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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冯程程懒懒地应了一声,就没再发表意见。
她想,去哪里都好,只要别放她一个人。跟着大伙儿一起疯,总能让时间过的快一些,总能让自己少去想那些肮脏不平的事。
“要不咱约家译他们出来,一块儿去KTV怎么样?我新学了一段《沙家浜》,咱俩一起唱?”
邵天扬的爸爸是老戏迷,特别喜欢《沙家浜》选段,喝茶下棋的时候,也不忘哼几句。他一直不喜欢听,结果听了冯程程版的《说唱脸谱》之后,愣是去买了一张CD,因为耳熟好记,只用一天就学了个大概。
他想要卖弄,更是为了哄她开心,到了KTV,果然就急不可耐地点了这一段。他一人分饰两角,一个是胡司令,一个是刁德一,结果一开口就是荒腔走板,完全不在调上,饶是唱成这样,还是赢得了全场最热烈的掌声。
冯程程的第一句唱词是: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她其实是唱的有板有眼,把阿庆嫂的思量、斟酌的音韵拿捏的恰到好处,结果却惹来下面的一片哄笑声。
谭振伟叼着烟,笑的面红耳赤:“这小子的鬼心肠路人皆知,就是这冯程程没心没肺,你说冯家傲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妹妹怎么傻成这样?”
余晖拍着手叫了声好,歪头对他说:“快别说了啊,没看见扬子正朝你瞪眼呢吗?”
这一段唱完,两个人在爆烈的掌声下回到沙发上,继续喝酒。
冯程程不知道这酒叫什么,之前抿过一口,有一点果子味,好像是果啤,但却又是红色的。她刚刚唱过歌,嗓子有点干,端起来一口气喝下去。咂咂舌,只觉得好喝,于是又喝了一杯。
她唱过几次KTV,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畅快酣漓,开始的时候,她还拍着手和大伙一起欢呼,后来干脆摒除一切外扰,只顾着喝酒。
酒里的果子香气让她想起在小的时候曾经喝过的“女士香槟”,似乎也是这个味道,但那时候大人只倒了一点让她尝,她还想喝,大人们却怎么也不肯给她了。她从这酒里找到了一点无忧无虑的感觉,于是贪恋这个味道,只想一次喝够。
有人看出她的不对劲儿来,拍了拍邵天扬的肩膀,又指了指窝在沙发上傻笑的她,暗示她喝多了。
邵天扬也有几分的醉意,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瞧见她正把酒杯含在嘴里,眯着眼睛喝,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也不由跟着滚了滚喉咙。
灯光闪烁,一明一暗地落在她的脸上,而她缩着身子,小小的一团,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醉眼迷离里透着几分无辜,惹人怜悯。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终于,在她喝完一杯,又打算去拿酒瓶的时候变了脸色,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不由分说,拖着就往外走。
其实他是存心让她喝点酒,晚上睡觉才不会想的太多,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副样子,他心里像是着了一团火,一时间只想把她拖到没人的地方去。
他大步流星,她只得跟着他一路踉跄:“咱们上那儿去?”
“送你回家。”
“再玩一会……”
“不行!”
