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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的好师兄,我知道错了,这次是太顺利了,而且这小子也是个不错的苗子,脑子一热就直接用了新法,不过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了还不行么?。”怕沈凌风会继续唠叨下去的水易赶忙认错,同时笑着说道:“师兄你的修为没怎么见涨,可啰嗦的功夫,已经无人可及了。”
沈凌风也不生气,摇了摇头,拍了拍水易的肩膀道:“还不是你们几个不让人省心,你以为我愿意唠叨啊,我晚上来找你除了是要看看你的状况如何,还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一听重要的事,水易就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沈凌风稍稍沉默下后,就略带些忐忑的对水易说道:“我想让你护送今年的历练队伍去北疆。”
“什么?师兄你要让我下山?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水易直接、干脆的拒绝道,本来还留有一丝微笑的脸上瞬间被凝重和严肃代替,是在告知沈凌风,关于这个问题,连谈的余地都没有。
“你也该下山走走了啊,后山待了五年,你不闷么?你那么多朋友不想去见见么?”沈凌风一脸的希冀,试图劝说水易下山,“师兄也确实是需要你帮忙,正好出去散散心啊。”
“师兄你又不是不明白我不想下山的原因,而且我觉得呆在后山挺好的,不但可以尽揽北宸山的无限风光,又能站在御守峰顶俯仰天地,平日里与太上长老们探讨世间大道,如此惬意的生活,我何必要下山去散心啊。”本来还好好的水易,莫名的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明白你呆在后山很舒服,一两年还好,可五年就是在逃避了,毕竟你总不能在山上呆一辈子吧?”不再像平时那么的由着水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劝水易下山的事情上,此时的沈凌风非常的执着,“每一次看到你一个人孤单的站在崖边望着北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哀伤气息,我们几个就很难受,而且师父也非常担心你的身体在负面情绪的影响下会落下病根,以后出大毛病啊。”
“我怎么样,都不用那老头子管。”水易顿时以复杂的口吻答道,其中有愤恨,有不甘,有尊敬,有黯然,也有些哀伤。
师父这个词对于水易来说有着深深的刺痛感,沈凌风也是一时心急,脱口而出。
而这话一出,场面顿时显得有些僵硬,一时之间崖边又恢复了安静。
“师傅有师傅的苦衷……当年的事……你也要体谅……”知道水易不喜欢听,但是身为弟子与师兄,沈凌风还是打破了安静,努力的的劝道。
“体谅师父……呵……师父体谅过我么?”心中愤恨的水易最不爱听的就是这话了,顿时转头就走:“没什么别的事是吧,那我回去休息了。”
“哎哎哎,等一等,等一等。”一看水易又犯那倔脾气了,沈凌风赶忙拉住了水易。
夜已经深了,可这夏日的夜晚却并不寒冷,水易抬头望了望夜空,那当空的明月如皎洁的白玉盘般挂在天边,只是有些异常的亮,亮的都让水易有些发怔。
站在水易身旁的沈凌风侧头看了看水易,月华下的他,面庞坚毅,如同其本身一样的棱角分明,尤其是那一双剑眉,分外的引人注目,人虽谈不上俊逸,却也十分的清秀,配上那一股自然而然的书卷气,让人看着就觉得分外的舒服。
看着看着,沈凌风心里不禁暗叹道:“要是少了身上的那股子哀伤该多好。”
或许是因为下山和师父这两个平日刻意回避的词语又勾起了曾经的痛苦回忆,水易整个人有些恍惚,想着想着,就深深的陷入了其中,一股子浓郁的哀伤气息从水易身上发出,让站在跟前的沈凌风都受到了影响,不由自主的心情就变的低沉,感觉非常的难受与不舒服。
沈凌风知道之前的话可能会勾起水易的回忆,但也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看来这家伙这几年来都是装的。
不忍的看着水易现在的状态,沈凌风心中的担心与苦涩更甚了,也更加坚定了让其下山的想法,毕竟水易要是再这么逃避下去,一个劲的躲在师门中,那股子哀伤气息会更加的浓郁,身体生病都是小事,精神被影响,最后导致失常才是沈凌风最担心的,没有几个人能长时间受到了这么浓郁的哀伤气息的影响。
“小易!小易!”沈凌风不愿水易长时间的沉浸在这种状态中,忙出声叫道。
“师兄我没事的。”水易被沈凌风惊醒,装作没事人一样,身上的哀伤气息瞬间也淡去了不少。
水易虽然装的很好,可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知道水易是在把一切都藏在他的心里不想让自己为他担心,可越是这样沈凌风的心就越痛,心中也倍加的煎熬:“师兄多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每天都开心的笑着,忘掉过去的一切哀愁,可是师兄真的没办法抛下门内的杂务,不能像牧城那样出去帮你探寻消息,如今也只能狠心推你一把,看能不能让你从过去里走出来。”
“这一个月里,修炼界中出现了一个叫做银月刺客的杀手,专门挑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下手,除了我们衡天门和太乙教外,其他各派都有重要弟子被刺杀,其中更是包括龙象门大长老的孙子。后天早上我们衡天门的历练队伍会与路过的太乙教的历练队伍结伴同行,我想让你一路护送他们到北疆,顺便也去看看你二师兄,他这都出去了五年了。”怕下山两字会再次刺激到水易,沈凌风没有直接说出口,至于有没有事的话也没有必要问,只是快速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因为怕被水易打断,这么一长串话,沈凌风三两下就给说完了,说完后沈凌风还仔细的盯着水易,想看看水易会是何种反应,担心他又陷入那种负面情绪中。
