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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这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突然冒出饷马的?”明明以前都不曾听闻这事。
杨广一拍脑门,“我倒是记起来了,自从父皇登基以后,山麓那边的恶霸被官兵赶出村庄后就没人管了,该不会那群饷马就是……”
“那一边是谁管的?怎么不治治这帮恶贼?”
“我若没记错应该是王谊。”
“王谊?”杨勇紧锁着两道眉。那不就是阿五将来的公公?好家伙!
见杨勇不说话,杨广走到他身边,问:“皇兄现在做何打算?”
“先救出太子妃,”直视杨广的眼,杨勇搭着他的肩膀,“阿摐,这件事,皇兄只能委任于你了,要不是……”要不是他手下有兵权,要不是东宫的禁卫没有被撤去,他也不会麻烦杨广。
“皇兄这是什么话?能为皇兄这般出力,是身为弟弟我的职责,兄弟有难,怎能不互相帮助呢?”对着杨勇抱了下拳,杨广承诺说,“皇兄请放心,我一定会将皇嫂平平安安带回来的。”
“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二殿下不留下来一道用膳吗?”见到杨广急急离去的背影,王良媛上前几步喊住他,忽而觉得不对,连忙改口道,“殿下您看,天色已经黑了,若不吃点东西上路,恐怕也没力气吧……”
她已经从杨氏兄弟的对话中听出太子妃被抓的信息,心里开心得都忘乎所以。
被抓了好,被抓了妙,最好来个意外什么的,这样就真的是天助她了。因为恪靖在,她处处受气不说,还被杨勇遗忘了很久,加上高氏怀有身孕,宫中还有个云昭训偶尔出出力,如今她明显意识到,她的受宠已经一日不如一日。
一个太子妃,一个高良娣,这两个眼中钉她觉着刺眼了,太子妃出去后,她以为杨勇会到她的居所来,未料两天了,他都是独自睡在自己的寝居,就连暖床的丫鬟,他都谴退走了。
如今,老天都帮助她,除去太子妃,她怎能不抓住机会?她相信,时间拖得越久,恪靖的生命就越会受到威胁,能拖一刻是一刻,能拖一点是一点。
“不了,谢谢四嫂的接待,但是事关人命,不能耽搁太久。”说完,杨广和随从一道离开花厅。
见他离去,王良媛觉得,她的心也跟着一道走了。手紧紧拽着丝帕,她咬着嘴唇不甘。
她今日的盛装打扮是为了谁?为了谁啊?偏偏就是有人不愿多看两眼!
“殿下,臣妾先去……”瞅见杨勇魂不守舍的样子,王良媛撇撇嘴,转身追着那身影去了。
杨广和随从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杨广名随从先去外面等他,自己则停住脚步等着身后之人赶上来。
“四嫂这般急着出来,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么?”见着因赶得匆忙,差点就摔倒的女子,杨广双手背在身后,笑看着她说。突然,怀里撞进一具娇香玉体,他就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带着她转到假山的背后,掩人耳目。
王良媛头上的簪花擦过他的下巴,几分瘙痒,搓了香粉的她,浑身上下都是浓郁的香味。穿金戴银、盛装打扮,他自然知道她这番下苦功夫的意思。
“四嫂,您这是投怀送抱么?”
好不容易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后,王良媛抬头,盯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又生气又难过又欣喜,五味陈杂的滋味让她最终以踮起脚尖,主动送上红唇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现在她可以确定,这男人在之前是故意不去理会她,让她独自在那边挠心挠肝的难受,他自个儿却在一旁看她的好戏。
实在是可恶!
两个人分开一点的距离,杨广望着怀中的女子,月光倾泻在她美艳的脸上,化了妆后的她更是光鲜动人,红唇经过津液的滋润,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暗哑着嗓音,戏谑道,“四嫂这是算什么?”
“算什么?当然是惩罚你啊!”嘟着嘴,王良媛开始抒发她的不满情绪。到了最后,她索性用她涂着蔻丹的指甲去戳杨广的胸,来发泄堆积在心口的愤懑。
抓住王良媛的手指,凑到唇边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杨广抬眸,望进她眼底,“这样,四嫂的心可是平复了吗?”
深邃的眼眸锁住她所有的心情,什么不满什么抱怨,早已在被他带到这假山之后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如今剩下的只是无言的悸动和心底的渴望。她屈起膝盖,在他两腿间蹭了蹭,媚眼如丝,“不够,远远……不够。”
狂暴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红唇一路进到她光滑的脖子里。酥痒感从大腿根处蔓延到全身,细碎的娇喘从唇中逸出。
“……给我。”
后背抵上了假山,她感觉到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膀臂托起,然后又冷风从裙摆下灌进,冷得她立马勾住杨广的腰贴近他。这一动作,将两人的距离紧密贴合,近的一丝空隙都没有。
滚烫的利剑在洞口蓄势待发,她都能感受到上面跳动的脉搏。春。水从洞口流出,滴到利剑上,没有烛光,没有熏香,有的只是朦胧的月光和吹拂的夜风,而这样的环境反而把感官神经更加扩大,一点细小的动静都能勾出囚笼里的猛兽。
“这里可是外面,四嫂承受得住?”
