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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见血的地方,便是中心的徐老,此刻他不但双腿受创,胸腹之间也被插满了刀锋。
如此伤势,即使是对于引气入体的先天境强者来说,也已然是重创。
受此重创,徐老恐怕光养伤就要花上十几年,至于破境,在伤势养好之前,恐怕是,无望了。
徐老刚刚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他朝着废墟中看去,却是空空如也。
就在此时,天上的月光便为之一暗,呼啦啦的劲风袭来,当即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却是苏源一刀,自苍月斩下。
惊雷斩!
徐老双腿受创,无法及时闪开,只好急忙将套上jīng钢拳套的双手举过头顶招架。
下个瞬间,便是一股磅礴的巨力压来,原本苍老而纤瘦的胳膊上瞬间肌肉贲张。
刀锋和jīng铁拳套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溅起耀眼的火花,撞击中心的空气在这一刻被压爆开来,一阵猛烈的狂风四溢开来,徐老原本梳理得体的头发被刮的根根倒竖而起。
就在两人兵器相接的刹那,传入人们耳中的是郁雷般的闷响,以及噼噼啪啪好似木材断裂的杂音。
在白无忌和几名幸存的城卫军眼中,这所小院的墙壁、大地甚至是上空的气流都仿佛微微摇晃了一下,小院周遭许多偷偷窥视此处动静的百姓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都在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因为看上去苏源和长眉老者都在原地相持着,动都没有动,但是却好象离自己越来越远。
只有靠得最近的白无忌知道,在这一瞬间,他的双脚其实已经离开了地面,而且身体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得向后飞去。
而在下一刻!苏源和徐老脚下以及周围的地面突然沉了下去,下沉足有将近半米!瞬间便出现了一个直径几丈的浅坑。
坑周的废墟与碎尸即刻崩碎、分解,但是崩碎开来的砖石飞shè到他们身体周围,小些的直接崩解,大些的则直接向后倒飞,似乎两人周围有一个无形气场一般。
徐老的脸sè越来越是难看,嘴角不断下垂,双眼周围原本褶皱沧桑的线条此刻如同刀削般锋利。
他和苏源的相持了仅仅只有一息!
但也就在这一息内,他头发便根根竖起而起,满是沟壑的额头更是久违的迸起了一道道可怖的青筋,身上的黄袍都已被贲起的肌肉撑裂开来!
更让他暗道不妙的是,受到如此承重的打击,胸腹间的几把长刀直接被绷紧的肌肉崩飞,鲜血如泉水般自创口喷shè而出。
然而这鲜血却是没有落地,全都朝着悬空的苏源飞去,刚刚触及其身前三尺,便化作蒸腾的血雾,燃烧起来。
苏源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忽然咆哮一声,压制的长刀抬起,化劈为削!
在出刀之时,徐老又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哗啦的撕裂之声。
他的双眼中遍布血丝,狂吼一声,抬起双拳对着剑锋硬轰而去。
咣当一声巨响,就见他的双袖一圈圈卷起爆开,上身原本就破烂的黄袍更是彻底迸裂,化作灰飞。
然后,他就听到了咔嚓的脆响,拳套碎裂!
再接着,双手原本鼓胀蠕动的青筋骤然爆裂开来,shè出一道道血箭!
见达到了目的,苏源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冷酷,刀锋一转。
秋水斩!
徐老顿时就听到一道什么被斩断的声响,他仿佛感觉到浑身的力气都急速的离体而去,眼前也变得恍惚起来。
他想抬起头来,视线却是逐渐下坠,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喷血不止的胸腹,看到了自己被啃的白骨嶙峋的大腿,看到了脚下已然千疮百孔的大地。
他似乎恍然,自己堂堂先天道人,竟是。。。被斩首了。。。
这是长眉老者意识消散前最后的念头。
“这。。。怎。。。怎么可能?”不远处被狂风吹飞出去的白无忌刚刚坐起身来,就看到徐老被苏源斩首的画面,不由惊的面sè惨白。
他刚转身逃走,身后就传来破风之声,暗道不好,自乾坤袋中取出一枚他用来保命的九品戊土神符。
这枚戊土神符出自专jīng符道的练气修士之手,足以抵挡住二层练气士以下的全力一击。
只见这枚神符刚刚在白无忌指尖燃起,随着他的意念之下,身后地面就凭空升起一堵冒着炙热火焰的土墙。
土墙足有丈许之厚,直接封死了前院,配合那灼热的高温,便是伽蓝寺后那十万大山中的九品斑斓妖虎,一时间恐怕也没办法击破。
“今天算是栽了,不过,只要回到山庄,请动父亲和另外两位客卿出手,还不信弄不死这该死的杂种!”戊土之墙升,被笼罩在yīn影中的白无忌心中一定,这般想到。
然而还不待他冲出几步,地面轰然一震,身后发出震天的爆裂声响。
白无忌骇然回头,就见那堵比柴桑城墙还厚的戊土之墙,直接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而那个眼中闪烁着腥芒的苏源,伴随着灼热的狂风,朝他一脚踹来。
这一脚速度太快,快到有着后天巅峰修为的白无忌都无法及时避开,唯有双臂护在身前,做了一个十字封。
咔嚓一声脆响,白无忌只觉自己的双臂都快断了,整个人直接被苏源这一腿抽得倒飞出去。
噗!
