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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于晋粘上羊胡子,乔装成为算命先生,而张若琳则女扮男装,做起于晋的徒弟。两人高举写着铁齿铜牙赛半仙的幌子进了荆州城。城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两人并没有选人多的地方招揽客人,而是直奔冷清的八卦门后院。
于晋暗运丹田之气,喊道:“铁齿铜牙赛半仙,趋吉避凶,一口断言,不灵不收钱。”如此吆喝了三次。
突然,院门被打开,一男子探头出来骂道:“瞎嚷什么?吵死人了,快滚。”
于晋见那名男子眼圈发黑,神情沮丧,且脾气暴躁,料想此人定是熬夜赌钱还输了不少银子。他便一捋胡子道:“这位爷您稍安勿躁,所谓颜开眉笑好运来。我给您摆个风水阵,包您好运连连,逢赌必赢。”
那男子听完愣了一下,然后开门出来,语气有所缓和道:“看来你还有两下子嘛,爷我昨晚确实赔了不少银子。”
于晋指着幌子,道:“在下可不止两下子而已。您看,‘铁齿铜牙赛半仙’,这招牌可不是自封的。”
那男子白了一眼于晋,道:“先别自吹自擂,若是算得不准,爷我可不但要拆你招牌,更要一拳打掉你的门牙。”
于晋道:“爷您放心,若是不准,这招牌我自个拆,门牙我自个敲。”
那男子道:“好,那你说我怎么样才能改运逢赌必赢?”
于晋道:“请问爷高姓大名?生肖属什么?”
那男子道:“鲁平阳,属虎。”
于晋佯装屈指而算,不断思索道:“难怪,难怪。”
鲁平阳一急,道:“难怪个屁啊,怎么才好?”
另一边,张若琳则乘人不备,走到鲁平阳身后,用鞋尖蹭了个小坑,把一锭银子丢进,然后埋好。于晋见张若琳弄好后,才道:“爷,今年乃虎年,本名命易犯太岁,这是其一。其二在于您的名字。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难怪你霉运连连,逢赌不胜。”
鲁平阳点头道:“好像有点道理。别废话了,到底要怎么才能转运?”
于晋道:“别急别急,让我先看看您的面相。”然后仔细端详。鲁平阳长得头尖猴噻,大嘴龅牙,直让人忍不住要叫出个丑字。
于晋看完后,道:“好,您站着别动,我施法替改运了。”然后双手在鲁平阳身上乱拍一通,最后拿捏好力度,一掌推出,道:“大功告成。”
鲁平阳不由自主退了三步,觉得左脚踩着硬东西,挖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锭银子,足足有五两。他惊呼道:“妈呀,太神了,活神仙呀。”对着于晋连连鞠躬。
于晋道:“你每次进赌场之前,先带件红色东西,包你鸿运亨通,叫大开大,叫小开小。”
此时鲁平阳对于晋已信十足,道:“多谢高人提点。”
于晋轻咳一声。张若琳伸手到鲁平阳面前,道:“既然我师傅替你改了财运,那......”
鲁平阳生性贪婪吝啬,不想给钱,更何况是横财,怕坏了运气。他眼珠子一转,道:“这点小钱我是不会省的。只是我想给高人您介绍一桩更大的生意,您看怎么样?”于晋道:“什么生意?说来听听。”鲁平阳道:“我知道我家的老夫人这几天一直想请个高人指点迷津。我给您联络联络。”
于晋此行目的正是为了混进冯府,听见鲁平阳这么一说,心里暗乐,道:“那好,若是成了,我不但不收你钱,还另外再赏。”
鲁平阳哈哈一笑,道:“一言为定。你们先等着,我进去知会老夫人一声。”说完快步走进府里。
这时,张若琳道:“想不到于大侠扮起算命先生还真的有模有样,小女子佩服佩服。”于晋则回道:“全赖张姑娘从中协助,多谢多谢。”一说完,两人都忍俊不禁,笑起来。
于晋松了口气,道:“进了府一切都好办了。”
张若琳却道:“那倒未必?虽然姓鲁的相信我们,但老夫人未必如此认为?”
于晋道:“说得也是,得再将她唬住才行。用什么法子好?”
