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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但是……为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所有的军人都不愿意然自己的后代入伍的话,今后的军队……今后的调查兵团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加入呢!」
「这很简单啊,稍微看一看现在训练兵的出身就知道了——偏远农村出身想要建功立业的小子,想要摆脱家庭包办婚姻的姑娘,还有五年前从WallMaria逃进来的、被分配到艰苦地区垦荒的人,这些人都是新兵的主力军啊——啊,还有一些贫民区的孤儿,没爹没娘政。府也不管,除了参军之外,他们也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
“唉……”
越想心里越难受,奥拉不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小利他……真的是那样想的吗?和那个包子脸老头(这是奥拉心里对“托尼叔叔”的真实称呼~)的想法是一样的?战斗啊自由啊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其实只是想过安生日子?
“不、不可能的吧!小利才不可能有那种废柴大叔的思维呢!”
奥拉抱着酱油瓶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跟自己炸毛,拽着头发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把头发拽得生疼嘶嘶哈哈的倒吸着冷气痛呼了半天。
“算了,现在自己瞎想也没用,还是等小利回来再问问他好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奥拉拍了拍裙子就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然后——
“呜吼——!”
“诶?”
“呜呜呜——!”
一抬头,却看到一只长得其丑无比的癞毛狗正龇着黄牙口水直淌的冲自己低吼。
“诶、诶诶?!!等……”
奥拉惊恐的抬头左看看右看看。
通往酱油店的小巷子正处在大街的边缘,一大清早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等、等等……”
奥拉刷的抬起手,冲野狗比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结结巴巴的,和它,讲道理。
“那、那个……我只是来打酱油的!对你没有恶意!”
奥拉眨巴着蓝莹莹的大眼睛,无比诚恳的看着野狗。
野狗眨巴着耷拉下块皮的脏眼睛,莫名其妙的盯着奥拉,思索了两秒。
然后……
“吼——!”
“诶诶诶!还是要咬吗?!”奥拉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惊恐的捂着脸大叫,“我的肉不好吃的!!!”
“吼嗷——嗷呜!呜、呜呜……”
眼见着利爪就要抓到鼻子尖上了,奥拉惊恐的抱头缩到地上——这时,野狗凶狠的咆哮忽然变成了小猫的呜咽。
“嗷呜呜呜呜……”
奥拉愣了愣,缓缓将双手从脸上拿开,一点点的往上看过去——
“你他【哔——】的在发什么神经呐?”
那个人发出像沙砾一样摩擦着的,陌生的粗糙嗓音。
穿着一身齐整的褐色军装,他背对着早晨的阳光,在刺目的光晕之中,只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单手就捏着那条野狗的脖子把它从地上拎了起来。
满口的粗言秽语,倒是听得很耳熟……
“一大清早的在街上和这种狗【哔——】东西调。情嘛?你的口味果然被那个死矮子带坏了啊奥拉!”
“哈啊……?”
奥拉刚刚从成为野狗早餐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眯起眼睛努力辨认了半天,却依然没能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粗糙的嗓音不满的嚷嚷了起来,将手里那只硕大的野狗随手往墙上一扔,野狗呜咽了一声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他大步走上前,在奥拉的面前半跪了下去,直视着她的眼睛大声嚷道。
“这才一年啊!别告诉老子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他的身形一放低,这才脱离了光影的笼罩,奥拉一眼就认出了少年黝黑的皮肤,还有那头有些剪短了的刺猬头。
“肖、肖恩?!”
这下的惊恐一点都不亚于刚才见到野狗的惊吓。
奥拉惊讶的看着他陡然拔高的个子和宽阔的肩膀。
和一年前那个像野猫一样瘦小狼狈的男孩截然不同,在军队的训练和三餐营养保证之下,他的身体像棵施过肥的小树一样不要钱的猛长,原本就很有格斗天分的身材底子,更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结实了起来。
看在和他分别了一整年的奥拉眼里,简直就像是变魔术一样,转眼就把当年的男孩变成了一个少年。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从忽然成熟起来的面容,到皮肤黝黑的脖子,宽阔有力的肩膀,缠绕着皮带的窄腰以及半跪在地的结实双腿。
毫无遮掩的眼神隔着空气把肖恩从头摸到了脚。
肖恩被她盯得满脸通红,脸颊烫得快要冒出烟。他嗖的一下,像个被侵犯了的小姑娘似的捂住胸口,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吼道:“看、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长这么帅啊!”
“……”
奥拉默不作声的眯了眯眼睛,忽然眼前一亮,盯着肖恩身后走来的某个身影,惊喜的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利!你怎么回来了!?”
“咦?!”
肖恩猛地一扭头!
奥拉面无表情的活动了一下十指,等到肖恩愤怒的转过回来抱怨“你又骗我……”的时候瞄准他那没有防备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拳!
“能在同一招上栽两次的人,我的确是没有见过。”
抱着酱油瓶,奥拉淡定的从地上站起来,瞟了捂着鼻子满地打滚的肖恩一眼,冷哼道。
“没见过像你这么没长进的男人。”
☆、48笨蛋!
“话说回来肖恩;你的嗓子怎么了?”
站在酱油店高高的柜台下,奥拉指了指自己的咽喉;抬头问道。
“哈啊?”
