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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孩子,他们秦国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婆婆当年几乎死在他们手里,这仇,今日一定要报。”华阳太后双眼中流露出彻骨的仇恨。
想着当年寺庙外的绝杀,想着她一路被那个贱人凌妃追杀到燕国,躲回师门飞灵家族,想着却因为如此,她的师门飞灵家族,一夜之间被全灭,一个不剩,却对外流传是什么瘟疫致死,想着在狼狈的被追杀到齐国,最终庇护在丁家,掩人耳目,才躲避过那个贱人的追杀,这样的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这么多年的辛苦,这么多年不敢回楚,这么多年连话都不敢说,因为衰老的丝与声音太不相称,这么多年不敢跟自己的儿子联系,到如今才联系上,才知道自己心爱的孩子,居然跟秦国的翼王牵扯在一起,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多好的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更何况杀了独孤绝,比杀了秦王独孤行对大秦的损失还大,如此有利于楚国的好事,怎么可能放弃。
心疼云轻,但是更加想报仇雪恨,那仇恨巳经深种在心里十年了。
“对不起,孩子,这一次婆婆欠你的,以后一定加倍还给你。”华阳太后紧紧的抱着云轻。
从婆婆的脸上看见了憎恨,从那布满了复仇快感的双眼里,看见了太多的不可能,云轻沉默了。
是她错了,既然会设下埋伏,怎么会再放过,是她错了,错了……
狠命的使劲,云轻一把挣脱华阳太后的怀抱,手指划上那凤吟焦尾的琴弦,铮铮琴声飞射而出,对上那万千的飞箭,身形也如电一般不但不避开那万千的箭影,反而疾冲而去。
那个人,岂能相负。
“回来,孩子,回来。”华阳太后一下子就急了起来,连忙抢前去要拉云轻回来。
不想云轻动作太快,虽然一身轻功是她传授给云轻,可还是晚了一步,一手伸出只捉住了云轻的衣角。
只听得呼呼的尖锐箭头划破空气的骤响中,一道棉布轻微的撕裂声音响起,华阳太后的手上只抓住了云轻的一片衣角。
而她的身旁本来矗立的几个男子,见此飞身而上欲带回云轻,那想云轻身法极快,手中的音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刁?的角度,直敢他们心肺要害。
几人连忙避开,不想就这么一瞬的停顿,云轻巳经身在箭雨笼罩之下,义无反顾的朝独孤而去。
“云轻。”华阳太后瞬间老泪纵横,被身后的几个人牢牢的拖住,不让前行。
但是,弓箭太多了,每一支都带着绝对的力量,她的功力还不到全部都能够抵御,她没有办法把所有的箭头都消灭在半空,她没有办法。
音色,缠绕上每一支利箭,如无形的手,在独孤绝的身边凝成一个无形的保护罩,抵挡那密密麻麻的利箭。
而在箭雨中朝着独孤绝疾奔而来的云轻,却忘记了自己也在箭雨之下,她的音刃只围绕在独孤绝的人,她的神思只停留在独绝身上,她的一切都只在独孤身上,忘了自己。
箭雨飞速而来,夹杂着凌厉的气息,夹杂着雷霆之威,夹杂着毁灭一切的狰狞。
密密麻麻的箭雨下,黑发在空中飞扬,衣裙随着疾风飘舞在身周,那绝世的人儿,迅速而来,踏着毅然的步伐,舞动在天地之间。
是谁说过,永远在一起。
是谁说过,生死不相离。
是谁说过,死,也要同行。
看着离远处的独孤绝越来越近,云轻的身形仿如流星划空而来,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你这个…该死的。”狂怒的声音作响在耳边,云轻眼前人影一晃,还来不及反应,头顶一片剑光赫赫,朝着她激射而来的利箭,被磅礴的剑气挥断在天地间,四射而落。
“不要命了是不是。”狂怒的吼声响彻在身边,一只?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在了自己的腰间,一个转身回旋,利箭从耳边呼啸而过,擦过身体边缘射入地上。
“绝。”
