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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汇结合在一起,如果有,那这女子也必定像个假男人。然而若当你看到她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错了!这些词语本就属于女子,而且只属于眼前的她一人。现在的她脸色极度冷清,然而并不苍白,却透着一股特殊的力量,柔韧而不激烈,威严而不嗜杀,并不让你瞬时感到战栗慑服般的压力,却分明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傲气。
“问心,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君忘忧打破了一片沉寂,忙着要看她的伤势。
“我不要紧,你别担心。”水问心为她涂上最后的药,又以素绢为她扎好伤处。
站起,转身,拂掉身上的薄冰,抬眼,看着北庭聂心,一步,两步……那眼神冷得叫人心惊。寒气笼罩着她,不!不是寒气,那是怒气,是骇人的杀气。
“敢对本宫如此不敬,你北庭聂心还是头一个。交出解药,本宫就留你一条生路,否则,本宫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水问心一步步向她逼近。
北庭聂心被逼得步步后退,眼前这女子的气势好骇人,这就是真正地世外书海水阁主人吗?但那张脸,那身姿,那气质,她恨,好恨!她北庭聂心才是天下第一美女,眼前的女子根本不应该存在,她也不许这样的女子存在,她要划花这张脸!软鞭狂舞,成秋风扫落叶之势,劈裂了厅中的红木桌椅,几乎鞭鞭都向水问心脸上抽去。
水问心见她如此,足下轻移,优雅的几个旋身,素手轻抬,握住鞭身,轻轻一震,如银龙一般的鞭子顿时断成三截。
水问心足下一点,闪到她身侧,一只素手扣上北庭聂心的咽喉:“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解药!”
北庭聂心伸手到袖内,想掷毒粉脱身,“啊!”只听她大叫一声,“你……你……废了……我的腿……你……”北庭聂心痛得一身冷汗,银牙紧咬,跌坐在地。
“本宫说过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解药!”水问心加紧手上的力道。她现在非常生气,她从小到大时时刻刻都会隐忍、克制自己的怒气,但现在她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再忍耐!
“我……没有……我没有……解药……”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好可怕,眼前这女子真的好骇人,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招惹这样的人。
素还真、四无君见她如此,反倒是略微可以明白她愤怒:往往越是随和、安闲、恬静、温柔的人,发起怒来才最可怕、最吓人,而且眼前的她怕是将之前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出来了。不过该发怒的是他们吧,被骗了这么久,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竟会爱上男人,一颗心恨不得刨出来交到她手上,结果却被人耍着玩,还连续两次被人下毒得逞,这要是传出去,他素还真(四无君)颜面何存啊!?可是,唉……反正自己的心已经赔上去,收不回来了,既然她并非男子,自然不用再在乎什么世俗目光,那么他定要得到同样的回报,你的心素某(本座)要定了!
“啊!”北庭聂心又是一声尖叫,“救命啊……我……真的……没有……解……解药……”
素还真见此情形,心有不忍:“阁主,她的手骨快被你捏碎了。”
“是……是啊,问心……她可能真的没有解药……”君忘忧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这样的问心她没有见过,这真的是一直照顾她、提点她、关心她的水问心吗?
但此时在水问心眼中,看到的并不是北庭聂心,她看到的是殷九幽,是覆天殇,甚至是那不甚清晰的幕后之人,好象有许多影子在她面前闪过。但,无论是谁她都不在乎,因为这些都是将她的亲姐姐推入黄泉的人。她已经失去了姐姐,现在,现在他们连她视若亲人的忘忧都不放过,甚至还妄想要夺走她的……她的什么?她刚才心里想什么?素还真和四无君是她的……?
理智一点点流回,她终于看清眼前因楚痛几近扭曲的脸庞,缓缓减轻手上的力道。抽回自己的手,收敛所有的功力,深吸一口气,所有的理智、感情退回原来的位置,激动、愤怒、真情流露的水问心变回冷静、聪慧、无心、无情的水阁主人。
“摄魂散你从何处得来?”语气依旧不甚友好,但已不再冷得叫人心惊。
素还真和四无君都知道,她回来了,那个对他们付出的真情无动于衷的水阁主人回来了。虽然刚才几乎理智全无的她让人心惊,但现在这个隐匿了所有感情,理智得惊人的她却更让人心痛,她何苦这样压抑自己,虐待自己?
其实他们三人又有哪个不是这样呢?世人总叹“事与愿违”,其实应是事与心违,时与心违,世与心违。
人生在世有多少事是真能称心如意的?
他们都站在这个武林的最高点,俯视众生的同时,又必须独自品尝孤寂。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他们真情流露的契机,一个他们自暴弱点的时机。于是为了自己,为了身旁的人,更为了背负的责任和期望,他们都选择了遗弃自己的真情。
弃忘太久的感情,渐渐地离你远去,直到你自己都觉得它已不再存在的时候,也许它正因某件事,某个人在心中再次重生。
其实这世上并没有任何人是无心无情的,水问心自然也不能,她的真情正在重生,只是她自己还未曾察觉罢了。
第二十四章 大义灭亲
知道北庭聂心身上并无解药,水问心有问:“本宫问你,这慑魂散究竟从何而来?”
