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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佛瑾道,“只是想看看床被有没有叠整齐而已。”
“这个时候哪还能关心这些事啊!”少妇连忙拉着她,说。“走,快跟我一起去送老爷最后一程。”
如果佛瑾猜的没错,这个少妇就应该是赵府二少爷的娘亲徐姨娘,昨日里她听那个丫小丫鬟说,赵庆得的亲身母亲前年去世了,现在赵府里就是这个徐姨娘在管事。
这一路徐姨娘拉着佛瑾,一路走的都很急,有几次佛瑾都差些摔个跟头。幸而,南卫悄悄在她身后扶着她。
徐姨娘将佛瑾拉进了赵福元的屋子。放眼一看,全屋大大小小的丫鬟仆人跪在地上,哭声震天。而赵庆得、赵禄得一大一小俱是站在赵福元床前,抹着眼泪,赵禄得更是泣不成声,至于赵庆得,佛瑾看的很清楚,这家伙明显是跟徐姨娘那样子,在假哭。
期间,徐姨娘突然愣愣的盯着她胸口看,着实将佛瑾吓了一跳。
“你这玉佩可真好看。”徐姨娘盯着佛瑾胸前的玉佩,不禁感叹道,“这么好的玉佩我真是第一次看到。”
徐姨娘一说,佛瑾这才注意到,她的白玉古佩又回来了,佛瑾想来想去,除了南卫,恐怕不会有人会将这白玉找还给她,想到此点,佛瑾立即朝南卫感激的笑笑。她也在想,怎么突然间一觉醒来,她的心绪突然间就平和起来的?原来是因为白玉古佩又回到她身边了。
这白玉古佩真是个好东西,不光是因为它的价值,更因为有它,一般来说妖魔鬼怪都伤害不了她,并且还会让她的浮躁的心绪平和起来。因此,自从半年前,父亲将这枚玉佩送与佛瑾,她便从没将她主动摘下来过。
待佛瑾从重获白玉古佩的喜悦中清醒过来时,却发现徐姨娘正拿着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
见此,佛瑾忙道,“这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
当佛瑾说完,徐姨娘却不再说话了,她觉得佛瑾是个奇怪的人,总是对着空气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她还是不理佛瑾为好。
不久,赵福元那些个出嫁的女儿女婿也都陆续回来了,先是在跪在床前大哭了一场,待哭完了,又陆续质问徐姨娘,好好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
被这么一问,徐姨娘也觉得委屈,又不是她害的老爷走的。于是便跟赵福元那些个女儿吵了起来,赵禄得一见母亲受欺负,也顾不得哭了,帮着徐姨娘跟那些个姐姐吵了起来,活生生的一出好戏。
在这种情况下,佛瑾觉得异常的尴尬,她本就是个与赵家不相干的人,出于礼节这才来瞧瞧赵福元,送他最后一程的。她可没想到,丧礼还没开始呢,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只见,那五个姐姐已经和徐姨娘扭打在一起,一边的赵禄得忙护着徐姨娘,七个人此时俱是衣冠不整,脸上甚至还被抓上了几道血痕。终于,旁边的五个姐夫一看面头不对,连忙去拉住自己的妻子,制止了这场群架。
“诶?那个丫头是什么人?”也不知哪个姐夫那么眼尖,指着跟赵府明显格格不入的佛瑾问道,“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从来没见过。”
而这时,五个姐姐的目光终于从徐姨娘身上的目光,转而狐疑的望着佛瑾。
佛瑾张口,正欲是说什么,赵庆得便抢先她一步,说道,“那是我爹给我预定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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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南卫相救(三)
佛瑾在心里对赵庆得翻了个白眼,忙摆手,尴尬的笑道,“我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那姐妹愣了一会儿,很明显对佛瑾不再感兴趣,继而张牙舞爪的便要向徐姨娘扑去,誓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若不是五个姐夫抓的紧,恐怕徐姨娘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问题。
“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间赵庆得尖叫了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屋里的人一见这架势,忙都围了过去。
“大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快,快,快去请大夫。”
“我的大哥啊!”
“大哥,你可别吓我啊。”
“庆儿,庆儿,你怎么了?”
“大夫,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
“少爷,你快醒醒啊。”
……
此起彼伏的喧闹哭泣声,使得佛瑾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已经分不清谁在说什么话,只觉得耳边一直嗡嗡的作响。
旁人不知怎么回事?南风和佛瑾还是知道的。这赵庆得突然间晕倒,不为什么,就因为附在赵庆得身上的猫儿从赵庆得身上跳了出来,往门外跑了。
很快,赵家请来的大夫已经到了,迅速的为赵庆得摸了摸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又重复的把了好几次脉,最后叹息的摇了摇头,道,“贵府的大少爷也去了!”
“怎么会这样?不肯能的。”
“你弄错了。大哥怎么会?”
“我苦命的大哥啊,苦命的爹爹啊!“
“大哥,大哥,你怎么也走了啊!“
……
五个姐妹皆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又哭又吵,先是将郎中骂了一遍,又是将徐姨娘骂了一遍,再接着又将自己家的相公骂了一边,后,五人又认为父亲和兄弟的死太不可思议了,说一定是有人下毒害了她们的父亲和兄弟,吵嚷着要报关,请仵作来验尸。
当然五个姐妹必定是将徐姨娘当作是凶手。徐姨娘深感冤枉,便也同意了她们的做法,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衙门。
趁此当歇,佛瑾终于感受到片刻安宁。
“现在就走吧。“南卫拉了拉佛瑾的衣袖,说道,“这个赵家实在是太乌烟瘴气了,走吧。”
佛瑾心里确实想走,可父亲交托赵福元给她的六千两银子还没拿到,她若是就这样走了,回去以后又怎么生活?