最后,他拉着她到了停车场,远远地用遥控器解了锁。
她已经喝多了,头晕的厉害,舌头也有些硬的抻不直,看东西都是恍恍惚惚,重影叠叠。但她还是无意识地吐了吐舌头,喃喃开始提议:“要不去酒吧吧,那里酒多,可以坐在吧台上喝,还能看人跳舞……”
她一直喋喋不休,而他却烦的要命,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烈,熊熊不败。终于,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焦躁中,也顾不得是谁的车,只是扳住她的肩膀,死死地将她抵在车门上。
(呃,大家拍砖可以,手下留情点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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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猝不及防。
冯程程只觉得莫名,脑子里轰地一陷,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湮灭成灰。她喝多了,酒劲拱上来,大脑几乎空白,唯有一片碎影纷离在眼前晃动。
她的嘴唇很软,如同被水泡开的海棉,湿湿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他似乎渴望了很久,所以并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而是霸道地撬开她的嘴,长驱直入,蛮横掠夺。
她的身子很软,好像是江畔的拂柳,百般压服,却依然柔韧娇袅。他吻着她,仿佛饮鸩止渴,身体里的火反倒越烧越旺,灼人撩势。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压着她,肆意横冲,寸寸攻略,就算将心掏空了,也只觉得不够,还是不够……
他的手臂越箍赵紧,唇舌不知纠缠了多久,直到一阵小风吹声他衣领,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这找回点意识,放开了她。
冯程程一张小脸因为窒息缺氧而憋的通红,她全身僵硬,目光呆滞,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住了。
邵天扬觉得心慌意乱,心脏怦怦地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直想找什么借口来自圆其说,化解当前的尴尬,但却不得要领。就在他以为她会大发雷霆的瞬间,她却忽然出声:“邵大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席薇?”
…
这件事之后,冯程程的确躲了他几天。打电话先是不接,后来接起来,也是有气无力地说自己忙。
其实她是有点忙。
冯伟山的病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再加上调养得当,又听说冯程程为了他的病急的崴了脚,心情大好,于是很快就出了院。
父女俩的矛盾刚有了点起色,冯程程自当陪在家里。
这天,冯程程和冯伟山正在书房里杀的昏天黑地,冯家傲也在旁边,端着水,捏着药,眼睛也一眨一眨地关注着棋局。
冯伟山是初学,水平一般。冯程程也是初学,但好在背过棋谱,总是比他强了一些。两个人聚精会神,一虎一挂,一飞一镇,最终,冯伟山还是以一目半的优势险胜。
冯家傲趁机把药递过去,冯伟山吃了药,还不忘转过身来笑话她:“说大话,这回可算服气了吧?”
冯程程耍赖地推散了棋盘:“下次再比。”
“比几次你也赢不了。”冯伟山得意洋洋地站起来,下楼去吃饭。
冯家傲悄悄捅了捅冯程程,低声说:“不是说好了至少输三目半的吗?怎么才一目半?”
冯程程拍开冯家傲的手,眉毛几乎挤到了一块:“爸爸多精明,小心被他看出来!”
晚饭,妈妈做了一桌子菜,刚好有一家人都爱吃的酥鲫鱼。冯程程夹了一条,正吃的津津有味,结果就听见冯伟山说:“程程啊,你几天一直陪着我,不用上班啊?”
冯程程的筷子微微抖了几下,正要回答,冯家傲却抢着说:“明天是周末,上什么班?程程,明天跟我去打壁球。”(对于程程的反应,我纠结了好久,拖到现在,总算码出一些字来,大家不要嫌少,我是很真诚的努力了。先去工作了,晚上来看大家的批评意见。)
……
(感谢支持)
054
(因为考虑到老年人的体质,所以将打冰壶改为打壁球,大家见谅。)
冯程程一点儿也不想去,可冯家傲一大早就去敲她的门,她不得不爬起来,穿上那套略微显嫩的运动服。但这次她决定不扎马尾,而是盘起来,像一大朵棉花糖一样束在头上,松松篷篷的。
