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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陶公子出道江湖还不成了万人迷。
陶玉睁开眼,见连小虎脸贴脸瞪大眼在琢磨自己,忙挣扎着站起来。连小虎焦急地眼神探问,陶玉道:“这药有些效用。”连小虎又倒出数粒递给他,陶玉苦笑道:“这药又不是糖块,愈多愈甜。”连小虎点点头,倒回瓷瓶。陶玉道:“谢谢你。”连小虎诧异地看他一眼,不知他这“谢谢”是何意,心道:“你犯险陪我来探庄,应该是我谢你才是。”但陶玉目光已转移到场中,低声道:“咱俩今夜怕是走不脱了。”此时,风云堂的众少年也闻讯赶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将冷飞和他两人围在当中。连小虎情急智生,陡然想出个主意可以试一试,拉一把陶玉,在他手心写字。陶玉转颜笑道:“值得一试。”
不说两人嘀嘀咕咕,斗场上阎王刀元霸和冷飞战在了一处。元霸虽争的大会刀术第一称号,但因为冷飞的缺席,使他这个刀术第一的名头不甚响亮,今夜两人碰面,正是好机会,两句话没说,先杀起来。这番拼斗非大会比武所能比拟,刀刀见血,招招夺命。满天的月色为旋舞的刀光划碎,片片飞洒。两人出手极快,一眨眼数十招过去,众人正看的紧张际,当啷一响,元霸大刀堕地,身子撞了出去,几乎跌倒,一身紧身衣烂布条般飘在胸前,狼狈落败。原来元霸“阎王祭旗”和“幽冥鬼风”换招间隙,被冷飞突破,一招之下冷月刀划出十二个交叉。若非冷飞顾念连滢娇责备他草荐人命,武林大会的刀术第一就丧命刀下。如此潇洒胜出,冷飞挽个刀花,哈哈大笑,狂态毕露。
锄倭盟众人恼其骄狂,俞青莲走了过去,道:“道友刀艺高深,令人佩服。”
冷飞见他气势沉稳,目光平和,道:“道人,你怎么称呼?”
“武当俞青莲。”
冷飞点点头道:“原来是武林大会的擂主,锄倭盟的总护法,在下冷飞。俞道长想不想练两手。”他手指弹着冷月刀刀面,铮铮声响,狂妄姿态丝毫不加掩饰。
俞青莲淡然道:“切磋技艺贫道颇有此意。”
“道长,来吧。”
“三天后你我六合塔下比试。”
冷飞愣了下,转眼笑道:“道长是干净人,不愿意占便宜,好,冷某届时定睡个好觉应战。三天后子时,不见不散。”
俞青莲抱拳道:“不见不散。”
冷飞哈哈大笑,走出几步,狠狠道:“陈宣礼,冷某和你的恩怨可以不记,但你若是动冷凤儿一根寒毛,冷某将你听月山庄翻个个。”
吕杰骂道:“姓冷的,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敢跟我家盟主这样说话,今天你能走掉?”众武师又围了上去。
陈宣礼沉声道:“退下。冷飞,今日让你走,是不让江湖人说锄倭盟以多欺人,三天后你败在俞师傅手下,我锄倭盟就要替天行道,为江湖除一害。至于冷凤儿小姐,是陈某的贵宾,她是你妹妹却不用你操心,杀了你,我相信她也会拍手称快的。”
“很好,三天后子时,六合塔下冷某恭候。”他望了望连滢娇,大步走去。
第八十七章、宽衣
陈宣礼眼盯着冷飞远去的背影,嘴中笑道:“世上狂妄的人多,没见过如此狂妄地,师妹,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连滢娇道:“偶然路遇。”
“这样的魔头要堤防。”陈宣礼说着,目光自然转到连小虎、陶玉身上,冷冷道:“两位蒙面夜探敝庄,所为何事?”
