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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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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都有些倦乏,抱著一起睡了,睡至中夜四郎便醒了,身边却空了,因吃一惊,不知罗新城哪去了,半坐起来看时,却见罗新成背对了他,正在那里擦洗,灯下看来,细腰长腿,一身的精细皮肉,好生诱人,因用布擦洗下处,便抬起一条腿儿,四郎便瞅见他毛发丛中那物正颤微微地悬吊著,略有些儿胀硬,只见罗新城因使手指头儿垫了布巾,慢慢地清理密洞处,办把个四郎看得血液倒流一般,股间物事顿时便直起来,翻身下床,一把搂住了,罗新城让他吓了一跳,才说得一个你字,口唇便被他堵住,一只手捞了他一把长发,搬过他头来,与他唇齿相接,直亲得喘不上气来,四郎就了恣式,伸手握住他前端,慢慢转至下面,轻轻戏耍一阵,将他抚弄得硬涨起来,这才轻轻送了进去,却在内里略歇一歇,方才尽力一顶,罗新城顿时叫出声来,伸手自後挽住四郎脖子,不住地呻吟起来,四郎就他呻呤声里不住地抽 送,罗新城身子猛地一弓,前端便急雨般射出来,身子便往下软,四郎连忙伸手牢牢抱住了,将他放倒在床沿上,自己站在床前,再战得数十下,尽数射在罗新城体内,顿时都软倒了。 
  两个人趴在床上好一阵喘息,良久才略平定些,罗新城便笑道:“才弄干净,又给你填了许多进来。”四郎便也笑:“我替你收拾罢。”翻身起来,翻过他身体,细看密处果然有些津液正慢慢淌出来,便拿布替他擦干净外面,伸指进去,只觉得内里灼热,粘湿,手指才动得几下,罗新城便轻声呻吟,四郎听得动情,几乎又想再来一次,却在那里强制忍耐,却不知股间物件却又硬起来。 
  罗新城见他一时没了动静,因回头看时,只见这厮正在那里手忙脚乱地拿被过来盖住两腿间,却又高高顶起来,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四郎原怕罗新城看见他又硬起来,听到笑声,顿时红了脸,将被子胡乱裹在腰间,对罗新城道:“你只管笑甚?” 
  罗新城翻了个身,赤条条地仰躺著,拿一只脚来在四郎身上一蹬,四郎给他蹬得身体一歪,再蹬时被四郎捉住了脚道:“老实些罢……”只觉得罗新城的脚握在手里,暖乎乎地,心里百般作痒,罗新城便将一只脚只管在四郎身上四处磨蹭,一时移至乳尖,就两脚趾夹了那硬粒,一下下地扯著,四郎是个乡下村夫,几曾见过般香豔场景,给他撩拔得浑身便如著火般燥热,手里握著罗新城一只脚,想要放开,却又不舍得,满脸通红,只在那里期期艾艾,罗新城嘿地一笑,拿脚尖挑开四郎腰间被头,跟著双腿一夹,将四郎腰牢牢夹了,腰胯紧贴了四郎的腰胯,密洞处对准了那硬物前端,却欲进不进,只管在那顶端挨擦,四郎忍不住叫出声来,胯下涨得难受。 
  便就俯下身去,将罗新城的腰一抱,那处原本许多津水滋润著,四郎略一挺腰,顿时便合根送入,一把抱举起来,自下而上地,一顶至心,大抽大送一阵,罗新城给他弄得神魂颠倒,喘息连连,口内只胡乱哼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难说出来,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浸得酥软难挡,又巴不得便这麽一弄下去,附在四郎只是轻声叫道:“四郎……四郎……四郎……” 
  声音温软低吟,听在四郎耳内,当真是销魂蚀骨,至此才知什麽叫缠绵至死,心里头暖到极处,不知如何却涌出些酸楚,抱紧了他,一面抽送著,一面遍吻他身体,浓情密意,实是生平未有之历练,汗水都滚作一处,湿淋淋绞股糖般纠缠在一处,四郎只觉得休说甚天长地久,便只此刻,足以无怨无悔,一生再无所求。 
  一时事毕,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挨著,四郎便抱了他在怀里,死死地盯著他看,罗新城容貌俊美,却从没如此近地瞧过他,一眼一眼地看过去,罗新城便笑道:“只管看什麽?”四郎道:“我头一次见你,便觉得你真是好看,那个泥人儿哪里及得上你一半好看?” 
