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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三七右手抬起道:“兄弟胳膊上不方便,不能行礼了。”
那满面皱纹老者道:“即是如此,又何必客气?”那秃子眉头却是微微一皱,显然略有不满。
十二心想:“田大侠怎的将自己肩上受伤一事也说与人听,等下打起来不是吃了大亏?”
田三七道:“这里有酒有肉,两位吃一点吗?”
那老者道:“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坐在田三七身侧,接过葫芦,却是一失手洒出了少许,滴落在老者右手所带银戒指之上,那老者余光瞥了眼戒指,银光依旧,便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田三七却将此景都看在眼里,也不戳破只是含笑不语。
十二大喜暗道:“原来这两人不是来打架的,是田大侠的好朋友。待会敌人到来,这两人也可帮忙打架。”
那老者将手伸进肉袋撕下块肉来,放入嘴中,将葫芦又凑到口边,待要喝第二口,那秃子说道:“冯大哥,这酒不喝也罢!”
那老者一怔:“为何?”
那姓卫的秃子道:“既是受伤了,还来赴约,岂不是将我等不放在眼里?那老者听了也是一怔,旋即看着田三七不言。
田三七道:“冯兄,卫兄弟,咱江湖之人要讲个义气不是?难不成我田三七响当当的汉子到为了些许小伤便要爽约么,岂不是被人耻笑?平白坏了我的名声。”
姓卫的秃子脸上虽一片颇以为然,心却道:“你在江湖上还有名声么?想必是赶来途中受伤的。”
那老者闻后哈哈大笑,说道:“三七兄是铁铮铮的汉子,断不会因此爽约。”说完便“骨嘟骨嘟”喝了两口,将葫芦递给姓卫的秃子,道:“你不喝酒,那便是瞧不起三七兄了。”
那秃子接过葫芦,放到口边喝了一大口,坐下来抓起牛肉便吃。
田三七道:“我给两位引见一位小兄弟。”指着老者道:“这位冯老先生,大号叫作一滴,江湖上人称‘留命不流血’,手中一把青钢剑,取人性命决不流血,在江湖中大大有名。”
那老者笑道:“三七兄倒是有些言过其辞了。”说着环顾左右,除十二外不见另有旁人,不禁颇为诧异。
又指着那秃子道:“这位卫师傅单名一个‘微’字,外号‘落笔生花’,一只点**镢使将出来,当真是神出鬼没。”那秃子道:“三七兄,既是你的手下败将,莫脸上贴金,愧不敢当。”
田三七指着十二道:“这位是我的小兄弟,人称‘肩担日月两昆仑’,大号十二。”
冯卫二人看着十二对视一眼,这小孩年岁既小人又瘦弱,除了这名字有些特别,实在想不出这‘肩担日月’是怎样地担法。
田三七见二人面有怀疑之色,也觉得言过其实,却又怕失了面子,情急之下指着远处黑马正在吃的那袋黄豆道:“那袋黄豆是十二一人扛来,你可见过如此瘦小孩子有这样大的力气?你们三位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后要多亲多近”。说完面有讪讪之色。
二人看着那黄豆,面色郑重抱拳道:“久仰久仰。”
十二心道:“我什么时候变成‘肩担日月’了?又加上‘两昆仑’,想必是田大侠抬举我,不可失了面子”。便也依样画葫芦抱了抱拳,道:“久仰久仰。”面色中甚是严肃。
这田三七和冯卫三人见十二如此严肃,倒颇有些江湖气息,三人相视间便“哈哈”仰面大笑起来。
十二见三人大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还道不再打架,便也跟着笑起来。一时之间四人倒分成两帮,那三人笑十二故作老成,十二则以为田三七和冯卫二人化干戈为玉帛。
四张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多时便将酒肉吃了个干干净净,那卫微食量甚大,又不忌口,那猪牛狗肉倒让他吃了大半。
卫微擦了擦嘴道:“三七兄,你既是身受重伤,又以一敌二,那说什么今日也不能打起来,不如等段时间等伤好后再说?“
田三七用右手擦了擦嘴巴上的油,道:“卫兄弟,早先就说过,些许小伤怎地可坏了我的名声?况且我也是二人。”
十二听了在心中暗道:“既是田大侠说我‘肩担日月’,那就要担起来。”跨步上前一拍胸脯道:“不错,也算我一个。”
冯一滴却心道:“这田三七素来在江湖上出了名地难缠,怎地今日居然讲起侠义来?又无端地弄出个小孩,端的可疑,无论如何不能打。”一念及此便道:“三七兄,我既是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肉,便是当你做好汉,怎能说是坏了你的名声?何况这小兄弟我们新认识,若是打斗之时有了损伤,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田三七笑道:“无妨,”指着十二道:“这小兄弟既是新认识地,那在下有个不情之请,等下若是打斗起来我若输了能否放他一条生路?”
