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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炳辉本来是**高涨的,身体正犹如绷紧的箭玄,毫无防备,被路水莲一脚给踹到了床的末稍,他爬了起来,耷拉着头坐着,嘴硬的说:“谁说我不想改了?我不是一直改到今天了吗?”
“那你怎么想起要对我用这种方式?” 路水莲气愤的问道。
“这不很正常么,为什么不能用?你买来的录像里不就有人用吗?我为什么不能用,不是你让我向碟片里学习的吗?”李炳辉振振有词。
“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人才这样干吗?你和碟片里的人想法不一样咧。”路水莲冲李炳辉吼。
李炳辉愣了愣神,说:“可你是我老婆是个女人呀,我又不是在和男人这样干。”
“和我也不能这样干,”路水莲厉声道,“你要改就得彻底改,否则就跟没改一个样。”
李炳辉见她这样凶,不敢作声。路水莲却突然惊呼:“我上当了。”
李炳辉对她这句话十分的不明白,眨巴着眼问:“又怎么啦?”路水莲就说:“我上当了,我上了你的当,你总是叫我亲你,我现在才想起来,这叫**,也是同性恋干事儿时常用的方式。我上了当却还一直不知道。”
路水莲生气极了,她决定不再亲李炳辉。李炳辉后来多次央求过,可路水莲决定了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她得杜绝李炳辉的一切邪念。面对他的央求,路水莲毫不心软,冰冷着脸孔,不予理睬。
为了想出个好的啤酒名称,路水莲要暂且把诱惑李炳辉一事放在一边。她呆在家里仔细翻看那天带回来的天鹏装饰公司的资料。说不定我真能想出个好名称来,路水莲想。
“你干嘛看这些东西?”李炳辉问,“你想进那家装饰公司?”看来,他还记得那天华伦天送路水莲回来时,路水莲对他说过的话。
“是呀,不好吗?我找份工作家里就多份收入。”路水莲说。
“只要能找到工作就好。”李炳辉看起来有点无奈,他想他是管不了路水莲这个妻子的,现在他有罪在身,对妻子,对这个家都有罪。
李炳辉抓起路水莲面前的一本装饰杂志,随便地翻看着。
“你能想出个好的公司徽标吗?” 路水莲问。
“他们叫你干这个?这倒和你的专业对口。”李炳辉说。
“嗯。”路水莲简短的回答。
“不过,他们这专业和你以前做的一样吗?你能会干得好吗?”李炳辉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这样说道。
路水莲一把夺下李炳辉手中的杂志。她最讨厌别人小瞧她。“你怎么就知道我干不好?” 路水莲很生气。李炳辉并没想伤害她,他翻看那本杂志,有心给她当个参谋,不料惹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走开。
路水莲在家一边翻看杂志一边想,哪几个图案组合起来才是个好徽标呢?蓝天下一只飞翔的鹰?这不是很简单的吗?大鹏展翅,鹰飞九天?这些都看起来与天鹏有关,可新意像是不足。要是这几个算是图案的话,他们早就该想到了,也就用不着有奖征集。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又该怎么弄呢?她想不出。她把那几本书和杂志都翻看完了,也还是想不出。她烦躁。晚上,李炳辉在收看电视,音量开得很大,路水莲一下子就来火了,说:“你没看见我在动脑子吗?”
李炳辉现在怕她,便把音量调小,但又像是不服气,说:“你一天到晚光这样闷着头想,是想不出的。你应该休息休息,看看电视调节调节。”
路水莲就心想这倒也是,就在电视机前坐下来。她已经想累了。只是不知道哪一天能想出来,一个礼拜呢?会想出来吗?她没把握,灰心。
他们看的是地方台,栏目叫“小桥流水人家”,说的是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江南人历来以气候宜人物产丰富自傲自居,因此电视台一期又一期地编制出同类型的节目,并试图推陈出新,尽可能弄出些新意来。这一期说的是江南人住房的变迁。现在的江南人住的多是小洋楼公寓楼,跟原先前庭后院式的住宅已大不相同,更趋现代化。除了个别地方,那种深宅大院已不容易找到。那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格局在当今江南已不多见。江南人已从昔日的恬静中走出,一个个奔波于工厂与公司之间。这是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过渡。在过渡中,像住宅这一类有代表性的江南特色已逐渐消失j电视旁白:“天井,这一熟之又熟的名词也许我们的下一代要从词典中才能领会它的含义。”听到这,路水莲心头一震,明显地感到有个灵感冒了出来。
35。初识帅小伙华俊辉
35。初识帅小伙华俊辉
“一只鹰从一口大井中腾空而出!”路水莲叫了起来。
李炳辉给她吓了一跳,弄不清是怎么回事。路水莲则高兴地找来纸和笔,把这想出来的图案草草画了下来。“怎么样?”她递给李炳辉看。 “你是用这个做那公司的徽标?”
