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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师兄,我看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千里迢迢把我们几个师兄弟拉到这里来。”在他一旁的知一秋突然插口道。
尹失常听着自己的师弟在一旁兀自打趣,便转过头来,揪起他的衣襟,怒道:“二师弟,你知不知道那个老乌龟对柳琵琶做了什么吗?”
知一秋摇了摇头,也学着顾晴天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众师兄弟都捂着肚皮,哈哈大笑,显然并没有把尹失常这个掌门师兄放在眼里。
“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就是,就是,居然还为了她,摆出掌门的臭架子,一大清早都把咱们拉到这里来,哼!”
“不过我倒听说那女人是掌门师兄的妻子,却被胡不归那个大淫贼给掳了去。”
“哦!原来这几日的传闻竟然是真的,哎,那真是太可笑了。”
尹失常他本来就已是一肚子火气,被知一秋这么一气,又听周围师兄弟们的窃窃私语,更是火上浇油,正要发作时,却被人给拉住。
他回头一看,却见七师弟方若萧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可动怒。
而这些一举一动都被知一秋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纵马踏出几步,朗声说道:“怎么,难道想打架不成?”
方若萧一听,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勒马出来制止:“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江湖人笑话我们昆仑七杰是一帮乌合之众吗?”
顾晴天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兀自说个不停,正想找个机会开溜,就在这时,又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帮你倒是可以,不过事成之后,我要这昆仑派的掌门之位与那柄封印已久的天罡剑,怎么样?”
端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浪还比一浪高啊!
其他师兄弟也都纷纷向掌门师兄提出要求。
“怎么,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知一秋这一问,又快又准地刺进了尹失常的心窝里。
尹失常被师弟问得额头微微冒汗,毕竟这已关系到祖师爷的基业问题,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过了一会,才醒悟道:“好啊!想不到师傅刚死不久,你们一个个就串通好了来威胁我。反了,反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你。众师弟们,走,咱们喝酒去喽!”知一秋把话一说完,随即伸手一挥,却是带着众人马幽幽地离开了,只剩下尹失常和方若萧还怔怔地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尹失常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就连手指甲也快掐在肉里了。
“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统统都收拾掉。”不知何时起,在他的心中突然萌生了许多可怖的想法。
“掌门师兄。”一声轻轻的叫唤,如梦一般地把尹失常从地狱里拉了回来。
尹失常在猛然间惊醒,回过头来,却是对着方若萧轻轻地说道:“走吧!”
而方若萧却叹了口气,口中还喃喃地说道:“要是师傅还在,那该有多好啊。”话一说完,便勒马向前奔去,转眼之间,就消失在密林里。
远山萋萋,流水朦朦,仿佛千万年来都不曾改变。
幽云山上,碧水河边。
顾晴天在河水旁洗了把脸,也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支竹筒,把它放入水中,装满了水后,又“嗖”的一声,飞身上树,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像猴子般来回地穿梭于密林里,远远望去,似乎看到了刚才放下霍耀华的那片僻静之地,但随之一惊的是白胡子大叔根本不在那里。
他缓缓落地,向四周看了看,又把周围翻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到霍耀华的踪影。
“喂,白胡子大叔。”却是顾晴天转过身来,对着那片密林的深处大声喊道。
可喊声未落,忽然在这寂静密林之中,来路之上,竟是“嗖嗖”射出两支冷箭,迅如急电,转眼及至。
顾晴天忽听一声“快趴下”,灰影一闪,正是白胡子大叔。只见他挡在顾晴天身前,浑身是血,身受多处箭伤,双唇微微发紫,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顾晴天因躲闪不及,一个踉跄,竟是跌倒在地,但随即又抬头来,看了周围一眼,顿时,瞳孔不住地收缩,眼中满是血淋淋的场景,又见霍耀华转过身子,对自己喊道:“快跑。”
就在霍耀华说话的那刹那间,密林深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掌声,伴随着那阵掌声的不断加大,也从树林间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
顾晴天抬眼看去,只见那人年纪轻轻,就身披战甲,气宇不凡,且身上无不散发出一种比一般人还来得高贵的气息,但在相比之下,自己却是一脸邋遢,倒像个土灰人一般,是个完全不起眼的角色。
耶律休向着霍耀华的方向缓步走去,且口中还笑吟吟地说道:“想不到霍大将军你福大命大,居然还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可喜可贺啊!”
霍耀华单膝跪地,用手捂住胸口,但血还是不住地往外喷,当下只能气喘吁吁地道:“少……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要杀便杀,老子我可不怕死。”
耶律休“哦”了一声,不过语气之中大有讥讽之意,随即又道:“不怕死,那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说这天下间有谁不怕死的,再说我可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否则我的那些部下泉下有知,那非骂死我不可。”
此时,顾晴天还愣在地上,双手微微发抖,脸色苍白,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所措。
“当”的一声,却是见耶律休一手握着剑,而另一只手则是把剑抛向霍耀华,口中还冷冷地道:“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来决一胜负吧!”
话一说完,还没等霍耀华来得及反应,一招“先声夺人”已闻风而至,霍耀华银牙一咬,抓起地上的长剑纵身一挡。“铮”的一声,向着密林深处远远地传了开去,漫长而永恒,仿佛这个世界就快死了一般。
血一点一滴地落在地上,像是在为着某种信念,某种执着而翻滚,痴狂。
是谁的心在怦怦乱跳?
