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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其实我现在可以掌控整个局面,我忽然之间明白了夏婉玉和王颖丽为什么那么重视我了。
这似乎在我当上暖心基金的副会长时就注定了,而在那之前,我只不过是她们两个身边的小喽啰罢了。可是我仔细一想又不对,夏婉玉在那之前就想跟我发生关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也不用我去想,因为终有一天,我会明白。
……
就在我准备将这个项目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时候,张玲突然发难了。她的车队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带上我一起去我老家。当时我就蛋疼了,可是也无可奈何,张玲在这个事情里面举足轻重,我必须得依着她。想了想我也只能去了,我没理由拒绝,再说了,张玲的这个决定对于我来说简直太完美了。
毕竟我是这个协会的副会长,我做的事情是造福一方的事情,到时候我父母在村子里面或者镇上面走路也能直起腰不是。在说了,我不也能趁着这次暖心基金的活动来一次衣锦还乡嘛。
让以前将我爸拉去结扎的村支书看看,老子他妈一个独生子也能光宗耀祖。
想着这些,我就给青语打了一个电话说我要出远门几天,这几天你要是忙就别回来给我做饭了。青语问我去哪儿,我没说,我怕她跟着我,我不想让她跟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害怕带回家女孩给我父母看,反正我不想带回家任何跟我有瓜葛的女孩。
……
我在学校门口上了张玲的车队。车队很长,运送物资的卡车就有三辆。然后又有两辆大巴拉三十几个志愿者。
我跟张玲坐在大巴的最前面,车刚一出发,这群学生就轮流唱歌演讲,唱的歌并不是红歌,都是当下流行的励志或者青春的歌曲。车上并没有音响系统,不过一群人合唱到也别有一番韵味。
这群来自城市的学生都很兴奋,仿佛他们是要解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民一样。
忽然一个女生颤巍巍地问:“到了河南,会不会有很多小偷啊。”
一车人哈哈大笑。
在笑声之中,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了看全车的人说:“你们可要管好自己的东西,我就是小偷。”
一群人都怔住了,我认真地说:“河南并不是小偷的代名词,试问一下,你在郑州丢东西的几率多,还是在广州丢东西的几率多。对比一下就一目了然,地域黑真的没有意思,每一个地方都有顶尖的精英,也有渣滓,比如说我,就是我们哪里的渣滓。”
说完,我就呵呵一笑说:“大家继续。”
然后我就坐留下来,一群人瞠目结舌,张玲并没有理他们,而是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理了一下头发,突然感觉有些可笑。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样,事非错对全凭别人的一张嘴,上海男人娘,东北男人粗狂,可是他们忘了,东北也有娘们的男人,上海也有拿到驾在脖子上面都不带眨眼的爷们。
车队行驶出去半天之后,这一群学生就已经扛不住了,失去了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全都靠在车窗上面玩手机。我看了看他们,不由摇了摇头,慈善不是用歌唱出来的,是用心做出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然如此与同龄人不合群,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好的现象,最起码证明我成熟,我比他们要高上一节。
……
车队行驶了一天一夜,就到达了洛阳市。
我问张玲联系当地政府没有?
张玲茫然了一下,问我:“啊?我们不是到了之后再联系吗?”
我脑袋一黑,赶紧对张玲说:“让车队先停在洛阳市内,休息一天在回去。”
张玲不由问:“为什么啊?”
我无可奈何说:“如果你不联系当地政府的话,你就这样去慰问孤寡老人,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你知道谁是孤寡老人?你知道谁是留守学生,没有政府帮忙,你连要捐助的人根本不知道,你这些物资给谁?难不成重新拉回去。”
张玲被我说的无话可说,赶紧同意了我的做法。
而这一群学生听到要在洛阳市内休息一天,都高兴不已,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在车上睡一晚上是很悲剧的事。车辆停在了洛阳市内的一家旅馆的停车场上面,学生们三三两两开了房间,都住了进去,这些钱自然由暖心基金来出,而我和张玲则赶紧打电话联系我们要去的寄料镇政府。
这种情况好联系,毕竟镇政府不似市政府一样有人把门,只要我跟父母说一声,让他们赶紧去镇上找一次乡长,然后将电话给乡长就可以了。可是父亲却跟我说,乡长哪能理我们啊。
我说:“你将上次我带回家的那五粮液酒给他拿过去一瓶,他就接电话了。”
父亲照做,我很快就跟接到了乡长的电话。
第105章 她不是崔松旺
乡长叫孙长兴,我接到他的电话之后,他第一句就操着一口家乡话问我:“你们组织,要对俺们捐助多少钱啊,是什么组织。”
我说:“我是郝仁,就是你面前这个男人的儿子,我现在是暖心慈善基金的副会长,我们要对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进行慰问,我们的车队已经到洛阳市了,我只是想政府给出本镇孤寡老人与留守儿童的名单而已。”
孙长兴有些不耐烦的问我:“你老爹说你要捐钱,你到底要捐多少,我需要上报。”
我说:“一毛都没有,我们捐物。”
啪,电话断了。
……
我早有预料,不过我并不着急,我直接驱车到了洛阳市电视台里面,找到了我一位相熟的同学。我们都是一起在汝阳一高上学的,他比我高两级,他上的是洛阳传媒学院,毕业之后就通过关系进入了洛阳电视台,我让他给我找两个记者,就说有重大新闻。