卫微是个直人,爽言道:“没问题。”
冯一滴看了眼卫微,面有不愉之色。卫微见冯一滴沉下脸,便住嘴不言。冯一滴接着笑道:“不可不可,今日真不可打。若是三七兄真打。那我等算认输便是。”
卫微在旁忍不住插嘴道:“怎地不打便认输?”那冯一滴狠狠地瞪了卫微一眼道:“要打你打,我丢不起这人。”
田三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将地下的刀拿起一把道:“卫兄说的是,冯兄卫兄咱们便较量一番,十二你在旁观战,若是我不敌二位英雄好汉,你再上也不晚。”言语间甚为响亮,哪里有一丝受伤症状。
冯一滴听了愈发肯定有圈套,站起身来抱拳对田三七道:“三七兄,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今日的架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卫微,我们走罢,改日再和三七兄较量。”说完,不理睬卫微,一人大步离去。卫微怔了一下,对着田三七二人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三七兄改日再见。”说罢起身追赶冯一滴。
田三七高声道:“怎地就走了?置我于何地!”言下之意竟是甚为惋惜。
只见冯一滴二人沿着来时的路,片刻间便消失在山坡背后。
待得目送二人消失在山坡下,过了好一会儿,田三七身子一软缓缓地靠在树上喘着粗气道:“终于走了。”言语间竟十分庆幸。
十二这才知道使地是疑兵之计,非但没有小看田三七,心底竟生出一丝佩服来,心道:“果然有勇有谋!示敌以弱,我怎地没有想到!”
突地,远处大路上尘土飞扬,接着便是马蹄声响轰轰而来,目光所及之处,五六骑马飞驰而来,顷刻间便来到了近前。田三七一见,苦笑一声道:“怎的小鬼刚走,判官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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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又一个兄弟】………
飞来地六匹马坐的汉子清一色地黑衣黑裤身披黑色大氅,头戴斗笠,压地很低。六人下了马,领头之人来到近前,看着田三七道:“哼哼,我还道你杀人之后跑远了,原来还在此。”
田三七有气无力地看着那人道:“怎地我在此你不高兴么?若是杀了我你就可以回总堂领赏去了,说不定还可高升一级。”
那汉子道:“死到临头废话还真多。旁边那小孩,你闪开了,若是被磕到碰到做了刀下之鬼切莫说我以大欺小。”
十二略一迟疑,旁边田三七道:“小孩,你快走罢,在这里还耽误我杀人。”十二眼睛转了转,慢慢地后退至那黑马旁边,却偷偷地抓了几把黄豆藏在背后。
田三七一拍胸脯道:“你看我反正也跑不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我可不想做冤死鬼。”
那汉子道:“既如此便满足你心愿,‘金环神刀’韩猛便是我。”
田三七道:“韩猛,我记住你了。”话音未落,突地一扬右手,手中钢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向韩猛身边的大汉飞去。
那汉子正在听田三七和韩猛说话,哪里料到田三七竟然招呼不打便出手,距离既近那汉子又不留意,竟被这钢刀直直穿过胸前倒地毙命。
韩猛见状大怒道:“卑鄙。弟兄们,上。”说完恶狠狠地挥刀上前,余下四人也跟着挥刀上来。奈何这田三七背靠大树,五人齐上难以施展,只得轮番杀上来。
田三七本就受伤,此刻又被这五人围攻,颇觉气力不济,心道:“若如此下去我命休矣。”边打斗边喊:“他***韩猛,我看你是条汉子,我这条命就送给你做进阶之礼罢!”说完攻向其余人的刀势不由得凌厉上几分,对韩猛倒是颇留了些气力。
那四人一听此话语,又见田三七刀势加快,心中均暗道:“韩猛是我等领头之人,大功也定要算到他头上,反正这田三七也是离死不远,何必伤了自己性命?”一念既起,那四人的手下便慢了几分,下手之间也少用了几分气力,形势立时变成平手。
田三七又道:“韩兄弟,你怎地不上来,你这一刀若是砍向我右肩,我必定避无可避,看来你倒是真留了情分啊!”
那四人听得此语,嘴上虽未说什么,但心里着实起了疑心:“莫非你真的要田三七杀了我们然后自己去领功?”
其实若论世人交往,最怕便是起了疑心。即便亲密如夫妻,若是起了疑心,两人便貌合神离。何况这漆帮本就不是什么正经路数,疑心既起,便再难以消去。
韩猛武功本不如田三七,全仗漆帮人多田三七又身上带伤才占了上风,一旦其余四人打了退堂鼓,韩猛便觉身上压力剧增。不敢大意,手中钢刀舞了个密不透风。
田三七自打斗开始,一直靠着大树没有离开,漆帮众人都习以为常不以为然,还道田三七重伤难以走动。
此时,一个漆帮汉子使了个“横路截江”,棍子从右边横扫过来,若以平时,当以兵器横向磕开。田三七却顺势倒地,手中钢刀突地使出一招老树盘根,直向那汉子脚腕处砍去,那汉子见状急忙闪身。
耳边却听到一声惨叫,原来田三七乃虚晃一招,顺势将手中钢刀做暗器斩向韩猛的脚踝,刀势去的急又兼隐蔽,齐齐地将韩猛的双脚齐踝砍断。
田三七顺手拾起摆在地上的第三把钢刀又站起身来,韩猛兀自在地下打滚惨叫。其余四人一见大惊失色,拔脚欲逃。
田三七脚下闪动接连砍到三人,那第四人却行的稍远,已到了十二附近,十二在黑马旁看得清楚,手中暗藏地豆子突地向外撒去,那汉子猝不及防下只觉得脚下发滑,跌倒在地。
田三七此时已经到了,手起刀落,那汉子的人头骨碌碌滚出多远,看了眼十二,竖起了大指。
十二一脸得意,道:“这算什么,在家打架时我常在口袋里装了豆子,追我的人必定败倒在我撒豆成兵术下。”
二人回到树下,韩猛仍在地下惨叫,双踝所过之处已是鲜血遍地。
田三七道:“韩猛,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个痛快如何?”韩猛虽不住惨叫,但仍是点了点头,目光中竟隐约有感激之意。田三七一刀结果了韩猛,道:“十二,你猜我为何要将韩猛杀死?”
十二在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却不知哪一条该说出来,摇头示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