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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了?”玉娘看到林氏神态异常,吃惊的问道。
“我也做了跟你一样的梦啊。”林氏缓过神来,悲怆地说道。
“难道说,这件事是真的吗?”玉娘也皱起了眉头。
“两个人做了一模一样的梦,这种事情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听说。”林氏失落地说道。
“二位夫人不要着急,听大官人说吕先生善阴阳易理,天亮了把他叫来,看解得解不得?”何玉安慰着说道。
“好吧,天亮再说吧。”林氏怏怏地说道。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五五章 罗昊天瘟症已过 吕管家巧舌如簧
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吉凶参半,林氏和玉娘已经无法再进入梦乡。何玉陪着她们说着话。强捱苦等终于等到了天亮。何玉起身,来到院子里吕公住的偏房门前,“笃、笃、笃”敲开了吕公的房门。
吕公夜里也没怎么睡,不过还是气宇轩昂,毕竟是神仙,所以与凡人不同,听到何玉敲门,急忙拉开门闩,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何玉急忙上前,把夜里林氏和玉娘的情况说了一遍,吕公听了胸中涌起了一阵心酸,毕竟和她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况且跟玉娘又是恩爱异常。现在,无奈之下,竟要用一种欺骗的手段去让她们流泪,心中着实不忍,听到何玉说完,吕公就和何玉分手。何玉去厨房要把昨晚倒回小罐子里的药汤热热,再让罗昊天服用。吕公则急冲冲的往罗家的正房奔去。
罗家的正房里,林氏和玉娘坐在椅子上,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吕公的到来。玉娘怀里还抱着罗昊天,因为还要等着何玉把药热好,端来喂他。
“见过老夫人!少夫人!”吕公走了进来,对着林氏和玉娘施了一礼,说道。
“吕先生,不要客气,请坐!”玉娘心中按捺住惶恐不安的情绪,平和的对吕公说道。
“谢少夫人!”吕公应了一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吕先生,一大早把你叫来,是因为一件事,让我们疑惑万端,不知如何是好,听说你善阴阳易理,所以,把你请来,为我们做个决断。”林氏也客气地说道。因为在梦里,罗林对吕公就是以先生相称的。
“老夫人不必客气,这件事,何姑娘已经对我说了,是因为夜来老夫人和少夫人同做一梦的缘故了。”吕公也谦恭地说道。
“单是同做一梦也无大妨,只是,这个梦中的情形吉凶难料,所以,我们心中困惑,焦虑万端。”林氏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她又说道,“我们都梦到了林儿,林儿说他被强盗劫持到林中,一个银须鹤发的神仙救了他,神仙逼他做弟子,他只好随他走了,说永远也没办法回来了,我们不知道这个梦里的情形到底是不是真的,林儿的吉凶我们很担心。”
林氏的话,让吕公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态。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暗中安排。好在林氏和玉娘只顾为罗林担心,并没有觉察到吕公的神态。吕公定了定神,说道:“平日的梦一般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这些时日,两位夫人整日里都是为小公子的病而担忧。而罗公子下乡收债也是常有的事,一般来说,他就事在乡下住一日。相信二位夫人也不会感到有什么异常。”
“吕先生说的不错,平日里大官人下乡收债,即便是在乡下住一宿,我们真的也没感觉到过什么,但是,这一夜,我和妈妈做了这么异样的怪梦,心中着实不安。”玉娘接过话头说道。
“所以说,这个梦不是平日里做的日有所思而致的梦,而是一个兆梦!”吕公肯定地说道。
“什么是兆梦?”林氏不解的问道。
“什么事情,在没发生之前,事先都有先兆,但是这种先兆一般都是十分隐晦,隐晦得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有时这种先兆会发在梦里。所以,这是一个兆梦。而且二位夫人同做一样的梦。这个梦大有蹊跷。”吕公解释着说道。
“这么说,这件事是真的了?”林氏忐忑不安的问道。
“我觉得这是真的,罗公子说今日回来,但是,照这个梦的先兆来看,我想等到晚上一定有分晓,结果肯定是跟你们梦里梦见的结果一样。”吕公委婉地说道,他不愿直接说罗林不会回来了,因为他心中想尽量减轻这件事对林氏和玉娘的影响。
“你是说林儿不会回来了吗?”林氏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玉娘也忍不住揉着那湿润的眼眶。
说话之间,何玉端着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她把小托盘放在桌案上,只见小托盘里放着一小碗汤药和一个小调羹,这一小碗汤药还冒着丝丝热气,何玉端起盛药的小碗,拿起小调羹,走到玉娘面前,说道:“少夫人,该给小公子喂药了。”
“哎!”玉娘少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揉了揉酸楚的眼。把怀中抱着的罗昊天,竖着抱了起来,让何玉喂药。
看到林氏和玉娘伤感的神态,吕公急忙劝解着说道:“二位夫人不要太过伤感,罗公子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但是并没有危险,只是被破断绝尘念,上山修道成仙而去,说不定修出个长生不老的功果,只是无缘在见而已。”
