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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L市,她跑去找华俊辉。他没想到车来得这么快,急急忙忙地在家收拾了路水莲的衣服、被子,她则将自己的书装了几个大纸盒,吭吭哧哧搬到大门口,看古奇生在那百无聊赖翻一本什么杂志,看见他们过来,慌忙把那书咣地一声锁到车窗前的小箱子里了。
下午等路水莲安顿下来已是4点多。
酒店的气氛让路水莲许久不能适应。下午她拿了饭盒去食堂吃饭,却被门口一位小姐拦住:“对不起小姐,你的餐卡——”
“什么餐卡?”那姑娘白了她一眼,“你是新来的,工会没有给你卡吗?” 路水莲想起是有一张卡,可是她忘在15楼了,楼层的电梯还没有弄好,要爬上去她委实没有了力气。“麻烦你,我忘了带,在楼上,中午我再补签可以吗?”她努力赔了赔笑脸。
“不行,这是酒店的规矩,没有餐卡,一律不能入内。”那瘦女人瞪着小眼睛神气十足地板着脸孔说。“不进就不进,有什么了不起!” 路水莲脸一沉,扭转身愤愤地走到外面的小巷子里吃了一碗粉。
真没想到这酒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们一再要求员工对客人微笑服务,可对自己的员工却这样苛刻。楼上在装修,刺耳的噪声让人无法入睡。第二天大早路水莲就起床,那个瘦女人看过来的卡,不动声色地给她打了卡。餐厅很大,可容纳几千人进餐。酒店可不比机关,来进餐的人穿着各异,白的,蓝的,还有穿花旗袍的。而且她从着装人的神气里看出尊卑贵贱来。
172。卫生间里也风流
路水莲发现在餐厅里穿着黑上衣、黑长条裤子的人最神气,无论男女都高昂着头颅,特别是男人惟恐脖子不够硬,梗得不够直,令她想起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鸭,直愣愣的又冷又硬,倒像脖子上顶着铁桩子似的,活像一具具夸张的铁偶。
那些男人高昂的头颅和下面支撑着的梗直的脖子,又让路水莲想起那些男人身子下面的小二哥,在和女人日捣之前,那小二哥不就是这幅模样吗?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着尖尖的小红头,可是一旦日完了,在女人的水帘洞里吐过了,那些小二哥也就变的软绵绵的了哩。谁知道这些高昂头颅的男人在别的某些场合是不是也像刚日完的小二哥一样,不再坚挺,而是也软榻了下去呢?
他们的眼睛也犀利,就像是五六十年代常见的目光如电、嫉恶如仇的那种投光,又像是一群大内高手,傲视群伦地大踏步行进。如果发现一个眼中钉,那是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然而她发现这群人最怕的还是林子威,他走在后面,就有不少人立即发现了他,丢了严肃的面孔,换了欣喜的颜色,跟上来问这问那,站在前面的主动拉他站到前面去。连闹哄哄的食堂也一下安静了许多,人们收敛了声气低声地转换着话题。而那些着装艳丽的姑娘们,她后来才知是娱乐部和夜总会的卖那个的小姐,戴圆帽的是行李员和门童。
路水莲一边吃早餐一边看风景,才意识到自己也是白领阶层,对面的人问她是哪个部门。“总经理办公室。”她淡淡的一句总是招来羡慕和戒心,他们立即收起了牢骚,一本正经地吃饭,或换了巴结的口气说:“以后请多关照。”
涉外宾馆是社会名流、大款富翁、俊男靓女经常出入的地方,高级豪华,灯红酒绿,是与平民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但在这工作全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轻松、舒适。相反,路水莲一天8小时地站立下来,腰酸腿痛,疲倦得直想睡觉,她的8小时中大约7小时是挺直身躯,夹着大腿,面带微笑地开门迎宾,全身54公斤的重量全由夹紧的双腿承受,一天下来,把个两腿间的水帘洞都夹的汗叽叽湿漉漉的,像和男人刚日完一样。加上自幼体弱,又有腿部风湿,这份工作带给她的累和苦自然只有咬紧牙关,独自默默承受了。