她因为一时找不到护腕拖延了一会儿,再和冯家傲绕道去接齐欣然,耽误了一些时间,结果那群人火烧屁股似的,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地催。
冯家傲拖长了声调,含含糊糊地说“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挂了电话,却一点也不急,只顾叼着烟,慢悠悠地开车。
远远地,一座主体采用纲架结构、中间凹、两端微微上翘、呈元宝型的建筑物跃入眼帘,齐欣然兴奋抓着冯程程的胳膊,指着窗外说:“程程,快看,那个就是。”
冯程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觉得俗气非常。她以前采访的时候曾路过这里,刚好看见机器往上吊钢架,还有些感慨地说:不是吧,打算模仿鸟巢?没想到,它最后竟然建成了金元宝这么个雷人的造型。
开着车一路向前,离建筑物越来越近,最后冯家傲把车子沿着弯道向右一拐,就看见一群男女站在馆外朝他们招手。
冯程程下了车,刻意在人堆里扫了一眼,都是熟悉的,唯独没有看见邵天扬,于是放下心来,跟着冯家傲他们一起往馆里去。
她没有什么运动细胞,所以并不怎么兴奋,只在装备区里随便挑了一把便宜的球拍,刷卡交钱。
刷卡机打印了交易凭条,冯程程拿笔去签字,结果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扬子。”
她手指微微一紧,表情也几乎僵住,但又迅速调整好情绪,签好字,客气地把笔还给售货员。再转过身来,就看见邵天扬拿了一堆贵宾卡,一张一张地发给每一个人。
那卡是绿色的,大小和银行卡差不多。谭振伟拿在手上,啧啧了几声说:“终身免费?扬子,你那什么朋友,真他妈够意思。”
邵天扬满眼含笑地说:“发小。”
谭振伟又是一脸疑惑:“你小子的发小我哪个不知道?女的吧?那可不能叫发小,得叫青—梅—竹—马。”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加重了“青梅竹马”四个字的语气,结果引得大伙儿也跟着哄了起来。
邵天扬奋起一脚,作势朝他身后踹过去,笑骂道:“去你丫的。”
谭振伟敏捷地躲开,嘴里仍是不依不饶:“说中了就想灭口?你小子也忒黑了吧?”
邵天扬不与他争辩,继续发卡。最后发到冯程程的手上,她看也不看,表情僵硬地接过来塞进兜里,然后快走了几步追着齐欣然说话。
邵天扬也加快了步子,追上来,笑眯眯地喊她:“程程。”
她不理他,他却犹未察觉,继续陪笑说:“你那脚不是受伤了吗?还敢打壁球?见过瘸腿的兔子是什么样儿吗?”
语调还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丝毫没有暧昧不明的意思,冯程程的戒备心理一下子就松懈下来。
她知道他是故意找茬儿,意在化解尴尬,又听他暗讽她是瘸腿兔子,而且那一脸揶揄偷笑的表情实在欠扁,于是她气鼓鼓地拿眼瞪他说:“没见过又怎么样?听说你一直在巴黎圣母院里撞钟,整天站那么高,看见过也没什么稀奇的。”
…
她的脚的确是没有完全好,平时走路看不出来,简单地蹦几下也还可以,但是不能长时间运动。邵天扬有过类似的脚伤经历,怕她伤上加伤,所以只是手把手教了她握拍的姿势和挥拍的动作,然后让她一个人在场外练习,自己却跑去跟冯家傲一起打双打。
跟网球比起来,壁球的速度要高,运动强度也大,再加上两个男人谁也不服输的劲儿,打起来好像两只身轻矫健的雨燕,满场飞窜,既紧张又刺激。
听着啪啪啪击球的声音,冯程程心生羡慕,再看自己只能握拍、挥拍,枯燥无味,也干脆跑到场边去当观众。
两个大男人在场上挥汗如雨,下面的观众也跟着惊心动魄,结果比赛结束的时候,人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幸好这里配了浴室,散场之后,大伙儿又纷纷哄散开去洗澡。
到底是大场馆,洗浴用具是免费供应的,都是大牌子的高级产品。冯程程洗了澡,觉得全身清爽多了,她站在镜子前,用吹风机吹了吹头发就走出来去找大部队,却意外地看见洛阳和赵敏如,还有组织部的田部长有说有笑地由对面而来。
……
(感谢大家支持)
055
“田部长,真没想到,您打网球拿手,打壁球也这么厉害。”赵敏如笑的花枝乱颤,三寸左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嗒嗒地响。
她一向注重外表,这次烫了一头卷发,薄薄地染了一层深栗色,穿着一身深蓝色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