  罗新城便也瞧他道:“四郎……也很好看,有时候想我那时节放你,是不是瞧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 
  说得四郎笑了,随即正色道:“好看不好看,都是你,再好看十倍,不是你,终究也没趣。”一面说著,渐觉口齿粘涩,眉眼难以展开,竟沈沈睡了,罗新城一时难以入睡,只呆呆地瞧著四郎,手摸索他脸庞儿一阵,紧紧拉了他手,也便睡了。 
  远处五更的鼓儿轻轻响起来,已有那早起的人,或要行脚赶路,或是要开门作买卖,奔波生计,已经自醒了,唯有沈梦里的人,却只管大梦不醒,到醒时,只怕甚什麽皆是镜花水月,所以倒不如有花堪折直须折,人生百年,能有几时快活?只可惜世人便只知贪恋梦中美景,只管梦不醒,堪不破那些虚境实情,却著实误入歧路,岂不知是空作了一世美梦,待得破碎成片,到那时节,却又不知如何了。 
  东岳庙这小跨院四郎却是第二次来了,头一次在这里救了皇帝,这一日却再陪皇帝来,赵昀散了早朝,便命四郎随侍,换了便服往东岳庙来,四郎因劝他不要微服来,真个要来,便吩咐人戒备了,那时再来。 
  赵昀却笑道:“朕在京中,也要被人割下脑袋来,这皇位便是白坐了这许多年。你只管陪朕去,东岳庙的老和尚快不成了,朕得去瞧瞧他去。” 
  四郎见他坚持,也只得罢了,带了几个从人,进了东边小跨院,早有小沙弥开了门,奉迎进来,上次来时,四下皆是浓烟,此番来看,却是一所清静小院,院里两株枫树,此刻叶都红了,青砖粉墙,很是精爽,小小几间房屋,错落有致,洒扫得十分干净。那东岳庙在城中最繁华的地界,又是城里第一座香火旺盛的去处,却真个料不到有如此清幽之地。 
  小沙弥将一行人让进北边小小一间禅房,只见一个老和尚迎了出来,赵昀便跟著那和尚进屋,四郎等便守在外面,时时戒备著,只听得禅房内有喃喃的说话声,侧耳细听却似乎是念诵经文,除此再无别的声音,四郎难以相信赵昀这样一个人,会诵佛经,但听那喃喃低语,却确然是赵昀的声音。 
  心里胡乱寻思,他还有什麽不足意的?约一个多时辰,赵昀便走出来,那和尚送了出来,四郎按刀站在赵昀身後,此时正是秋高气爽之时,豔阳高照,映得一树枫叶如火般红,就在树下搁了茶几椅子,小沙弥奉上茶来,又摆上一付,赵昀与老和尚便下起棋来,一面说些闲话。 
  只听老和尚道:“二郎如今还好?” 
  赵昀道:“长大了,脾气仍是那般古怪。”老和尚笑道:“二郎禀性倒是极聪明,这些年再也不肯来。”赵昀便摇头道:“小孩子,越大越不喜欢这等清静之地。”老和尚抬眼看了赵昀一下,却带到四郎身上,目光在他身上略停一停,便又接著道:“他老讷到是不担心,倒是施主,这些年著实累坏了。” 
  赵昀道:“这不是命麽?你一早便说过,生死有命,这便是命。”老和尚摇头:“还是要看得开些,心胸方得舒畅,不然郁积於胸,倒底不好。” 
  两个人下著棋,却只管絮絮叨叨说个不住,一时天色渐暗了,赵昀弃子道:“终究是你们出家人心静些,这一局,又输了。” 
  说一声走,对老和尚拱了拱手,那和尚又手合十相送,也不送他们出门,赵昀便带了四郎等人出来,门外停著马车,赵昀因上了车,又回头叫四郎也上来。 
  四郎便道:“臣不敢。” 
  赵昀便道:“叫你上来你便上来,罗索什麽?” 