酒店以严格管理著称,迎宾员没有办公室,只有一个服务台,为了宾馆的形象,迎宾员喝水时必须蹲下来,将头没于台下悄悄进行。这样的姿势让她想起了那次偶闯华伦天那只老骚公狗的办公室时,看见崔燕妍那个小浪蹄子正蹲着身子低着头趴在坐在老板椅上大叉着双腿的华伦天的两胯间,津津有味的吸允他硕大的小二哥的场景。这个时候她们的工作处于一种十分紧张的状态,久而久之她就时时处于一种十分小心的习惯了。路水莲回到宿舍喝水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偷偷摸摸,缩头缩尾的模样了,像是偷了人家的男人在日捣一样。工作的辛苦,使她不得不用自己的智慧来保护自己:上厕所嗞尿成了她的爱好,一坐就是半小时,而且意犹未尽——虽然有时臭气熏天,她却把这当作乐园了。
好在一个月的锻炼总算过去。这一天,邹主任告诉她明天就正式到总经理办公室上班了。《名流报》定在10月8日出版,离出报只有十天时间,所以三天就要齐稿。主题就是腾飞的名流,从硬件、软件、餐饮、客房、娱乐等几个方面来写。
“材料呢?” 路水莲问。
“没有,你只能到各部门去搜集。”邹主任摊摊手笑着说。他的烟病很重,而且抽昧很重的555烟,房间里很快就是一层烟雾了。
“8点30分开展会,林总要你一块参加。”邹主任补充到。
梁秘书和张旭鼻子里哼了一声。路水莲一听有些慌。因为她怕在会上林总要她当众谈办报设想。她迅速在头脑中清理了一下思路,就跟着邹主任上了电梯,19楼一个大会议厅里一张特大圆型长桌边已经坐了好些黑上衣、黑长裤的中年人,里面却没有梁小姐。她一进来,林总就向她示意,“这边来。”邹主任领着她在离林总隔三个位置的地方坐下来。里面坐着的都是些老前辈了。
林总向他们介绍:“这位是新来的路水莲,以前是邻市报社的记者,她负责我们《名流报》的创办,以后请各部门积极配合她的工作,因为这是我们酒店第一份报纸,它是打开酒店的窗口,听明白了吗?”
“放心吧,林总。”这些人异口同声地说,对林总表面上都是绝对服从的样子。
“小路,你在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各部门配合的,跟大家说一下。” 路水莲感觉大家的目光像聚光灯般地凝聚到她身上,尤其是那些直着脖子的中年男人,眼睛无疑例外的盯着她鼓胀胀的胸脯看,像是要用那眼光代替他们的手在上面狠狠的揉几把的样子。
“我想首先要建立一支通讯员队伍,我希望每个部门至少有两名通讯员,每月初定时开会,布置本月及下月采写计划,月中定期交稿。其他的事请。各部门支持我,谢谢大家。”林子威在会上把所有高层管理人员对路水莲一一一做了介绍。她从他们的发音中发现有70%的人的口音都跟林子威相似,是E县人。
散会后路水莲不敢怠慢,马不停蹄地上上下下跑了一整天,初初弄了一个眉目。下午快下班,张旭压低嗓门对她说:“小路,我看你好单纯的样子,所以提醒你,他们新来的员工都要请人事部的人吃饭哩——”
“在哪吃?在外面的小餐馆可以对付了吧?”她探问道。
张旭嘘了一声立了眉转着眼珠子说:“吓!你真是开玩笑,至少得去万隆海鲜大酒楼吃个五六百元才像样!人家昨天保安部的徐福来就请人事部大小头目到那啜了一顿。” 路水莲吓了一跳,她不知她的工资能发多少,她只知道如果发了钱先得赶紧寄一些给妈妈贴补家用。她愣了半晌低了头支吾着说:“我暂时手头吃紧,这事以后再说吧。”张旭看她不太热心,也不再言语,关了机器,走了。
路水莲关上门。清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静下心写起稿子来,不觉外面就天黑了。电话铃突然响了,她抓起电话,是时枫林。“是我,你吃饭没有?”
