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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在哪里?”
连小虎犹豫一下,想起孙子乐保密行踪的事,便道:“在临安偶尔路遇。”
“他为何赠书?”
“交好。”
“现在他在何处?”
连小虎摇摇头。陈宣礼盯着他看了一会。连小虎心中忽然有些不安,想起一剑门是孙子乐仇家,现在一剑门受陈宣礼指挥,会不会连累孙子乐?他心正忐忑,陈宣礼摊开手掌,道:“这个你认不认识?”
那是一红一蓝两枚晶石。
连小虎脱口道:“情人偶!”
陈宣礼和玉清子对望一眼。
连小虎急道:“樱花呢?”
陈宣礼冷笑了下,转脸对玉清子道:“没想到尹东平果然是奸细。”
玉清子道:“连姑娘没说错,她在独山碰到的小林清源使得也是这种暗器,咱们在樱花屋子发现这东西,证明她就是倭女。突袭卧虎岗,定是他们泄的密。连小虎,突袭卧虎岗的事,事先你有没有告诉樱花?”
连小虎耳中虽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时不解何意,见问到,点头道:“我和她说了。”
“哼,这个小妖女害的咱们好苦。”
陈宣礼转脸看着连小虎,道:“自打你进庄,我对你如何?”
连小虎不知他问话何意,心道:“你对我不错,可是你也设计陷害我。”
“你一进庄,我提携你,授你教化神功*;锄倭盟成立,我委你重任,你杀倭斩寇,也没辜负我。无论玉军师、俞护法,还是盟中其他人,提起你,都夸好一个少年英雄,我也代你高兴。但你可知你犯下了大错?”
“我……我没污辱那黄莺莺,她冤枉我!”连小虎摇着铁杆大声道。
“那桩事暂且不提。你素日交好樱花这妖女,你知不知樱花的身份?”
连小虎愣了下,脸色不觉转白。
陈宣礼叹道:“我就知你不知,可惜你一片痴情,却为人利用。樱花是倭寇!”陈宣礼加重语气道。
连小虎呆住,半晌低声道:“她不是!”但牙齿止不住地打战起来。
“痴迷不悟。那日,樱花用这暗器杀死房横,将你带到哪里去了?”
连小虎心乱如麻,道:“我不信!樱花不是倭寇!樱花不是倭寇……”
“你虽然做错事,只要悔改,我给你机会。想想你父母的血仇,想想你姑姑对你的期望,你应该醒悟。你说出樱花他们有什么阴谋,我这就把你放出来,仍然委你重任,你若自甘堕落,与妖女纠缠不清,那是死无葬身之地。”
连小虎望着陈宣礼灼灼逼来的眼神,大叫道:“我不信樱花是倭寇,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不能诬蔑她!”
陈宣礼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她是个好姑娘!她是个好姑娘!我不允许你们侮辱她!”连小虎吼出来,他的狮吼功爆发,陈宣礼头脑一晕,退了几步,玉清子也不由动容。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陈宣礼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你不要走,我不允许你们污蔑樱花!我不准你们欺负她!”连小虎将儿臂粗的铁栅栏摇的咣咣作响。陈、玉二人却已走远。他自己的泪却在无人之下奔涌而出,一个身子僵立那里,思绪奔马一样四冲五突,无法集中意念,嘴里只是喃喃道:“她是个好姑娘!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不能侮辱她!你们不能欺负她……”但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股极大地恐惧,周体如浸在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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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情苦
不知何时睡去,昏沉中冻醒,耳边一片密密匝匝地细微声响。望向洞外,阴霾的天空簌簌地飘下雪来;连小虎痴住。相思的情苦,囚禁的煎熬,这一刻似一把尖刀深深地戳在心头。好半晌,长长叹口气,心思才从锥心的疼痛中渐渐回过神来。“该是快过年了吧?”依在洞壁上,圆睁的双目中渐渐起了层薄雾。
第二日傍晚,陈宣礼和那个僧人道珩来了。
“你姑姑求我放了你,她要带你回天目山看管。”
连小虎只翻翻眼皮。
“你是少年人,或许贪恋倭女的姿色,一时糊涂,但倭女只是在利用你,为这样一个倭女痴情,不值得。你跟着我,要什么没有!金钱、地位、权势、美女,随你选,我会像过去一样信任你。你给我一句话,和倭女一刀两断,我现在就放你出来。”
“樱花不会骗我。”连小虎淡淡道。
陈宣礼盯着他半晌,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他一招手,老苍头将一个酒壶从栅栏中递进去。
“这是你姑姑托我带给你的一壶酒。明天,你随你姑姑回天目山吧。”
连小虎一把抓起酒壶,仰头咕咕地喝下去,希望酒能让他麻醉,脱离这尘世,酒精的刺激令他大咳,咳声中满面流泪的大笑:“哈哈哈……樱花是倭寇?哈哈哈……你们欺负她,我不会答应的。”他怒目瞪着两人,嗓子渐渐转为呜咽,昏昏沉沉地伏在地下,偶尔发出几声含混口音。
“这样放了他行吗?”