同学挺看不起我,说什么新闻啊,要是谁家丢了猪什么的,我们可不报道。我将事情随便说了一下,并且将我的名片给了他一张,他的态度立马对我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时候刚好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了,说:“小张,我听说有人送新闻过来了?”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我以前在汝阳一高上学时的准校花。不过跟我这同学一样,也是比我高两级,后来听说也学了播音专业。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刘薇薇,当年是我们的学姐。
我这同学见到刘薇薇,立马打肿脸充胖子道:“对,我这不是有一个同学,说他手中有个大新闻,我正听他说呢。”
我白了他一眼,果断将目光转到了刘薇薇的身上,将情况给她说了一下,刘薇薇听了之后眼前一亮,当即就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小张你替我给领导说一下啊。”
说完,刘薇薇就拉着我走了,我注意到小张一脸落寞。我估计他也喜欢刘薇薇吧,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依旧是屌丝,刘薇薇依旧是女神。
有了刘薇薇帮忙,我就不怕了。因为像这类乡镇小官,最害怕媒体。因为他们都是远在边陲的九品小吏,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让他们下台。我清晰地记得,在我们那里,有一个村子里面从八十年代到现在没有一个村支书和村长。
因为那里的民风彪悍,但凡是村长或者村支书上台,都管不了事儿,那里的人超生从来都不被罚款,因为全村都超生,计划生育的时候,市里面曾经派警察去抓超生的人,可是硬是被这群村民用‘地道战’,‘陷阱战’,‘麻雀战’全给打了回去,最后甚至连市里面的驻扎部队都来了,但是总不能屠村吧,后来也就只能作罢。再后来就在也没有人能管他们那里的人了,不过这可不代表市里面软弱了,他们那里到现在都没有小学,他们那里的学生想要上学必须绕两个山头,而且他们那里的孩子不享受九年义务教育,想上学,掏学费吧。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两千年以后村子里面的人都出去打工,见识了大世面之后才好转了许多。
可见野蛮人永远都存在啊。
小时候我看着这些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挺生气,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不让超生就不生呗,干嘛那么野蛮啊。后来上了高中,看了一些外国政治书籍,我才知道,繁衍是人类的基本人权。
呵呵。
……
有了刘薇薇的加入,我们的车队在第二天就启程了。
这让很多原本还想去看看龙门石窟的志愿者很不满,不过张玲和我都说这是做慈善,不是旅游。他们索性也就不说什么了。
刘薇薇在大巴上面来回采访志愿者,做起了本分工作,过了一会儿,她来采访我,她问我:“听说您是暖心基金的副会长,而且您原本也是寄料镇农民的孩子,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
我看了她一眼,说:“没什么好说。”
刘薇薇有些生气,一双大眼睛怒视着我,我无奈说:“都是国家的教育,我才能走到这一步,感谢国家。”
刘薇薇欣喜无比,我让她收起来摄像机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能在这么一个地级市的电视台里面当一个小记者吗?”
刘薇薇问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不是崔松旺。”
刘薇薇抿着嘴,说:“那你们做慈善是为了什么嘛?”
我白了她一眼说:“是因为城市的繁华。”
她愣了一下,我说:“等级,制度,这些都是现在这个社会所讲究的东西,农村人从来都不知道城市人在想什么,城市人却知道农村人在想什么,农村人进入都市,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死回家,二是回家死。我帮不了社会大局,所以我只能帮一帮那些孩子,告诉他们,你可以成功,慰问一下那些老人,告诉他们,你们晚年并不落寞。”
说完这些,我就闭上了眼睛。
刘薇薇坐在我的旁边,若有所思,最后她对我说:“我知道我这篇报道要怎么写了。”
我问她:“怎么写。”
刘薇薇笑着说:“标题就写,做慈善,就这么‘简单’,这个简单要加单引号哦。”
我又摇了摇头,其实我知道刘薇薇家境优越,尽管跟我上一个高中,但是她是汝阳市中心的人,考上大学后更是进了电视台,对于我们来说,她就是我们学校里面的天之骄女,绝对的白富美。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女神,刘薇薇就好像是微缩版的范冰冰一样,一样有好多人喜欢她。
她可能一辈子都报道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新闻,因为她真的不是崔松旺。
车队通过太澳高速到达我们镇上,恐怕我们镇上唯一与外界相通的地方就是太澳高速穿境而过吧。
车队行驶到镇广场上停了下来,周围卖水果烤肠的小贩和路过的路人都纷纷侧目,唯独传闻中的镇政府没有出现,我呵呵一笑,带上刘薇薇说:“走,找乡长去。”
第106章 看到外面的世界
所谓乡政府,即是一座三层行政楼组成的乡政府大院。我们寄料镇尽管称呼为镇,但是行政级别依旧停留在乡级干部上面。政府大院无人看管,我带着背着一个摄像机的刘薇薇长驱直入到了政府大楼里面。
大楼里面所有科室房门紧闭,空无一人。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中午时间,恐怕他们都回家吃饭了。我并不着急,打电话让镇广场上面的张玲等人先进行免费的演艺讲说,先将噱头打出来,然后就可以了。
张玲答应了下来,我和刘薇薇坐在大楼前的台阶上面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一辆荣威急切的驶进大院,从上面走下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大腹便便,头发蓬乱,不过身上的衣服却十分光鲜。
我认识他,他就是乡长孙长兴。
孙长兴下了车,疾步走到我和刘薇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