当空就喷出一口血雾,身形旋转着飞出了倾塌的院门,如同被踹烂的皮球般狼狈的栽出几个跟头。
每一次落地,地面上便出现一个丈许大小的蛛网浅坑,直到撞在对面街道上一堵墙壁上,方才停下。
堂堂后天巅峰的城守府长公子,竟是被苏源踹的如同死狗一般。
………【第六章 丙火神符】………
白无忌不是没有想过跟苏源以死相拼,但正因为他是后天巅峰的修为,才深深知道,后天境与先天境的差距。
那是云壤之别,蝼蚁面对人一般的无力感。
就连先天境的徐老都被对方须臾间斩杀,如屠刍狗,他还有什么办法。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逃跑!
只有逃回城守府,请父亲和另外两位客卿出手,才有可能斩杀此獠!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无忌才刚刚颤抖着爬起身来,眼前光影一闪,喉间一紧,竟是被苏源掐住了脖颈!
白无忌面sè涨红,紧紧的抓着苏源的双手,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却不能搬动对方的一根手指,如同蜉蝣撼树般无力。
一时间,白无忌眼中露出了绝望。
他无法想象,原本以自己后天巅峰的修为,带上二十名后天境的城卫军,再加上先天之境的徐老坐镇,要杀死苏源,简直易如反掌,可如今。。。如今双方的境遇,竟是调转过来了。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苏源究竟是用了什么邪法,竟然能够突然获得先天境的恐怖力量?
他这些年为了获得力量,便没少研究过魔道典籍,但除了当世的几大魔宗,如《天魔鉴》这种巅顶魔道圣典,便在也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能够提升整整一大阶层的可怕邪法。
但先前的重重声势都已经表明,这绝对不是《天魔鉴》。
而且这些,如今都似乎改变不了他的结局。
苏源垂眸看着身前面若死灰的白无忌,开口道:“白无忌,你,也有今天。”
他开口之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宛若两把侧刀之间的摩擦响声。
“误会。。。我们之间,一定有些误会。”白无忌眼见苏源没有急着杀他,眼中当即露出一丝希冀之火,艰难开口道。
“误会?哈哈哈!你到现在,居然跟我说是误会!”
苏源忽然笑了,笑声如九幽之狱的修罗般凄厉,一把从白无忌的脖颈上扯下那枚如今变得血红的蛇形玉坠。
对着一脸心痛之sè的白无忌寒声道:“就是这枚玉坠!当年我阿妹生病时,我用这枚玉坠原本可以换到整个柴桑城最好的药材!当时恰逢其会的你,对我的玉坠百般压价,仗着全城的当铺都不敢抢你家生意,便咄咄逼人,结果让我给阿妹配副最便宜的药钱都不够,这是误会?”
“我也是一时贪心作祟,我。。。”白无忌赶紧辩解,然而却被苏源打断。
“在那之后,你暗中命全城的药铺都对我提高药价,唯有到你白家的钱庄质押打铁铺子,害的我倾家荡产!这也是误会?”
“我。。。我。。。”白无忌想要说话,脖颈却是被苏源掐的咔嚓直响,若不是他有着后天巅峰的修为,体魄惊人,恐怕脖颈早就被掐断了。即使是这样,眼见也活不长了。
“之后你接连派人到我家寻滋生事,如今,又遣泼皮来借讨债之名,想要强行掳走我阿妹,以献给你白大公子为乐,这,也叫误会!”这句话几乎是苏源咆哮而出,身上的腾起的血焰,几yù滔天。
“放。。。放过我。。。我一定。。。赔。。。赔偿。。。你们,保证,以后。。。”白无忌已然被掐的双眼泛白,露出绝望,眼看就要断气,几乎是哀求般的喘息着。
“补偿。。。呵呵。。。补偿。。。好轻巧的两个字眼儿。。。”苏源狰狞的笑容露出了悲伤,左眼血月妖邪,右眼却是盈满泪光,泪光中全是不顾一切的疯狂,嘶吼着:“就因为你从中百般阻挠!阿妹。。。阿妹都已经死了。。。都已经死了!!!你赔偿给我啊!你把阿妹赔给我啊!你让她活过来啊!!!”
“死了。。。?”白无忌也露出一副茫然惊恐的样子,然而眼底却是露出一丝希冀。
眼见苏源因为提到他妹妹而神智都有些陷入疯狂,白无忌垂落的右手袖口中,掐着两枚符篆,一枚丙火神符,一枚癸水神符。只要给他一丝机会,他就要用这枚火符逃生。
但是。。。直到现在,苏源那只掐在他脖颈的手,却是随着其怒火的攀升,力道变得越来越重。
因为喘不过气,白无忌的思维都有些模糊起来。
“你。。。办不到。。。既然你不能让她活过来,那你,就去死吧!”苏源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眼中yīn狠之sè一闪,右手抬起柴刀,对准白无忌的太阳穴就要斩去。
眼见刀锋斩来,白无忌仿若回光返照一般,仿佛眼中的一切,都慢了下来,整个世界,都现出从未有过的冰粉sè彩,脑海中也是从未有过的清明,体内三年未有进步的气海,疯狂运转起来,自主冲击着任督二脉。
这是。。。这是即将突破先天之境的征兆!
若是给他一年静心修炼,以蓄其势,定然可以一举告破先天之境。
若是平时,白无忌定然欣喜若狂,以他未及二十之龄,若是步入先天之境,即使去往百家学堂,也会被重点培养。
然而此刻的白无忌,却是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他在苏源的凌然杀意下和绝危之境中才有了突破的迹象,而刚刚有了突破的可能,就要做对方的刀下亡魂。
命运,真是何等的讽刺。
难道。。。难道即将一鸣惊人,在百家学堂乃至雾州大展雄图的他,真的就要夭折于此了吗?
这一刻,白无忌都有些认命了。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静之时,远方街角却是传来一个男人充满晦气的声音。
“嘿!我说,这没找到那个妮子,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怎么交代?还能怎么交代?后山伽蓝寺哪有半个人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