“没事。等他醒了也是行尸走肉。”
“我看你还是忘不了你那个大美人师妹。”
“军师见笑。敝师妹和我青梅竹马,总要顾念旧情。”
“陈侯爷,非是贫僧多事,你我既然跟定老爷行大丈夫之事,原当留不得一丝小儿女情态,当断则断。你是你师妹的仇人,现在却容她在庄中走动,危险万分。天下美人多的是,何必在乎她一个!你历来精明过人,贫僧想不会在这当口怀妇人之心,优柔寡断吧。万全之策就是杀了她姑、侄,不会有人泄露秘密了。”
陈宣礼默然不语。忽然想起自己劝连小虎的话,一般地说辞,当然无用了,正如让他杀连滢娇,简直不可想象。陈宣礼看着道珩深邃地眼神,不由打个寒战。道珩此番从北京带来的人马中不乏好手,虽驻扎在后山黑宫处,但万一他们对连滢娇下手……“老爷手谕是军师掌管后山,庄中事物宣礼过问,宣礼不想看到庄中有何蹊跷事发生。”
“贫僧是提醒一声,你自己思想好。”
“谢谢军师提醒。”
“谢倒不必,三娘的事你行事未免太唐突。”
“军师责备地是。只是干系实在太大,我本意刺冷飞,谁知那小子狡猾,将三娘当挡箭牌,宣礼心中万分难过。还要军师在老爷面前分说。”
“过去事不要提了,冷飞找到没有?”
“班天徒带人将他重伤后,此人就不知下落,最好是死在荒郊野外,信自然石沉大海。”
“我劝你还是再找找。”
“我知道。”
两人出来洞外,天空飘起碎屑地雪花。
“江南雪和塞北的雪就是不一样,带着脂粉气。”道珩笑道,他转脸看着出神的陈宣礼,道:“锄倭盟的人怎么都回去了?这些草莽之人,放虎归巢,不好聚集吧?”
“联盟草创,时近年关,不好羁留他们。但军师放心,这些草莽之人虽行事卤莽,但我高举锄倭大旗,他们忠字当头,义气为先,怎敢违背。”
“但愿如你所言。咱们走吧。”
陈宣礼嘱咐老苍头明早将连小虎放出来,自己和道珩冒雪下山。
第七十三章、真子
咽部灼热,四肢百骸僵硬,头脑涨裂的疼痛仿佛有东西不断地向里塞。
“我不能死。我要见樱花!我要见樱花!我要见樱花……”连小虎挣扎着起来,摆出倒转乾坤的“蝙蝠垂”式:单手撑地倒立,右手捏剑诀指天,一股清新的气机从百会穴进入,游走全身。足足有两个时辰,头脑的涨裂才褪去,但咽部感到强烈地不适,张嘴发声,咿咿呀呀难为人语,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人声还是兽语。
靠在洞壁上喘息,夜风飘来隐约的杀伐声。连小虎从痴迷的状态中惊醒。站起身来,走到栅栏旁,凝聚耳力倾听,风中喊杀声阵阵,倒向两军对垒一般。
“有人袭击听月山庄。”连小虎担心起来。“姑姑不知怎么样?雪儿她们怎么样?”