“对呀,可能说别的吗?” 路水莲看着李炳辉说。
李炳辉想了想,说:“这个还可以。有点创意”
“只是可以?” 路水莲很不满意李炳辉。“应该是很好,特别好。你想呀,这里面有腾空而起的意思,又有一点儿鹰翔九天的高度,还有一股很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诗一样的含义,用作装饰公司名称是最好不过了,这正迎合了城市人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口味。”
“看你乐得。”李炳辉笑着说。
李炳辉不可能像路水莲那样激动,她也不在意。路水莲一个劲地高兴着。她说:“那华经理看了肯定会满意的。”说到华经理几个字,她带有明显的感**彩。她不知道有没有引起李炳辉的醋意,她已管不了这么多,无心管这么多。她想这下肯定成功了,她肯定能进天鹏公司上班了。我已经立了一功,她想,他再不叫我上班就不合情理了。
第二天,路水莲本想一吃过早饭就去天鹏装饰公司,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打算明天再去。她要利用一天的时间反复斟酌这个刚弄出来的徽标究竟好不好。她仔细对照华天伦说的三个要点,觉得完全符合。会有什么不妥吗?她想不出。应该说是很好的,比他那个原来镶嵌在公司门口的破图标要强上几十倍。这样一想,她就有信心了。快要烧晚饭的时候,她终于耐不住了,奔下楼,在车库里拿出自行车迅速向华天伦家骑去。
可路水莲并没见到华伦天。华伦天还未回来。她按响门铃,习美娟来开了门,她走了进去,看见客厅坐着一个栗色头发的青年正在啃吃西瓜。那青年朝她点了点头,她也朝他点了点头。
“吃西瓜。”那青年友好的说,看上去非常礼貌。
“别客气,”路水莲说,“你吃。”
路水莲偷偷地问习美娟,“这是你儿子吗?”习美娟就说是的。路水莲于是仔细地看了看。他英俊,儒雅,但是有着男人的阳刚气,这从他的眉宇间可看出。他那一头栗色头发很长很精神,有些天然卷曲。他瘦弱单薄,一双眼睛像是寒光毕露,没有笑意,喜欢直直地盯视,从中可看出少有的偏执,具有艺术家的气质。
“也难怪他会写小说了,他看上去就是一副大作家的模样。”路水莲说。
路水莲和习美娟在华俊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华俊辉递过一片西瓜,说:“苏蜜瓜,很好吃的。”路水莲笑着接下了。只是不知为什么,竟然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吃东西。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生怕自己的吃相太难看。华俊辉也递一片给习美娟,习美娟摇摇头,说:“你们吃,我还有事。”说完站起身跟路水莲说,“你慢慢吃,我去烧饭。”路水莲说:“要帮忙吗?”习美娟说:“不要,你只管坐这吃西瓜。”路水莲也就不客气,坐着没动,只是嘴上说道:“那不好意思噢。”
路水莲把一片西瓜吃完,华俊辉又递上一片,她不肯接,说:“不吃了,吃得一肚子水,不好受。”华俊辉也就不勉强,指着茶几说:“那有手纸,你擦擦手。”路水莲说:“好的。”路水莲抽出一块纸擦手,随口问华俊辉:“你在写小说?”
“你怎么知道的?”华俊辉有点惊奇。
“听你妈说的。写的哪方面题材?是长篇吗?”
“是长篇。”
“长篇很难写是吗?” 路水莲接着问,反正坐这儿闲着也是闲着。
“怎么说呢,这就像造房子,你能够把框架搭起来,也就不难了。”华俊辉比喻的很恰当,这或许是他哦心得。
“你真不容易。听说你不想上班不想发财,我看现在的社会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保持清静的头脑,一心追求自己的理想。”路水莲的夸赞是由心的。
“并非不想发财,如果我的小说能赚到一百万一千万,我将会很高兴。只是我不想做生意发财,那样没意思。”华俊辉说出了他的心声。
“你真了不起。”路水莲的脸上漾着异样的色彩,她有点佩服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了不起是说不上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在一般人眼里是最愚蠢不过了,因为我不想上班不想发财,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昏了头。”华俊辉说的也是实况,华伦天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可你是在走自己的路。这世界上的人太多,没必要都往一条路上挤。我倒赞成你写小说,我没这能力,不然也会写的。你不要顾虑别人对你的看法,应该坚持下去,应该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我想你肯定会成功的。”路水莲不知道为什么会鼓励他。
“谢谢。你怎么敢说我一定会成功呢? ”华俊辉觉得面前这个漂亮的阿姨很会说话,说的话很好听,人也长的很顺眼。当然这是比着他母亲习美娟喊的,因为路水莲是习美娟的同事。如果没这层关系,路水莲只能算是他的姐姐,她比他看上去大不了几岁。
“我有预感。你能够在这浮躁的社会中保持清静,并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这已经是成功的一半了。”路水莲继续鼓励华俊辉。
“谢谢。”华俊辉再次说。看得出,他很感激。
华俊辉没吃晚饭就走了。他在估计华伦天快要回来的时候,就收拾收拾,拎着一只背包走了。“你不吃了晚饭再走吗?”路水莲说,她觉得她想关心他。“不了,我过去自己烧,我喜欢自己烧饭吃。”华俊辉说完拎着背包朝门外走去。
习美娟系着围裙,干站着看着他离去。“你应该叫他吃了饭再走,”路水莲说,“这么晚了,他过去还要自己烧,够辛苦的。”习美娟原本憋着劲,不说话,经她这么一说,她就憋不住了,嘴角抽动着,流下了眼泪。“你不知道,他是留不住的,他讨厌见到他爸。”习美娟两手在围裙上使劲擦了擦,用手背揩着眼泪。
习美娟复又走进厨房炒菜,路水莲过去帮忙。看着习美娟红肿的眼睛,路水莲只好沉默不语。路水莲想,看来他们父子俩的矛盾很深。炒好了菜,习美娟走进卫生间,把儿子带来的一些换洗衣服放进脚盆,用水浸着。“他一星期回来一趟,”习美娟说,“把穿脏了的衣服带回来洗,再拿些日常所需的东西过去。”习美娟平静多了。“他别的衣服都肯带来给我洗,可就是不带内裤。从15岁开始,他就坚持自己洗内裤,不肯给我洗,就好像我不是他的亲妈。”说到这,她开始笑了,脸上有着母性的骄傲。路水莲听了竟也暗自高兴。
路水莲和习美娟坐在客厅等华伦天回来。华伦天回来了。习美娟把饭菜端上桌,开始吃饭。
“今天怎么有空来玩的?”华伦天微笑着问单梅。
“我是来汇报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