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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来越痛,一阵压不住的咳嗽冲口而出。我手帕子紧紧捂着嘴,一丝腥味在喉头里弥漫,展开帕子,一团暗红的血疴在雪白的帕子间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走到桌前,随手倒了杯水,水入喉,冷冷的,直让我身子直打抖,和着冰水吞下一颗康熙赐的护心丸。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却总不能入睡。
眼前全是他的身影晃来晃去。他的话在耳边飘来飘去。我摇摇头,想把那些从脑中扔出去,却发现没用,于是低呜一声,用软软的枕头压住脸。任泪把枕头浸湿。
天色刚亮,马车就出发,我和十三爷带来的丫头坐在一辆马车上,车上烧着旺旺的火盆,四周的窗子闭着,只留下一个蒙着轻纱的小窗通风透气。我坐在车上,一针针的绣着帕子,白绸的帕子用红线绣上一株梅树。
“姑姑。”身旁的小丫头叫了一句。我抬头看她:“怎么了?”
“姑姑真的好美哦。”她看了我一眼,低低的赞了一声,我笑着看着她:“你叫兰儿吧?”
“是,奴婢叫兰儿。姑姑,是从宫里出来的吗?”她问我一声,皇宫,是她们的心中遥不可及的东西吧。
“是,现在,我也是宫里的人啊。还没到放出来的岁数呢。”我开口,又问了一声:“你跟在十三爷身边几年了?”
“一年半了,一入府就在十三爷身旁侍候了。”兰儿看着我:“姑姑是侍候四爷的吗?”
“我是侍候皇上的。”我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女生,她还很小吧,看身量,只有15岁吧,听了我的话,小丫头惊呼一声:“皇上?那皇上什么样呢?是不是雪白的头发胡子,还有三个眼睛?”
“你说得不是皇上,有三个眼的是马王爷吧。皇上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和那个老头没什么区别。”我指着纱窗外一个带着五六个侍从的富家老爷开口,笑得不可遏止。心里的悲伤也因为这个天真的丫头减轻了不少。
车行了五天,终于到了这江苏省了。我和兰儿走下车,看着四周的人,一个明显熟悉的人闯入我视线之中。看着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拥有着真正冰若所有记忆的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她,可是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竟要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以卖小吃为生?
PS:下一章就要出现一个对于女主和四爷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了。但是出现的场次只有一次。
呵呵,上次包大的说那个问题,就是康熙对女主态度的问题,就要有个答案了,本来是不想这么早写出来的。
不过,想了想还是早点写出来好了.反正也没什么的.
??觉得冬天打字是受罪的某荷留
第二十九章
我看着那个在风雪中叫卖的老人,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天啊."
车,停了下来,我勿勿掀起帘子,向老人跑去,身却被人拉住,然后一件披风披上我肩头,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别冻着了."
我没理会他,只是任他给我系上带子,然后跑向老人,扶起她:"奶娘."
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回忆我是谁,半天才认出来:"是小姐啊.小姐,都这么大了,夫人在天之灵若是有知,定会开心."
一句话,说得我莫明其妙,额娘?可是额娘不是在家里头坐着吗?怎么会是在天之灵呢?我疑惑的看着奶娘:"奶娘,我额娘在家里好好的呢!"
奶娘抚着我脸,长满老茧的手冰凉冰凉的,看着我,落下泪来:"那个怎么会是小姐的额娘呢?那个不过是个农户丫头后来攀上了高枝而已啊,算个什么东西.哪里配当小姐的额娘,小姐长得和夫人真是一模一样啊."
我听得此话,愣住了,额娘不是亲娘?额娘是农户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看着老人,压下心中的疑惑,扶起老人:"奶娘,外面凉,咱们到客栈里去说吧."
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我放在奶娘桌前:"奶娘一定饿了吧,快吃吧."
奶娘看着一桌的东西,虽然饿极,但是却显出极好的吃相,一点点的吃着.眼角看去,十三阿哥拉了一把兰儿,兰儿会意的开口,对着我说:"姑姑,这个人是谁啊?是姑姑的熟人吗?可是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呢?"
状似不经意的抬眼看了一眼两个阿哥,十三阿哥一脸的好奇,四阿哥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他的心思我还能不明白,心里肯定也想知道.我暗自偷笑一下,然后一脸正经的开口:"她是我奶娘,只是没想到出府之后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她从八岁起就侍候着我额娘,与额娘是情同手足,算起来年纪也不大,却没想到,如今^^^,哎,造化弄人啊."我看着奶娘头上干枯的头发,焦黄的皮肤和脸上的皱纹,叹了口气,明明是和额娘一般大的年纪,可现在这样子,不说,人家肯定都以为是个六十多的老太太.谁能知她现在也不过只有四十多一点啊.
等着奶娘吃好饭后,我把她领到了我的房间,升好火盆,看着她,轻轻的问:"奶娘,你和我说说额娘的事好吗?"
她看着我,一脸慈爱:"小姐,老爷竟没和你说吗?"
"阿玛常年在外,我如今又在宫里,连面都见不上,又怎么说话呢?"我看着她,摆出一幅温弱的样子.开声:"我从不知额娘竟不是我亲娘,奶娘这是怎么回事呢?"
