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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破例的见识到太多的第一次。“凡你所言,我必办到,否则,永世不得超生。”御凛有些不甘的说道,这样的誓言对于一言九鼎的自己无疑是一种屈辱。
御凛不知道就因为他今日的誓言,本不相干的两人会在不远的将来牵出千丝万缕的联系,致死纠缠。就像是宿命的指引,让浅墨踏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与彼时的淡忘与红尘完全不一样的漫漫前途。
江湖篇 蔓菁之毒
莫离不解的靠近浅墨,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浅墨有些凉意的肌肤上,“怎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虽是疑问,但是深知浅墨性情的莫离确定一定有什么事引起了浅墨的兴趣。
黑衣男子不动声色坐在浅墨的对面,若是说面部有什么变化的话,可能要算细微一挑的剑眉。
粉衣女子对着浅墨突如其来的诡异笑容,弄得有些不安,手下意思的紧紧抓住粉色的轻纱。面上依旧是因绕着妖娆的笑意,没有丝毫变色。
“麓丰一别,别来无恙,蓝荷?”浅墨嘴角的弧度化成一道锋利的利刃朝粉衣女子射去。
女子瞬间花容失色,有些无措的看向不置一词的男子,许是男子的不以为意让女子放下心来,一张芙蓉面露出了甜美的笑意,可惜看在浅墨眼中,有些牵强。“倒是蓝荷的不是,藏着掖着的让夫人见笑了。”
“哪里的话,想必是有什么隐情吧,倒是我唐突了。”浅墨绵里藏针的说道,“一瞧着姑娘那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印记,一时情不自禁点了出来。”
蓝荷一惊,下意识的用纤长的手指去捂住手腕艮处那朵明媚动人的胭脂红迹。
“海棠姑娘,蓝荷这名字还真是与你不符啊。”挑起的柳眉,晶亮的瞳孔反应了主人难得的兴趣。
女子本能的抬头,眼前这双眸子是看透世事的明亮锐利,自己犹如藏头露尾的狐狸,在精明的猎人面前无所隐秘。
“让夫人笑话了,奴家的贱名劳夫人挂心了。”女子收起惊慌失措的苍白。妩媚不失端庄的拽起纱裙,来到浅墨面前。优雅的执起青花瓷茶壶,一斟,一起,圆润光泽的指尖在浅墨面前舞动着,宽大的袖口顺势往下滑落,毫无掩饰的露出花开似锦的海棠纹痕。
“夫人,蓝海棠在此给你赔礼了,让夫人见笑了。”幽幽香气顺着眼前开的明媚的海棠花上传来,这个女子倒是把自身的优势运用自如。
浅墨淡淡的点点头,不深热切,喜欢海棠的女子取名荷?自己不过是随意猜测,没想到居然误打误中。看着对面神色自若的男子。当时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是属于眼前这个男子吧,夫妻?若是单从外观上来说。倒是天作地和的般配,可惜女子恭顺拘谨的态度泄露的男子的身份,那绝不是一个女子看自己夫婿的眼神。
黑衣男子也不插话,对于浅墨的注视如若无物,慢条斯理的端起手中的茶盏,闻香之后,用拇指和食指握住品茗杯的杯沿,中指托着杯底,细细的品啜。男子的脸因为热腾的雾气,弥漫上一层薄膜,看不出情绪,只是深邃敏锐一如鹰般的眼,让浅墨记忆犹新。
“莫神医,何必动怒呢?”男子一脸平静的看着有些难以置信的莫离。“桃花散的香气倒也清馨。”不甚在意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莫离觉得这个男子不动声色的背后让人隐隐不安。自己暗中挥发的桃花散,居然让男子察觉到,最让自己难以接受的是男子似乎压根就不受此毒所害。
“桃花散”这三个字直直的灌入浅墨的耳中,看来莫离这回是棋逢对手了。
纤细的手指在桌下暗暗的握住莫离的大掌,此时不是争强斗狠的时候。男子的修为势必与莫离不分轩轾,更甚至在其之上,若是撕破脸来,怕是不已脱身吧。
