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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染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让姿妤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饭桌上大概人人都看不出来了,这台商对姿妤有意思。
“来,小妤,陪刘总喝口酒!”
老总笑着将红酒递到姿妤面前,扔了一记深意的眼神给她。
姿妤接过,大方一笑,“刘总,这杯我敬您!还望往后我们有更多同桌吃饭的机会。”
姿妤这话里,其实是带着某种暗示的,她是打心底希望公司能把这个大单签下来。
“有有有!以后机会绝对多得是……”台商高兴得很,看着姿妤一口饮完杯中的酒后,自己也一口干尽。
“哎呀,张总啊,你这得力助手,我可真是欣赏得不得了啊!”台商打着一口的台腔毫不掩饰的向众人表述着他对姿妤的喜爱。
姿妤喝了酒,头虽然有些些的晕乎,但还是听得懂他这话里的意思,忙陪笑,态度多了几分该有的距离,“多谢刘总看得起我姿妤!”
“这是哪的话!”台商笑着,眼底露出几分婪欲,“我要有小妤这样的得力助手,我这辈子可是什么都满足了!张总,我是真心羡慕你啊!”
姿妤心里讥笑,果然,男人的嘴里全都是没有下限的谎言。
“小妤,要不……你跟了我吧!”忽而,姿妤只觉手背一热,台商那双满是茧子的大手就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手心里全是湿湿黏黏的汗水,染在姿妤的手背上,让她一阵厌恶。
只是,这边包厢房的他们,却不知道对面早就坐着另外一群人!
正好在与客户谈方案的贺君麒,才一瞥眼,就从帘缝里瞅见了姿妤那张泛满潮红的面颊,他肯定,这女人又喝酒了!
然而,当视线落定在那紧扣的双手上时,他审度的眼眸瞬间被寒冰覆盖,接下来,他所有的思绪和眸光都落定在了对面那桌的人身上,再也挪不开去。
“贺总,贺总?”左助理唤了几声失神的贺君麒。
贺君麒回神过来,剑眉紧蹙着,脸色很是难看。
“贺总!文总在敬您酒呢!”左助理压低声音好心的提醒他。
“抱歉!”贺君麒忽而起了身来,礼貌的道声歉,“先失陪一下。左助理,替我好好招待着文总他们。”
不等对面的客户回神过来,贺君麒已黑着脸,踱步往对面的包厢房而去。
“小妤,你跟着我,这合同我立马就给你签了,你看成不成?你放心,你跟着我,往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他的手,越握越紧,而另一只手就开始大胆的往姿妤紧闭的双腿上爬。
姿妤吓了一跳,才要推离,却忽而听得“哗——”的一声,门帘被掀开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有人进来了!带着一种极强的冰寒和怒意,如风一般卷了进来。
甚至于,来不及待姿妤挣脱,就见一条结实的手臂忽而操起了桌上的红酒瓶。
“砰——”
重重的一声闷响,惊心动魄。
姿妤吓得瑟缩了一下,一偏头,就见身旁那——自己的台商此时此刻早已头破血流……
鲜血,染着红酒从头顶漫下来,有些触目惊心……
玻璃,碎了一地!
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彻底懵了!
而唯有,站在她身旁的贺君麒,却从容淡定得丝毫不像是始作俑者的人!
寒澈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盯着一脸懵然的姿妤,眼底射出来的冰棱子如若是要将她生生刺穿一般,但,他最终只是紧抿薄唇,什么话也没多说。
“贺……贺总……”
张总慌了手脚,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般局面。
“你……你是谁?竟然敢对我动手……”台商因流血过多,说起话来还有些虚。
贺君麒理都没理他,凛冽的眼眸一偏,落上张总那张略显慌乱的面庞。
只见他不停的朝身旁的小米招手,“快,小米,打……打120……刘总流血过多……”
“是是……”
“张总……”贺君麒不紧不慢的开口,说话间泰然自若的至裤兜里掏出一个支票本,凉凉的问道,“这顿饭让你损失多少钱?我赔。”
他知道,这女人铁定是来同自己老板谈合同的,而这合同显然已经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弄砸了!但他不想让这女人在公司里难做!所以,这钱,他出。
贺君麒的话,让身旁的姿妤鄂住,却也让对面的张总惊讶万分。
见他们都不说话,贺君麒才试探性的问道,“两百万,够不够?”
这个姓刘的台商,他认识!确实是个手上握了不少大工程的主,大概随便一个案子也是百万以上,所以,贺君麒只凭着自己的认知而猜测着。
“够……够够,当然够!”张总忙点头,脸露喜色。
贺君麒随手在支票上写下几个零,又道,“张总,我把她带走了!”
说完,也不等姿妤作答,他一伸胳膊,霸道的拽过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贺君麒,你带我去哪里!”
贺君麒脚下的步子很快,身上的戾气也很重,重到让姿妤有些恐慌。
但,他带她离开的方向并不是餐厅的出口方向,而是,洗手间?
