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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是出租给人住的,两人在黑暗中偷偷摸摸爬上三楼,悄悄打开门,但没打开灯。“在这等我,明早我们6点起来离开。”吴霜悄悄耳语,声音很低,唯恐惊醒奶奶。借着记忆中的方向,吴霜摸索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微弱的灯光弥洒到大厅,不足20平米的大厅布置的到也别致,整个布局是2室1厅1厨1卫。吴霜带着张梦思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很狭小,5、6来平方左右,一张床占据了将近一半的位子。房间里有个书架,整齐的放满各式个样的书,从儿童漫画到圣经再到柏拉图的理想国都有。两人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吴霜倒了两杯清水,说:“你先去冲凉,轻点,先换上我的衣服。”
“哦,好的,你带我去。”
吴霜拉着张梦思的手,两人轻手轻脚走到大厅,样子猥琐的活像进来盗窃的小偷。
“砰”,“哎呀。”灯光很昏暗,靠着从虚掩的门缝微微撒过来的一丝灯光,视线很是模糊。吴霜还好,记忆中东西摆放的位子都有了解,可张梦思似乎心理状态挺紧张,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台面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一件东西,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吓他一跳。
吴霜顿时大惊失色,转头向***房间看去,门底缝隙透漏出的灯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大厅的灯被打开,一个年近花甲,但是面容和蔼的老太太穿着睡衣出现在视线,脸上布满岁月沧桑所雕刻的痕迹,头发花白鬓如霜,直接无视两人的邋遢,双目慈祥的洒向吴霜:“霜儿,你回来了。”
………【第五章 夜色缱绻】………
房间顿时陷入安静,吴霜双手在衣服上拭擦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更干净些,把张梦思拉到身后。“呃,奶奶,您怎么起来了。”
吴霜奶奶轻轻笑了笑,牵动了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奶奶我虽然年老了,但听力可不差呀,你们俩个小鬼头,快去冲个热水澡,天气冷,别冻着了。”吴霜灿笑了俩声,正待答话,但转眼脸色却微变。听力好?再联想自己两人偷偷的行为,心里却有些不安。
奶奶她一个孤苦的老人,如果晚上真有什么人来入室盗窃,那该怎么办?应该不会吧?家里又没什么值钱的,但是,万一呢?深深一想,又是一种辛酸莫名的情绪滋生,奶奶都这么大年纪了,每天为我担心不算就连生活都没人照顾,我,我真混蛋啊。
吴霜充满自责,脑海里浮现几副画面:佝偻的身影蹒跚着在人潮拥挤的菜市场买菜、饱含沧桑的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这是一种怎样的孤苦辛酸的生活啊,要恨,只恨自己没那个能力让奶奶她过的好。
吴霜偷偷拭掉眼角欲流的眼泪,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奶,奶奶,嗯,您先休息吧,我们现在正准备去冲凉呢。”吴霜奶奶慈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嗯,奶奶不累,冲完澡记得关煤气。”说完后直接坐在中厅的木椅。
此时的气温很是寒冷,室外温度甚至低到了0度左右,室内温度也就5、6度,吴霜酒意并未全醒,只看见奶奶她只穿一套睡衣,赶紧就把外套脱下来,正准备让她穿上,但转眼又收了回来,用衣服的里面料擦干净手,跑进自己的睡房拿了一条毯子给奶奶披上:“奶奶,您早些休息吧,今晚我们有个同学过生日,再加上明天礼拜六不上课,我们就多喝了点。”
吴霜指了指站角落发呆中的张梦思,“这个是我同学,他在学校留宿的,但晚了些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了,只好叫他跟我凑合一晚。”
吴霜奶奶和蔼的看了张梦思一眼,说:“这位同学,多谢你照顾霜儿了。”
张梦思猛的跳起来,脸憋的通红,赶紧一边摆手一边说:“不用谢,不用谢——”
吴从房间拿出两套地摊货衣服,瞪了他一眼“我先去冲凉了!”
吴霜奶奶起身端了杯清水给张梦思后,看着窗外有些出神。
张梦思接着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猛一口喝掉水把杯子放在桌面后,朝卫生间跑去。
吴霜此时刚脱的只剩内裤,调好热水,正准备冲凉,忽闻轻轻的敲门声与梦思的低呼“吴霜,开门,开门。”
吴霜奇怪:“干嘛?我洗澡呢。”
“开门了啦!”似乎有些焦急。
吴霜打开反锁,门才稍微掩开张梦思就推门而进,吓了他一跳。“你搞什么啊?”
“呃,那个,我,我也不知道啊。”梦思打量了下浴室的环境。
吴霜脸色一变,大惊失色:“你,你,莫非,你他吗是个玻璃?我靠!”说着的同时双手护着重要部位。
张梦思一头黑线,咬牙道:“你才是!”话语转而低微:“我,我,我不敢待外面啊,我怕你外婆。”
“怎么,嫌我外婆难看?”吴霜有些微怒。
“不是不是,我,我怎么说嘛,就是感觉有些压抑,待在那里很不自在。”
吴霜猛的敲了一下张梦思的头,恼怒道:“压抑?压你个头啊,出去出去,压抑你也别跑这来,你随便找个角落先蹲着,等我冲完凉先。”
张梦思充满委屈的撇了撇嘴,摸了摸被敲的地方,不情愿的走出去,在厨房的一个角落蹲了下来,在地上划着圈圈,如果稍微走近,便可听到如此喃喃细语:“吴霜,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洗着洗着忽然就没了煤气。”呃,煤气的开关就在他上方不远,而且,他似乎忘了自己待会也要冲凉。
…………
“喂,你睡着没?”
