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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请问你还有其他吩咐吗?”
贺君麒拾起眼帘看着她,剑眉微挑,漆黑的眼里潋滟出复杂的眸色,“简姿妤,我替你捡回了一条命,难道你不打算谢我?”
“谢谢!”
姿妤毫不犹豫的道谢,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把我的女朋友气走,你是不是也该负一半的责任?”贺君麒又追问。
果然,被她说中了,这家伙一定会找她茬的!
“ok!贺先生,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呢?需不需要我帮你call你的前任女友柳施施小姐来赴约?又或者前前任女友也行,当然前前前任也没问题!反正所有的客户我们这都有详细的个人资料!贺先生,你看你意下如何?”
“很好……”贺君麒点头,深邃的眼底噙满着几许让姿妤读不懂的情愫。
忽而,犀利的眸光直直锁定她,问道,“如果我想让你call我的前妻呢?”
显然,姿妤没料到贺君麒会突然这样接下她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姿妤窘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接口。
但,慌乱也仅仅只存在于一秒,飞快的,姿妤恢复自然,神情依旧淡定自如,只道,“贺先生,你也说了是前妻,既然已经是过去式了,那又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呢?”
“简小姐,我是你的客户!我就是上帝!”贺君麒好心的提醒她。
所以,她该无条件的绝对服从?!
确实如此!
ok!
“你前妻没空。”姿妤干脆利落的回绝他。
贺君麒深邃的目光如千年古井,紧迫的盯着姿妤看,半响,歪了歪头,才不经意般的出声问她道,“那她什么时候有空?”
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似还饱含着太多复杂的情感,堵在喉间,有些涩然。
他的问话,让姿妤微微一怔。
下一瞬,拾起眼眸,迎上贺君麒那道锐利的眸光,唇角扬起一抹妩媚的轻笑,提醒他道,“贺先生,你会不会对你的前妻太感兴趣了点?”
她的话,让贺君麒深邃的眸子凹陷几分,才想要回话,却倏尔被一连串熟悉的手机铃声给打断开来。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铃声,依旧糟耳!
却没了从前的那种厌恶,此刻袭上他心头的,竟是一种莫名奇妙的欣慰……
五年过去,即使物是人非,但,有些东西却还依旧从未变过!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姿妤礼貌的退至一边去接电话,电话是白玲涵打过来的。
“妈?怎么这会给我打电话呀,我正忙着呢!”姿妤尽可能的压低声音。
“姿妤,你……你能不能请假回来一趟呀?果果又突然发高烧了!他一直在梦里喊你呢!唉……我这看着要心疼死了!”
电话里,白玲涵都快哭了。
“妈,你先别急,医生替他诊治后怎么说的?”姿妤虽抚慰着自己的母亲,可握着手机的小手已渗出微微薄汗。
其实果果是个过期产儿,当年她怀他的时候,在自己肚子里整整呆了十二个月才出生的,出生后,姿妤才发现果果经常会忽而就犯高烧,后来经医院检查才知道,由于果果当年在腹中呆的时间较长,引起了严重的呼吸系统症状,出生后经常容易感染炎症,咳嗽,以及胸痛,甚至严重的时候连呼吸都会受到影响。
“医生说,问题不大,但……但我好害怕!”在经历亲人逝世的惨痛遭遇过后,白玲涵的情绪变得越发脆弱起来。
“妈,你先别急!我马上回来,等我!”
姿妤飞快的挂了电话。
盈水的眼底,已然是一片潮红。
她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向躺椅上的贺君麒。
而此刻的他,也正直直的注视着她。
“贺先生,实在抱歉,我想我得先向经理请假离开了,接下来会由小芹负责你的这艘游轮。”
姿妤说起话来,神色还有些焦慌。
说完,她亦等不及贺君麒作答,转身就要进员工更衣室去。
却不料,脚下的步子才跨出一步,手臂就被贺君麒给紧紧捉住。
大手一扯,姿妤娇媚的身子猛然一个踉跄,下一瞬,毫无预兆的就往贺君麒的怀中跌去。
“贺君麒,你干什么?”
姿妤愠怒的要从他怀里挣开来,一贯无波的眼底也泛起层层水雾。
一想到果果那张痛苦的小脸颊,她这个做妈妈就宛若感同深受一般,心里疼得要命!
“简姿妤,谁准你离开的!”
显然,贺君麒没有要放过姿妤的意思。
“贺先生,请你放开我!我现在必须得回家!”姿妤不停的在他怀里挣扎着。
“你现在在工作!而且工作任务是负责伺候我!”贺君麒结实的手臂强势的揽过姿妤纤细的腰肢,将她娇媚的身躯与自己强健的体魄紧紧相贴,丝毫不给姿妤任何逃离的机会。
刚刚的电话内容,他全都听到了!
他们家有人生病了!
而他们家,除了那个男人,又还能有谁呢?!
看着她为了那个男人慌乱不安的模样,贺君麒的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想要霸占着跟前这个女人!
她眼底那些薄雾蒙蒙的泪水,看进他眼里,更是让他嫉妒得发狂!
