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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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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一声“阿弥陀佛”,原是般若堂空觉、空性两位法师得报赶来,两人这一合掌,姬燕歌的剑竟刺不下去。
  姬燕歌怒道:“少林好无礼!你们要我来,我已来了。秦叔非江湖中人,为什么杀他?”
  空觉垂目合十:“阿弥陀佛。赵游儿杀戒已破,便去领六十戒棍,即刻下山去吧。”
  众俗家弟子一听,纷纷道:“师父,六十戒棍,赵师弟哪还能活?”
  空觉摇头道:“生死因果,皆有偿还。若戒棍饶他,我便饶他。”
  空性向来脾气古怪,冷冷道:“女施主原为上少林寺化功而来,何必大开杀戒,再造杀孽?”
  姬燕歌哪里肯听,方纵身而起,就有八名达摩院僧人同时向她和唐厉攻去。
  达摩院以上便是般若堂、藏经阁,功力自非罗汉堂弟子所能比,一时使出菩提千叶手,就似有千人千手张开,顿时阻她去路。
  多名僧人已习成金钟罩,唐厉的梨花枪再打不动,立时二指成剑,凝气朝对手探去,划开金钟罩的保护,分别向三名僧人攻去。
  段熹华本只想为难对手,却不料时势大变,落得如此一幕,他见唐厉已起杀心,指尖就要朝武僧眉间点去,心中大骇,忽地生出一计,模仿姬燕歌“啊”地一声。
  唐厉稍一分心,撇下那名武僧,朝姬燕歌掠去。
  姬燕歌内力逼出,招招将一名弟子逼得全无退路,空觉生怕再生事端,当即一招“拈花我叹”向她拂去。
  空觉一招拂出,却不料唐厉轻身而至,两人避之不及。“拈花我叹”已飘飘然拂中唐厉后心。
  唐厉受了内伤,当即脸色一转,喷出一口鲜血。
  姬燕歌大惊失色:“小唐!”
  唐厉勉强提气,朝她笑道:“没事……”话未完,嘴角又有鲜血溢出,人已伏地不动了。
  姬燕歌眉心、脸颊上沾了他的温热鲜血,心下大乱一阵恍惚,忙俯身查看,急叫道:“小唐,小唐?”伸手一探,已是心脉微弱,岌岌可危。
  姬燕歌愣在原地,心焦之下,已是眼噙泪水,唇间翕动不止。她忽地伸手扣住自己右腕,咬牙一运内力,竟将体内原属小清凉功的一道真气逼出,就此将此功废去。
  她体内一时真气大乱,心脉紊动不止,强压着阵阵寒热窜动,眼中薄雾氤氲,朝空觉空性冷冷道:“我已将小清凉功尽数废去,少林与我的账算完了。我与少林的账,也该好好算算!”话音一变,纵身欺到段熹华近处,抬手扬剑只在刹那,哪还容他躲避抵挡?剑尖已在脖颈上一划,当场将他击杀。
  姬燕歌跃出,从十八名罗汉中间穿行而过,却见她向着达摩院院门,凌空一剑刺出,竟将那相传为少林宗祖亲笔写就的牌匾劈成两半。
  空觉长叹一声,上前合十道:“老衲的罪过,姬姑娘向老衲讨还,也是无妨。”话语间,便有舍身就死的意味。
  姬燕歌内心清明得很,空觉乃少林般若堂持事,即便杀了,江湖上不免引起大乱风波。一时向殿内环顾一圈,只道:“法师是得道高僧,本无杀人之心。我若有心杀你,却成我的不是了。我和少林旧账新账都已两清,只是下次会面,永没有‘同道’两个字。”
  说罢也不朝他看,只唤来紫骝马和青鹿,自行去了。
  姬燕歌在洛阳城外葬了老秦,一路缓缓南行,却看唐厉在马背上逐渐苏醒。原来空觉的“拈花我叹”下手不重,唐厉心脉受伤一时闭阻,在马上走了片刻,便逐渐缓过神来。
  唐厉运了一口气,和姬燕歌两人相视,只勉强笑道:“丢尽脸了……”