“阁下请我们来,怕是有什么疑惑要请我们解答吧?”浅墨冷然的望着依旧不冷不热的威严男子。
“莫夫人,不必如此抗拒,我只是有一疑问想要向莫神医请教。”男子目光如炬,使得本来就刀刻的五官更显硬朗。
“哦?”浅墨意味不明的反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男子低头看着茶杯中漂浮通体碧绿的莲芯状翻飞的叶片,半晌,吐出:“唤我御凛即可。”
“莫神医,我想知道你的‘暮蝶’中配有哪些药物?”男子朝着莫离的方向沉声问道。
“拿笔来。”莫离松开掌中的柔软触觉,淡然的说道。
蓝海棠脸上的僵硬稍缓,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似乎莫离此举正中下怀。摇曳多姿的从旁边的小几上取来笔墨纸砚,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莫离所需。
浅墨低着头眼睛里滑过一道晶亮。不让泄露的配方,他们真以为莫离知道了?他们明显的阻拦,看来那味药材对他们来说重要性不容小觑啊,不惜以一个誓言来换取。
莫离拿起狼毫,毫不迟疑的挥笔,一时间静的之听到软毛尖在宣纸上沙沙走动的声音。
半晌莫离抬头,“拿去。”
修长的手指抽走了在空中抖动的薄薄一处纸签,随着纸上墨黑的字迹,眼中的冷意越来越甚,“莫神医,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你何必如此?”
闻言,莫离一怒,喝道:“姓御的,你真以为我手上只有桃花散吗?”莫离的脸黑沉,若在以往,早不由分说的让眼前一男一女乖乖闭上嘴了。
“这个时节蔓菁开的该是怎样的娇艳啊。”浅墨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语,声音虽不大,在三个习武之人耳中已足够。
御凛似乎一惊,面上的冷峻越来越沉重。“莫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离本能的看向浅墨,是‘断魂’吗?那味自己不知道的药材。
想要粉饰太平吗?浅墨无声的冷笑,“怎么?御公子不想知道‘暮蝶’为什么会出现腹泻。恶心,呕吐,惊厥等反应,更甚者还会混合出血,昏迷,心力衰竭而亡吗?”故意把亡字拖得长长的。
“你怎么知道的?”蓝海棠惊呼,顾不上御凛凌厉的眼神,一张俏脸是混合了激动和希望的神采,颤抖的嘴角不住的启合着,似有千言万语想要一吐而出。
“海棠,你太激动了。”御凛冷厉的双眸瞥过蓝海棠,粉色的身躯微微一颤,似乎发现了自己的过于失神,低垂螓首,只听到垂下的一排流苏似的玉石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呜鸣。
“对不起,海棠失礼了。”细的散入空气的微小声息自朱唇中溢出。
“那么莫夫人可否为御凛解惑?”御凛硬邦邦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浅墨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传说中面部神经完全瘫痪的一个典型病例。
嘴角的笑痕越发深沉,“当然,只要御公子按我相公所言,我必知无不言。”
“夫人可是不信我?”御凛的脸突然靠近,近到他眼中的怒意浅墨一览无遗。
“呵,御公子何必动怒?我们小户人家自是谨小慎微的好。”毫不在意御凛眼中的风雪交加,浅墨嘲讽道。伸手拿起还滴着滴滴墨汁的毛笔,在雪白的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蔓菁种子有剧毒。”初见此花时浅墨就觉得奇怪,淡紫的花色,花冠蝶形,花丝联合成一束像极了相思豆的花型,只是一个是缠绕性藤本,生长于丘陵地或山间路旁灌丛中。而此处的却是在水中反而摇曳生姿,本来不确定,偏偏发现了得来的种子是赤色,红的滴血的光泽。
御凛一动不动的注意着浅墨的动作,眼睛瞟过纸上扭曲的字体,黑色的瞳孔一暗。“莫夫人可知道有什么方法可解?”
