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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票难求,外面已经炒翻了天,她却凭空得了几张来。也许是因为来的太容易,她并不是很珍惜,反倒拿来到处送人。
她特意留了两张送给邵天扬,让他请女朋友去听。邵天扬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女朋友。”
冯程程不置可否:“那就随便吧,反正今天能采访成功,有一半是你的功劳,感谢感谢总是应该的。尽管有点借花献佛的嫌疑,但是,这‘花’可绝对物超所值哦!”
她没有夸张,是真的物超所值,但邵天扬却极为不屑:“音乐会我听的多了,没什么意思,你拿去送别人吧。”
“真的?”冯程程眉开眼笑地把票收起来,又觉得不好意思,“那我请你吃饭吧。”
邵天扬漂亮的眉眼总算舒展开来,英气非常:“这还差不多,你上次还欠我一杯酒呢。怎么样,今天晚上?”
冯程程摇头说:“今天不行,刚采访了江墨,我还得回去弄稿子呢。”
邵天扬倒不强迫,只是笑骂她忘恩负义,于是她笑:“唉呀,邵大哥,多体谅体谅我嘛,就算我欠你的行不行,过些天你来找我讨,我一定奉陪好不好?”
……
(这几天时间比较仓促,所以来不及细致地修改,等这阵子忙过了,我会再仔细地整修一下的。感谢大家支持,也许这两章的情节有些慢热,但都是完善故事框架的必要内容,相信亲们一定能够理解的。另外,希望大家多多投票、留言,给小雨一些动力吧,谢谢。)
012
没过几天,邵天扬果然打电话来讨债。
冯程程说:“那就去你开的那家鲜满楼吧,上次走的匆忙,好多菜都没吃到。”
她一直不太喜欢海鲜的味道,记得以前和洛阳在一家小店里吃干烧鱼,幸好有辣味遮着,她才多吃了几口,结果回到学校之后,胳膊上出了好大一片红疹子,又痒又难受。
连夜去了医院,大夫说是过敏,不许用手抓,只开了些药让她涂,还叮嘱她要注意饮食,多吃清淡的东西。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对特定的海鲜过敏,平时难得吃上几次,在鲜满楼那次也是迫不得已才吃。
有一道菜,叫什么她说不上来,只记得是把各种海鲜用特殊手法做好之后都放在一个盘子里,颜色也不太好看,但吃起来却咸香爽口,鲜美至极,只尝了一口就让人念念不忘。
她想极了那个味道,所以忍不住就挑了那个地方。
…
下班的时候,冯程程特意提前下楼,走几步便回头望望,确定没人跟出来,然后才迅速打开车门坐上去。
邵天扬看她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哭笑不得:“怎么着,上我的车有那么丢人吗?”
冯程程说:“知道这是哪儿吗?报社啊!干我们这行的都是职业警犬,一个个的鼻子灵的很,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闻着味儿来。虽然我不认识辉腾,不代表他们也不认识,万一看见我上了你的车,回头不定要怎么编派我呢。”
邵天扬微微一笑:“太小提大作了吧?穷人还有几个富亲戚呢,更何况你还是个高干子弟,怕什么?”
