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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青布道袍,既无纹饰,也无缀件,甚至腰间连一块玉佩也没有,正是景虚长老。
景虚长老乃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面色莹润,颇有一番风范,不过景虚长老此刻正面带愠怒之色,神情颇为严厉。
“哼。”景虚长老怒哼一声,随即一挥右手,尚若云便侧身飞了出去,尚若海见状连忙上前接住了尚若云。
“尚若云,伤好之后来传功院见我。”景虚长老抛下一句话后,便自顾拂袖而去。
待得景虚长老离开之后,众人方才回过神一般,开始议论纷纷。众多管事也随即上前开始收拾残局。
“淳于,你没事吧?”叶扬快步走上前拉起坐到在地上的淳于良,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淳于良仿佛还未回过神一般,诺诺应道。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看这情况,今天是没办法继续比试了。”
传功院殿前。
青翎率先起身向着逐渐走近的景虚长老施了一礼,便侧身立于殿门前。景虚只是长老微微点了点头,便自顾走进了大殿内。
“师姐,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景虚长老怎么突然出现了?”待得景虚长老走入大殿后,怜月方才小声的问道。
大殿前有一排桌椅,落霞峰一脉此前便是在这里休息。
青翎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大殿,方才拉着怜月到一旁小声的说道:“刚才那招月落无华若真打中了淳于良,他不死也会重伤,而尚若云不过虚丹期的修为,如此勉强的使用了这招,定然受了很重的反噬,大比原意只为切磋,他们如此拼命,景虚长老对此应该很是生气。”
“哦。”怜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青翎看了看远处正在忙碌的众人,又回头望了望传功院殿门上那块金字牌匾,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青翎方才轻轻叹道:“原来师父真的没有说错,景虚长老的修为当真是深不可测,极有可能到达了化羽的境界。”
传功院二楼。
“师兄,刚才你为何要阻止我,而让尚若云使出月落无华?”景虚长老此时已经回到景旭长老身旁,正不解的询问道。
“尚澜青私自将月煌剑诀传授子孙,这件事可大可小。叶扬这孩子终究不可能一直呆在外阁,你我二人又早已立誓不再踏入内阁,所以尚若云这事就先放那吧。”
“我明白了。”
******
“淳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看清楚了吗?”
叶扬扶着淳于良径直坐到他平日最喜欢睡觉的那块大石头上,让淳于良静坐了一会后,方才开口询问道。
“尚若云刚才使出月煌剑诀之后,整个人所发出的气息便完全改变了,给我一种根本无法战胜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朦胧难述,当时我想要退避,却总感觉双腿不听使唤一般,我也不清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淳于良并未受伤,却隐隐带着一种虚弱的感觉说道。
叶扬闻言,双手抱头便直直的躺在了石头上,“怎么会动不了?而且杀伤力怎么会如此巨大?月煌剑诀当真那么玄妙?这是为什么呢?传功老头讲过没有?”
问题一个接一个,叶扬只觉得原来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他根本未曾了解过。
“没有吧,长老平日里一般只是讲解太清卷,有时会讲讲分花拂柳剑,这月煌剑诀却是连提都没有提过。”
仿佛眼前有一道黑色的巨大幕帘,遮住了他们的视线,包围住他们的一切,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虚无。若伸手去触碰,却有实质,想要去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叶扬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当他每次询问此类问题的时候,爷爷总将他说的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而他更不愿去询问传功长老,于是如此他便喜欢自己翻书去寻找答案。
可是普通的书籍典藏内怎么可能有关于月煌剑诀的记录。
“得,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咱们现在连金丹都还未结成,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叶扬拍了拍淳于良笑道。
“我一定要尽快结成金丹进入内阁,月煌剑诀,我一定要得到。”
………【第十章 花开未老人年少】………
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次日一早便下起了小雨,雨水顺着屋檐滑落,滴落到土里,瓦缸里,“叮咚、叮咚。”好不热闹。
屋檐下的石阶上布满青苔,绿油油青翳翳,竟也带着几分美感。
叶扬很喜欢下雨天,山间的云雾轻轻逸逸,朦朦胧胧,春雨洗过的树叶绿草,犹自挂着水珠儿,青幽浓郁。
仔细洗漱了一番,叶扬方才持着一把白色油纸伞出了门。
今日他换了一袭青衫,行进林中不时有雨滴滴落在肩上,青衫湿遍却无那般幽怨,只有三分出尘,几分俊逸。
行至片刻,叶扬在临近膳房的一处别院里寻得淳于良,刚进他的屋内,叶扬便笑问道:“昨夜可曾有好好休息?”
