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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上前将他扶住,想起他一日未进食,道:“我去那边马车上拿点东西给你吃。”
“别走”他抓住她的手臂道:“我不要你走,我们再不要分开。”
“好,我们不分开,我们一起过去。”她扶起他慢慢前行。
行到绝壁前,她将他放靠在马车边,忍不住问道:“这仗是怎么打的?我在破晓时分看见天边有火光。”
“那火是包打听放的,他烧了他们的粮车,战局才有了转机。”
“那包打听呢?他会不会有危险?”
“我将追风驹给他了,他跨上追风驹便没人追得上他。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见我做事没留一手?”
“哈哈,这次未必。”随着一声话语,绝壁前闪出一匹马,马上端坐一人,星光月色中显出黑白分明的一张脸。
燕青见他,心中一凉,暗道:“今日是天丧我也。”他平日不受伤也敌不过景宏,何况此时?
他向李师师道:“师师,你先到车上去,我要会会他。”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色凄凉,显出绝别之意。
“不,我不走,我们刚说好不再分开。”她不顾羞涩,扑在他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如雾双眸凝视他,轻声道:“这样最好,我死在你怀中。”
他星目含情,望她道:“好,我们一起去,再不分开。”
二人相视一笑,沉浸在彼此心心相印之中,将生死全然放下。
“哈哈,这么情深意重的佳偶,阎王爷都要放手,我怎下得了手?”景宏在一旁笑道。
“景宏,你这是什么意思?”燕青扬眉问道。
“景宏,这名字怎么有点熟?”她转身望他。
景宏道:“燕青,我帮你拦住史良玉,你连谢都没说一声啊。”
“是你?”燕青惊异不已,怎么也没想到那黑影是景宏。
“是我,我将那个姓史的狗官杀了。”
“你怎么会…?”燕青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我怎么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我追不回圣光杯便无法交差,可恼高俅老贼翻脸无情,将圣光杯丢失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为讨好西夏还准备献我项上人头,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他的魔掌。若梁山山头还在,我一定投奔,作第109条好汉。”
“你作了好汉,我们便称兄道弟了。”
“燕青,我自认江湖上无对手,却几次栽到你手上,你是江湖中唯一让我佩服的人,叫你一声大哥也不吃亏。”
“彼此彼此,你也让我佩服得紧,你是江湖上唯一能避开我川弓弩的人,叫你一声贤弟算我赚了便宜。”
景宏望他哈哈大笑,笑过后道:“我今日救你是有事相求。”
“何事相求?”
“我想问你一个人。”
“什么人?”燕青有些好奇,景宏要打听什么人的下落?未等景宏开口,李师师在一旁道:“碧云在中都城北齑闾街的乌宅中,我想她在等你。”
“谢师师小姐成全。”景宏眼中露出惊喜。
“你要好生待她。”
“放心,我不会输给你身边的浪子。”他转身要去,忽然看到那辆马车前面空空落落,便翻身下马道:“这马给你们了。”说罢一扬身,转瞬不见。
燕青望他遁去的方向,感慨万千,不由念道:“依圣人之言,爱你的敌人!”
“你说爱什么人?”
“我说碧云爱了个厉害男人。”他接着道:“我这辈子怎么也打不过他,所以你这辈子也休想再做碧云的小姐主子了。”
“我这辈子要是受你欺负,就去找碧云。”
“哎哟,好怕!”他脖子一缩,装出怕样,逗得她挥粉拳捶他一下肩,这一捶又捶到他伤口,他又“哎哟”一声,慌得她忙上前轻抚…
迷现(3)
江南五月,花繁柳绿,信洲城外的凤凰镇沉睡在夕阳暮霭中,一辆马车缓缓行过镇中的青石街,停在镇西最后一间大宅前。
一个急健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下,推开宅院大门,回身将一佳人从马车中扶出。佳人问道:“这屋子是怎么回事儿?”
“师师,现在你只将眼睛闭上,马上就知道”
“燕青,你在弄什么花样?”
“你快闭上眼。不行,我得用布蒙住你的眼,免得你偷看。”他不等她回话,迅速用块布将她眼睛遮住,牵着她的手道:“慢走,跟我来,前面有个门槛,小心…”
她眼前漆黑一片,恍惚间像到了一个房间,他却在此刻将她的手放开,道:“你再稍等片刻,只片刻功夫。”她听到周围细索的声音,好像他在忙碌,困惑间又觉一件衣服套在头上,他帮她穿了一件衣服。她心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她正要问,突然眼前一亮,他将那遮眼的布摘掉。她看到了,看到了,她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房间竟和她的烟雨楼一样,那菱花镜,那梨木桌,还有一架瑶琴!不同的是房中的那架红木雕花床,还有满屋摇熠的红烛,燕青身着喜袍站在她面前,她低头一看,自己也穿着红艳的喜袍,霎时她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轻声道:“这是我一生最大计划,我谋划已久,向往已久,你喜欢吗?”
她不置可否,问道:“你怎么弄的?怎么像有分身术?”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她身边,她不知他怎样做到这些。
他笑道:“我去金国之前让包打听把‘青燕木器坊移到了信洲城,又让他在一月之内置办了这间屋子,他真是靠得住的兄弟,这里的一切与我设想分毫不差。”
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托盘,上面盛着三杯酒,他将这三杯酒端到李师师面前。
她问道:“这是做什么?”
