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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他行动,那小道童却忽然转身,直面于他,一改之前的恭敬模样,面上挂着的,是满脸奸笑。
“你这小道童,故意引我来此,要做什么?!”小雁冰壮起胆子,此刻可不能弱了气势。
小道童只是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小雁冰正纳闷时,在草丛里簌簌地钻出了六七个人。
这些人一眼望去,皆身着道袍,明显太虚门入门弟子打扮,年龄也都不大,最长者十五六岁,最小者与小雁冰相仿。
小雁冰一瞧,心道:“坏了,这是要群殴我么?”
为首一人,傲然地昂着头问道:“你就是那个金钟里面的野小子么?”
说话者淡眉朱唇,葡萄圆眼,细皮嫩肉,年纪在十五六岁之间,明显一副养尊处优,富家子弟的做派。
这人名叫公上克,其父公上谨是当朝宰相,不是为国为民的清官,乃是玩弄权势的富官。公上谨有三个儿子,这公上克是最小的,也是他期望最多的,因为在凡界的门路,公上谨大废周章,托人找关系,好不容易将公上克送进了太虚门,打算叫这小子在修道一途能够有所作为,如果能够崭露头角,公上谨家族更是猛虎添翼一般,论权论势,更上一筹,还能结交更多的修道者朋友。万一走了狗屎运,公上克真个飞升成仙,整个家族日后岂不是横行天下,权倾世界了?
公上谨不了解修道界,自然总做着没边儿的痴梦。而公上克也有意思,给自己起了个道号,名为淤仁,为的是能和正式羽字辈弟子道号相像,还不致违背规矩。瞧不上他的其余弟子,私下里都开玩笑唤他为“愚人”。
“那是师伯师父们说的,当日情景,我都不记事,怎么详知?”小雁冰道。
“嘿!还敢顶撞小爷,喂!看看我们几个,记住了,在这整个山门中,我们是最看不上你的人,什么出身神异?什么逸群之才?我呸!谁信呐!我看你就是个市井浑球,来蒙骗太虚门八位道长的吧?”公上克连出恶言,嘴上不停,显是平日里积攒了好大一肚子怨言恶言苦言要对小雁冰讲。
“我看是呀。”
“要是真的,那不就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嘛?”
“说得对呀。”
“哈哈哈……”其余人一阵哄笑。
小雁冰不爱听这些话语,见对方人多势众,蛮不讲理,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说走就走,还真当你是什么狗屁师叔了么?”身后传来一言,叫小雁冰眉头竖起,怒气心中生。
嘭!
一个身影横飞,重重摔在地上,嘴角上沾着泥土和荒草。
这人不是他人,乃是小雁冰,而身后突然出手的,是那先前殷勤的小道童。
小雁冰已然被击飞,可小道童拍出的右掌依然擎在那里,洋洋得意地道:“看见没?这一掌乃是我将来要练成的太虚乾清掌!提前叫你尝尝厉害!嘿嘿。”
太虚乾清掌乃是太虚门三大掌法之一,其实这道童也就是自个儿瞎比划罢了,行动时运用了一些真气,故而造成小雁冰身子横飞了出去。而堂堂太虚乾清掌哪里是他能够学得的。
小雁冰闻言,心中更气,想他正儿八经的太虚门弟子,都没学什么太虚乾清掌,结果还被他人用掌给揍了。
小雁冰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公上克一瞧这架势,以为小雁冰要玩真格的,顿时大呼道:“哥几个快上啊!别叫他发出什么招式,使出什么能耐!”
一声令下,哄然而上。
虽然他们心眼里瞧不上小雁冰,可小雁冰是玄一坐下乃是不争的事实,这六七个弟子平日里以公上克马首是瞻,所以听他号令,集群而来,打算辱了小雁冰,以泄心头羡慕嫉妒恨的怨气。
小雁冰哪里有什么功法?更别提什么能耐,他不用心练功,更不虚心学习,这会儿可是倒了霉了。
小雁冰痛苦地抱住脑袋,憋着口气,硬扛着,只能任凭十几个拳脚照着自己身子一阵猛踢。
不一会儿间,小雁冰周身上下金丝泛起,乃是护体。
金丝一出,透出一股上古波动,一群调皮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等神物,皆被吓得怔住了。公上克见了,也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观瞧了,先是新奇,再是疑惑,最后是惊恐,继而大呼不妙,转身便跑。
其余人一见头儿都跑了,也不知所措地跟着害怕地逃离,嘴上还叫道:“怎么了?怎么了?金丝一条一条的,是要爆炸了么?”
公上克竟然还有功夫腾出一手,照着这个小家伙的脑门子就是一拳,敲得他是晕晕乎乎,踉踉跄跄。
“爆炸个屁?!那金丝像是护体一般,不叫你我亲近,看来这小子生于金钟的奇异传闻是真的,只是他怎么跟个废物一般,连拳脚功夫也都不会?”