肖恩从酱油店老板手中接过两瓶打满了的酱油,闻言脸色微红;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用那变得沙哑粗糙的声音努力委婉的解释道。
“谁、谁知道呢!有一天早上起床就忽然变成这样了……大概也就是感冒发炎了什么的吧,这个那个……你看,最近天气变化不是挺大的吗?军队里的宿舍保暖条件又不是很好,而且而且,因为训练时间总是延长所以偶尔还不得不吃冷菜冷饭什么的所以就……”
“哦,这样。”奥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无视掉他刚刚所有的解释直接给出结论——“是变声期到了啊。”
“呃?!”肖恩的脸轰然红成了烧红的铁块;恼羞的冲奥拉暴走怒吼道,“既然早就知道了还问个毛线!!!”
“吼什么吼?你才是,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奥拉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淡定的说,“只是变声期又不是来月经。”
“你这个……我说该害羞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混蛋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这种敏感的变化期话题普通的女孩都该脸红一点给我回避掉的吧为什么你反而还追着我问啊而且老子才不是在害羞只是真的感冒引起的发烧和咽炎而已才不是什么变声期呢你不要胡说八道而且老子可是男孩子才不会来月、月经什么的呢!!!”
肖恩长长的一段话像倒豆子似的不带一个标点符号的吼完。
奥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拍掌叫好:“哦哦,好厉害!一口气把所有的槽点都吐完了!真勤奋呢!”
“你、这、个——!!!”肖恩被气得直炸毛,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冲上去咬她一口,然而脾气发到一半,却忽然看到酱油店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儿正用无比慈祥暧昧的“年轻真好啊”的眼神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顿时脸颊一热。
肖恩拼命垂着通红的脑袋,扬手将柜台上的两瓶酱油一把抱进怀里,然后气急败坏的拽起奥拉的手臂把她给拉了出去。
“都、都怪你在那儿胡说八道的!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可丢。”
“给我闭嘴!想挨打吗!?”
“你敢打我的话我就去告诉小利。”
“不要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没用的话!而且话说回来……”
乱糟糟的吵了几句,肖恩有些意外的皱起了两道浓眉。
“那不像你会说的话啊——敢打我就告诉小利什么的……”
因为以前经常组团欺负奥拉,肖恩对她的性格倒是很了解的。
她不想给妈妈添麻烦,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打她欺负她,她都只会用阴森森的眼神瞪他们一眼,然后在背后动些小手脚作为报复(在救济粮里搀沙子,往他们玩游戏的沙堆里扔钉子什么的)。
奥拉总是自己动手自救或报复,肖恩从来都没有见她向妈妈告状或者请求帮助。
“我说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那个死矮子了?
思及至此,肖恩不爽的撇了撇嘴角。
在奥拉茫然的扭头问他“你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只是嘟嘟哝哝的敷衍了一句“没什么”。
见他一幅古怪的模样,奥拉便也懒得追究下去。
反正有人当免费劳力帮自己把酱油拎回家,不用白不用——话说两瓶酱油可是很重的!
肩并肩走在返回餐馆的路上,奥拉扭头看了看肖恩肩膀上那枚交叉双剑的训练兵团徽章,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似的小声说道:“还真是有些意外呢,你居然会去报名参加训练兵团。”
“哈啊?为什么意外?”
“因为,你和你那群跟屁虫之前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军人的吗?”
“啊啊,是很讨厌。特别是对驻屯兵啦,虽然现在知道驻屯兵里也有真正好心肠的家伙,但是从小被那些家伙搜身啊赶出门啊什么的,都有心理阴影了。所以报名的时候才会一不小心就把那个臭嘴脸的面试官给揍了一顿……”
肖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接着,脸色忽然黯淡了下去。
“但是老妈不在了,老爸也死了,又没有遗产什么的……像我这种人,除了进军队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出路了吧?而且以老子的实力毕业时进前十名根本不是问题,然后再进宪兵团,之后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啊。”
“……是吗……进宪兵团啊。”
——进入军队,是出于这种目的吗?
奥拉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慢慢的垂下眼眸,随口喃喃道:“说得也是。”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特别的战斗目标和梦想决心的啊……
——并不是所有人……
——肖恩和小利他们是不一样的。
见奥拉忽然沉默了下去,肖恩奇怪的扭过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冷淡而疏远,顿时心慌了起来。
——我、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他手足无措了一阵,赶紧慌慌张张的开口打破沉默,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大声嚷道:“哈、哈哈!话说奥拉,你为什么会跑出来打酱油啊?不是跟那个矮子住在兵团里的吗?”
“小利出墙去了。”奥拉面无表情的瞟了肖恩一眼,淡淡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训练兵团不是封闭式训练的吗?”
“我、我今天放假来着!”见她如此配合的接下话,肖恩赶紧顺着这个话题就继续扯下去,“虽然说是好不容易轮休了,但是乍一下出了训练营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去的……所以不知不觉就跑回这儿来了。我打算回老家去看看,之前慌着报名参军,都没来得及把爸老爸留下的东西整理一下。”
“咦?老家……”仔细一看,这儿的确已经是贫民街附近的街区。
她奇怪的问道:“但是遗物什么的……贫民街那儿的房子是不会空置的吧?你家以前的房子现在肯定也早就被别人住了。”
“没关系啦。住进去的人又没啥家具行李,肯定是就着我家以前的家具接着用。所以我想回去找找看,至少能把老爸习惯用的刀和酒壶什么的找出来,嘛……也算是……能留作个纪念吧……”
说到这里,肖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