“贺君麒,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放开我!”
姿妤怒了,娇身不断的挣扎着,小手拍打着贺君麒结实的胸膛,然而,身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块巨石一般,站在那里,死死抱住她,岿然不动。
手臂,搂着她的腰间,很紧很紧,似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姿妤终是无力的停止了挣扎,头倚靠在他的肩头上,累得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见姿妤不再挣扎,而贺君麒揽着她的手臂,却越来越紧……
那感觉,似要将她,深深的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去!
“贺君麒……”
姿妤冰冷的声音,淡淡的至他的肩头响起,“别让我五年后,更恨你……”
一句话,让贺君麒陡然一僵,眼眸剧缩了一圈,下一瞬,蓦地松开了搂着她的手。
“滚!”
冷冷的一个字,毫无温度的至贺君麒凉薄的唇瓣间溢出来……那一刻,似所有的思绪都统统朝脑子里回笼了过来!
刚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竟然,想要试图挽留这个女人?呵!可笑!
姿妤并未因他的态度有丝毫的异色,才一从他的怀中逃脱出来,她便匆匆的往员工更衣室里奔去,甚至于,她连多看一眼身后的贺君麒,都没有时间!
宛若,她的这个世界里,除了那个生病的男人外,再无其他!
“小胡,替我安排一艘快艇,我要立刻返回码头!”
只听得她边走边朝对讲机里喊着话。
看着她那匆匆离开的背影,贺君麒只觉有一团郁火憋在胸口,无处发泄。
手臂一扬,泄愤般的将桌上还未来得及品尝的拉菲统统扫落在地,酒香顺着红色的酒水漫出来,在地板上瞬间扩散……
鲜红的液体,染红了贺君麒那双冷如冰霜的眼眸。
酒瓶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楼层,却依旧唤不回姿妤的一个回头。
只听得她冷静的声音在对话机里响起,“小芹,大厅有玻璃碎片需要打扫!”
那一刻,贺君麒不得不承认,她简姿妤真的变了!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他色变,为他慌乱,为他紧张的简姿妤了!
现在的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让她慌乱紧张,让她能瞬间落泪的男人!
所以,他贺君麒,在她的生命中,彻底成了一个过客……
一个,无法再激荡她心灵的过客!
其实,这个道理,贺君麒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懂了,这么多年,他明明都做得很好!从不去打听关于她的消息,从不去关注她的任何信息,更不会寻找她的足迹……
可如今,她才一出现,那个沉着冷静,甚至于还滥晴的贺君麒,一瞬间就彻底乱了方寸!
当姿妤匆匆从俱乐部里赶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躺在床上开始吊水了。
他那如红苹果般的粉瓷小脸蛋,此刻看起来有失血色,卷翘的小睫毛阴掩着他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羽睫似因痛苦还在隐隐颤抖着,粉嫩的眉心也轻轻敛做了一团。
而他那瓷白的小手,正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小胸口,那里,似乎很疼的样子……
细密的薄汗正不停的至他小巧的额间渗出来,看入姿妤的眼底,心也跟着一阵揪得疼。
四年了,这样的病痛已经折磨了他这个瘦弱的小身板整整四年……
“宝贝儿……”
姿妤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手,撩着额前的发丝,低头,轻柔地在他的额际间啄了一个吻。
拾起头来,眼眶已然潮湿一片。
湿毛巾,一点一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抚过他精巧的额际间,她噙着心疼的泪水,不停的低语着,“对不起……宝贝,都是妈咪不好,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罪……”
做母亲的,一见到自己的孩子身体不舒服,永远第一个怪罪的人,就是自己!
仿佛是母子心有灵犀一般,睡梦中的果果似感觉到姿妤的存在,卷翘的羽睫扑扇了几下,却缓缓的睁开了眼来……
乌溜溜的眸子,透着几分天真的妖色,看着眼前眼眶湿湿的姿妤。
“姿妤……”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喊她,小嘴咧出一道天真的弧线,妖魅的丹凤眼弯成了一记可爱的小月牙。
半响后,小脑袋微微偏了偏,粉嫩的小嘴嘟起来,“姿妤,你怎么了?有谁又欺负你了吗?为什么眼睛又红红的。”
小家伙心疼的说着,伸手,要去替她擦眼泪。
姿妤忙将眼泪擦干,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将他瓷白的小手捉住,放入自己的唇瓣间心疼的吻了又吻,“宝贝,没有谁欺负妈咪!妈咪只是心疼你……”
说着,姿妤的眼泪又快要溢出来了。
“告诉妈咪,疼不疼?”
“不疼!”小家伙边摇头边安慰她,“姿妤,你别哭,果果真的一点也不疼……真的,真的!”
是啊,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已经习惯了!
姿妤记得果果很小的时候每逢打针都会将整个家里闹得人仰马翻,哭得更是肝肠寸断,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开始,果果突然就不哭了,反倒是自己,每次见着果果生病,先哭的一定是她,后来他们之间就干脆反了过来,不是自己安慰果果,而是果果安慰自己了!就像现在这样。
“恩恩……”姿妤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