夜空染成一片红色,想是山庄里起了火。
“何方敌人如此猖狂?”
突然,清晰的兵刃交击声和叫喊声传来,声音愈来愈清晰,似乎是奔上山的。一时,洞外有人大呼,紧接着火光刺眼,五个红衣黄盖人奔到洞口,当先一人用火把一照,哈哈大笑,冲身后四人叽里咕噜一阵子,那四人持刀守在洞外,红衣人迈步进来。
连小虎一眼看出来人是倭寇,暗自戒备。他身在牢中,这些红衣倭寇只需隔着栅栏用暗器飞射,他无处闪避。
红衣倭寇快步到栅栏边,盯着他看了一眼。连小虎不解他眼神中的意思,怕他有阴谋,心想不行的话只有施展狮子吼震晕他,但洞外的四个倭寇只怕无能为力。
那寇从怀中取出一把明晃如秋水的短剑。连小虎一见,浑身一震,短剑竟是灭血!而灭血当日他和樱花一番缠绵后,随着外衫留在樱花那里。
那寇用灭血照铁栅栏一阵劈划,粗如儿臂的铁杆腐竹般被斩断。栅栏一断,连小虎电闪一般跃出,左手一执倭寇右腕,劈手夺过灭血,横里一带,右臂顺势扣住倭寇咽喉。他心里十分疑惑灭血如何到了此寇手中,才没取他性命。
那寇被连小虎手臂在喉头强劲地一勒,不由闷叫一声。守在洞口的四个倭寇提防着外面,不成想洞内起了变故。见此情景,四寇立刻横刀围着连小虎,嘴里呵呵大叫。
连小虎挟着那寇向外冲。四寇嘴里大喝,但没攻击,身子也退到洞外。连小虎正奇怪时,怀里倭寇感觉喉头一松气,不由大叫一声:“连公子。”
连小虎心里霎时明白了一件事,浑身僵住,不觉松了那寇。
那寇趁势跃开,揉着嗓子猛咳几声,才顺过气来,道:“连公子,我等奉真子小姐命令,前来相救公子出逃,公子何故出手攻击?”
连小虎兀呆呆地立那里,眼见那寇嘴一张一合,不知是何意思,只感心底一片冰凉:“樱花为何骗我?樱花为何骗我?樱花为何骗我……”顿时万念俱灰,恨不能就此死去。好半晌,突然又想到:“不行,我一定要问问樱花。她不会骗我的,一定有其他原因。”死寂的心找到理由,回过暖来,四处一顾,山顶风雪呼啸,五寇早无了踪影。而山下腾起冲天烈焰,杀声阵阵传来。
第七十四章、袭庄
连小虎振作精神,心道:“即便找不到樱花,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倭寇的肆虐。”
丢弃的兵器,倒毙的尸首,触目惊心,不绝于路。连小虎恨不能肋下插翅飞到斗场,望见道旁一个身影伏在栏杆上,是风云堂少年的装束,连小虎急纵过去扶起,却是秋水,半边脸上全是血,头上被砍开老大一个口子。
连小虎又惊又怒,掏出金疮药和益气丹给他敷上,包扎好伤口。秋水散乱地眼神认出他来,推着他道:“快去梅园……救他们,快去……”秋水一把将他推开。
连小虎站起身来,悲声道:“你小心!”飞一般向梅园奔去。心急如焚,梅园临近后山,山庄众人若能抵挡住来敌,不会退守到那里!
熊熊烈火,大雪纷杨。梅花正艳,鲜血飞溅。
连小虎眼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