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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什么也没有。你别老呆在家里没事干,整日疑神疑鬼的。”华伦天又提高了嗓门,可这次这一招似乎不管用了,习美娟不怕他镇了。
“你和那臊女人瞎日捣还说我是疑神疑鬼?”
“什么臊女人,人家可是个大姑娘。”
“既然她敢勾引你,就是个臊女人。不知道被你日捣多少回了哩,还大姑娘咧!”
“谁说她勾引我了?我一个半老头子,她有必要勾引吗?”
“她没勾引你,那你怎么和她日捣上了?”
“咳,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根本就没这回事。”
“我不信,你要没这事,别人敢瞎说?”
“我说你是信我还是信那瞎说的人?”
“我谁也不信,只信事实。”
“事实是根本没这回事,全是瞎编的。”华伦天又一次提高了嗓门。
“不可能,你肯定和那女人日捣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还有完没完?我不是跟你说了没这回事吗?” 华伦天吼道。
“你干了那种不要脸的事儿竟还要凶我?” 习美娟委屈。
“我什么也没干。你是不是在家里息得不耐烦了?尽在猜疑别人。你要是再没个完我可真要发火了。”华伦天瞪着眼珠。
华伦天瞪着眼珠便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习美娟还是怕他,不敢再开口。但她相信他肯定和那叫崔燕妍的日捣过了。他这是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我不但没有讨回公道,反而给他呵斥了一通,真没用。习美娟伤心地哭了。结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深爱着他,全身心爱着他,刚结婚那阵子,他什么时候想日捣,她都全然配合他,每次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现在她老了,身子不吸引人了,他就在外边找年轻的女人日捣,一点儿也不顾及她的感受了。
然而正是习美娟这过度的溺爱,滋生了华伦天骄纵的心理。习美娟的爱纯粹是付出,不求得到,这就构成了廉价的假像,因为廉价,他就不可能在乎。习美娟当初只管付出,却忘了得到回报,就像天平已严重失衡。这是铸成今天这个局面最直接的原因。华伦天对她威严,他统治她驾驭她,也正是因为这。她懊悔。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有那么一刻,习美娟想,既然你不仁,我也就不义。但是又如何不义?难道可以跑出去让别的男人日捣她?,可她毕竟已经五十岁出头了,不再年轻,不再窈窕,丧失了男欢女爱最起码的条件。估计是没有男人愿意日捣。但除此之外又能怎样呢?跟华伦天离婚?离了婚她的日子不是更惨了吗?还到哪去找个体面的老公?毕竟他还是一个经理,一个有钱的老板,还算体面。再则,习美娟可不想独身,年纪老了却要独自一人生活,她可没这勇气。她现在倒是担心他会提出来离婚。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她想,一离婚,我还有什么?我这整个一生不就是失败的吗?我全身心地爱了他二十来年,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他跟我离婚?想到这,习美娟又哭了。
习美娟没办法报复华伦天,她只能把委屈和痛苦往肚里咽。谁叫我身为女人呢,我要是男人会受这个欺负?谁叫我老了呢,身子没有了吸引自己男人找到快活的地方。她想她只有认这个命。有时候她呆在家里想着华伦天此时也许正在外边日捣着别的年轻女人,就越想越气愤,就想和华伦天大吵大闹。可是一等到华伦天回到家,看着他那凶狠的目光,她怯懦了,慑服了,毫无反抗的勇气。她只能屈从于既定的一切。这时候她更多地想到了儿子华俊辉,华俊辉是她的亲骨肉,不可能背叛她。华俊辉是她心灵的慰藉。她于是把全身心的爱都投入到了华俊辉身上。她隔一两天就买些好菜烧了去送给华俊辉吃。她巴望着华俊辉茁壮成长,巴望着华俊辉保护她,免遭华伦天那只老狗的欺凌。
华伦天还像以往那样,回到家总要习美娟服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习美娟也意识到自己处于被奴役的地位,但似乎已经麻木了,照旧乐于侍候他。只是在心里,她对自己说,我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只要一听到他与崔燕妍的最新消息,就还是免不了要吃醋。她总是想方设法通过一切途径打听华伦天与崔燕妍新近的动态。一天,华伦天临上班时告诉习美娟,“我今天不回来了,去上海开个新产品新技术会,要开到下个礼拜二。”
习美娟说:“噢。”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华伦天离她而去了。习美娟想,他会不会把崔燕妍那个**人也带去呢?他把崔燕妍带去可就逍遥了,天天想什么时候日捣就什么时候日捣。别说是开会才把她带去的,就是不开会,纯粹是把崔燕妍带去上海玩几天日捣几天也有可能。习美娟毫无办法,她只能宽慰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华伦天去上海那天是礼拜五。华伦天走后,习美娟就像只烦躁的蚂蚁,在家里转来转去,心绪难以平静。她的眼 前总是浮现华伦天与崔燕妍日捣时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恼火,如果有勇气,她想杀人,把那狐狸精**人崔燕妍活活杀死。然而她没这勇气,她要是有这勇气,就不会害怕华伦天了。
天鹏装饰公司实行的是单休日,只礼拜天息,礼拜六正常上班。习美娟终于熬过了一天一夜后,便打电话给路水莲,叫她下了班过来到她家里包饺子吃。她要通过路水莲打听华伦天与崔燕妍的事。另外,她也打个电话给儿子华俊辉,叫他也回来吃饺子。华俊辉身上有手机,接通后他答应了晚上回来。将近五点半钟的样子,路水莲来了。
“习姐呀,你总要这么客气,总要叫我过来吃饭。我可是一次也没请你吃过。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我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吃餐饭了,再不请就不像话了。”路水莲一进门还没坐下就说。
“你不知道,这包饺子吃就要人多,人少了吃着没味道。”习美娟先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这样一说像是让路水莲来吃饭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58,异样感觉
58,异样感觉
路水莲进了门一眼就看见华俊辉也在,心里不知为什么就猛的有了一下颤动,她主动说:“俊辉,你也回来啦?”