“嗯?干嘛?别吵,睡觉!”
“我,我睡不着。”
“为什么啊?我这小窝条件差到难以入眠?”
“不是。”
“那干嘛睡不着,你不累我还累。”
“哎!”
………
“喂!”
“又怎么了?”
“我睡不着。”
咚…
“哎呀!干嘛敲我?”
咚…
“你,你再敲我还手了啊。”
咚…
“你,你,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还手?”
咚…
“我,我真的会还手啦!”
“拜托,这话你说第三次了。”
………
“喂。”
“嗯?”
“咦?怎么没敲我?”
“……,靠。”
灯被打开,吴霜双眼布满血丝,看了看墙上的挂表,此时已两点五十。吴霜抓了抓头发,郁闷的说:“我真想一脚把你赶出去,让明天报纸上报导一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让你冻死在外面。”
“……”
“呃,你起来干嘛?”
“……”
“喂喂喂,别走,至于嘛。”
“……”
“拜托,我是开玩笑的嘛,我叫你老大还不成?”
“你不是说赶我出去吗?反正我已经被赶过一次,怕什么?”小梦同学神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托马斯,臭着脸,写满冷漠。
“嗯?怎么回事?”吴霜不敢继续在这话题纠缠,转移话题说道。
张梦思神情稍转:“哼,不跟你说。”转而幽幽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暗夜沉思,怎奈孤独的怨曲如此悠长,我,谁懂我啊。
吴霜靠近过了,一脸深以为然,摸了摸小梦同学的脑袋,正色道:“你!…,活像30年的深闺怨妇!”
“你!”小梦同学表情像是忽然吞了个小强,狠狠打掉吴霜的爪子,又欲离开。
张梦思爬起来,拿起衣服,走到门口,正欲开门,但看见吴霜没有回话,又忍不住回头一看,顿时复杂的情绪油然而升。
原来吴霜此时正穿带着衣服,张梦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干嘛?”
“嗯?天气不错,我正想出去散散步,噢,你也同路吗?一起?”
“哼…”
…………
深秋的大街上落叶纷呈,跟散落的垃圾相映生辉,显得满目疮痍。大街上没了白天的热闹非凡,此时并不见车辆与行人,寒风呼啸吹来,刺骨的冰冷沁人心脾。
一棵老树下,两个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影猥琐的蹲在地上。
“你是说,你跟你父母吵架后你跑了出来?只因为他们不理解你?嗯?这种惨绝人鬟的凶案也被你碰到?兄弟,明天买彩票你说选什么号码比较好?”
“去去去,别说这么夸张,想想,可能我也有错吧,虽然他们没多少时间在我身边,但他们始终是我父母,跟你比,我已经很幸福了。”说完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张梦思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吴霜打断他的话:“呵,或许吧,只是,幸福?这个词,我不太懂啊。”吴霜的神情刹那间变的非常淡漠,忧郁而迷茫,空洞的眼神盯着散着朦胧灯光的路灯,没有丝毫刚才调笑时自然的洒落。似乎,吴霜也没意识,自己的性格,逐渐走向了两个极端。
“幸福,一定得建立在攀比的前题下吗?或许,人就是这样吧,当我们对比走在我们后面的人时,就会觉自己狠狠的幸福,因为,攀比给了自己在社会上的一个位置,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上。这是幸福么?与其说是幸福,还不如说是自私。”
张梦思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接触不久,本以为吴霜是个开朗活泼的人,可这一刻,他看不懂吴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孩子。
“当我们攀比走在我们前面的人时,我们会嫉妒,因为别人活的比自己更好!很好,这种力量可以使人向上看齐不错!但它一样可以使人堕落!这只是种虚荣,却不配叫幸福,懂吗?”吴霜的声音变的有些激动。张梦思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
“用来攀比的幸福,不叫幸福!常言道,知足者常乐,可谁又能知足?经商的想着明天攒多少该怎样攒的更多,赌徒攒了一点而继续再想多攒一分再走,贪官污吏想着收完这笔贿赂后停手不收,可谁他吗收的住手?当我在哭泣我没有新鞋子穿的时候,我却发现,有的人,没有脚…,知足,知足啊!难!”
吴霜转头了头,对在愕然愣在原地的张梦思轻轻笑了笑,像是自嘲:“呵呵,你知道吗?在我的人生观里,幸福不再是抽象而没有定义,我的幸福啊…”吴霜转过头看了看自己家的三楼,继续说:“我的幸福,就是希望我奶奶过的更好,这只是我的幸福,无论,我个人的开心与否。”
“不好意思,刚有点激动。”吴霜的语气归于平静。
“呃,啊梦思似乎还没有回神。
“靠,你想什么呢?这副扭扭捏捏的神情啊,像极怀春的小姑娘,颇有如花大叔的风范,哈哈。”吴霜用手在张梦思眼前恍了恍。
“额!”张梦思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人,莫非刚才那忧郁深沉依稀的表情是装出来的?那么,他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阿~秋~”吴霜打喷嚏,:“完了完了,要感冒了,喂,傻愣着干啥?进去睡觉了!”张梦思点点头,借着路灯看了看手表:“呀,四点了!”
“呃,靠,陪你出来傻坐了一个钟,浪费了我宝贵的青春不说,还害得我着凉,不行不行,你得出营养费、青春损失费、义务附加费,拿钱来,拿钱来!”吴霜用手抹了一把鼻涕后,直接往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