  姬燕歌一阵惊喜,这才发觉已饿了半晌,正低头翻找吃的,忽看见包袱里有老秦准备的几块糕饼点心,又想起那个本可以归家享福的老人,一时心中震动,感伤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懒orz早起爬上来发文啥的,下次研究试试看存稿箱~

  ☆、第七章

  且说唐厉后心中了拈花指,勉强提气疗伤,陪姬燕歌在洛阳城里玩了几日。红尘巷陌,牡丹花暖,姬燕歌白日里游兴大起,每到黄昏暮色,一见洛城城门缓缓落锁,转头看看周身所处烟花繁灯,夜市游人醉暖如熏,又想起老秦风霜残年,本还有数百里就能回乡,却孤零零地葬在这繁华城外,心里登时一沉,便高兴不起来。唐厉见状,便提议去梅园小住几日。
  梅园建在洛川之畔,是唐厉姑母梅持漪的住处。其系御内嫔御裴氏表亲一族,故梅园的一楼一阁、一用一度自是华贵。出入侍奉的均是粗通武功的年轻婢女,察言观色,自然看出唐厉待姬燕歌态度殊异,上下对她也是礼敬有加。
  梅园中恬然舒适,姬燕歌虽然体内真气逆行紊乱,但此番小住养伤,只消运功静坐三四日,倒也无妨无碍。凭唐厉的武功,受了空觉的拈花指本也无妨,只是伤在后心,兀自平添了凶险。
  姬燕歌摸不清其中法门,不敢贸然给他疗伤。唐厉却不在意,只道等回唐门再说,仍是要酒要肉大饱口腹之欲,每日自行运功调养两个时辰,吐血渐少,似有很大好转。
  梅持漪笃信道教,园内安排的也多是老成稳重之人,自然不容江湖放肆。她一听闻姬燕歌师出昆仑,立即青眼有加,不但待她如待皇家亲眷,更是时常相邀探讨道法。
  姬燕歌有时颇觉枯燥无聊,就听唐厉大谈唐门的发家史:“我爹唐靖……”话还未落,姬燕歌摇头道:“不知道。”
  唐厉道:“我的曾祖父唐天南,今日唐门在滇鄂一带的分堂,就是他一手打出来的。他……”
  “不知道。”
  “那唐门始祖唐峥,你总该知道吧?”
  姬燕歌微笑道:“我也不知道。”
  唐厉哀嚎一声,几欲抓狂:“你当真是昆仑弟子?”
  姬燕歌拎着一只樱桃缓缓吃了,微笑道:“不如我的人,我何必知道?比我厉害的人,知道了也比他们不过,又何必知道?”
  唐厉道:“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行走江湖,早被人笑落了牙。”
  姬燕歌道:“要不是这次事出有因,我便不会来中原。这次回昆仑,也不知道哪日再来行走江湖,到那时,笑我的人早忘记了。”
  唐厉愣了一愣,道:“你要回昆仑了?”
  姬燕歌和唐厉相处已久,心里亦是不舍,只道:“我偷下燕墟城,只数个月还可交代;时间一长便不成了。”
  言语之间,唐厉已缓过神来,只是一笑带过,仍和姬燕歌讲唐门的种种故事,总之是说始祖  唐峥如何武艺超群、风华遗世。姬燕歌听他时有夸张,但毕竟所言非虚:唐门除了剑法了得,暗器不输北冥、蛊毒不输苗疆,江湖中自是绝顶,绝不容小觑。
  姬燕歌听得入神,却见唐厉抬手,顷刻之间改了容颜,说是易容,竟更似变脸一般特异。
  姬燕歌不曾与唐厉交过手,本知道他的武功不低,不料易容功夫也甚高明,一时好奇心起,偏要唐厉讲出其中的关窍,道:“咱们比一场,我若胜你,你便教我。”
  唐厉朝她一笑,似真似假:“你如是我唐门中人,我告诉你,倒也无妨。”话说到此,忽然心中气血翻涌,竟是溢出一大口鲜血。
  姬燕歌大骇,心道他这些天强行运功压制,终是不得法门,总有内息反噬的时候,脸上不免浮出焦虑之色,给他服了一颗昆仑九生虚魄丹,这才有了好转。
  姬燕歌见唐厉脸色灰白不定,显是拈花指气息作梗,一面担心他的安危,一面却须得尽快回程,两方夹击,不由心头一酸,自是难言。
  正此时,忽听远处一阵急一阵慢地传来脚步声,不像是哪位梅园婢女,不由心生警觉,手伸到袖中握紧了剑。
  门被缓缓推开,姬燕歌起身一看,院子里竟是那日得两人援手的小男孩燕赤华。姬燕歌心中暗暗称奇:梅园里巡查甚严,他如何能进来?一边琢磨,一边道:“是你。你不好好地努力拜入少林,来这里做什么?”