冯程程眨眨眼,叹了一口气说:“没有人知道我爸爸是谁。我七岁时候就过继给叔叔婶婶,后来,叔叔生病去世,我就跟婶婶过,弄的老师和同学一度认为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直到我上初二的时候,婶婶也过世了,于是爸妈又把我接回家了。
其实,我的成长环境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越感,所以回家以后,反倒有些不大适应。
我一直记得那年我爸妈送我走的情景,我以为他们不要我了,所以哭的跟什么似的,但是没办法,我那个时候太小,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敢反抗,最后就很不情愿地跟着叔叔婶婶走了。后来我长大了,也知道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心里总是耿耿于怀,所以,我从来不和别人说我是冯伟山的女儿。”
邵天扬心里微微有些异样,他一直以为她不肯公开自己的身份太过矫情,原来,她有这样一段过去。
…
夜幕低垂,残月如钩,披着冷光的寒星如棋子般分布开来,密密疏疏地点缀在夜空。一盏盏大红灯笼,犹像盛夏里嫩枝间垂挂的红石榴似的挂在檐下,幽幽亮亮,好像天边那道绚丽浓艳的霞光,将整条街团团笼住,祥气一片。
走进饭庄,立即有服务员迎上来,引着她们上了二楼。邵天扬推开包间的门,低眉浅笑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的姿势很标准,很有范儿,但冯程程却觉得很好笑。她抿了嘴,强把笑意压住,走进去脱了外套挂好,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邵天扬随手拿了菜单,笑嘻嘻地说:“女士点菜。”
冯程程却笑着把菜单推回去:“我请客,当然是你点。”
其实,她是极想点上次吃过的那道菜,但又叫不出名字,所以只好把主动权交给他。
邵天扬眯了眯眼睛,倒也不推辞,指手画脚地点了几样,然后挥手打发服务员出去。
他从柜子里翻出茶叶来,亲自泡给她喝。细水涓涓,倾刻间便有一股清香之气漂了出来。梭形的茶叶一片一片地往上浮,密密纷纷地聚在一处,越来越多的时候,就渐渐地把一端沉下去,竖在剔透盈亮的白色薄胎瓷杯里,乍一看,好像一条条争食的小鱼,格外引人遐思。
冯程程皱了皱眉,大受打击:“不是吧?这样好的茶都拿来招待客人?你这里到底有多少利润?”
邵天扬只是笑:“你当我疯了?这茶一斤要好几千块,招待客人不得赔死?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我尝着不错就专门放在这里招待朋友,你赶的巧,还剩了些,所以就想请你尝尝。怎么样,还不错吧?”
“岂止是还不错,是真的非常不错。”
她把十根指头交叠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拢在手心里。这杯子是上好的景德镇瓷,胎薄釉细,玲珑剔透,极像叔叔整天在手里把玩的那块羊脂玉。杯子有些热,烫着她的指尖微微发红,但她似乎又特别眷着这股暖意,竟然舍不得放开。
……
(感谢大家支持,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013
菜上来了,大盘小盘地摆了一桌子。有一盘菜看起来很特别,冯程程以为是海藻,拿了筷子去夹,结果发现自己夹起来的居然是一条七、八厘米长的虫子。
她吓的花容失色,连忙把筷子扔了出去,还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什么?蜈蚣还是什么千足虫?还五颜六色的,你确定这个东西能吃?”
邵天扬笑的古怪:“别怕,这叫蚂餮,看起来可怕,吃起来很香。我第一次吃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还以为我朋友在跟我开玩笑,要不是亲眼看着他吃,我想我也不会沾那第一口,可偏偏就是这一口,我就吃上瘾了。真的,不骗你,这东西高蛋白,吃了有好处。”
说着,他就夹了一条蚂餮放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看得冯程程一阵心惊胆战,难受的好像全身都有虫子在爬。
她眯了眯眼,只觉得胃里一抽一抽的,好像有什么在里面打滚儿,一阵翻腾。她强忍住想吐的欲望,连连摇头:“不,不,不,看着就没食欲。算了,你把盘子拿开,我还是吃别的吧。”
邵天扬看她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只得笑着把盘子挪开。
冯程程换了一副筷子,又夹起一盘酱乎乎的东西。这一次,她格外小心,仔细观察,发现那是一只只比芝麻稍大一些的小虾。
“这叫麻线,很鲜,尝尝。”
冯程程从没吃过,只觉得新奇,稍稍尝了一小口,结果一股鲜汁涌出来,格外爽口。
她又夹了一口,还是觉得鲜美无比,于是大发感慨:“小虾还没长大就被人吃了,太可惜了,不过又鲜又香倒是真的。”
邵天扬像是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她,忍俊不禁:“就是这品种,长不大了。再说,如果真是海虾的幼仔,水产局早就限制捕捞了。他们是搞这个的,所以特别重视,有一回我们坐水产局的船出海,在海上现捞现煮,结果捉到一只正在甩籽的螃蟹,夏局长一看,立即拣出来扔回海里。”
冯程程一听,突然来了兴致:“你还出过海?”
