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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是娘亲也说过别人敬你一尺还他一丈,欺你一分百倍加复。
女子没有回答理会梦漪的呵斥,似乎压根就不想与眼前绝美的少女交锋,抑或是良好的大家闺秀风范让她不屑与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总之,她表现一切恰到好处的有气度,即使她依旧跌坐在冰凉刺骨的地面无人搀扶。
好笑的调整着压下去的酸水,浅墨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瓣。“哦?”这个女人不是缺根筋就是太纯真,那模样似乎在说若不是自己没有阻拦,那么屋外的男子定会完好无损。“姑娘以为我该阻拦?”
女子一怔,没有料到浅墨如此有恃无恐的反问自己。咬了咬银牙,娇弱却不失凛然的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夫人怎可如此,不以为然。”
浅墨难得的兴致被勾了起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句句柔和,却字字含针。指尖下意识的划过轩辕御凛的掌心,浅墨收起笑意,望着女子轻颤的身躯,自那双秋水瞳翦中映出自己冷漠的眸子。“初七的使命是保护主子,偏偏放了不相干的外人进来。”满意地看着那具微颤后缩的娇躯,一字一顿。“今日是姑娘倒也无妨,若是意图不轨之人进来,姑娘以为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该当如何?任由宰杀?”
女子被吓得口齿不清,对于浅墨的伶牙俐齿有些招架不住。“可,可是,也不用如此残忍的——”女子试图反驳浅墨的话,却有些心力不济。
“断臂残忍?”看着女子毫不迟疑的点头,浅墨不以为意的嗤之以鼻。“若是我们连命都没有,一条胳膊还算残忍吗?”自己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若是在自己与他人之间选择,那么无需迟疑。“何况一个不听话的奴才,主子养来何用?”冷冰冰的眸子射出利剑般的寒光,直指惊得合不上嘴的女子。
漆黑的鹰眼划过一丝光彩,轩辕御凛不容置疑的扫过女子,眼神凝聚在微敞开的雕花窗楹上。“沈伊人,你太过放肆了,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女子小手痛苦的捂住胸口,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怔怔的望着眼前比肩而立,不是倚靠的那女出神。“凛哥哥,你在恨我嫁——”
“闭嘴。”略带粗暴的呵斥声如惊雷炸开,轩辕御凛危险的眯起锐眸,眼神错离在那张清水芙蓉的娇颜上,似冰雕。“出去。”
女子受到刺激般期期艾艾的抖不成形,脚步虚浮的撑着纤细的身躯撞了出去。
想来能够如此称呼轩辕御凛却没有被反驳的人,交情必然不浅,此番却被他如此呵斥,怕是一时接受不了,浅墨毫无同情心的想到。玩味的思量着女子语气中的迟疑,原句可是在说御凛恨她嫁给了别人?这倒有趣,从来不知道轩辕御凛还有这般儿女情长。
“爷。”女子刚刚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门外就传来恭敬地声响。
轩辕御凛迟疑了片刻,却在浅墨心平气和的对视中败下阵来,暗自叹了一口气,踱步消失在实木门栏处。
梦漪怪异的注视着淡然处之的娘亲,百思不得其解,指尖无意识的绞缠着垂下的一缕发丝,欲言又止。一会垂头沉思,一会好奇的看向浅墨。“娘亲。”终究是抵不过内心的探求。“你不担心么?”寻思着娘亲没有任何心绪不满,梦漪才放心大胆的问道。
苍玄睁着眼,有些担忧,却又执着于一个答案。自小就看过许多的女人为了争夺爹爹的宠爱而不折手段,即使是爹爹不经意的一个回顾也能让她们你死我话。娘亲却似乎没有一点反应,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子冷淡的近乎视若无睹。
面对两个好奇宝宝,和祈求的担忧,浅墨认真的思索着。两个孩子一个身在深似海的皇宫见惯了女子的斗艳争妍,另一个情窦初开懵懂无知。“女人不是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小乖,那些深宫中的女子一生都囚禁在华丽的牢笼,为天下最尊贵的男子而红颜迟暮,耗尽一生芳华,到头来不过是换来一纸虚名,又或者直到白骨森森却依旧无缘圣颜,何苦?宝宝,爱一个可以,却不能因为爱一个人失了自己的骄傲,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让你痛苦,你却不能让自己伤痛。爱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如你轩辕叔叔一般的男子,但是若是有一日他负了娘亲,那么我必不会回头,爱一个伤害过你的人无疑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洒盐。”
