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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丹没说话,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我。她对我说:“你在自责,你在良心不安。”
我双臂往前伸展,身上的毯子掉下去。吐出口浊气,没有说话。
马晓丹又给自己倒一杯酒,端在手中,手指在酒杯上划弄着说:“孙晓青走了,你感觉自己失去一切。夏婉玉怀孕了,你诚惶诚恐。跟王颖丽发生关系,你心中不安。现在夏婉玉带着张玲走了,你又感觉愧疚。好不容易终于能有个看清楚自己的机会,皇甫木心却又失去联系。郝仁,你累吗?”
我没说话,马晓丹将酒杯放在地下,头枕在膝盖上面说:“孙晓青走,不是因为你的错,你自己也知道是她要走的。夏婉玉怀孕,你没必要诚惶诚恐,因为她自己也愿意给你生个孩子。跟王颖丽发生关系,你更不需心中不安,因为她的身心早已寂寞。至于张玲,其实你可以愧疚,因为你跟婉玉欠她很多。郝仁,你总是要求自己太多,总是强求自己太多,所以你总是感觉心中不安,心里不舒服。可是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没有从孙晓青离开的痛苦中自拔出来,那么现在的你又会是什么样。人生就是顺其自然,总会有受伤或者被伤的人。孙晓青给予你希望,却也将你伤个透彻。这就好像是她在你心中铸造一座大山,却亲手将这座大山炸毁。放轻松,简单活着。感情是相互的,命运是相交的。既然缘分至此,那就简单去面对这一切。没必要悲伤,更没必要因为自己影响皇甫木心而惶惶不安,人生就是个相互影响的过程。你忘记当初我是怎么影响你的吗?”
马晓丹的一番话,让我怔在原地。
她抬起双手在我的面前构架出一个长方形,对我说:“爱上什么人,遇到什么人,看过什么书,听过什么音乐,了解过什么故事,享受过什么阳光,经历过多少苦难,仰望过多少人,贪图过多少荣华。这一切,构成我们变幻莫测的人生。”
她吐出口浊气,将酒杯里的酒喝完。将头深深埋在双腿间,慢慢说道:“那是个下午,天空中的阳光很刺眼。我从学校回来,走了二十多里山路,腿脚很疼,手里带着给他买的老馋嘴饼干。回到家里,还没进屋。他就冲出来将我拽到屋里,将门闩插上,抱着我说我是他的女儿,我什么都要听他的。我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珠,感觉到不对劲。就要往外面跑,可他却拽着我,将我摁倒在床上,脱下我的校服,脱下我的裤子。用手分开我的双腿,强行要我的身体。那感觉很疼,我哭着挣扎,可她却锁住我的双手,用衣服塞到我的嘴里,不让我乱叫。这就是我父亲对我做的事,你说人生是不是很变幻莫测,让人压抑到不能呼吸。”
我转头看着马晓丹,想要伸手去抱她。
马晓丹却往后缩着说:“别管我,我坐会儿就好。”
我没有说话,隔着窗户将那瓶酒丢出去。酒精只能让人沉醉,让人忘却现实的苦涩与压抑,可现实永远是现实,摆在眼前逃不开。除非死,不然别无他选。我跟马晓丹并肩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许久之后马晓丹对我说:“郝仁,我想离开你。”
第493章 张玲怀的是双胞胎
我停下从烟盒里拿烟的手,转头看看马晓丹后。将烟从烟盒里拿出来点上,抽一口后吐出个烟圈,周围弥漫着二手烟的味道。我没有说话,我能够猜到马晓丹为什么要离开我。她在我身边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照顾我的生活,她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现在夏婉玉走后,她也是时候离开我的身边,去追寻自己的生活。我放下手中的烟,看着烟头在漆黑的夜里燃烧,脸上带着笑容问马晓丹:“想好去那里吗?”
“重庆。”马晓丹淡淡地说。
“什么时候决定的。”
“夏婉玉离开之后。”
我没有说话,拿起手中的烟重重抽一口,吐出个长长的烟圈将烟头捻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马晓丹看着面前黄浦江中行驶的一艘货轮说:“我曾经有幸去过一次重庆,在那里过的蛮不错,现在想再过去一段时间,尝试让我有点自己的生活。”
“去吧。”我装作豁达的说,心中却有些不情愿。
马晓丹没说话,周围有些静谧。我犹豫着站起来说:“我先去睡觉,明天送你去机场。”
“郝仁……”我刚要走,马晓丹叫我一句。
我转头看马晓丹,马晓丹却站起来抱着我吻上来。她的嘴唇凉凉的,有一股酒气。我们两个并没有吻多长时间,甚至可以说一闪即逝。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我,犹豫着说:“送我去火车站,今天晚上两点钟的火车。”
我再也忍不住,伸手将马晓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马晓丹闭上眼睛被我抱着,她没有再说任何话。想象中的激情不存在,现实就是我松开她,帮她简单收拾一下东西,连夜开车送她去火车站。路上我问马晓丹为什么不坐飞机,非要坐火车。马晓丹笑着说:“我想看看沿途的风景。”
深夜两点的上海火车站依旧人满为患,我带着马晓丹在候车厅里等候着。我嘱咐马晓丹到那边别委屈自己,有什么麻烦就给我打电话,尽管那边我没有关系,但只要有钱什么都能解决。马晓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旁边放着她的行李背包。临开车还有二十分钟时,车站工作人员将入口闸打开,乘客如同水流一样涌入站台,我将马晓丹的背包拿着,要送她走。
马晓丹接过我手中的背包背上,仰起脸看着我。
我张开怀抱,要给她最后的拥抱。马晓丹却再次走上来,踮起脚尖在我的嘴唇上吻下去,这一次她伸出自己的舌头,跟我舌吻在火车站。周围的人群川流不息,我们两个仿佛定格。最后她喘着粗气,努力抱着我说:“好好生活。”
说完,马晓丹就转身跑进站台,身影消失在入站通道中。远处传来火车鸣笛的声音,我站在原地,回味着马晓丹最后的冲动,有些恍然的感觉。那年的青涩,在这些年的流光中,全部都化为星星定格在人生的天空上。只能远观,不能触摸。