“这招是我从姬家村学来的,这是我知道的最简单的婚礼仪式了。”他简略地将自己三年前在姬家村的经历说了一遍。
李师师听了直笑,叹声道:“你这人心眼那么多,谁知道你在山西是不是真有个娘子。”
“怎么可能?我是不想娶姬冠嫂才那样说的,天地良心为证,我燕青今生今世就一个娘子,这娘子就是你。”他拿起一杯酒道:“师师,这三杯酒第一杯敬天,第二杯敬父母,第三杯你我共饮,我们就是夫妻了,今晚作我的新娘,好吗?”
他望着她在氲曳的烛光下美轮娇艳的脸庞,只等她含笑点头,却不料她抬眼望他,缓缓地摇头。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诧异道:“你不愿意?你该不会在山东有个什么相公吧。”
“什么相公?谁像你那么奸滑?要赖婚就随便编故事。”
“那是为什么?”
“婚姻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草率行事?”
“你要我请媒人,再用八抬大轿将你抬进来是吗?”
“我有那么恶俗吗?”
“那你是看不上我,唉,我在相貌上是再也配不上你了。”他说着伸手摸摸自己的左颊,史良玉打在他脸上的那一锏在他左颊上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伤疤。
“要不,我再冒险去趟东京汴梁,找安道全大哥,看他有没有办法把这块伤疤弄掉。”他有些不甘心。
“我嫁不嫁给你,跟那块疤没关系。”她瞟了他一眼,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将香囊打开,里面是六十四张卦象。她轻声道“我们有没有夫妻缘分要看天意。”
“怎么看天意?”
“你随便摸出一张卦象,若无大碍就依你,若有阻就得等一等。”
“等多久?”
“三年。”
“三年!三年后我三十岁,你三十二了。”
“怎么,嫌我老了吗?”
“没有,只是想能不能趁年轻一点…”
“我还没说完,若卦象上有克,那我们便无夫妻缘,只能作回姐弟。”
他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宁愿等三年。究竟是什么卦有克?”
“第六十四卦‘未济卦’,‘未济’即物不可穷也,目标不可达到,也说明你我夫妻缘分现世不可达。”她说着将手中卦牌一抹,向燕青道:“你随便抽一张卦牌,看看是什么?”
燕青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历经万般周折到最后还有这么一关,这一关他无能为力,全凭天意,“老天啊,请你成全我和她的姻缘。”他在心中默祷。
忐忑间他抽了一张卦牌,她翻开一看,皱起眉头。
“怎么了?难道是‘未济卦’?”他心中黯淡一片。
她摇头道:“是‘复卦’,奇怪,这卦怎么和我们求的事没什么关系?”
他笑道“怎么没关系?复卦,复卦就是‘夫卦、夫卦’,上天要我作你夫君。”
“哪有你这么解卦的,‘复卦’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南征方腊前你就为我抽过这一卦,‘上书‘亨’ 出入无疾, 朋来无咎;反复其道, 七日来复; 利有攸往。 ‘象’文曰:雷在地中。”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嘿嘿,现在才知道你家相公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啊!”
“什么相公,还不是!”
“怎么不是?都‘夫卦’了!”他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等等,让我想一想,上天赐下此卦象定有其用意,复卦的本义是亨通无碍,或出或入均无疾患,有友驾临,无灾无祸;来往有定律,缝七日必返回,且有利前往…”她陷入深思,又叹声道“我在六十四张卦象中最不理解的就是复卦,偏偏跟你两次都抽到复卦。”
“我看也有点怪,是什么样人来了就无灾祸了呢?为什么来往定律是七日?”燕青也来了兴趣,接着道:“一年三百六十日是春、夏、秋、冬的定数;一月三十日是月缺月圆的定数;一日是日出日落的定数;这七日的定数算什么?七日跟什么有关系?”
说到这里燕青突然一怔,心中像被重锤猛敲,他想起来了,七日跟一样东西有关,七日跟圣光杯有关!
他一下呆在那儿,思虑片刻,轻声道:“我知道了,天道之迷,圣光杯上的天道之迷是这么回事!麦克尔说参悟此迷便能让景教在中原极度繁荣,他的用心在此,用心在此!…”
水浒中有趣的晚婚晚育现象
水浒中有趣的晚婚晚育现象
在现代人的印象中古人是早婚早育的,至少我们的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大都如此, 但水浒中的描述好像并不是这样,书中出场的好汉不但大多是光棍,而且结了婚的也多半是晚婚晚育,这里就随便拣几个说说。
先说梁山老大宋江,宋江论形象实在不怎样,“矮、黑、胖”这几个女人最不喜欢的特征他都占全了,在水浒中可能就武大郎比他更惨些。但宋江肚里有点小才,身外也有点小财,在政府衙门中是个有头有脸的公务员,黑白两道通吃,这种人做不了大众情人,但要娶个“农转非”的老婆还是不成问题的。他居然过了三十还是单身,经人劝说才勉强收了如花似玉的阎婆惜,还不是明媒正娶,不过是当小情人养着,结果这个小情人养出了问题,闹得他犯了人命官司,逼上了梁山。若他早早娶妻生子,哪里有后面那多麻烦?
再说梁山老二卢俊义,如果说宋江没有早娶太太可能和还有点原因,毕竟形象差了些,但卢俊义结婚也不早,那简直没原因好说。卢家是河北首富,也是武林世家,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