低沉嘶哑的嗓音自浅墨耳边传来,看来这个蔓菁倒是他们心中的一处硬刺儿。“中了相思豆毒立即想方法让人呕吐,排泄,服用奶汁和鸡蛋清,多喝淡糖水。”歪斜的字体静静躺在宣纸之上,似乎在嘲笑一群心急如焚的家伙。
“相思豆?”御凛的声音有丝好奇。
浅墨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三个大字,“红的如无边缠绵的艳丽璀璨,当之无愧的相思。所以你所谓的‘暮蝶’在我眼中是‘断魂’相思断魂。”
江湖篇 再闻阎都
御凛兀自一呆,快速收回心神。相思断魂,这样淡然的女子也会有如此入骨的情思?御凛有些失望,眼前睿智的女子谈笑间让对手溃不成军,终有一日也会为情所困?再聪明的女人一旦牵扯上感情也会变得愚不可及。可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陌路之人,大抵是为那份即将失去的笑看红尘的洒脱而叹息吧。
“那夫人所说之法可有效?”蓝海棠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御凛,终于期期艾艾的询问道。
挑起的柳眉,细长的眼角扫向出声的女子,没有血色的小巧的脸上一派紧张。“蓝姑娘大可不信。”
蓝海棠似乎被浅墨的话刺到,本能的想要反击,却在御凛寒水般的眼睛下无力的张不开嘴。
“莫夫人何必如此嘲讽。”御凛淡淡的问道,语气里却是经年不变的严肃。“海棠不过是太过着急。”
莫离从看到‘蔓菁’两个墨黑的字迹起,就陷入了一片疑云中,丝毫没有心情来注意眼前的一切,直到听到浅墨有些冷然的清脆嗓音。
“都说远来是客,御公子和蓝姑娘一路舟车疲劳自阎都赶来浅墨又怎会如此失礼了?”言下之意,我可没有丝毫讽刺之意,完全是你们自以为是。着急?这可是你们把自己的软肋送到我面前让我随意揉捏的。
遥记得寒锦山庄时。
浅墨惬意的看着眼前开的妖娆的蔓菁,缠绕的藤条自水中蔓延盘旋,一片淡紫的蝶翼花在暗夜的湖中更显得诡异神秘。
“我的浅墨似乎很喜欢这片蔓菁啊。”轻挑的声音在安静的阁楼里显得异常突兀。
不用回头浅墨都可以想象暮锦昊脸上温柔到虚假的笑意。
似乎毫不在意浅墨的沉默,暮昊锦绕到浅墨的身侧,修长的手臂自觉地环在细如扶起柳的腰肢上,完全忽略浅墨一瞬间的僵硬。“这蔓菁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全天下只有两处有哦。?声音轻挑的如湖中晃动的涟漪。
浅墨有些好奇,下意识的不去挣扎。
暮昊锦似得到鼓励般继续道:“这可是我费了不少劲才从阎都移来的,经过三年的悉心照料才有了今天的一片花海。”
浅墨无言以对,这个男人高兴的有些莫名其妙,就算蔓菁茂盛的开满整个碧水,似乎跟他也没有一点关系,充其量他也不过是个出钱的主。
感到浅墨的无动于衷,暮昊锦也不自讨没趣,悻悻的留下一句“歇下吧。”就扬长而去。
御凛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咯噔一跳。是了。这全天下除了寒锦山庄,阎都以外的地方是不可能找到蔓菁的,眼前的女子不可能去过阎都。寒锦山庄?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谁?这一辈子若说有什么事能让御凛吃惊,眼前的女子当属第一个,白兰为何会出现在寒锦山庄?
浅墨满意的看着御凛墨黑的瞳孔一片灰暗,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例外,不是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握之内。
“那么以什么为凭?”浅墨紧紧的看着御凛墨玉的眼,淡淡的问道。
似乎没有料到浅墨有此一问,御凛一怔,毫不迟疑的拽下腰间的玉佩,“拿玉佩到阎都即可找到我。”
那是一块白的看不出一丝杂质的羊脂玉,上面是惟妙惟肖的麒麟图,白的透着幽幽的青光,比蜡打磨出的光泽还要透亮。
蓝海棠的神色顿变,若刚刚对浅墨的不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