姿妤诧异,“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进来!”贺君麒拽她。
“这里是男厕!”姿妤忙抵抗,“贺君麒,你这个暴君!神经病!”
然贺君麒哪里肯给她抵抗的机会,一把拽过她,连推带抱的就将她扯进了男洗手间去。
打开水龙头,拽过姿妤被台商抓过的手,搁在冷水下冲。
“贺君麒,你干嘛!”冬天的水,冷得像冰,冻得姿妤直叫,“好冷啊,你快点放开我!”
“洗干净!”
贺君麒脸色难看得像冰。
姿妤大概明白了这男人的意思。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姿妤这次不再抵抗,乖乖的给自己洗手。
而贺君麒只冷冷的在一旁盯着看,但神情却格外认真,仿佛在审查着她的双手是否真的已经洗干净了。
“贺君麒,你会不会太较真了点?”姿妤简直是好笑又好气。
“简姿妤,你最好认真看待这件事!”贺君麒的态度冷凝,却是一本正经。
“那他还在我腿上蹭了两下呢!我现在是不是也要把我腿也洗了?”
贺君麒阴翳一笑,“你提醒了我!”
“喂!你别乱来!我开玩笑的,他还没碰到我的腿啦!”再说,隔着这么厚的裤子呢!大不了回家以后她把裤子消消毒呗。
贺君麒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领着她从男洗手间里出来,惹得过路的人频频回头看,姿妤真是窘得就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钻进去。
“贺君麒,你刚刚给我们老板两百万干什么?你钱多到没处花啊?”姿妤一颗心还系在刚刚那两百万上,一想到那些扎堆的‘0’,姿妤就一阵痛心疾首,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那也是贺君麒的血汗钱啊!
“砸了合同的补偿费!”他答得简明扼要。
其实,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女人往后在公司里没有立足地而已!因为她把这么个大案子搅了,他老总还敢器重她吗?!
“砸了这合同不是我们的损失,没能跟我们这么优秀的团队合作,是他们的损失!再说,今儿理亏的本来也是他们,这钱我没让他给我赔就不错了!结果还让你赔了这么多,真是……”姿妤想想都觉得气闷。
贺君麒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越渐柔和起来。
“你倒是挺自信!”
“我这是相信我们的团队实力!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你在这边吃饭吗?”
前两天还闹着要离婚的两个人,现在又像没事人儿一样的聊着天,如不是今儿贺君麒帮她出了手,又为了她亏了两百万,或许现在她理都不想理眼前这个男人,当然,一码归一码,即使两人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天,但那也并不代表就可以不离婚了。
婚姻,维系点是爱情。
光这一点,他们之间就非常缺希!
“恩!跟客户谈点事。”贺君麒回她。
“哦……”姿妤点点头,“那你去陪客户吧,我跟张总收拾残局去。”
“简姿妤!”贺君麒叫住她。
“干嘛?”姿妤回头。
“记住,你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不要随随便便就让人家摸手揩油!还有,你只是个设计师,不是什么公关更不是什么陪酒女,请你认准自己的定位,懂了吗?”贺君麒一本正经的提醒她。
姿妤宛若是认真的思忖了好一会,才道,“确实!名义上说我是个已婚妇女,不过,别人可不知道,对我有点想法倒也实属正常!还有……贺先生,提醒你一句,我这个已婚妇女,很快就会变成……单身少女了!拜拜……”
姿妤招招手,讪讪一笑,离开。自从那次闹了离婚之后,姿妤就像是彻底铁了心似的!
开始拒绝在家里做饭,拒绝早上起来替贺君麒准备任何早餐,甚至于是一个烤面包她都不乐意,也开始拒绝替他系领带。
总之,从前她习惯为他做的事情,现在一件也不做,理由很简单,忘不了一个人就是因为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而现在只要自己不习惯这个人,那么将来等到离开的那一天,她也不至于会悲痛万分。
所以,她只是为自己筑起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墙而已!
而这天,姿妤却难得为贺君麒下了一次厨,而且,特别丰盛,这倒让贺君麒很是意外。
“贺君麒!”
才一拾起筷子,姿妤就喊他。
她咬着筷头,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瞅着他,隔了半会,才道,“其实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说。”贺君麒简明扼要,也不抬头看她,只顾着低头吃饭。
似乎很久没有吃过她做的饭了,隔了这么些天再吃起来,味道似乎较于从前更加鲜美。
姿妤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咬了咬嘴里的竹筷,最后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我打算搬出去住!”
一句话,她几乎用了这辈子最快的语速,唯恐自己会随时后悔一般。
她为什么要搬出去?其实这个问题她很认真的思考过了,理由其实很简单,还是为了……让自己慢慢的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是啊!迟早是要离婚的,又何必还像现在这样同住一屋檐呢?姿妤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更多的是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越陷越深……
终于,贺君麒从碗中拾起头来,贺染的魅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姿妤看,目光如炬,却又似刀子一般,锋利无比。
隔了很久,薄唇轻启,噙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简姿妤,你最好……适可而止!”
他的话,让姿妤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