看着沈凌风那谨小慎微、还有着一点滑稽的样子,水易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师兄那小心翼翼的关心与呵护让水易心中暖暖的,沈凌风想表达的他其实全都明白,还有二师兄对他的情谊,只是有些事,尽管痛苦,他也不想忘却。
“门内的紫袍长老不一定各个都忙着吧,就是紫袍长老都忙着,内门的执事长老那么多,还不能多派几个么?”水易虽然明白沈凌风是想要自己下山透透气,只是下山这事说出来可能对别人来说很简单,但对自己来说却是太难了。
“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想让你去除掉这个银月刺客。长老里是有清闲的,可是这一次派长老护送了,以后呢?银月刺客这把始终悬在我们头上的利剑不除的话,以后各派门下的弟子都不敢轻易下山了,这次若是能利用两派的历练队伍将那银月刺客引出来击杀掉,不说其他门派,单是我衡天门自己就能松一口气,之前没出什么事,是我们运气好,不代表以后不会出事。”沈凌风知道,水易不是不愿下山,是不敢下山,所以他才要推他一把,找个好理由说服他。
“你要是怕有长老同行,会吓着那所谓的银月刺客,内门里那几位年长的师兄不都早就进入化灵境了么,让他们随行不就好了么。”水易继续推脱着。
“是,几位师兄中修为高的都有当内事长老的资格了,可是那银月刺客不但非常凶恶,修为也有些深不可测,龙象门的文泽涛,业已化灵一魄的修为了,连有限的垂死挣扎都做不到就被杀了,可见其修为之高。所以修为不够的那些师兄与内事长老拿不下那贼子,修为高的又都名声在外,太容易辨认,所以为兄思来想去,我衡天门也就只有你一人适合。”沈凌风继续苦口婆心的说服道。
“文泽涛那个欺软怕硬的主,他那化灵一魄的修为肯定他祖父用丹药堆起来的,前段时间那什么门内第三估计也是昱珩几人故意让的,不能用他来衡量那银月刺客的修为。”对于那个二世祖,曾经与其打过交道的水易非常了解他的真实为人。
“你消息倒挺灵通,文泽涛确实是个银样镴枪头,但他浑身上下肯定有不少防身的宝贝,跟个多宝道人似的,能将他一击毙命,这银月刺客怎么说最少也是化灵二魄的修为,若是再有个保命的法术或法宝,化灵三魄的内事长老说不定也轻易拿不下那贼子啊。”身为代掌门的沈凌风对银月刺客之事还是有些担忧的。
“师兄你对这银月刺客有些太过高估了,刚入化灵境的化灵一魄修者和马上踏入化灵境二魄的修者虽然都处于化灵一魄之境,可差的却不是一星半点,以文泽涛的心性,可能一身元力都没有尽数转化为灵力呢龙象门很可能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多少有点夸大其实,而且那文泽涛就是有再多的法宝,师兄你正面收拾他,也就是一招的事么。”对于沈凌风的担忧,水易觉得沈凌风有些过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好歹也是衡天门的大弟子,虽然还未入化灵境,可年轻一辈中除了晟龙、你和牧城三个变态外,我还真不会输给谁,那银月刺客不过一见不得光的跳梁小丑,怎能和我比。”心中傲气非常的沈凌风,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谦虚,不过衡天门弟子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好,好,好,我错了师兄。不过我觉得你没必要太过高看这银月刺客,也不应该小瞧此人,说不定他就身负什么绝学或者有不凡的师承呢。要我看,你就让张可、刘先、游子远三位师兄随行,以三才剑阵围杀那银月刺客,不管他再厉害,肯定也是手到擒来,至于师弟我,就不去献丑了。”水易将问题又推了回去。
“可是小师妹也去,别人护送,我总归是不放心啊。”沈凌风将了水易一军。
“什么,那丫头想什么呢?北疆那么危险,她一个女孩子凑什么热闹啊,师兄你也是,怎么能由着她胡闹呢?”水易顿时急了,连声问道。
“那丫头片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他磨得都快发疯了,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么,不过有逸轩带队跟着去,但逸轩也只能护得住小蕾,你要是能护送,就是有个万一也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才说你最合适啊。”感觉自己杀招已出,马上就要得逞的沈凌风笑着说道。
看着快合不拢嘴的沈凌风,水易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笑着回道:“呵呵,师兄你别担心,明儿我就把锁阳水甲送给小蕾,顺便再给她几个护身玉石,而且你让陈破军师兄也跟着去,前些日子他刚突破到化灵三魄,算上化灵二魄的游子远师兄,有他们两在,保护、击杀两不误。”
看着水易那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沈凌风不禁有些傻眼,心想着自己没事笑个什么啊。
水易很聪明,从小就很难哄骗这家伙,如今说的又在理,他也不好硬逼着水易下山,这事最好还是水易自愿,才会有效果,与其强逼,最终闹的师兄弟间不愉快了,还不如另想由头呢。
可是沈凌风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又不想就这么走了,无奈的只得边想着能说动水易的法子边抬头望向高空的明月。
待得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也就会无趣的离开了,一旁乐得安静的水易也不介意陪沈凌风站一会,今晚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