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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怪物的手劲越来越大,捏的下巴生疼。怪物的表情也越发冷峻,荧绿色的微光投到怪物头顶,在他的脸上打下一层阴影。
奉威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忍着痛觉冷笑一声,“离开?”他扭头想从怪物手里挣脱,却发现对方紧紧扣住了自个儿下巴。浑身赤/裸被人欣赏身体的感觉无比恶心,奉威咬紧牙根,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走得了?谁他/妈能走出这个破地方?”
如果有人想离开流放星,随他逃吧——只要逃出去,离流放星远到一定距离,这个人会立刻暴毙而亡,这就是流放星辐射病后遗症。
恶狼的之前说过的话让他记忆犹新,回想起恶狼当时的语调奉威感到一阵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奉威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怪物,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顾不上眼前的情况对着怪物破口大骂,每一句话都骂的极狠。那一瞬间怪物的脸似乎和萧深重合在一起,他的身上传来流放星上的、让人无比厌恶的沙尘气味。
是什么让他抛弃尊严在这种地方苟延残喘活下去的,是什么让他忍受流放星的恶劣环境东奔西走的,是什么让他找到希望,接受g13的训练几经生死的?
那就是复仇!
狠狠碾压毁了自己上辈子的人,去做自己不敢做的,说自己不敢说的。找到父母失踪的真相,血债血偿!
奉威曾经以为他重生在小狼身上是上天的恩赐,但现在看起来,这更像一个笑话。
流放星的怪风席卷着沙土传到房内,眼前男人身上传来如出一辙的味道,奉威紧紧贴着身/下的金属座椅,冰冷彻骨。
既然一开始他遇见的就是无尽的黑暗,为什么要在他放弃的时候给他希望。
不能离开流放星,不能复仇,不能重获自由。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卑微低贱的活下去。被辐射折磨,黄沙折磨,生活折磨,行尸走肉一般最后无所作为的死在这里。
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这瞬间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真相抽离了。
就在奉威紧闭双眼气的发抖的时候,一双冰冷的嘴唇贴上了他的眼皮。
“你…”
干裂的嘴唇摩擦着奉威的睫毛,滑到下面来堵住奉威的嘴唇。怪物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安抚着暴怒的奉威。
一根滑舌突然钻进奉威的口中,极度的愤怒与羞耻让奉威狠狠咬上这根舌头,怪物的舌头没什么反应,倒是咬的奉威的牙齿一阵钝疼。他挡住想继续深入的滑舌,睁开眼狠狠对上怪物琥珀色的眼睛。
怪物凑近奉威,骑士装的边缘摩擦着奉威薄薄的肌肉,冰冷的勋章划过他的皮肤,奉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奉威曾经见过的强烈的感情,不同的是,一丝疯狂取代了之前见过的温暖的感觉。怪物挑开奉威的牙齿,肆意在奉威的口中搅/弄津/液,擅长奉威的舌头逼迫对方与自己缠绵。怪物极其强势的掠夺他口中的空气,感到奉威软了下去才从口中退出,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你走不了了。”怪物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远离我的视线。”
这个时候怪物仿佛真的认定了什么似的,把奉威的脑袋摁进自己的颈窝里。奉威惊恐的发现对方抽出长剑抵住座椅,而怪物说的话给他来了个重磅炸弹。
…妻子?
沉闷空气里紧张的气氛压的奉威喘不过气来,他狠狠一口咬上怪物的脖颈,忍着牙齿传来的钝痛,妄图撕扯怪物的皮肉。
塞恩皱了皱眉头,捏住奉威的耳朵抚摸两下,手指滑到奉威的腮骨处揉捏,示意他松口。等了半响见奉威没有反应后叹了口气:“别咬,你牙疼。”
到最后他无奈的扣住奉威的下巴,把奉威从自个儿脖颈处掰开,对上奉威浅绿色的眼睛,嘴角勉强拉扯出一个笑容。
“你乖乖在这里待着就好,想杀谁我带着你去杀,帮你杀。想打架我陪你打,想做什么我带着你去,帮你做。”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骑士长了。
时间太过漫长,母星对塞恩的折磨彻底把他的耐心消磨干净,现在还有一点耐心来面对骑士长,但是以后…
奉威感到长剑正在极其缓慢的切割椅子上的绳子,绳子崩断发出细微的声音,炸在寂静的空气里。
他开始疯狂地挣扎着,想从椅子上逃脱。那个怪物却把奉威死死扣住,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神经病!”他又开始骂道,“什么破妻子,你他妈个神经病!”
“叫塞恩。”
“神经病!!”
“叫塞恩。”
“神经病!!!”
就在奉威绝望的感到怪物已经准备完毕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视线内的东西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怪物的声音与动作渐渐感受不到,他仿佛脱离了座椅,只能看见怪物充满愤怒的琥珀色眼睛。
“奉威?奉威?”
奉威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双手拍打着,整个身体都懒洋洋的,动也不愿动。
那个声音坚持不懈的喊着奉威的名字:“奉威?奉威?”