“别这么文绉绉的,听着就头疼,昨夜我一宿没睡,满脑子全是那招月落无华,当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啊。”淳于良随手将毛巾搭在木架上后便顺着叶扬出了门。
“你还回味无穷?要不是传功老头替你接下了那招,我现在可就得去青松坪替你上香了。”叶扬闻言顿时失笑道。
“若真能习得月煌剑阁,便是要了我命又何妨?”淳于良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叶扬坚定的说道。
叶扬看着他那副坚定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得,这话你还是留着吧,不过是一套剑诀,以后你要多少我送你多少,但是首先你得有命去练,这才是最重要的。好了就快走吧,再过两轮便能决出前十了,希望我可不要像你那样倒霉,遇上尚若云那等疯子了。”
淳于良闻言只得无奈的摇头轻笑。
“今日便开始第三轮了吧,还有八十五人,难度应该越来越大了,你准备好了吗?”淳于良与叶扬并肩走在石道上,突然开口问道。
昨日淳于良与尚若云的比试虽然毁掉了一座擂台,不过比试还是继续进行了下去。
尚若云因为强行使用月煌剑诀导致自身重伤而被取消了资格,淳于良直接晋级。
叶扬修为虽不高,不过靠着大五行剑诀的出奇也是顺利晋级了。
“没见我换了一身衣服?这衣服可是我亲手制作的,可以装下很多东西。眼下这情况,若我再不露点什么老底,怕是就没什么戏了,我可不想在这山上再多待上几年。来来,这些符箓你也带上几张,以防万一,传功老头肯定没料到外阁居然会有这些好东西,不然他肯定会下令禁止使用符箓阵旗的。”叶扬拍了拍自己的袖袍,然后从中掏出一叠符箓,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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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此时的传功院广场上空正是此般景色,山阳处晨曦微晒,山阴处细雨绵绵。
广场被一团阴云所笼罩,小雨正不断落下,不时有雾气飘过。白玉巨柱上的火盆仍然未曾歇息,迎着细雨熊熊燃烧。
此间细雨绵绵,远处山崖间却金光大盛,映照在云层之间,宛如鎏金白玉,好不惹眼。
广场上的巽位台已经被撤离,地上的坑洞也已经被填平了,不过玄武岩石板也还未来得及铺上去,所以格外显眼,叶扬刚踏上广场便开始不住的大笑,让淳于良好生头疼。
雨并不大,广场上多数弟子皆未打伞,雨水落下,将他们的头发拧成一根一根的,倒是少了几分仙家氛围,多了几分豪放气息。
“今日开始第三轮比试,再次重申一下,此次大比以切磋为主,昨日那等拼命之势若再发生,绝不轻饶。”
刑罚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传功院殿前,严肃的对着众弟子说道。
大殿白玉石阶上,怜月起身向着青翎说道:“师姐,我是艮位台第一场比试,我先去了。”
青翎点点头,应道:“嗯,你小心一点,若是不敌便早早认输,万不可负伤了。”
“我知道了。”怜月微微一下便起身走下了台阶,刚走几步,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回头问道:“师姐,叶扬和淳于良在那边,我需不需要去问候他们一声?”
青翎顺着怜月所指的方向望去,随即回头对怜月轻轻说道:“还是不用了吧,毕竟我落霞峰一脉此行很是引人注目,待得大比完后你再去问候他们吧。”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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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管事那里取得第三轮的签号后,叶扬和淳于良便径直来到了艮位台,怜月正在这个擂台上与人比试着。
“怜月手中所持的双剑叫做雌雄子母剑,当然只是没有任何灵力的仿制品。其中母剑长三尺一寸,子剑长二尺二寸,与之相配的剑诀叫两仪分光剑,就是怜月现在所用的这套剑诀。”
叶扬指着台上的怜月不断给淳于良介绍着,“两仪分光剑注重伤害,剑诀以绵延不绝著称,但是对持剑者的要求很高,子母剑齐出时务必要击打在同一个位置,再以点破面,很是厉害。”
“当然此剑诀与你所主修的分花拂柳剑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分花拂柳剑注重身法灵动,退可攻进可守,而两仪分光剑注重杀伤力,以攻为守。”
“那你的大五行剑诀呢?”淳于良忽然转头问道。
叶扬一愣,像是没想到淳于良会这么问一般,随即笑道:“我的大五行剑诀可不单单只是剑诀那么简单,单以剑诀威力而论的话,大五行剑诀可远远比不上分花拂柳剑的,但若是再加上五行阵法,那可就得两说了。”
淳于良闻言点点头,沉默片刻后,道:“叶子,其实你若一心修炼分花拂柳剑的话,想必也不会比你那大五行剑诀和五行阵法差。”
叶扬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想到这个了?”
淳于良叹了一口气,道:“昨夜我想了很久,世间功法既分八脉,我剑阁也不过只是武道一脉的其中之一,偏居南岭。而像月煌剑诀如此威势,为何还不能傲视天下,让我剑阁成为群伦领袖?我想肯定其余七脉也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功法秘门吧。”
看着叶扬不解的眼神,淳于良继续道:“而你我身为剑阁弟子,定然无法接触到其他七脉的高等功法,你又为何不专心修炼剑诀,而非得要顾左瞻右,弄个六脉齐修?”
闻言,叶扬却未立刻回话,只是看了看淳于良,随即看了看擂台上比试中的两人,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
片刻后,他才拍了拍淳于良的肩膀,笑道:“我若告诉你,我只是想要找到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根本未曾想过要与人争斗之类的,你信吗?”
“我信。”
潜心修炼,日后傲视群雄,夺尽世间荣耀,真的会让人快乐吗?
叶扬有时突然会很想问个清楚,问问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
………【第十一章 颜洵】………
怜月还是顺利的进入了下一轮。
第三轮,最后一场。
随着叶扬的一道亟雷符击破了对手的灵气罡罩,台下不满的声音便渐渐大了起来。
轻松近身,将长剑架到对手的脖子边,叶扬笑着说了一句:“承让。”便确定了这场比试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