张若琳道:“这个简单。”然后在于晋耳边嘀咕了几句。
一会,鲁平阳从里面出来,请两人进去。经过一处庭院,于晋看见一张四方木台,上面摆有一香炉,地上则有纸灰,心里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来到内堂,一老妇人居中而坐,粗糙的双手捧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旁边有两丫鬟伺候。张若琳一眼认出那老妇人便是在月香楼以搓衣为生的艳晴。
鲁平阳弯腰走近,指着于晋道:“老夫人,他便是我刚刚说的神算子。”
老夫人将佛珠摆下,对于晋道:“听鲁管家说你料事如神,更能改运招财,乃深藏不露的高人。”
于晋连忙道:“不敢当,在下平日看相摸骨,替人趋吉避凶,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混口饭吃。”
老夫人道:“如果你算得准,钱我是一文不会少给的。只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得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于晋想:还真是如此,不过我们早有对策。于是道:“既然如此,我便献丑了。老夫人可否借右掌一看。”
老夫人伸出右掌。于晋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老夫人请听,少时被卖胭脂地,十月怀胎却遭弃,搓衣烧饭大半辈,老来有福受不起。”
老夫人听完随即愣住,眼眶泛着泪花。想:虽然八卦门之丑事在荆州无人不知,但说到怀胎十月,搓衣烧饭只有月香楼的姑娘们才会知道,这算命的倒真有能耐。因此她点头道:“先生果真厉害,一语道破老身大半辈子的辛酸。快快请坐。” 。。
第12章:装神弄鬼觅真相2
于晋坐下后,暗暗得意,想:并非是我之才,而是琳儿一早猜到此着,事先告知让我这样说的。
老夫人问道:“先生刚刚所说,前三句一语中的,但老来有福受不起,老身却不苟同。虽现在说不上穿金戴银,喝琼浆玉液,但也丰衣足食,受得也心安理得。”
于晋默想一下,道:“老夫人,我自称铁齿铜牙,素来直言,从不拐弯抹角。但说了出来,怕惹您不高兴。”
老夫人道:“先生有话直说。”
于晋便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事莫强求。老夫人现在的确坐高椅睡暖床,只是这一切本不属您。”
老夫人听完,皱颜变色,一拍桌面,斥道:“一派胡言。这一切本属于我,我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只是拿回应该有的。”
于晋见状,站起拿幌,道:“算命道出的乃天理。若老夫人想听好话,那另请他人吧。”说完与张若琳一起转身便走。
老夫人连忙叫住两人,道:“两位且慢,老身一时激动,失了礼节,请先生海涵。”
于晋本假装要走,听完之后便坐了回去,道:“好话中听不中用,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与老夫人有缘坐在这里,也想替您消除业障,永葆安康。”
老夫人一听,笑容满脸,道:“有劳先生了。”
于晋道:“那我问什么,老夫人便要如实回答。不然我便无法驱赶府中厉鬼。”在庭院中所见方台,他断定是冯府请道士回来做法而用,因此便出此言。
老夫人不禁犹豫,不过算命的居然知道府中闹鬼,确实了得。于是她便把鲁平阳与丫鬟支走,才道:“但先生得替老身保密。”
于晋道:“我这张嘴特别能守秘密。”
于是乎老夫人便将她过去几十年所遭不幸悉数讲了出来,可谓是声泪俱下,既自怜又带不忿,不过与于晋之前听说的大致相同。到了最后,她道:“有一天冯平清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说要让通儿认祖归宗。我辛辛苦苦把通儿养了那么大,是我的命根呀,当然不肯让他捡便宜。无望之下,冯平清噗通的跪在我面前,说:‘若不把通儿给我,我这条老命与八卦门便不保了。’我便说:‘你可别吓唬我呀。’他说:‘我之前练功走火入魔,功力耗尽。老婆与儿子便密谋在药里下毒,想我早点毙命,夺取掌门一位。’我那时想,他虽对我不仁,但我不能不义,便把通儿交给了他。临走前他在我面前发誓会把掌门之位传给通儿的。但没想到才过了几天,他便让人给害死了。唉,是命呀。”
于晋听完,想:这老妇人说得头头是道,相信这些话一早编好,看来不容易对付。他问道:“你儿子从小便知他是冯平清的儿子吗?”
老夫人点头道:“我打小就告诉了他。好让他认清冯府人的嘴脸。”
于晋再问道:“那他自小习武吗?武功怎么样?”
老夫人道:“几十年来,我节衣缩食,用省下的钱偷偷请八卦门弟子教通儿八卦掌法。现在外面许多人以为通儿不能胜任掌门,其实是那些人不知他能耐而已。他不但找出了杀害他爹的凶手,还把派中之事处理得妥妥当当。”
于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本来打算从老夫人嘴里套出点什么的,谁知她早已编好一堆话,欲借我的口把她刚刚所说给传到外面,好让众人知道她们母子此刻坐拥八卦门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愧是青楼出身的女子,够心计。他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本册子,道:“我只是个算命的,是是非非皆置身事外。但同情老夫人您的遭遇,决定替你消灾解难,这本宝册您先收下。”
老夫人接下册子,翻阅一下,竟全是空白,问道:“先生,这无字本子有何用?”
于晋道:“恶鬼闹宅必有冤屈,老夫人您细心想想,或者秘密查查府上的人谁作了恶闹出了人命?把他的罪行写在这册子上。子时一到,便于东南墙角把册子给烧了,然后再烧些纸钱,如此这样那冤鬼就不会再出现。”
老夫人半信半疑,道:“真有那么灵吗?”
于晋道:“老夫人您有所不知,这宝册的纸张乃我爷爷的爷爷那辈登泰山之颠采木头回来制的,能辟邪镇妖。到我这辈只剩三本了。这册子本千金不卖,只赠有缘人。老夫人委屈了大半辈,我也想您安享晚年呀。”
张若琳于旁插话道:“师傅说得可是真话。在岳阳,一户有钱人出价一千两要买这宝册。师傅说与他无缘,不肯卖。后来那人派人来抢,幸亏机灵,不然祖宗留下来的宝贝便没了。”
老夫人睁大双眼,道:“这东西值一千两?”然后紧紧攥着,生怕飞走或者被于晋要回去。
于晋见她贪婪的目光便知计谋已成了一半,站起来告辞,叮嘱老夫人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老夫人连连点头,只拿出一两银子塞给了于晋,当作酬谢。
于晋多谢后便与张若琳出了冯府,走在大街上。于晋忽然把手上一两银子抛给了一个小乞丐。张若琳笑道:“从来都是有钱人给乞丐施舍,没想到今儿乞丐给乞丐施舍银子了。”
于晋道:“银子谁不爱?只是那银子不干净,我不要。”
张若琳道:“银子无罪,罪魁祸首是人的贪念与野心。好啦,先找间客栈住下吧。”
于晋道:“哪有功夫闲着?今晚便要去逮冯通母子了。”
张若琳道:“没那么快,他们还不会上我们的当。”
于晋不解,道:“刚才老夫人对我的话可是信十足的。难道我露了破绽让她看出来?”
张若琳道:“那倒没有。不过我把只值五钱的册子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