"哎,这事说来话长.那是夫人还没嫁进叶赫那拉家的事了."奶娘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说话的语气都变慢了:"那个时候夫人才18岁;是那扬州有名的美人,老爷本打算把夫人嫁给苏尔佳氏的二公子的,可是没想到,夫人碰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死活不嫁,老爷用了好大的功夫都打听不到那个公子的来头,就不许夫人和那个公子见面,可是没想夫人就那么倔,竟然想和那个公子私奔.还没逃呢,就被老爷发现了,老爷一怒之下就把夫人嫁给了叶赫那拉家的庶子项荣,可是新婚之夜才发现,夫人已非处子,十个月不到就生下了小姐.项荣把这事藏了下来,但是又娶了一个新的福晋,这个福晋就是你现在的额娘了,老爷也没话说的.只好放手了."
"那我的外公是谁呢?"我问着.
"小姐的外公是成王爷,当年在山海关还救过顺治爷呢."奶娘开口,我倒是吓了一跳.成王爷,那个手里握着顺治爷亲赐的免死金牌的铁帽子王(再次告诉大大,这个也是乱编的),这个外公家倒是有来头.顺治十二年后就一直居住在扬州,也不大管京中之事,只是康熙爷的寿辰时会来祝寿.扬州也是我们下个目的地.
"后来,项荣进了京,考上了武举,带着夫人赴宴回来后,夫人就自尽了,只留下了快那个公子送给夫人的玉佩给小姐,就是小姐身上挂着的那块,那年小姐才刚满一岁.再然后项荣就把那个新娶的福晋扶了正.小姐五岁的时候,又把老婆子我赶出了门."奶娘说起来就一把眼泪."我苦命的夫人啊.你走得太早了."
我把奶娘劝提睡下了,然后走出门去,倚在门上,看着黑黑的天,心里暗暗思量奶娘的话是真是假,是假的话,她为什么要编这个故事?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又要做什么?而且这个谎言也太真实了点,也不像是现编的?若说是知道我出了宫故意编来骗我,我是不信,先不说别的,光是她的外表和手上的茧子,还有粗糙干裂的皮肤就不是能用化妆来弄成的,显然是长年累月的饥饿和劳累造成的,再者她身上的油烟味也不可能做假.的确是经常接触厨房后遗留下来的,洗不掉的味儿.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为什么她会告诉我这个事,我的亲娘和阿玛结婚时不是处女,婚后不足十月就产女,这对于叶赫那拉家和成家来说是个污点,也是个疑点,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可能放任一个知道这些东西的人还活着?当然也不可能放任我这个女儿活着.
还有那个玉佩又是谁的?我,不,应该说是真正的冰若是不是叶赫那拉家的女儿?玉佩不是阿玛的,我很清楚,以前我以为是冰若额娘的,冰若的记忆也是这样的,可现在看来,不是,是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会是冰若的生父吗?
正想着,四爷走了过来,我看着他走过来,奶娘说的事立马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脑外去了,只觉满心委屈,泪,不由的落了下来.背转身,不想理他.
PS:虐四四.
虐一下,就虐一下.大大不要心痛哦.
尤其是四爷党们.你们是最心疼四四的了.不许因为这个扔某荷鸡蛋和烂番茄.
--保证是亲妈的某荷留.
第三十章
他在后面叫了一句:"冰儿."
我停下身子,仍然背对着他,他走到面前,抬起我的脸,看着我脸上的泪痕,伸手拭去:"别哭了,对不起."
我低下头:"你对不起谁?谁能让你对不起?"
"别生气了.你身子不好,不能生气的."他抚着我的发,开声,哑哑的声音让我有些心疼,这几天赶路,他一定很累吧.
悄悄抬起头,发现他一脸的胡渣,眼窝深深陷下去,好像极累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其实早该想到,不是吗?在爱上他的那天起就应该想到的,我若是嫁给他,肯定要和无数女人分享一个老公.只是,刹时看见他从另一个女人的被窝里钻出来,心里真的酸得不行,比喝了一瓶镇江陈醋还酸,心里想得和现实见的终究不同啊.
手抚上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温暖叹了口气:"我没生气."
他笑了,只是那笑,我怎么看着都觉得和一种动物特像:"我知道,你是吃醋."我抬眼瞪着他,他笑笑的在我耳边说:"不过,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我深吸了一口气,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起来,使劲的踩了他一脚,若无其事的走进房中,然后在关上房门时对他一行礼:"爷,晚安."
关上房门,想着他忍痛的脸,我大笑出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离去,在他府中说过的话全扔到脑后去了:"四阿哥啊,这样的你怎么叫我不爱呢?又叫我如何离得开你呢?"
转过身,看着一脸目瞪口呆的兰儿,我又笑了,这个兰儿似乎总能让我开心,她吃惊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蜡笔小新,于是不由的伸手捏捏她的圆脸:"睡觉吧.我的小兰花儿."
第二日一起身,我先去了奶娘的房里,却发现,奶娘早已不见,我仔细的看看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门关得好好的,房内东西一样没少,除了奶娘,枕下压着一张纸:"小姐,奶娘走了,别掂记,奶娘会活得好好的."
看着这张纸,我在心里猜测,奶娘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威胁?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干净,而且昨夜我睡得也太沉了,在宫中,我早已养成了浅眠的习惯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日的一切是我的幻觉吗?
门外传来十三爷的喊声:"冰若,走了."
放下这里的一切,收好纸条,我急急下楼.管她呢,反正,只要不碍着我和四爷就行.耸耸肩,我迈下楼梯,冲着马上的四爷一笑,钻进马车内,向清州府出发.
到了扬州府已是傍晚了,天色早黑了,马车停下后,四爷率先下马,然后掀开马车的帘子,伸手把我扶了下来:"小心,别摔着."
我冲他一笑,没吭声,只是慢慢的下车,天,真的很黑啊.
"几位爷,您请上坐,"这个客栈的小二倒是机灵,马上就过来请了,把我们迎到一个边角上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