离开火车站,回到自己的车上却没着急开车离开。坐在车里点上一支烟,打开午夜电台听着里面舒缓的歌曲,嘴角浮现出莞尔的笑意。马晓丹在我身边这几年,就好像一直在做我家的保姆,现在她猛然离开,我心中真有点不习惯。可不让她离开又能怎么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将她一辈子绑在我身边。
其实我也知道,马晓丹之所以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当年的那些旧情,可这么多年过去,年少时的冲动早已化为这么多年积淀下来的友情。唯一能燃起我们心中冲动的,恐怕也就是老家的那座破房子。可惜那座破房子也被马晓丹一把火烧成灰烬,不留痕迹。
一支烟抽完,发动汽车回到家里。
面对着空荡荡的别墅,洗个澡躺在宽大的床上却睡不着。给马晓丹发条消息问她怎么样,马晓丹说还不错,夜晚的车窗外有零星灯火。我没有再回消息,感觉倦意袭来,就将手机丢到旁边睡觉。
马晓丹离开后,我的生活并没有一团糟糕。但夜晚回到家里面对着空荡荡的别墅,我有种孤独的感觉。这些年我的身边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每天回到家里都有人陪着我,现在猛然间变成我自己一个人,心中总归有些不舒服。想说话却没人说,无聊到发疯的时候,我会到附近的公园里面转转。可深夜的公园里空无一人,去时间长之后我就感觉无聊。
最后我发现在我家附近有一座古庙,在上海市中心,算是个旅游景点,但来往的人并不多。每天晚上古庙中都会有老和尚在佛堂里面念经,我一个人在家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到古庙里坐会儿,听老和尚念念经,去的第五天,我知道老和尚法号叫缘生,是这座古庙中的主持。
缘生老和尚告诉我,这座古庙之所以得以保存在闹市中。是因为以前有个市领导的太太信佛,跟他有旧交。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不由有些发笑,好像老狐狸的妻子刘美龄就是信佛的,我没点破这点缘由。偶尔我也会在古庙中的功德箱里塞点钱,古庙与上海的繁华只有一线之隔,在这里的和尚又怎能出尘脱俗,我塞点钱完全也是出于它能在无聊的时候让我静下心来。
……
马晓丹去重庆之后,我跟她联系过两次。她没说自己在重庆要干嘛,我也没问。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繁忙的世界突然宁静下来,以前我每天要处理各种事情,要为各种斗争绞尽脑汁,可现在我的生活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也没有要做的事。公司的发展已经进入瓶颈,想要突破这个瓶颈,看的是机遇而不是作为。我每天都会到公司上班,面对的却都是刘计洋可以处理的琐碎事。晚上想找人吃饭,却发现上海只剩下王颖丽可以说真心话。杨洋的公司尽管在上海,但她因为生意上的事,要全国各地跑。可让我有些无奈的是,因为木木的问题,王颖丽近期工作上非常忙,经常性加班到晚上两点多,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她。
孤独的力量是强大的,渐渐佛经已经不能抑制我发疯的无聊。我每天晚上都围着小区跑步,从刚开始的十公里,到后来的二十公里。再到后来的围绕着城市道路跑,最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横穿整座城市。在黎明前赶到海边,全身上下汗流浃背,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我发现自己已经陷入迷茫,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而努力。这让我非常恐惧,非常害怕。我有点想念夏婉玉,可我却没有萌生出飞去荷兰找她的念头。我自己在害怕见到夏婉玉,更害怕见到张玲。我只能将这种害怕的念头转嫁到健身锻炼上,我在家里的健身房中置办很多健身器材,每天晚上都将自己累得半死,才能躺在床上睡着。
有天晚上王颖丽来看我,我正在跑步机上高速飞奔,她来到我的面前看着跑步机上显示的里程数,玩味的笑着说:“四十三公里,继续保持,争取每天跑够一百里地。”
我没有说话,里程数很快就突破五十公里,一百里。可我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奔跑,王颖丽坐在我对面的单车上面,慢悠悠的踩着。终于等我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从跑步机上跳下来,躺在地板上身上全部都是汗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王颖丽走上前看看,笑吟吟的说:“七十八公里,不错嘛。不过我更想看你一次性跑一百公里后是什么样子,再给腿上绑上沙袋,这样跑更给力,也更有冲击性。”
我已经疲惫到挤不出笑脸,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七十八公里,一百五十六里地。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可现在我只感觉这是我一天的运动量。王颖丽从旁边的饮水机中接出来一杯热水递给我,运动后不能喝凉水,不然容易将胃喝坏。
我接过喝了两口之后将热水还给王颖丽,王颖丽蹲在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眼睛。
“累吗?”
“累。”
“傻逼!”王颖丽坏笑着恶狠狠地骂道,她又说:“给你个客观的评价,你这明显就是婉玉离开后,精虫上脑无处发泄的结果,你现在需要赶紧找个女人做爱,不然再这么下去,你会憋出毛病的。”
我瞪她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浴室里面走。我在里面洗澡,王颖丽在外面跟我说话。我简单冲个澡之后,就从里面出来回到卧室里躺着,在进卧室之前,我转身看着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