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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自她眸中的倒影辨识出到自己的失态,十束一歪头,阴郁的气息一扫而空,哈哈地讪笑起来:“呃,这不是速水小姐自己的坚持么?力场会不稳定之类……”
“不是问你那个。”她眯起眼,步步紧逼。“那种吊丧似的表情是哪里学来的?你在隐瞒什么事?”
“嘿嘿嘿。”这回不是讪笑,倒像是想通了什么事似的,举手作投降状:“那个……我后悔了,收回前言。现在我想改正一下自己的心愿!希望有一天,大家都能过上‘依照自己的心意来抉择’的生活——尤其是速水小姐!”
被其思维跳跃之频繁再度绕得头疼,速水紫央刚想追问下去,十束多多良就突然且惊且喜地提高声音叫出来:“啊!小猫咪,你回来了啊?”
他发出欢快的召唤,视线直直盯着她背后。
后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趁着这个空档,十束多多良突然一跃而起,吹了个口哨!
此起彼伏的喵呜声由远及近——
听在异能者的耳朵里,简直是来自地狱的丧歌!
速水紫央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阳台,翻到了屋顶上。
猫科行动无声无息,方才并没跑远的猫群很快
就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她脸色青白,被围拢的猫群(有些已经准备往房顶窜了)逼得不得不重新往合围院落的墙上跳去。
十束多多良整理着衣服、笑眯眯地对她挥手:“速水小姐,我决定继续去旅行啦!”
猫儿似有灵性,将她追上他脚步的路隔断。
最后他举起V8、一如既往地对准她惊惧交加的蠢脸:“笑一个~”
V8发出细小的滴滴声。
时光定格。
……
哐啷!
路边的垃圾桶被踢了一脚、又在侧翻之前被那只脚重新卡住、板正。
“搞什么鬼!”拿公物出气的狂徒发泄似的自言自语道。“该死——真让人在意啊——可恶的家伙!”
——刚从悬浮铁车站出来,速水紫央极度郁闷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
一来一回,到家已是深夜。
昨晚宿醉之后跟男人一直折腾到凌晨,再加上宿醉之后睡眠质量不佳,满打满算根本没睡几个小时。等回到家之后,因为过了零点、终端机的日程提示响起,她才崩溃地发现自己的周末全搞得一团糟——
日期显示的是“周日”,备注则是——
“动物园”。
这就意味着又要跟男人见面。
她拉扯着头发,直接坐在了玄关的冰冷地面上、背靠着墙,以求让超负荷的大脑冷却下来。
——严格来说,招待三浦家的孩子算是公事。
想到接电话时三浦晃软糯糯的童音和老板郑重的叮嘱,她就禁不住头皮发麻,但又不能不去,毕竟是她先提出要求的。
但她非常清楚,自己正在用各式各样的借口替自己制造仍有退路的假象。
本应该当断则断,却在拥抱那男人的时候再次缴械投降,存着“再来一发也无所谓”的侥幸心理。
天知道她昨夜借着酒劲儿试探他的时候有多心虚。
男人暧昧的话语犹在耳边。
【既然没有开口要求过,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得不到?】
……周防先生,您不是事业型的么?好好拒绝身边的俗气女人然后回去干一票大的呀!
至少别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了不得的话来啊。
玩儿脱了。
她叼着烟失魂落魄地想。
只要一想到那张脸、那个声音、身体与温度,那种前所未有的契合度……就会难以抑制地兴奋和渴望起来。
不仅仅是外在,内在也是一样。
她把烟蒂掐灭,就手换上一根新的、再度点燃。
离开他……做得到么?
也许……明天就会是话别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穆离扔了一个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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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触手对楼上两妖进行惨无人道的蹂躏Q血Q 请将我的下节限操一并还来!快回收你们过分的温柔!
瑶渣渣扔了一个地雷 掩面,再次收获双份爱意充电器超棒的啦快震动起来(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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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达成!如无意外再有三十~三十五章就可以完结啦?