两个似懂非懂的小头颅相互瞪了一眼,又快速的错开。
窗外,夜色来袭,浓厚的暗沉把月光挡在了迷雾之后,微弱的银白穿透阻隔,静静地折射开来。
阎都篇 风水流转
“凛哥哥,伊人能进来吗?”沈伊人端庄贤淑的端着茶盘站在门外,缓慢地敲击着镂空雕花木门,一次一次毫不放弃。
“伊小姐,请勿绕了爷和夫人。”男子错身想要挡开纤细的女子,却对那双握成拳状的小手不敢轻举妄动,主仆有别,男女避嫌。
翻身之间,浅墨面色阴郁的望着身侧不动声色假寐的男子,即使那双鹰眼被覆盖住,冷硬的线条仍旧显示了男子的严肃冷漠。一大早就能听到翠羽般欢快的歌声,的确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事,尤其是在自己严重缺乏睡眠的时候。小手毫不客气的掐上揽在自己腰间的铁臂,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轩辕御凛的耳侧。“夫君,你以为扰了我的清闲,我还会让你置身事外吗?”浅墨恶意的看着不得不睁开双眸的男子。
嘴角禁不住弯弯的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轩辕御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睡眼朦胧的小脸,那双眸子似蒙上了一层雾气,不同于平日的清冷。大掌缓缓地爬上细致的肌肤,一寸一寸,带着火热的种子游走在滑腻的触觉上。平日里知晓浅儿是不到日上三竿绝不会离开床榻,却不想睡的迷糊时倒是如变了性子般。
“啪——”没好气的打开那只不规矩的手,浅墨慵懒的把脸埋在轩辕御凛的着中衣的胸口,如猫一般摩挲着。嗅着鼻息间浓烈的男性气息,浅墨面色有些潮红,这样的气息无缘由的让自己感到舒坦和安心。
“凛哥哥,伊人可以进来了吗?”依旧是温柔有礼地呼唤,对于屋内人的不理不睬,沈伊人保持着良好的大家闺秀品质,坚持不懈。
男子无言的看着前方,索性由着眼前的女子诠释水滴石穿的真理。既然爷没有出声阻拦,想来也知道了伊小姐的执著。
浅墨无奈的瞪了眼作响的门,嘀咕着:“你确定那个房门能撑得住?”是谁说古代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含蓄的如一朵含羞草。在她看来,屋外锲而不舍的女子就已经打破了这个惯例。
“伊人性子柔顺,倒也不敢随意造次。”轩辕御凛好脾气的安抚着怀中有些不满地小猫,掌心留恋不舍的摩挲着。他自己都很诧异冷厉如他,居然也能如此心情愉悦的纵容着一个女人。
浅墨突然笑的如偷了腥的猫,看的轩辕御凛心底直发毛。
心口一滞,轩辕御凛怔然的望着晨曦中绽放的小脸,他以为那样的笑容已经随着莫离的离去归于尘土。没有错过那双眸子里的黠黜,无可奈何的摇头。“浅儿,我对伊人——”
柔软的掌心毫不迟疑的覆在薄唇之上,阻拦了未出口的犹豫,浅墨直直的望着那双墨黑的鹰眸,清亮的比碧海的水还要湛蓝,似要穿透人心。“御凛,勉强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是的,那双眸子一闪而过的挣扎,绝不是自己所想要的。轩辕御凛这样一个气吞万里如虎的男子,却裹足不前,这样的变化让自己有些心悸。“强扭的瓜不甜,若你想说我便洗耳恭听,若是顾虑颇多还不如就此沉默。”
轩辕御凛一怔对于趴伏在胸口上娇躯无言,通透如浅儿,人生何求?双掌压在浅墨消瘦的肩膀处,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脸上硬的似铁,一字一顿的问道:“除了滴血认亲,还有没有什么方法确定一个人的身份?”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错辩的灰暗。
趴在虎躯上的身子愣住,浅墨不明所以的打量着正下方那张紧绷的脸,眉角微微上扬。血缘?谁与谁的?轩辕御凛,沈伊人。浅墨暗自寻摸着却在半晌后冷静的轻摇螓首,“没有。”古代而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滴血认亲,可惜那样的法子却不妥当,稍加手段也可以瞒天过海。轩辕御凛不会莫名奇妙的提出这个毫无干系的问题,那么到底是什么?