“他要是真的去修出个长生不老的功果,我也赞成,只是这个神仙,忒也无情,总是让林儿回来,跟我们见上一面,又有什么妨碍呢?”林氏依然是心结难解。
“神仙的行为,总是诡异非常啊!”吕公也叹然地附和着说道。
“都说世上有神仙,可是谁又见过呢?”何玉给罗昊天喂完了药,玉娘也插上了话,话语中伤感依旧,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和她同床共枕的罗林,她怀里抱的罗昊天,还有这个会治病的何玉,新来的管家吕公,都是神仙,她更不会想到,她和林氏的喜怒哀乐,也都是由这些神仙而起。
“不管怎么说,做了这个梦,心里总是不舒服。”林氏心有不甘的说道,“但愿这个梦不是真的。现在还是早上。”
“结果一定,到晚上会有应验的,梦中之象,绎为‘困’卦,以卦象来看,罗公子是‘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但以卦辞来看,罗公子已拜师仙去,所以,‘亨。贞大人吉,无咎。有言不信’。说明罗公子是无恙的。但这个‘凶’兆会转移到家人身上。”吕公引经据典,但又危言耸听地说道。
“吕先生,你不要吓我们”林氏不安的说道。
“我是以理而论,再者,我看了这个宅院的阴阳风水,当出神仙了。”吕公终于把话茬上了正题。
“你看得准吗?吕先生?”林氏半信半疑的问道。
“我自幼饱读经书,精研天算,这个宅院的阴阳风水,我一望便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吕公肯定地说着,突然,他话锋一转,又故做神秘的说道,“但是,神仙既然出了,这个宅院就不能再住下去了。”
“为什么?”林氏和玉娘惊讶的问道。
“因为天地之道,无过阴阳。神仙一出,阳气尽泄,阳尽阴生,吉尽凶生。这里已成晦暗之宅。所以,应搬家为宜。”吕公摆出一付博学而又诚恳的模样说道。
“这么说,我们要在金陵另置一处房产了?”林氏心中充满了狐疑。
“罗家在金陵出了神仙,金陵已不宜再住,要搬家就要搬远些,才能躲开凶气的滋扰。”吕公振振有词地说道。
“要多远?”玉娘问道。
“按照易理,应移居西北方位。我想好地方了,搬到洛阳最为合适,还请两位夫人斟酌。”吕公恳切地说道。
“搬这么远,不太合适吧?”玉娘显出极不情愿的样子。
“鞍马劳顿之苦,谁也不想去受。但我也是为罗家着想,实在是别无他法。实际上昨晚罗公子也给我托梦了。”吕公看到林氏和玉娘起疑,也故弄玄虚地说道。
“什么,你也梦到林儿了?他都说了些什么?”林氏连珠串的问道。
“他把家事尽托于我,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罗公子对我肝胆相照,所以,我才知无不言了。”吕公耐心地说道。
“就凭这些话,就让我们搬到千里之外?”林氏依然不信不依。
“老夫人,这里已是凶宅,金陵对罗家已是是非之地,小公子的哑症就是先兆。我希望老夫人能听我的。”吕公述说着自己的理由。
说到罗昊天的哑症,就说到了林氏的心病,况且罗昊天的来历也是异于他人,林氏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一说要搬到千里之外的洛阳,就让她心中不安,她急忙又问何玉:“小公子的瘟症怎么样了?”
何玉给罗昊天喂过药后,一直在给罗昊天把脉,听到林氏问话,她连忙应道:“回老夫人,小公子的瘟症已经痊愈,没什么问题了。”
“老夫人,罗公子在梦里还说了些很关紧的事体。我想您要是听了这些话,就一定会信得过我的。”吕公怕岔开话题,接着又说道。
“什么话?”林氏好奇的问道。
“我想和老夫人借一步说话。”吕公神秘地说道。他知道,一起说服林氏和玉娘两个人,倒不如单独先把林氏一人说服了便当。
“好的,你过来!”林氏应了一声,走进了自己居住的内室。吕公也跟着走了进来。
“是这样的……”吕公附道林氏耳旁,轻声的咕哝了一会。
“啊!”吕公的声音虽小,但传到林氏的耳中,却是如雷贯耳,让林氏大惊失色。原来,吕公对她说,罗林在梦里把罗昊天稀奇古怪的来历告诉了他,还把罗家财产的下落都给吕公说了一遍。如院中某处埋了一罐金子,某处埋了两罐银元宝,房产地契文书,也装在罐里,埋在屋中某个地方。平时生活用的碎金散银放在屋中何处,等等。这都是秘不可宣的东西,但是,吕公竟然知道得这么详细,而且是罗林在梦中告诉给她的。这让她不得不信冥冥竟然真有神灵,而且应验在自己身上。更令林氏惊讶的是,除了这些财产的下落之外,吕公还告诉她,除了这些之外,院中某处还埋有一罐金元宝。是罗林为了不让林氏担心,自己单独贩卖经营其它挣来的。而一罐金元宝林氏听都没听说过,而吕公竟然也知道。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不由她不相信吕公。
“我知道,搬家是一件大事情,对老夫人说是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只有这样才能避去祸端,虽然路途劳顿一些,但到了洛阳,有吕某苦心经营,日子一定不会比这里差。请老夫人体察吕某的一片苦心。”这姜子牙把身份从罗林换为管家吕公,虽然在罗家的身份低了些,但说话办事却是方便了许多。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金陵这么大一摊子家业怎么办?就是变卖也要耽搁一些时日。”林氏的语气已经开始松动。
“避祸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不定在洛阳住过几年,天象一变,我们还可以回金陵的。”吕公这么说,也是给林氏一丝希望,毕竟她们都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人。
“你是说我们去洛阳住几年还可以回来?”果然,林氏眼睛一亮,反问道。
“是的,风水轮流转,阴极阳则出。这里的财产也不用变卖。我观家人都是忠厚之相,还让以前的管家领着经营即可。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