加紧速度写下章,希望能日更……这期在活力上嘤嘤(对手指)
☆、狩猎
这一晚速水紫央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连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闹钟设置的是六点,结果不到四点她就因为噩梦而再度惊醒。
千篇一律地,依然是旧日故乡被血洗的残像。
……生命像麦秆一样被收割的炼狱。
不,与从前……稍有不同。
这一次梦到的是她第一次夺取他人生命的情景。
强烈的罪恶感蚕食心灵,那一幕永远无法忘怀。
那时她的个头甚至够不到游击者的腰带,比起怀中的步枪也高不了多少。她歪歪斜斜地拄着莫辛纳甘犹如拄拐;耳边是如狼似虎的游击者们大声的嘲笑。
刺骨的寒风将恐惧与矛盾都冻结了。生满冻疮的双手早已麻木;麻木到推开击针的全部意义都被自动演算成机械化的尝试。
一次不行,就再一次。
做不到的话就会失去加入他们的机会。
她还太小;太羸弱,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连拿来剔牙都会担心不慎折断”。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意志与执着会比那些已经能够老道地收割人头、与敌国军队周旋的战士们浅薄哪怕一分。
最后她做到了。
那是她第一次对活人开枪。
也许是因为眼前被俘虏的士兵至死都没有忏悔或乞怜;眼神中只有令人作呕的决绝和疯狂。
背德者的制服绽开妖娆的鲜血之花,口中犹自呐喊着领袖之名、呐喊着自己为信仰和荣耀而死。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被砍去双手,她毫不怀疑他会从容地亲吻着军徽吞枪。
她不明白。
为什么这些恶魔会具有这种……在她看来简直肮脏至极的荣誉感。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左手正在痉挛;而感应到异常能量波动的、放在枕头边上的剑正在焦躁地嗡鸣着。
随着她逐渐清醒,剑重归平静。
张开手指刮擦着后脑以驱逐梦境的余悸,速水紫央耸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
啊啊……作为崭新的一天,真是扫兴的开端。
……
九点,七釜户动物园。
按理说周日是动物园的黄金时段,距离开园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检票口却十分冷清——广场上停泊着的一溜大约十来辆纯黑JN87轿车更增添了这种诡异气氛。
直到广场拐角处突然多出一大队人来。
打头的是个非常扎眼的男人,一头张扬红发、神情淡漠,步伐很是散漫。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票同样走得歪歪斜斜的少年。
镰本力夫抱着一大袋鲷鱼烧、两侧腮帮子高高鼓起:“真是意外啊……以尊哥平时的休眠时间来说,我还以为我们今天至少要迟到个把小时呢。”
“哼哼,真正的男子汉都是守诺之人,只是你不
够了解尊哥而已!”八田美咲双手环在脑后、单脚踩着滑板,嗤声反驳道。
千岁洋双手插兜走在前面,原本一脸百无聊赖。结果这头八田一出声,他立刻来了精神、倒退几步勾上了前者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我说八田,今年好歹也十九了,稍微正视一下大人的世界吧,那种单纯的说法可是不行的哟~”
八田美咲挑起一边眉毛。“哈——?你想说啥?”
“我啊,可是理解得很哟。”千岁洋压低了声音,露出平时拿来泡妞的标准八齿笑:“就让大哥哥来教教你——要说有什么能动摇男人根性的东西……”他伸出一根尾指摇了摇,“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效呢?就算是尊哥那种强势类型的也……”
八田美咲一头雾水,回头去看镰本力夫。
镰本咽下嘴里的鲷鱼烧,“女人?”
“宾果~♂”千岁洋拍了拍八田美咲的肩膀,“准确来说,为了求偶,别说早起了,就算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暴跳如雷的八田美咲一拳糊在了脑袋上!
千岁洋“嗷”地惨嚎了一声,却因为走在最前面的王权者不经意的扫视而瞬间哑了火。
王权者停下脚步。
距离众人不远处,巨大的兔宝宝凉棚下有人正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色泽极浅的长发流泻如瀑布,被熹微晨光均匀地镀上美妙的光泽。双腿交叠的女人以放松的姿势歪在凉棚的木墩上,以右手肘支着胡萝卜方桌的桌面、撑着脸颊。搁在膝上的左手五指微蜷,指缝中的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尽,苟延残喘的烟尾上,焦灰时不时扑簌着落下。
旁边较高的木墩上还坐着一个捧着书的男童。听到脚步声后他仰起小脸,看到迎面走来的周防尊之后顿时眼前一亮。
将书本合上、男童跳下木墩,小跑到他面前,脆生生地叫道:“大哥哥。”
正半睡半醒的女人被这声音叫醒,迷糊地抬头,随后眉头一皱,“嘶”地抽了口凉气、甩了一下手——烟蒂烧到指肚了。
明明凌晨惊醒之后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到了地方之后困意却突然止不住地往上涌。
速水紫央打了个哈欠,眼眶蓄满泪水,抬眼朝前看。
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
跟这个男人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却对他身上的每一丝变化都能轻易地察觉到。
王权者背光而立,表情没有波澜,目光却透露出某种让她呼吸一窒的讯息——
暗金的瞳孔比之两栖类的竖瞳也不遑多让,暗藏着湍急的涡流,吸力如有实质。
就像是……捕食者窥视猎物的……目光。
男人那过往前所未见的慑人眼神让她直觉不妙。不着痕迹地移开
视线,她拍了拍裙子站起,若无其事地开口。“早。”
他没答话,转而开始上下三路地打量她。
倒是男童最先打破沉寂。他先是歪着脖子打量了一圈站得流里流气的赤组全员、又看看速水紫央,最后缩回了周防面前:“大哥哥,我叫三浦晃。”正儿八经地一鞠躬,“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八田美咲沉不住气了:“啊啊臭小鬼,只跟尊哥说谢谢是怎么回事?当初是怎么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的啊!?”
三浦晃看了看八田,满脸迟疑:“你是谁?”
……
……
镰本熟练地捂住了炸毛生物的嘴、将其倒拖回去。
王权者低头看向扒着自己不放的三浦晃,伸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随后抬步往前走。
千岁洋乐呵呵地招呼道:“尊哥,我们去另一边买电游区的票,等下去追你们三个!”
男人头也没回,缓缓举臂又再收回、权作回应。
千岁洋嘻嘻哈哈地拽着一干“闲杂人等”跑开。
“忘恩负义的死小孩……!”八田美咲瞪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镰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拉得住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