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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庄主,客气了。”君清风虽然纳闷落之轩的古怪,却依旧有礼的回道。
落之轩嘴角扬起一抹笑,静静的凝视了君清风的脸,转身离去。
一脸莫名的君清风,感到胸口一阵沉闷,怪异的感觉缓缓升起。
直到,司仪的声音陡然响起,“恭请新郎官,新娘入堂。”
君清风,如遭雷击般呆坐在喜桌前。
身穿大红喜袍的男子,黝黑的脸上是喜不自禁的笑容。男子赫然是失踪一个月余的莫离。
自有人来报君家的暗卫死在血魂剑下起,自己便失了分寸,马不停蹄的赶去。当看到一片雪白上侵染的红色,胸口一阵剧痛,发疯似的谴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马去寻找,却是石沉大海的绝望。今日却在落家庄的婚宴上看到这个霸道却小心翼翼呵护那个清冷女子的阎罗神医,那么旁边这个身披凤霞被艳红喜帕遮面的清瘦身影就是自己魂牵梦萦之人。君清风的心犹如浸入了寒可彻骨的冰天雪地之中,紧握的双拳强制支持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虽然早知道自己不过是局外之人,偏偏看到了这么刺目的一幕还是无法克制内心的翻腾。
在君清风还来不及思索莫离出现在落家庄的缘由,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一道惊呼打断了热闹的喜宴:“是阎罗莫离。”
大厅里立马陷入了一片不同于恭喜的喧哗声。
“落家庄怎么和阎罗莫离是表亲。”一位白发老者一脸震惊、不屑的说道。
“是啊,武林之尊的落情刀居然和心狠手辣的阎罗勾结上。”一旁的紫衫男子附和道,眼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
“哼,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一脸英气的年轻男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嘲弄让旁边一群德高望重的各门派脸上一沉。
“黄口小儿居然敢这么放肆!”满是震怒的道观灰袍中年人喝道。
争对落家庄的矛头立马变成了白道对侮辱者的训斥。
“怎么,谁是我落家庄的表亲还需要诸位的赞成?”温和却满是嘲弄的腔调让争执的面红耳赤的众人陡然一惊,看向立在喜堂门前的落家庄主落之轩。
落之轩一身喜庆的朱红,上面绣着一排诡异的花,朵朵相连,妖艳的开放着,噬人骨血的红,仿佛暗夜绽放之花。脸上仍旧是众人熟悉的浅笑,斯文有礼。
“落庄主,尽管莫离是你们落家庄的表亲,但是他阴晴不定,杀人如麻,我们多少白道之人死在他手下。你们落家庄是不是该主持公道。”紫衫男子避过莫离冷冷的眼神,看向身后的众人寻求支持。
“是啊,落庄主一定要给个说法。”
“落家庄的英明可全靠落庄主了。”
“是吗?”落之轩的眼里毫不避讳的闪过一丝厌恶,嘴角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么诸位想要一个怎样的说法呢?”