“没有,稿子还没赶完。”
“我就知道你是个工作狂,我给你炒了盒饭,我就在大堂,你方便的话,我就上来了。”
“好吧,我在这等你,记住,602房。”
不一会,有人敲门,路水莲去开了,果然时枫林拎着一袋东西进来。反身关上门就要抱住她亲她湿漉漉的唇。她一闪身,“别这样,我这门老总们都有钥匙,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她知道,一旦让他亲住了她的两片儿热乎乎的嘴唇,那事情就还要朝着下一步发展的,时枫林是必定还要接着亲她的nai子,吸允她的nai头,到最后还要再用他的嘴去亲她下面的那两片儿,然后开日。
时枫林的唾液令人生厌,一股烟菜和酒精夹杂的味道,路水莲避开他的嘴,却也被他抱的身上软了,那儿痒了。于是就主动去亲他的胡子。时枫林熄灭了灯,两人躲在卫生间,路水莲扒光了裤子坐在洗脸台上,时枫林站着直了腰正好用小二哥对准了她的水帘洞,两人在黑暗中动作起来,正日的在兴头上,忽然听得有钥匙转动的声音,两人一惊,都停住动作,路水莲的底下猛的一缩,却把时枫林的小二哥夹的更紧了。他们屏住呼吸,不敢稍动。听见外面有翻动报纸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咳嗽声,那是金总,那个管财务的副老总。
173。它也胆小 不做了
过了一会儿,灯熄了,门嘭地一声关上了,看来是金副总出去了。正在卫生间里日欢的路水莲和时枫林两个人悬着的心才轻轻地放了下来,但此时,时枫林那儿已经被惊吓的软了。
路水莲在黑暗中又等了好一会才开了灯,看着时枫林沮丧的样子和他软塌塌的小二哥苦笑:“瞧,它也胆小,我也没胆玩了,我们收兵吧。改天在找个好机会让你好好的玩玩我,给你补偿。”然后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开了洗手间的门,又探进头小声说:“快点穿好,早点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等时枫林一走,路水莲连忙把门关好,过了好一会才把灯亮了,放了水准备洗澡。洗手间有内锁,服务员也开不了的。
她泡在水里听着音乐,不巧电话又响了,她懒洋洋地提起电话,“水莲——”华俊辉急切的声音让她心烦。经过刚才一场惊吓,她几乎没有兴趣跟他说话,说得亲密还是不亲密都难受。
“还有同事在一起加班,你有什么事快说吧。”她焦躁道。
“我想你—一我想和你睡觉,和你日一回。”华俊辉在那边粘粘乎乎的声音。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事?你天天就记得睡觉就记得日!”她故意让自己的声音更硬更冷了些,好像把那冰箱的温度调得更低,就可把那条不能丢掉的鱼速冻起来似的。
“没有,就是想你——”他的声音仍是一样地湿热,让她耳边仿佛都觉得一股热乎乎的。
“好,行了,我知道。就这样,我忙完了就会给你电话,下次再聊。”她无力地把话筒挂上,隐约还听见他在里面嘟哝着什么。她觉得心里乱极了,她厌倦了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太累了,她简直有些受不了,她感觉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第二天一早服务员送来两封信,一封是母亲的,一封是华俊辉的。拆开母亲的信,字写得很潦草,就像妈妈的鬈发,乱糟糟的。
水莲:
吾儿神通广大,朋友众多,做事真是女人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现到一新单位,全家都为你高兴。可是有件事妈还是要跟你说一下。昨天晚上,华俊辉提了一壶油和一只母鸡来我家,提起说要和你结婚的事。我以为你跟他是不适合,不是妈势利眼,你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