犹疑了会儿,佛瑾道:“再等等些吧,等赵伯父过了头七再走吧!”
南卫道:“嗯,那就随你吧。”
不久,赵家一行人就携着官差和仵作回了过来,一时间屋子里的人又多不少,仵作将赵庆得和赵福元的尸身反反复复的验了一遍。
“赵老爷是昨夜死的,死因应当是猝死,但是赵大少爷却……”奇了,仵作活了这么久,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按照老夫的经验,这赵大少爷居然已经死了两天之久。”
说完,仵作还抹了把冷汗。周围的人,一听这话,俱是冷汗直流。
“不是说赵大少爷前天突然就起死回生了吗?”一个带头的官差哆哆嗦嗦,说着他的想法:“会不会是诈尸,听说这死去的人,如果在世间有特别挂念的人,便会临死回魂,将这世间最挂念的人带走,赵老爷不会是被赵大少爷带走了吧?又或者说是赵老爷将赵大少爷带走了吧!”
当官差将这一说法讲解完,别说是别人,就连他自己也惊恐的不行。赵家的小姐们还有徐姨娘和另外几个姨娘,赵禄得皆是连忙跪在赵福元和赵庆得尸体前,哭叫着。
“老爷啊,你好好安息吧,别太担心我,还有庆儿啊,你也好好走了吧,别太担心家里。”
“爹啊,哥哥啊,你们一路走好,不要太挂念女儿和姐姐,我现在过的很幸福,相公对我很好。”
“爹啊!大哥啊!你们要一路走好,我和姐姐一样,现在很开心,你们不要太挂念我,我相公对我也很好。”
“爹啊!大哥啊!我现在可是赵家的独子,你们不要太挂念我,我还要活着为赵家添香火,爹啊,你可要拉住大哥啊!你们安息吧!我一定会好好经营赵家的,你们不要担心!”
“岳父,大哥啊!小婿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女儿和妹妹的,你们一路走好。”
……
赵家一群人隐晦的表达了对赵福元和赵庆得的要求,怎么样,都不要将他们一齐带进地府。
终于,赵家的老老少少大哭了一场,替赵福元和赵庆得换了寿衣,抬进了棺材,又将棺材抬入了正厅。接着,就开始准备葬礼,将赵府各处都挂上了白灯笼,又开始准备起明日请客的酒菜。最后,徐姨娘才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请风水师来看看家里的风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要替赵福元和赵庆得找一处合适的入葬处。
说来,这赵福元和赵庆得死了,却也正符徐姨娘的心思。原本她还怕赵庆得的病好了,她家禄得要失宠了,如今倒好,家里最大的两个人死了,以后这赵府还不是她和禄得的天下?想到这儿,徐姨娘长舒了口气。
晚间,佛瑾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去找徐姨娘将六千两银子拿回来。
当佛瑾将六千两的收据递给徐姨娘时,徐姨娘二话没说,就将那六千两银票交给佛瑾。如今她就要成为赵府的当家了,佛瑾父亲放在那这儿的六千两只是个小数,她又不是那等守财奴。
佛瑾拿到那笔银子自然是很开心的,如此,她以后的生活也有着落了。只又在赵家呆了一天,隔天早晨便向徐姨娘告辞离开了。
原本佛瑾是准备走水路回去的,无奈南卫说他晕船,便一齐走官道回去。佛瑾也不知道南卫到底是什么人?想着,他既然救了自己,便是好人。所以关于南卫为何要跟着她一齐?她也没去问。
“白日梦?那是个什么东西?”佛瑾不明白,那个叫白日梦的东西为什么非要致她于死地?甚至要她魂飞魄散,她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得罪白日梦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我死?还要我永世不得超生?我和他到底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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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白日梦
“他只是个执拗的家伙而已罢了。”南卫笑笑道,“他生前就是很执拗的人,枉死后,成了魔,自此后,行事就很特别,在魔界算是个有信用的家伙,常常出入人间,与人间之人相互交换利益,而你,便是他本该得到的,却没得到的利益。”
“利益?我是他的利益?”佛瑾更不明白了。
“是的。”南卫道,“白日梦赠人名利,而所赠之人便将其所出第一子献于他食用。
献出所出第一子于他食用?佛瑾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爹他……“
南卫微笑着朝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而这一无言的默认,使得佛瑾陷入了沉思,怪不得爷爷总是跟她说,父亲所得的财富都是不义之财,怪不得爷爷总是跟她说,家中的所有不幸全是父亲带来的,怪不得父亲像有预感一般,早早的将身后事交代清楚,怪不得,当年母亲是死的是那样悲惨,怪不得……
其实,在父亲死前的一个月,若是她多注意些,她应该能查探到父亲的反常和不安。那个时候他拉着自己讲了许多话,大多数讲的都是她未来的生活的安排和对她的嘱托。
后来父亲的突然身亡,让她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