似乎察觉到落之轩不同往常的谦逊,人群有些忌惮,陷入一时的沉默。
“怎,怎么说,也、也要拿他来祭奠。”不得不承认世上果然是有神经大条的人,胆怯的躲闪着落之轩意味不明的眼神,鼓足勇气的吞吐出来。
“哦,那么就拿你先开刀吧。”话音刚落,一道银色的影子,闪电般朝说话者袭取,没有躲闪,还来不及惊恐的人就直直的倒在地上,脖间喷涌而出的鲜血,侵入喜意十足的地毯上,更显得红的肆无忌惮的妖艳。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变故,谦逊有礼的落家庄庄主居然在瞬间化身为嗜血的恶魔。
“血魂剑?”不知道谁发出惊疑不定的声响。
落之轩的嘴角淡淡的勾出一抹笑,满意的看着骚动不安的人群。
“不要胡说,落家庄怎么会是邪魔歪道。”一个看似颇有威望的老者呵斥道,不悦的看向惊呼后瑟瑟躲在人群中的中年男子。转头微笑着看向落之轩:“落庄主,今日特地邀请我们来参加婚礼,岂能不欢而散,现在就请继续吧。”
众人怀疑的看向笑得不真切的老者,不少人嘴里讪讪的骂道:“老匹夫。”却不敢上前争辩。
落之轩似乎相当满意老者的配合,颔首,缓缓朝司仪说道:“行礼。”
身披凤霞的新娘隔着红绸被高大的新郎牵着,走到堂前,晃动的喜帕在明亮的烛光中摇曳出完美的线条。
君清风痴痴的看着眼前刺目的一片深红,忘却了周遭的一切,耳边是女子真挚的话语,清风,你是我第一个愿意去相信的朋友。那么今日自己就是与整个白道武林为敌也要保全这个女子,留住这份信任。
“一拜天地。”司仪洪亮的声音响起。
“二拜高堂。”司仪无奈的看着笔直挺立的新郎,片刻的呆楞后继续叫道:“夫妻对拜。”
隔着喜帕,浅墨眼前一片红色的阴影,能够隐约看出莫离高大魁梧的轮廓。盈盈一拜,浅墨知道自此她被冠上了莫夫人的头衔,跳动的心口,淡淡的暖意,自己也是期望着这天的来临吧。
“礼成。送入——”司仪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湖篇 惊世婚嫁(中)
司仪倒在地上,干净修长的手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襟,一条条发黑的青筋纵横交错的浮现出来,嘴角挂着嫣红的鲜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是死不瞑目的挣扎。
落之轩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上是淡的模糊的微笑,似乎眼前的一幕不过是众人的幻象。
“落庄主,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按捺不住的叫嚣道。
“是啊。落庄主一定要给个说法。”
众人把惊疑不定的目光通通汇聚在莫离的身上,偏偏某人连解释都不屑,深情的凝视着眼前红的艳丽的喜帕,想象着盖头下那双婉约动人的清冷眸子。附和声吵闹的浅墨有些头疼,低下头顺着盖头的边沿看去,一双纤细的手被黝黑的大掌紧紧握住,露出的一抹白皙在一片艳丽的红色中更显冰肌玉骨。
“各位稍安勿躁。”落之轩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隔膜,弯起的嘴角和嘲弄的眼神形成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转身朝地上的尸体走去,俯下身,在司仪的脸上轻轻一掀,一张薄薄的人皮赫然抓在落之轩掌中,肉色的面具随着落之轩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砸在众人面前,静静的躺在娇媚的火红之中。
“那是谁?”人群中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一个汉子有些颤抖的指着地上面具,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采用了人体最真实的肌肤,眼窝处衬托出一片赤色,交织出诡异的色彩。
因为司仪倒下时,背对众人,只能从瘦小的后背猜测男子的身份。
落之轩,瞥了眼地上还没有完全僵硬的尸体,脚尖轻轻一踢,一张熟悉的脸孔暴露在明亮的烛光中。
“落之轩,我们飞剑门的弟子怎么会死在这里。”白袍的青年男子一脸惊慌、愤恨的叫喊道。
浅墨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成个亲居然都能遇到飞剑门的人。感觉覆在手上的力道一僵,浅墨轻轻的捏了一下莫离厚实充满暖意的手心,这个落之轩到底想做什么?