华俊辉回以一个笑脸,点点头,轻声说:“是呀,比你先到一步。”按辈分,他该称路水莲为姨才是,但他始终没有这样叫过。也许是他觉得路水莲也没有比他大上几岁,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称呼。
“他也是我打电话叫来的。平时也是很少回来的。”习美娟在一旁插话说。
华俊辉今天穿着一身白衣服,白T恤白西裤,还有一双白皮鞋,加上肤色白嫩,又染着一头粟色头发,整个人显得高贵精神,气宇不凡。一股青春的帅气逼面而来。
“你看看华俊辉多帅。”路水莲忍不住由心的夸赞,对习美娟说道。
“有什么帅的。”习美娟说,“长到今天还像根豆芽菜,不知为什么总不见胖。”
“他身边是不是有很多小女孩在追求他?”路水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他整天呆在那屋子里不出门,哪有什么女孩追求他。再说高中还没读毕业,会有女孩看上么。”习美娟随口作答。
“你别急,我看他肯定能给你带个既漂亮又乖巧的儿媳回来。”
习美娟笑了笑,说:“我是不急。他现在一心在写小说,还不想谈恋爱哩,再说他还小。”
“这倒是的,现在谈还早了点。我看男孩最好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谈,二十六七岁结婚,这样青春爱情事业都不误。”路水莲附和着习美娟的观点,两人显出了多日未见的亲热。
华俊辉此时正呆在房里看书,她们说这话时,他把房门轻轻关上了。
“他怕吵。”习美娟解释道。
“那我们就别说话。”路水莲小心的说。
“没关系,关上门他就不大听得见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动手包饺子。
“这饺子皮多好,”路水莲说,女人在一起总是好谈论这些鸡毛蒜皮的日常生活事。“多少钱一斤?”
“两块一。”
“这么贵?我们那边的菜市场只要一块八,可就是没这白,也没这薄。”
“这边的菜市场也有一块七八的,我没买,质量不好。”
习美娟包得很慢,路水莲平均包两个,她只包到一个。习美娟平时是很麻利的,手脚很快,怎么今天这么慢腾腾的? 路水莲不解地看了看她,这一看她才觉察到她的情绪有些异常。在路水莲的印像中,她总是笑嘻嘻的,很开朗。不过今天难得见她一笑。她像有什么心事,习美娟神情严肃,对路水莲也少了许多客套。路水莲就在心里猜测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想到莫非她已经知道了我与华伦天发生的事?面对日捣过自己,与自己有那种男女关系的男人的老婆,又是自己的朋友,路水莲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的,这也可以算是做本能的想法了。想到这,她不由得紧张起来。看来今天在这儿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这时,习美娟恰好开口了,“水莲你说,华伦天在公司里是不是有外遇?”
“没有呀。”路水莲很快就本能地予以否定。但是她太紧张,她的声音过于激动。这也怨不得她,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样惊慌的,何况路水莲本就是老实的家庭少妇,在华伦天之前,她从没过份的接触过别的任何一个男人,而现在,正面对的是华伦天的老婆。习美娟又问的是这样如此尖锐的问题。
“你别瞒我。”习美娟紧盯着路水莲的眼睛。
“真的没有。”路水被她看的莲心慌不已,一张原本俊俏好看,令华伦天着迷的脸孔胀得通红。
“可惜你不会说谎,你的眼神在告诉我有这件事。”习美娟说。 路水莲显得很尴尬,狼狈地低下了头。她想,习美娟是知道了她和华伦天的**的。
“其实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跟崔燕妍之间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习美娟干脆就挑开了说。
“你就是想知道这件事?”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原来习美娟怀疑的事情竟然是这件! 路水莲见情况有了转机,猛地抬起了头。
“是呀,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路水莲猛的就放松了,她偷偷地吁了一口气,说:“我怕说出来你会痛苦。”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痛苦了?你不告诉我这件事就不存在了吗?你不告诉我我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吗?” 习美娟哀叹。“我和他做了二十来年的夫妻,没想到他还会干出对不住我的事。”
“你不知道,男人和我们女人不同,”路水莲说,“他们有征服女人的虚荣心。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想征服他妻子之外的女人。”这句话是她在一本讨论家庭生活夫妻关系的杂志上读来的,却被她活学活用到了这里。
“你别分析给我听,我不想听。”习美娟说,“我只在意他是不是对得住我。你想想,我把青春把一生都给了他,而他却背叛了我,这有多么痛苦。我现在要比你还痛苦!你的家庭是那样的,我们都是不幸的女人。”
路水莲沉默了,看着习美娟痛苦的表情,她很内疚。她清楚习美娟如何深爱华伦天。华伦天的外遇无疑是习美娟的一大悲剧。她作为朋友,不但没有遏制,竟还参与制造加剧了这起悲剧。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她甚至一时想当面承认自己的过错,让她痛骂一顿。她愧疚的心灵需要遭到鞭笞。那样,她或许会感到好受一些。但是细一思量,却是万万不能。因为她发现习美娟还不知道她与华伦天的事,她主动说出来,只会加剧习美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