  四郎只得上去,与他同车坐了。那车厢甚宽,两人坐了到也不挤,赵昀淡然道:“这和尚是谁你知道不?” 
  四郎只得摇头,赵昀便微笑道:“是朕叔王。当年曾与朕争夺皇位,後来便遁入这空门中。”四郎约略知道一点赵昀登位始末,原本太後属意先帝幼弟梁王,梁王极为凶悍,四郎实在想像不到当年那般一个呼风唤雨的梁王竟然是那面如枯井般的老和尚,一时有些发愣。 
  赵昀道:“他说的二郎,便是新城。新城原本有个哥哥,可惜生下来几天便夭折了,後来有了他,刚到朕王府上的时候,人人都叫他二郎。” 
  他望著车帘外的街景,嘴角微微而笑,四郎见他这神情,一时不知该可怜他还是憎恨他,只听他道:“叔王说,新城脾气执拗,个性极强,虽然聪明,就怕心机太深,不像个长寿之相。” 
  四郎听了这话,只在肚内骂那老秃贼胡说八道,赵昀道:“其实他只是个小孩子,没长大,以为喜欢什麽便是什麽,这世上哪有那麽简单的事?便是图新鲜,一时没了性致,就丢过不要了。” 
  四郎不知他说这些是什麽意思,沈默地听他说,赵昀道:“他是朕一手教养大的,他的脾气禀性没人比朕更清楚,这些年在京中任性胡闹,朕真怕万一哪天朕撒手去了,到时候谁能在後头撑著他。” 
  四郎便想,不消你操这心,你若真个撒手,便是我们福气,一头想著,却突然发现赵昀在打量他,不由一惊,道:“呃,臣……觉得罗侯还好。” 
  赵昀便笑了一笑:“你如今跟在朕身边,以後慢慢就知道了,那孩子就是图新鲜,越是要不到,越要拿到手,就如旧年在红 袖楼头,为了个表 子,把洪都尉的儿子打得头破血流,还要挑断人家的脚筋,结果抢到家里,没半月就丢脖子後头去,真是长不大。” 
  四郎默默听了,知道罗新城这人确然生性霸道,那自然是赵昀这教养的人不好,才惯出这无法无天的性子,跟罗新城没什麽关系。 
   
   
   
  第十章 
   
  一路说些闲话,回到宫里,内侍来报,梅附马奉召来了,在致爽殿候驾,赵昀便皱眉狠狠骂了一声畜牲,往致爽殿去,四郎跟在後头,果然远远地见梅附马跪在台阶下,看见赵昀过来,立时趴在地上,身子都颤抖起来。 
  赵昀看也不看梅驸马,只管抬脚上台阶,四郎紧跟在他身後,才到殿门又转身道:“去传刑部堂官来见朕。” 
  四郎忙答应一声,转身出门,到院门时听赵昀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叫那畜生进来!”便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梅驸马躬著身子一溜儿小跑进殿去。 
  一时传了刑部堂官过来,只听得屋子里赵昀喝道:“快滚!”只见梅驸马又如前一般躬著身子,一溜烟出来,迎头遇上四郎等人,见了四郎等就把脸一低,四郎仍是瞧见他脸上五根通红的指印,不由暗暗好笑,那梅驸马并非出身什麽世家,当年在京中没了盘缠,只好上东岳庙前头卖艺,不料想那一日正逢著玉安公主出来烧香,一眼瞅上了梅驸马人材俊俏,身手了得,便招为驸马,这梅驸马出身虽不高,但论起吃喝玩乐来,却几年便成了行家里手,最是肯与贵公子们玩乐的,只是罗新城瞧不上他骡马贩子出身,到极少与这人往来,四郎也就自然远著这人。 
  赵昀时常发起脾气来,往往不论青红皂白,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直如教训龟儿子一般,好在这人面皮甚厚,再不见他羞愧。此时四郎见他去了,因让开路出来,请刑部堂官进去,自己守在殿门外,看看日头已经渐下去了,不一会儿便有轮值的侍卫来换班,赵昀仍与那刑部堂官在里头说话,四郎吩咐了些事情,便交了腰牌,自出宫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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