“这是……这是……我……”北庭聂心怕她再伤害自己,但又不能供出父亲。
正在此时,水问心只觉背后一阵疾风,来势甚猛,于是,想也不想一个旋身让过攻击,这时刀锋就在北庭聂心身前停下,而持刀之人正是北庭弥天。
“爹爹?救我……”
“聂心!毒真是你下的?”北庭弥天怒道。
众人见他如此,正是诧异之时,北庭世家刀法通神,这北庭弥天的武功更是不俗,水问心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出手保护君忘忧等三人。
“爹,这……这……”北庭聂心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北庭弥天咆哮道。
“……是……”北庭聂心小声回答,随即又补充道,“但,我没有解药。”
“你!唉,你这孽障,真是让老夫失望,老夫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北庭家没有你这样的逆女!”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刀锋已划断了,那纤细的脖颈,北庭弥天亲手了解了自己的女儿。
“铛”的一声,长刀坠地,北庭弥天慢慢地跪下,将女儿的尸体抱在怀中,泣不成声:“聂心啊,你这是,这是为了什么啊,你这么做到底是何苦啊?”
君忘忧见他上一刻还大义凛然的手刃亲女,这一刻又老泪纵横,一下子好像因痛失爱女苍老了使多岁,心中甚是感动、敬佩:“北庭先生,您……您不要这么难过了,这,这又不是您的错,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拉拉水问心的衣袖,示意她帮忙安慰一下眼前的老人。
但此刻水问心、素还真、四无君都在想一件事:北庭弥天到底是真的大义灭亲,还是杀人灭口,另有所图?他若是真的另有图谋,那他将会是最恐怖的对手,连亲生女儿都可以牺牲,试问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主人!”战座、香座奔进大厅,二人身上都挂了彩,见到主人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水问心见此情形,自知多说无意,拉住欲上前的君忘忧,对北庭弥天行礼道:“先生大仁大义,本宫佩服,遭此变故,我等也不便再多留,就此拜别,望您节哀。”
第二十五章 梦短缘坚
“你骗我!”山道上,两个男人同时咆哮。
水问心看这二人淡淡地说:“本宫自觉并未对二位先生隐瞒什么,两位何出此言啊?”
没隐瞒什么!隐瞒了自己的性别,让他们误以为她是男子,她还……
“你说你是男人!”四无君怒道。
“不,应该说你让我们以为你是男子。”素还真纠正道。
“有吗?”水问心看着两人,依旧冷淡漠然。刚才的怒气已消,可心底莫明的情愫却一直困绕着自己,为何知道他们中毒会那么担心?为何他们相信北庭聂心自己会那么愤怒?为何那么在乎他们信不信自己?为何拼死都要护他们周全?
“你说风采铃是你最重要的人!”两人男人的咆哮将她拉回现实。
她当然是我最重要的人,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尽剩的亲人,她是我姐姐啊!为什么要害死她?为什么你们要和她的死有关联?为什么将我守护了这么久的姐姐送向黄泉?还有,为什么我竟会爱上自己的仇人?等等……我什么?我刚才想什么?我爱上谁?我怎会爱上别人,我应该无心无情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啊……
原来,原来我的心早已苏醒,我的爱早已复生,只是我自己不愿相信而已,就如同我始终不愿承认还真和非寒跟姐姐的死有关,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可否认,无庸置疑。
漂亮的水眸中第一次有了温度,有了爱恋,也有了楚痛。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美丽的错误,从姐姐永远离开的那一刻就已注定,原来从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失去了爱你们的资格……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我不用在你们中做选择,你们要的我给不起,我只能尽力让你们的心不在孤寂,所以我给你们友谊--你们彼此的友谊。
第一次明了的感情才刚刚绽放,既被扼杀,双眸中隐隐的情丝再次沉淀,回复冰冷,抬首,看着眼前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用冷得几乎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缓缓道出最残忍的事实:“风采铃是我姐姐,着世上唯一和我血脉相连的亲姐姐,凡是害过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原谅!”不再留恋,转身,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感情,走会马车。其实早该这么做了,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她根本不该介入他们的人生,现在她离开,让一切化归还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曾动心,不曾伤怀。只是……为何……心……好空……
她刚才说什么?风采铃是她姐姐!?两个男人看着心上人离开的背影。
原来如此,原来她一直逃避是因为无法面对仇恨,原来她一直躲闪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无法淡忘的血迹,素还真啊素还真,枉你聪明一世为何这么浅显地道理都参不透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会是这种结果!?我宁愿输给素还真也不愿是这样!我自认是天下最懂你、爱你之人,可原来我不过是夺走你至亲,伤害你最深的人。四无君啊四无君,枉你机关算尽,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关系呢?
原来一切的一切,从开始既是个错误,原来结局从相遇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看着渐渐驶远的马车,硬生生地狠下心,扼住所有跟上去的冲动,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断情,因为这才是爱她的最好方式。
“问心,素先生和四无先生还没跟上来呢!我们等一等再走吧!”君忘忧从窗口看过去。
水问心看着她,轻叹:“他们不会跟上来了,再也不会了。”抬眸,窗外在也看不到那两道身影,“永远不会了……”喃喃一声,不是告诉忘忧,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