是谁在生命即将终结时,为自己挡箭?
这一切都不断地在顾晴天的脑门里轻轻晃荡,仿佛他在一夜间拥有了全部,又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
而下一刻,顾晴天已奋不顾身地扑到耶律休的身上,张牙就咬。只听耶律休“啊”的一声,便把顾晴天远远地甩了开去,去力之大,着实惊人。
顾晴天被他甩得头顶金星乱窜,浑身大震,如受千万重击,正掉落在了不远处。
而反观霍耀华这边,在顾晴天的一助之下,得以脱困,剑诀一引,直取耶律休的人头,谁知耶律休他料敌先机,使出一招“反客为主”将其制住。“当”的一声,一柄长剑被震到了十米开外,倒插在顾晴天身旁。
霍耀华大惊失色,深知自己手无寸铁,必死无疑,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无力回天。于是,双目一闭,准备受死。哪料,老天爷竟似开了眼一般,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顾晴天一动不动地挡在自己的身前,双手紧握剑柄,额头微微发汗。
霍耀华因体力透支,楞坐在地上,却用近乎嘶哑的声音对着顾晴天道:“小鬼,你打不过他的,快逃。”
顾晴天霍然回头,带着几分倔强,道:“不,我死也不逃。”
此时的耶律休被那小子咬了一口,一张臭脸已是翻了七八遍,更不用说怒火中烧,鼻孔冒烟了。当下,便哼了一声,道:“敢跟我斗,看我怎么玩死你。”说罢,只见他双眉一竖,从左路愤起发难。
只见寒光一闪,两剑霍然相交。
耶律休邪笑一声,顿时青缸短剑如受驱使一般,锐芒大盛,直压而下,而顾晴天虽然苦苦支撑,但脚下已被那惊人的内力深深地压入了泥土之中,若再不躲闪,恐怕就要粉身碎骨啦。
当下,顾晴天便大吼一声,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逆流而上,与此同时,周围狂风呼啸,碎石纷纷飘起。
只听得“轰”的一声炸响,青缸短剑竟然被硬生生地隔挡开来。
耶律休见了,飞身而起,只见青缸短剑随着主人在半空之上,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瞬间剧烈旋转,而后,又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闪电,在瞬间之内,使出九九八十一招,而且招招致命,扑面而来。
顾晴天被他打得大汗淋淋,接连后退,欲要站定而不能,又见周围狂风四起,几乎让人窒息,当下,便全身绷紧,用自身的剑气护住了周身命脉,力守到底。
如此苦守几个回合之后,眼看着自己就快支撑不住了,可突然之间,在心里面一震,仿佛有一个恶魔的声音,在告诉他:“燃烧你的憎恨吧!”
霎那之间,顾晴天的面色忽然变得阴沉,而且眼神空洞,仿佛是破了神一般,竟然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此刻,耶律休的神色已经越来越凝重,也不敢大意,只是手握剑诀,大喝一声,片刻间全身周围无不布满绚目的闪电,显得华丽无比。
顾晴天面容冷漠,眼中似有嗜血的光芒,而且对于眼前的这般景象,他并没有理会,只是专注劲道,挥剑向着耶律休,也仿佛是向着那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人,破空袭去。
只听“啊”的一声,却是耶律休一个踉跄,倒退了一步,左手的大拇指处血流不止,竟被顾晴天硬生生地切出了一道口子。
霍耀华心下正觉得奇怪,可转眼一看时,却见耶律休面容扭曲,口中乱叫不止,倒像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一般,颠颠倒倒,和先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此时的耶律休已颜面尽失,也顾不了许多,便对着顾晴*喝道:“我堂堂的大辽皇子,在皇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被这个肮脏的臭小子伤到,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话音刚落,一声大喝,四周狂风大作,耶律休原本那张扭曲的面容也变得愈发的狰狞,同时也夹杂一股强劲的大力不断地向着顾晴天扑去。
霍耀华一惊,连忙喊道:“不好!快逃!”
顾晴天一怔,从潜意识之中惊醒了过来,只觉的身前疾风扑面,剑气横生,更在隐隐之中透着些许鬼神杀气。
此刻,耶律休满面杀气腾腾,手上更是暴起十来条青筋,只见他忽然邪笑一声,身形便化作一道诡异的闪电,又如狂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一秒钟,霍耀华忽然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顾晴天一个不留神,差点挂彩,只见耶律休来势极快,几乎在眨眼间就冲到了顾晴天的背后,实施偷袭。这一招之下,着实非同小可,非但把周围的树木搅了个稀巴烂,且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若是躲闪不及,只怕连全身的骨头也会被劈得不像人样。
顾晴天自知不敌,正欲撤退,又担心霍耀华的伤势,心中便想了一计,就是把耶律休引到深山密林之中,再折回带走霍耀华。
果不其然,已经怒不可遏的耶律休,只想把满心的愤恨发泄在顾晴天身上,全然不顾此次来的目的。
顾晴天在甩看耶律休之后,便背着霍耀华在幽云山上找到了个密洞。
那密洞里阴暗,潮湿,也不知有什么凶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