虎目缓缓地阖上,轩辕御凛的面上附上了一层霜雪,嘴角紧紧地抿成一条细线。压在浅墨肩胛处的手臂一滞,顺着白皙凝脂般的肌肤滑了下来。
“爷,慕侯爷已到。”简洁明了的声音打断了沈伊人不厌其烦的叩门声。
眸开暗涌,轩辕御凛恢复了他的强势冷漠。“下去。”不急不缓的吩咐着,拥着浅墨自床榻上坐了起来。“带伊人下去用膳。”
屋外幽幽的响起一声叹息,沈伊人收敛起心口的难堪,面上扬着淡淡的笑痕,清水百合的芬芳。“凛哥哥,伊人不打扰你和夫人了。”怔怔的望着闭而不开的房门,艳红的唇瓣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转身随着半米远的黑色身形而去。
浅墨随意的撩起及腰长发,将纯白的外袍裹在身上。凛哥哥,夫人,一个亲密无间另一个却疏远而客套,不管是无心还是故意,沈伊人都毫不妥协的表现出她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往能让沈伊人如此的在意?抑或是能让一向冷眼事外的轩辕御凛如此面色凝重?浅墨饶有兴趣的揣度着,却并不急着寻找答案。
整理好藏青色的长袍,轩辕御凛径直向慵懒着蜷在贵妃塌上的浅墨走去。“浅儿,不要把你难得的兴趣放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声音柔和却坚定。
眨了眨眼,细长的眸子弯弯成弦。“那么对于不相干的人,御凛你的反应是不是稍显过度?”浅墨不冷不热的问道。轩辕御凛一下暗沉的眸子让浅墨的质问卡在了嘴里,天地可鉴,自己千真万确没有质问或讥讽的意思,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偏偏那么晦暗的眼波让自己觉得残忍。
“御凛,不管沈伊人之于你或是之于我相干与否,都没有办法影响我。”凝视着眸底的起伏跌宕,浅墨字字如誓。“唯一能让我放手的只有你。一句不相干,并不能解决问题,沈伊人不是借口,这世上唯有我最亲的人方才能伤我。”仍旧蜷缩成团,浅墨安静的等待着僵硬如化石的男子。不停地搓着手臂,单薄的长袍在微凉的空气中带着一点寒意侵入浅墨的肌肤。
健壮的背脊弯曲成平行,那张男性的刚毅面孔在浅墨的正上方停住,近的可以看到彼此脸上的毛孔。长臂如钢,握住浅墨由于畏寒而轻颤的双臂。厚掌凛带着不让人退缩的力道,轩辕御凛只觉得一阵烦躁,想要把眼前处之泰然的女子抓起来狠狠的摇晃。那么平静的话,却让自己这个大男人感到后怕,似乎自己正在一点点磨损她的信赖。“浅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丝毫的损伤。”
“御凛,你错了,身体的伤终有一日会痊愈,但是心一旦裂开,不论伤口多大都难有愈合的一日。”浅墨挣扎开紧密的禁锢,淡淡的说道。眼里坦荡荡,一片宁静,似幽谧的河,波澜不起。
松开掌心的素白,轩辕御凛退回到笔直的站姿,挺拔的脊梁硬的似山的轮廓,坚毅不折,没有留下只字片语,转身离去。
慕昊锦斜倚在太师椅上悠然的品着紫檀飘雪,眼角含笑的凝视着身侧女子芙蓉般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