  唐厉见了,只招呼道:“来来来,小兄弟,一起吃罢。”
  燕赤华从背后伸出手,只见手里提着两条鳜鱼、一把青麻,想是他担心两人受伤之下没有吃食,不知怎么弄了这些来。
  姬燕歌看他湿发紧紧贴着额头,小小的布鞋也尽湿透,心有不忍,忙把他拉进屋里,吩咐使女拿新鞋来,又与他各种吃食。
  燕赤华接过吃食,一双大眼睛却打量着姬燕歌,道:“你可是昆仑派弟子?”姬燕歌笑道:“你年纪虽小,见识倒有。”
  却见燕赤华忽然起身,朝姬燕歌重重磕了三个头:“师父,请收我这个弟子。师父在上,我一定勤学勤练,不给师父丢脸。”
  唐厉一见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姬燕歌虽然也觉好笑,却不得不摆出正经脸色,道:“昆仑派里有许多人,我且是晚生,怎么教得了你?”
  燕赤华道:“昆仑派里的其他人,武功有你高吗?”
  姬燕歌微微一笑:“比我低也好,比我高也好,教你却是绰绰有余”,她看燕赤华先拜少林,后拜昆仑,年纪虽幼,却一味追求至强境界,不可谓没有野心,便道:“小子,你很喜欢武功最强吗?”
  燕赤华道:“有生之年,若能领悟天下至强的武功,那才好呢。”
  姬燕歌道:“倘若你拜入少林,不日又觉昆仑武功更强一筹,再拜昆仑,你便是大逆不道的少林弃徒。强中有强,人外有人,你又要怎样?”
  唐厉也笑道:“小兄弟,你虽然聪颖,难保天下没有比你更聪颖的男孩儿,你怎知你一定能拜入少林?”
  燕赤华大眼睛一眨,眸底忽地闪过一丝不屑:“他们?”
  姬燕歌着实不喜欢他的言行举止,心道是哪家父母不曾好好教养,年纪虽幼,却心魔根生,便也不和他说话。
  唐厉拉着他在一边坐着,只给他夹菜弄饭,道:“小兄弟,咱们吃罢。”
  梅园里的菜色力求精致,菜是玉盘珍馐,酒是七十年的梨花陈窖,燕赤华年幼无知,见唐厉兀自饮酒,也偷偷攥了酒瓶效仿痛饮。
  等姬燕歌发觉,却见他竟是不醉,小手兀自舞起拳来,似有如松似风般的刚劲内力薄出,一招一式呼呼生风,大有可观。
  姬燕歌心知这小少年根骨甚佳,但靠酒力助功,并非正道,便稍加指点,伸手探向他的眉间一点,将一道纯阳真气缓缓传去,道:“我怕你从此走了旁门歪道,光会一些取巧取胜的捷径,  你得了这道真气,方算有些入门,须得勤加苦练才好。”
  燕赤华自是趁机拜师,唐厉哈哈大笑:“小鬼头,你倒机灵。”姬燕歌想了一想,道:“我收你也可。在我之上,还有你的太师父、师祖,他们此刻不在,你便坐东朝西,各磕三个头。”
  燕赤华小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我只跪师父,不跪旁人。”
  姬燕歌微笑道:“很好,你不从规矩,此刻已是昆仑弃徒。从今往后,便不许再提拜师的事,听懂了没有?”
  燕赤华一愣,这才明白自己着了姬燕歌的计,一时立在原地,大眼睛一眨一眨,茫然无措。
  沈秋水下了武当山,逆水行舟,五日方至少室山。少林寺的小沙弥前来应门,一见是他,便合十道:“原来是沈少侠,方丈师父等你许久了。方丈在达摩院说法,片刻就来。沈少侠有请。”
  沈秋水回礼,随着小沙弥入寺,他此行奉了掌门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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