欺负人的一群小道士离去了,草地里留下孤零零一个横躺着的小身影,正是受了些伤的小雁冰。
小雁冰恨恨地道:“三头狮犬都没对我下手,你们几个倒是够狠的,怪只怪我辈分比你们高,怕有失了师叔的身份,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小雁冰的自我安慰,却瞒不住他幼小脆弱的内心,小雁冰“呸呸呸”地吐了吐嘴里的泥巴荒草,一眼望去,四下无人,腹中饥饿,不禁心生孤冷凄凉,想这偌大太虚门,也就几位师伯和玉瓶娘娘疼他,而至于交心的玩伴,唯有仅仅一个简姐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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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简梦霓
【红颜初装,一相逢,终难忘。还记得,桃花模样,萦绕梦乡。】
【命格无双,难再见,又何妨?十年后,曾经面庞,已成过往。】
“扬人恶,即是恶,疾之甚,祸且作,善相劝,德皆建,过不规,道两亏……”朗朗读书声从书堂里传出。书堂左右写了两对行云流水的字,分别是:“泉石可人烟霞老我、青山傍屋绿树迎门”、“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这两幅字是玄一道长亲笔所书,难怪无论字形字意,都有着一种飘然于世的气质。此刻,玄一道长闭目端坐,养神倾听,堂下只坐了一男一女两名孩童,一位自然是小雁冰,而另一位,则是玉瓶娘娘与简单庄主之女——简梦霓。
只见简梦霓,蓝语芊裙配烟罗纱衣,一身温美湖蓝,如雨后放晴的天空一样纯净,清丽的脸颊,柔美的身姿,柳眉杏眼,齿白唇红,纤纤玉手捧着书册,此刻正神情专注,一丝不苟,认真诵读,对身旁之事全然不顾,那身旁正是小雁冰一边对她做着各种鬼脸,一边口中朗朗,唬骗着玄一道长,小雁冰被人打的瘀伤还未好,就忘记疼了,他鼓着腮肿着脸,配着鬼脸倒像极了小鬼儿。
而一大早上玄一问时,小雁冰谎称是那天被三头狮犬追赶,慌乱间摔的,这几日才显了出来。
小雁冰一劲儿淘气,简梦霓无奈,板脸皱眉,告诫雁冰休闹,随后小心地朝玄一道长处看去,只见玄一神情自若,如入境一般一动未动,倒似大为欣慰,简梦霓放心地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玄一道长忽地睁开双目,雁冰机灵地举书埋头,动作麻利,声音洪亮,一副极认真的模样,倒是简梦霓因一时分心,忘记诵读了。
“嗯哼”,玄一道长轻咳,示意雁冰停下,一脸慈祥地对简梦霓问道:“梦霓,怎么停下了?”
简梦霓怯生生地道:“我……我,道长我心志不坚,一时分神,想思其他了,梦霓犯错,请道长责罚!”
“无妨”。
简梦霓一听道长此言,略微松了口气,却仍保持着紧张。
玄一道长又转脸冲雁冰正色道:“按简夫人的意思,不使梦霓拜入我门,自然不授我门功法,但这读书写字,扶琴作画,梦霓样样认真得法,进步颇大。你这堂堂太虚门弟子,五年以来修为毫无进展,这书识学问也不好好学习么?真是儒子不可教也!”
“师父请息怒,弟子……咦?师父您眼都未睁,是如何知晓的呀?”小雁冰疑道。
“修道之人,采集天地精华,吸纳自然灵气,以壮大强化神识,淬炼充盈内丹,不断提升修为。随修为提升,神识感官亦发生变化,甚至可察百里物、听千里音,感受大千世界一草一木的变化,将来你……你这个小滑头!为师正训问你,还敢转移话题,连师徒礼法也无视么?”
小雁冰一见事情搞遭,马上起身低首道:“弟子知错,还望师父息怒。”
“你这鬼机灵的心性,倒不用在正处,今日且先到此,梦霓你先回吧,雁冰,你随为师来。”玄一道长板着脸,好像极为不悦。
“是,师父!”
“是,道长。”
说罢,简梦霓收拾书本纸墨,规规矩矩。而小雁冰随玄一道长走出门口时却又回头冲简梦霓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儿。
…………
一道道灰光闪耀,呼呼作响,剑舞风动,松枝摇晃,似也在喝彩一般。
玄一道长一套剑法下来,须眉微飘,气息均匀,面色不改。
“这套太虚起灵剑法乃我门的初始剑法,为虚灵真人所传。为师已教你一年了,怎么你一点进步都没有?难道真是为师教导无方?或是你全无半点兴趣么?”玄一道长道。
“当然有兴趣了!不过弟子愚钝,每每看师父练起这套剑法,却每每都与上一次所记不同,虽是一套剑法,可弟子看十遍就是十套,看百套就是百套,一招一式师父也都亲手矫正过,可弟子总难记住,不知为何。”
玄一叹道:“你资质极高,不同常人,按说应一点即通,进步神速才对,怎么连普通弟子也不如呢?”
一向活泼开朗的小雁冰也难得显露愁容,道:“诸位师伯对弟子期望极高,师父对我更是视如己出,用心良苦,弟子无用,让大家失望了。”
“不过我从未懈怠,剑法无成,太虚三合心法却越发精进了。”雁冰说罢,熟练地运起功来,身体周围立刻显现一层彩色轻雾,飘渺神秘。
“旁人都是剑法先行,心法自成,连你玄真师伯都不例外。以剑法所得,心有所悟,辅加口诀,以引心法,故此剑法名为‘起灵’,并作为所有入门弟子必修之第一功课,足见恩师良苦用心。你却全然相反,剑法一式不得,心法精进,看那七彩薄雾,比他人色彩丰富得多,为师都未见过,真是怪了。”玄一道长疑惑道。
“这有什么奇怪”,雁冰一指玄一手中大剑,道:“倒是师父这把石头大剑又大又蠢,叫师父一耍竟有如此威势,才真是奇怪。”
“休得无礼!大胆孽徒,整日不学无术,好奇心如此之强,不知天高地厚,又捣蛋调皮,我怎地抱回你这么个浑蛋小子!”玄一道长突然怒斥道。
小雁冰此刻真正感受到师父的无边怒意,加之其灰袍灰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