陶玉抱拳道:“我兄弟俩是冷小姐故人,听闻冷小姐为陈盟主所擒,不知何故,所以结伴来探庄,实无恶意,谨此表示歉意,就此别过。只盼陈盟主果若所言,冷凤儿小姐安然返回鸣凤楼,我兄弟俩感激不尽。”
吕风喝道:“锄倭盟上百号人为你俩折腾,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打发?若想求得我家盟主谅解,两位摘下蒙面巾,以示诚意,老老实实交代所为何来,否则,两位纵是巧舌如簧,只怕听月山庄你来得去不得。”
“若盟主乃知恩图报之人,我俩便去得。”
“你这等小贼,我家盟主岂会受你等恩惠。”
陶玉冷笑一声,道:“陈盟主,我这位兄长多日前在木府搭救一人,据说那人和盟主关系非浅,不知可有此事?”
陈宣礼眼睛一亮,他再看连小虎蒙面装束,顿时想起。心头飞快转过一念,道:“不错,那人和陈某关系非浅,这位兄台是……”
陶玉笑道:“我兄弟两人既然蒙面,显然不愿意让外人知悉,盟主也是一样的意思,若无他事吩咐,我两人就此告辞。”
“听兄台口音年纪轻轻,说话倒直爽。既然如此,两位请便。”
陶玉抱拳冲陈宣礼一揖,道:“多谢。”一场风雨竟消弭在谈笑须臾之间。陶玉言笑自如,连小虎始终未出一言。
陈宣礼盯着两人走去的背影,揣度连小虎是何许人。正如蒙面人所言,木府之事牵连太大,在这场合他也只有任冷飞和连、陶两人离去,免得吐露一丝半毫的木府秘密为外人知悉。
两人回到住处,陶玉脸色惨白,连小虎忙写道:“毒性未除尽?”
陶玉点点头。连小虎忙又倒出祛毒丹。陶玉摇摇头。
“那如何是好?”
陶玉犹豫一下道:“我……背上中针了。”
连小虎一拍脑袋,毒针在身上不起去,吃解毒丹有屁用,不由急写道:“伤在哪?我看看。”
陶玉坐着没动。连小虎以为他没了气力,上来就替他宽衣,谁知他好心好意,却被陶玉一把推开,搡的他几乎跌倒。陶玉这一下子手劲可不小。连小虎呆愣住,不知他为何如此,陶玉噗嗤一笑,连小虎气的要绝倒,一屁股坐在凳上懒得再理他。
陶玉笑了一会,贝齿咬着红唇,忽然伸手将自己的头巾摘去,一头瀑布似的长发倾泻而下。
连小虎从凳上站起,指着她,结舌道:“你……你……你是女的?”陶玉翻他一眼不答他。
“怪不得他……哦……应该是她生气,她定是以为自己在占便宜。”连小虎这样一想,脸孔涨的通红。
陶玉清亮地眸子冷冷地斜睨着他。连小虎又是搓手又是望天,就是不敢再看她一眼。“你怎么又不给我取针了,是不是等我毒发身亡?”
“我……我……你……你……”连小虎真正傻了眼。
陶玉“哼”了声,身子背转,缓缓褪下衣衫。纤细曲线地腰肢,晶莹如玉的肤色,映着烛光晕,清馨淡雅地体香弥漫室内。
连小虎几乎晕过去,定定神才站稳。
“一枚在右肩胛,一枚在神道穴,一枚在左侧肋下。”
连小虎不敢怠慢,神道穴乃人身大穴,气血运转之枢纽,毒针插在其上,久之毒性扩散全身,就彻底没救了。他双手执着陶玉亵衣,轻轻扯,还不敢大劲,扯大了她后背*,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少女如此厉害,还是小心为妙。
一枚钢针赫然插在神道穴上,宛如白纸上的一滴墨,异常醒目。黑白对比如此强烈,有种怪异地美感。
连小虎暗暗佩服陶玉功力,寻常人此部位中针,早一命呜呼,她若无其事地撑了这么久。一个少女能有如此功力,连小虎对她身份更感到神秘。他指间用劲,拔下神道穴上毒针。少女肌肤触手温软如玉,滑凝如脂,难免令他心房乓乓大跳,感觉分外异样。陶玉不知是紧张还是毒针拔取时疼痛,身子抖了下。连小虎将她右肩胛上的第二枚毒针拔出,左肋下毒针却没发现。
他正找着,陶玉忽气道:“你……你摸什么?”