“何止是出海,还遇上了六级风,船在海上一沉一浮的。我站在舱头跟夏局聊天,就看见船头扎进海里去,然后再抬起来,那水冲上来,又从两侧流下去。有几个女孩子吓的以为船要沉了,抱着自己的男朋友不肯撒手。”
冯程程哈哈大笑:“那你女朋友呢?是不是也抱着你不放?”
“幸好我没女朋友。你是没看见那个场面,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的,我那几个哥们儿都晕的自顾不暇,哪里还能照顾她们。那天我们为了赶潮,早早就上了船,早饭都没吃,只等着中午的那顿海鲜来填肚子。现捞上来的东西本来就比市面上的新鲜,再加上用天然的海水煮,那味道鲜的让人直流口水。偏巧有人带了白酒来,还洒了一地,结果白酒辣、海鲜腥、海风咸,这几种味道混在一起直冲脑门儿,薰的我晕头转向,最后我实在挺不住,就躺在大副的床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冯程程觉得有意思,连忙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这一群人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结果又溃不成军地回来,被夏局好一顿嘲笑。”
邵天扬说的眉飞色舞,声调抑扬顿挫,特别是晕船那段经历被他说的趣味盎然,极富幽默感,惹得冯程程捧腹不已,早就把让她恶心了好一阵的“蚂餮”抛到了九霄云外。
接着,邵天扬又推荐她尝一尝极富盛名的“八大馇”。她觉得这个名字奇怪,而且难听,叫起来土里土气的,但是等到服务员端上桌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这盘“八大馇”。
冯程程觉得这家鲜满楼菜如其名,请了当地的师傅来掌勺,极其难得地把海鲜那原汁原味的鲜香充分发挥出来,就连她这个不爱吃海鲜的人都得竖大拇指。
最后从饭庄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意犹未尽地咂嘴。邵天扬怕她吃的太咸,临上车的时候从后备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冯程程上车系好安全带,接过水来一看,居然是5100西藏冰川。
她记得以前坐和谐号的时候,乘务员给旅客每人发过一瓶。有人说,这水可以当爽肤水来敷脸,所以她又特意跑到超市去买,却一直找不到。于是,她同他开玩笑:“快点从实招来,这水是从和谐号上偷来的吧?”
邵天扬装着一脸不可思议说:“靠,现在这年头,真是坏事做不得,我一共才偷了两瓶,结果还被你给看出来了。”
“所以你得赶紧贿赂我,要不我就专门写一篇稿子登在报纸上,题目就叫《饭庄老板家财万贯,贪小便宜动车偷水》。”
“写吧,写吧,一定得写的生动点,最后把鲜满楼的地址写上,再留个订餐电话,估计我这里的生意一准儿能火起来。”
见过脸皮厚的人,却没见过脸皮厚到这种地步的,冯程程不由气结,狠狠地拿眼瞪他。他却不以为然,还只顾往自己脸上贴金:“唉,你说我要不要提供你个照片?说不定你们主编看我有潜力,也让你给我写个专访什么的。”
冯程程笑的几乎岔气儿,还没想到用什么话来气他,只听见哐地一声响,接着,整个车都跟着晃了起来。她吓的不轻,差一点就喊出声来,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些,就听见邵天扬的大手狠狠地在方向盘上一拍,无可奈何地低骂:“靠,提个车都能追尾,准又是一新手!”
邵天扬气急败坏地推开车门跳下去,表情骇然。冯程程担心,于是坐不住,也跟着下了车。可是,当她看清肇事司机是谁,竟然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