“哦?我也很好奇怎么你们飞剑门的人会成为我落家庄的司仪?”落之轩毫不在意莫离的怒瞪,泰然自若的反问,真诚的让人毫不怀疑他的无辜。
“你,——”男子口拙的愣在当场,一张脸涨的通红,满是焦急看着被众多怀疑目光包裹的自家门主。
坐在男子旁边的白衣剑客,一脸的寒霜不正是战无痕。此时的他面上的皮肉绷得死死的,却难掩憔悴。
“门主,您瞧这。”男子脸色发青,几个字好容易才从嘴里挤了出来。
战无痕冷静的看着众人,缓缓站起身,微微拱手,“难道各位掌门还不相信,战某人的清白。”
“那么战门主,请问你门下的人为什么要冒充我落家庄的司仪?”落之轩看着众人游移不定的眼神,眨了眨眼一脸坦诚的问道。
战无痕眉头一蹙,眼睛里冒出一丝火花,看着眼前刁难的落之轩。
“战门主不会不知道,此人是你安插在燕楼的探子吧。”落之轩不急不慢的环视面色陡变的众人,嘴角勾起优美的唇形。
“你是燕楼楼主啸靱?”战无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挂着好看笑容的男子,他刚刚的一刀快、很、准,让人毫不怀疑落情刀独步天下的能力,但是那样的手法,一刀毙命,奔涌的血水侵染的刀身泛着幽幽血迹,像及了传说中的血魂。
“怎么?不像。”落之轩脸上的笑渐渐散出,露出毫不掩饰的嘲弄。轻悠悠的一句话,让大厅里炸开锅似的嘈杂。
“不要激动,小心体内真气逆转。”一道威严的声音如惊雷轰的群人一惊,充斥着艳丽的红色的大厅恢复了一瞬的宁静,说话者正是开始阻止众人猜测的老者。
“木真人,倒是了解甚深啊!”落之轩剑眉轻挑,眼睛里一片阴霾。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者极力控制体内乱窜的真气。
落之轩拿着手中的长剑缓缓朝老者走去。
还未干涸的血迹在刀身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花朵,银色的刀泛着幽蓝的光芒。刀身很薄,没有一般大刀厚重的感觉,线条流畅,若不是刀尖有微小的弧度,很容易让人错认为是剑。刀刃锐利无比,是一种刚柔并济的完美。一把静谧的刀,幽幽的如落之轩的眼半睁半闭闪动着鬼魅的灵幻之光,美丽、凄清、带着危险嗜血的蛊惑。
“木道人,是知道的吧,十五年前的落家庄逝去的女人。”落之轩的脸缓缓靠近老者不自觉有些颤动的脸,低喃着。
“你是说,落家庄的水夫人。”老者眼角的皱纹越加的沉重。
落之轩的嘴紧紧的抿合在一起,水夫人,明明是落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却永远只能被另一个烟视媚行的青楼女子压得翻不了身。
“是啊,水夫人。”落之轩咽下滚到喉咙的愤怒,淡淡的说道,“我今天不过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谁指责的水夫人不知检点,败坏门风的?”
“落之轩,你这是公然和整个武林为敌!”一脸英气的男子叫骂道。
“武林,不过是燕楼的走狗,不是吗?战门主。”落之轩不怀好意的看向战无痕,一脸似笑非笑。
“落之轩,你得到你想要的是不是就给解药。”战无痕直视落之轩暗的看不出情绪的双眸。
“哦?那么我洗耳恭听。”落之轩一脸兴意盎然的偏着头,手上的刀缓缓的朝地面划去,刚刚还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一代宗师立马失去了呼吸。“你先去向她忏悔吧。”
阴阴的声音让战无痕一震,他明明已经知道了是谁,为什么?
“战门主何必惊慌,在下不过是要让你见一个人。”落之轩腔调立马充满了恶意的戏弄。“浅墨,怎么不来见见熟人?”看着脸色沉到发飙边缘的莫离,落之轩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
战无痕一惊,眼睛四处扫视,除了——
目光落在一身火红凤霞的新娘身上,顺着落之轩的手一挥,缀着锦缎红丝的喜帕顺着精致的凤冠滑落在地上。浅墨一张白皙的脸没有经过任何修饰,依旧是清冷的眉目,却又有些不同,似乎染上了几不可见的红晕。盘起的长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领口是玫瑰色的盘口,顺着合身的绸缎,展翅的凤凰缠绕着大红的衣面。赤血的艳色,在她身上异常的协调,衬托的人越发白嫩剔透,眼角眉梢隐隐散发出一股媚态,妖娆与清冷交错出诡异的魅惑。
“你——”战无痕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