“我……我找针。”
“找到没有?”
“不好找。”
“你……别乱摸!”
“我没乱摸,噢……找到了。”
手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终于触到针尖。肋下本就是护痒地方,少女又是害羞,觉的连小虎摸来摸去的不怀好意,大是气愤。一听连小虎讲找到了,忙道:“还不快动手。”
这枚针插到骨缝里,幸亏连小虎指劲跟钳子样,不然也拔不出来,尤是如此,连小虎拔下毒针,激出了一头冷汗,不是累的,而是给这姑娘吓的。
陶玉背上毒针除去,长舒口气,运功逼毒。连小虎忙给她披上衣衫,出来外间。折腾一夜,此时感到疲累,打坐调息。再睁眼,窗纸上曙色尽染。
连小虎吹灭蜡烛,推窗透气。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神思为之一爽,眼望东方天际的霓彩,心中升出一股不知身在何方的感叹。陶玉和他素昧平生,但两人今夜同处一屋檐下,人生际遇真是无常。
“我若没遇见张真人,自己的生活又会怎样?也许种地、也许打鱼,但总之不会遇见樱花了。”想到樱花,心口就如一根刺扎入。
他本是少年心怀,不识愁味。不理解为什么明月大师、宫伯母这些人的叹息声中,包含了如此许多的悲苦和无奈。但生死情逝的经历,才让他明白,人生缺憾殊多,许多事一旦失去,是永远不可能再寻回来。也许你过了许多年,也许你以为你已经遗忘;也许你的生活已经很幸福很美满了,可会有那么一次,忧伤会象不期而至的夜雨,不经意地淋湿你的梦境,让你在多年后的午夜惊醒,黯然神伤到天明。
“你想什么呢?”
陶玉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清澈的双目亮晶晶地盯着他。
连小虎心思一动,在桌上写道:“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陶玉却道:“我要去寻药解毒,你等着我。”
她宛尔一笑,竟然不答他的话,带上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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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乘船
上弦月挂在西天的树梢,繁星在寒夜里更加冷清,大地沉寂,河水暗流。车声辘辘,黑暗中过来一队人马。陈宣礼和僧人道珩出现,两人到了码头,静静地立在黑暗中。江面上一艘江船溯流而上,渐渐驶近。明燕影站在船头,船未靠岸,笑声先闻:“陈公子果然是信人。”
江船靠岸,明燕影款款下船,冲陈宣礼敛衽为礼,道:“陈公子,小妹如约赶到。”
“虞美人,听说你床上功夫过人,宣礼没领教,可这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能耐,让宣礼服的五体投地。”
“哎哟,小女子那当的起二公子的夸赞。倒是小妹这薄柳身姿,二公子若不嫌弃,小妹愿意枕席自荐。二公子雄风大展,小妹婉转相迎,不失美女配英雄的武林佳话。”
陈宣礼冷哼一声,知道口舌斗不过此女,道:“信带来没有?”
“小妹是占巧之人,如何敢违约。”
“很好,你知道占巧就好。信拿来吧。”
“二公子说笑,这许多货物未上船,还不姓明。”
陈宣礼目中怒火一闪,明燕影只做未见。道珩忽然开口道:“既然如此,货物上船。”明燕影扫了他一眼,不知这僧人是何路道。僧人口气越俎代庖,陈宣礼却没做声。明燕影笑道:“且慢,小妹乃小女子,自然要做君子不屑为之事,小妹要验货。”道珩道:“请。”
百十个木箱俱放置在大车上。荀慧娘从江船上快步下来,撬开箱盖,仔细查看。除了几个当事人,没人知道箱中是何物。
总有一柱香的工夫,荀慧娘复将撬开的箱子钉好,冲明燕影道:“大姐,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