奉威缓缓的睁开眼睛,光线刺的眼球有点疼,眼前一片模糊,等他适应光线之后看清了破破烂烂的棚屋顶,流放星怪风刮到窗子上,啪啪作响。
他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以一种扭曲的姿势靠在椅子上睡着的,身上盖着恶狼的大衣,全身酸疼。而蹲在他面前的人有着一双上挑的狐狸眼。
那是医生。
第17章 你肾虚
“给你哥看完病了,恢复的还行。”医生的狐狸眼弯成勾子,看了奉威一眼,里面瞬间飘过的情绪让奉威打了个寒颤,“第一次见着这么小心的,屁大点事就要去请医生。”
奉威仍旧处于恍惚状态,扭头看见了一脸严肃的恶狼。等他的意识稍微清晰一点的时候发现面前平摊着一只手掌。
奉威:“??”
医生把食指和拇指对在一起搓了搓。
奉威愣在那里还是没懂。
医生无可奈何开口道:“脑子被糊了?出诊费拿来,四个中级矿石。”
听到这句话奉威才反应过来,恍恍惚惚的从兜里掏出昨天弄来的四个中级矿石递给医生。
医生接过矿石,指腹摩擦了一下矿石凹凸不平的表面,满意的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耐人寻味的看了一眼奉威的皮带。
【骑士长?骑士长?骑士长?】
恶狼皱起眉头看着愣在座椅上的奉威,抬起身来拍了拍奉威的脑袋,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叹了一口气,神色古怪的检查恢复速度太过惊人的伤口。
比起昨晚机灵活泼的样子,今天的小狼更像是很久以前的那个智障儿,让恶狼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是他敢确认这种熟悉感对小狼没有任何好处。
恶狼手足无措起来,他不擅长于处理这类事情。他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僵了片刻又合上嘴唇。
奉威感到身后有双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几乎是反射性的向前一躲。慢了半拍的大脑才开窍,这只可能是恶狼的手。
他扭头看了看恶狼,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缩在椅子里盯着前方。
原主虽然是个智障,但是皮相长得不错。双眼皮,下巴有点尖但是还没到刻薄女气的程度,轮廓很棒,眉眼带笑,可以看出来几年后张开后会是什么样子。
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拖垮了这具身体,常年没有锻炼,力气小的可怜。腮帮干焉下去,脸上蒙一层黄沙和难民没啥两样。
‘上辈子’走硬汉路线的奉威对这具身体有一万个不满意也只能忍着,在昨晚之前奉威还兴高采烈的和g13讨论着锻炼方案。
但是现在他只能愣愣的看着医生扬长而去的背影,
【骑士长。】
奉威听见g13说。
【骑士长,有一个新任务…您要接吗?】g13小心翼翼的用上了敬语,它觉得骑士长的状态不太对劲。
g13非常焦虑,骑士长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很久以前了,当时母星即将灭亡,它带着濒死的骑士长离开战舰…
奉威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奉威握住腰带上下摩擦,一点一点扣弄上面的凸起,鼻翼里吸入流放星干燥的空气。
“不了。”他说,“别再跟我提什么任务了,g13。”
流放星的风携带着辐射中心区的沙尘在星球上旅行,它刮过奉威的脸颊,给所有事物蒙上一层粉尘,看不真切。
棚屋外断腿罪犯的尸体已经被人拖走,他就算死了也不愿意放开嘴里紧咬着的食物。下巴磕磕绊绊撞上凸起的石块,拖拉尸体的壮汉把短腿罪犯扔到垃圾堆旁,尸体的脑袋磕在一旁的金属上,他嘴里的食物终于掉了出来,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进一旁的垃圾堆里。
断腿尸体就被放在那里无人理会,他的尸身渐渐腐烂,在这期间有很多新鲜的尸体被运送过来。
深夜里总有一些男人过来翻找尸体,割下女人身上最细嫩的皮肉,挑选年轻男人合适的骨血,带走这些泛着腥味的尸块,弄到家里烹煮。浓郁的肉香从屋子里飘出来,吸引着饥肠辘辘的罪犯。年轻的学者母亲给了亲生儿一个巴掌,捂住孩子的抠鼻,把他拖进充斥着恶臭的角落里,远离食人的怪物。
人肉的滋味,吃一次便不会再忘记,即使是饿死在流放星上,也坚决不能去吃同类的血肉。
母亲忧心忡忡的目光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半夜小孩子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白天香味传来的地方,扑倒在地探出舌头舔舐地上残留的肉汤香味,幸运的话他可以找到一些残渣垫垫肚子。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太过兴奋,以至于那根粗木棍朝着后脑挥过来的时候,小孩完全没有反应,只能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倒在地上,潺潺鲜血从后脑涌出。
壮硕的男人拖走男孩的尸体,干裂的土地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的血痕,明天他和他的同伴们可以得到一顿额外的加餐。
这些都和断腿罪犯没有关系,他的肉太老太硬,没有人会打他的注意。
也就是因为这个,断腿罪犯才活到了现在。
流放星的怪风刮过老断腿的身体,他布满皱纹的脸颊开始抽搐,片刻后全身的肌肉跟着这个频率一起抽搐起来。怪风越来越强烈,老断腿的脸上渐渐有了极其痛苦的表情,他开始挣扎,僵硬的肌肉重新鲜活了起来,血液继续流动,心脏渐渐复苏。
第二天清晨,黄毛路过垃圾堆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断腿的老罪犯,他经常看到这家伙,只不过今天感觉着老家伙的腿变得更短了。
老断腿叼着新找到的食物看着黄毛,对着他响亮的嘎了一声,昏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