她没有说话,而是以起伏的行动来回答他的问题。
许久没有被宠爱过的她,身体所充满的快。感就像是干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激烈得难以想象。当火热的液体喷在体内的时候,她几乎要尖叫出来,而杨广的吻及时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激战告一段落,可她还是觉得不够,细胞叫嚣着还要,那点点雨露,根本就无法滋润她的饥饿。正想继续展开的时候,体内瘫软的利剑却已经滑出去了。
杨广背对着她快速整理好衣服,“四嫂也打理一下吧,一会儿皇兄过去用膳,被看出什么就不好了。”
“你那么急着离开,为的就是去救那贱人?”王良媛抬起头,注视着正离去的杨广,“但是都这个时候了,那贱人,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吧?”
伸出去的脚背缩了回来,杨广转过头,看向王良媛,“四嫂似乎很讨厌太子妃啊。”
“岂止是讨厌,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所以你才诱惑本王?”
诱惑吗?难道你不也是很投入在其中?
隐去眼底的怒意,王良媛冷哼,“是又如何?二殿下不是也不喜欢她吗?为何要答应殿下的请求去救?您在这里和臣妾欢爱,难道还会认为那贱人活着?带回一具冰冷的尸体,您不觉得此番前行是多此一举?”
“那看来要让四嫂失望了,既然本王答应了皇兄要带皇嫂回来,就一定会做到,而且……”话语再停了几拍后,杨广对着悬挂在半空中的银月,说,“依照皇嫂的聪慧,本王相信她是不会有事的,有事的只会是别人。”
往前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笑,即便他知道夜色遮盖了他的笑容,可他也还是对王良媛笑,“对了,今夜四嫂的味道还真是相当不错的,要不是事务缠身,多来几次也无妨。”
“皇兄没那个口福,也是他自己有眼无珠啊,哈哈——”
笑声弥漫在黑夜,就如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王良媛的头顶上空。
风吹起散乱的头发,插在青丝里的发簪早已歪斜,衣服也未整理好。王良媛就这样静静站着,直到杨广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她都没有系好腰带。
天亮了,大牢的门再次被打开,春苑是被一阵吆喝声给吵醒的,揉揉眼睛舒展了下酸痛的胫骨,发现恪靖早已醒了,站在窗口下方对着外面正亮起来的天发呆。
“娘娘,用膳了。”从狱头手中接过碗筷,春苑走到恪靖面前说。
连续被关了两天,她也开始由最开始的不适应逐渐接受起眼前的事实来了。其实看守的对她们不赖,饭菜都是热腾腾的,还会给她们加餐加肉,被子虽不是新的,但也不是破烂到无法盖,就是味道稍微难闻了点,有时那狱头得空了,还会跑过来同她们聊上一会儿。
春苑想,也是因为她家娘娘事先贿赂了的缘故,若是被外人知道,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做。
“嗯,你先吃吧,本宫不饿。”
这两天来,恪靖做常作的一个动作就是对着那扇高高的窗户发呆,而且一呆就是好长的时间,有时是皱眉,有时是舒展开眉宇,而大部分是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谁也不愿去问,因为问了,她也只是说看天色而已。
外面狱头给火炉里多添加了些木柴,火苗舔着木柴,发出哔哔啵啵的响声,火星四溅,给这狭小的空间增加了点光芒。
春苑咬着馍馍,歪着脑袋打量着恪靖。因为两天多的时间没有洗漱,她的脸已经不再是来时的白白净净,脸上沾了些灰尘,衣服上也有,衣角都皱起翻卷了,比起她在救灾时的样子还要狼狈。
可即便如此的落魄,她的背脊也依旧是挺得笔直笔直的,目光遥望着天际,不是那种呆滞的眼神,而是清澈明晰的似乎能将天空给穿透,春苑想,她家娘娘即便是在再艰难的环境,她也能保持着不卑不亢的风骨,这种风骨,可以说一点不输给男子。
这也是她崇拜她家娘娘的地方,比女子多了一分坚韧,一分傲气,一分凌冽。不,不是一分,而是好多分,就算是贵为太子妃,天天给人服侍着出来,可在艰苦环境中,也不表现出娇弱,反而坚强无比。这点春苑在和她一起帮助灾民时就领略到了,而现在,却是关系到生命的时刻,在她那里,也见不到慌乱。
她家娘娘说了,她们会平平安安、风风光光地出去的,所以,作为恪靖贴身侍女的她也就信了,没有理由的相信。她相信最后,他们这群人会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的。
“太子妃娘娘,我们寨主有请您亲自前往一趟。”大牢的门被打开,狱头带着几个手下站在门外说。
恪靖嘴角勾起,说:“那劳烦这位小哥带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来猜猜王良媛的心情呗~可以用四字成语哦
+++++++++++++++++作者卖萌线++++++++++++++++++
最近得了拖稿症,需要花花留言来调节调节
天使们,请吱个声吧,不要让作者君淹没在寂寥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