“活着在跟我说你要说的。”狂怒,但是却夹杂着比的冷酷的声音,从身边的独孤绝嘴里扔出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云轻没有再多想,现下也容不得她多想,活着,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她做了害独孤绝的帮凶,而现在她一定要把独孤绝带出去,活着带出去,她能做到的,一定能。
充满杀气的琴声,飘荡在天地间。
第一次,云轻空灵的琴声中蕴含着杀气,浓浓的、翻滚着、咆哮着、在大地上挥洒出而出一地血色峥嵘。
无数的厉芒飞射而来,狰狞的琴音迎头而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退。”独孤绝搂着云轻的腰,迅速的朝山谷的来路跑去。
身边,墨银、墨离,有云轻的音攻抵挡在前,省下不少的事,一边急急的后退,一边迅速的抓过不在云轻琴声的保护圈外的?骑,如此凶险时候不能全部照顾,只能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独孤绝,想跑,没那么容易。”?虎站在山谷边角,看着独孤绝等众人飞速的朝一线天退去,面上不仅没有急迫,反而勾勒起冷酷之极的笑容。
“云轻,回来,别退那里,别退……”
华阳太后看见云轻与独孤绝往一线天的方向退去,不由焦急的大叫起来,一线天.那可是真正的绝地,一进去,再无任何的活命。
云轻听着华阳太后焦急的叫声,紧紧咬了咬牙,一声不吭,独孤绝曾经给她说的,活要一起活,死要一起死,她只能死在他身边。
那么,今日就算要死在这里,也陪伴着他。
独孤绝听着华阳太后的话,眉眼深处寒光一闪,把剑在地上一挑,一拳头大小的石头瞬间被高高的挑起,独孤绝横剑当空,唰的一声击过去,但见那拳头大小的石头,直接被震成两块,朝着华阳太后和?虎的方向激射过去,破空之声犹如鬼哭狼嚎。
“绝……”云轻当下手腕一颤,音刃叠加的保护圈,瞬间破开一隙缝,一支利箭穿越而过,直朝云轻胸腔射来。
横剑疾击,一剑断去那穿过来的利箭,独孤绝大喝道:“不许想她,今后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绝无两人共全。”
若只是云轻的婆婆,他纵然不喜,也绝对会待若上宾,但是现下她是楚国的华阳太后,秦、楚,并不两立,永无交好可能,从今往后就是仇人。
云轻听着独孤绝的话一颤,嘴唇上隐隐咬下血迹。
碰碰两声,华阳太后和?虎身边的人,眼?独孤绝在这样的绝境下,居然还能攻击他们,不由大骇的扑了上去,只见两颗半块的石头,深深的击在挡在这两人身前的黑衣人头面上,鲜血迸射,头骨碎裂。
血色、利箭,笼罩在这一方小小的山谷中,山风吹起,丝丝狰狞之气涌现,天越发的有点阴暗了,渐渐的低沉下来。
而此时,独孤行带着三千?骑,风驰电制的抄近路朝永城的方血而去,沿路全挑荒凉地方走,能缩短一点距离就缩短一点距离。
满面的焦急,一身彪悍,一脸的愤怒和坚决。
“穿过前面一座山林就是永城。”墨潜指着远离大路的一条小道飞快的道。
独孤行当即想也不想,飞快的驾驭着马匹,朝那处小道而去。
墨之见此眉眼微微一皱,看了墨潜一眼,见墨潜脸急色狂奔而去,不由怪自己多疑,这条道与大道也没多少距离差别,当下带领着人马,跟着疾奔而去。
天色昏暗,山林中也越发的昏暗了,独孤行一马当先,踏着落叶,迅速而前。
“嗖。”正奔跑间,前方突然一排暗箭破空而来,直向奔行在前面的独孤行。
独孤行面色一变,狠狠一拉马缰,战马瞬间长嘶跃起,前方两蹄腾空,勒定在原地。
跟随在后的墨之一见立刻脸色一变,大吼一声道:“有埋伏,保护陛下。”一边手中马鞭朝前一挥,一鞭子击打在那射向独孤行的利箭上,纵马前跑两步,横身挡在了独孤行的前面。
黑色的身影飞快的在山林中穿梭着,利前从四方八面朝着独孤行一行人射来,看样子人数不多,但是行踪诡异,绝对难缠。
“墨之,你带一千?骑留下,我和陛下先去救王爷。”与墨之并驾齐驱的墨潜,一瞬间高声朝墨之喊道。
“好快去。”墨之一听飞快的接口,高高举起手来,快速挥动了几个手势,立刻身后跟随的三千?骑,列两队,一队开始跟着墨之,斩杀此处的埋伏。
另一队跟着独孤行和墨潜,快速突围,飞快的穿林而过,朝永城的方向而去。
?蹄阵阵,迅如疾风。
独孤行压低了身子在马背上,马鞭一刻不停的抽打在马身上,恨不得背部生双翼,立刻飞到独孤绝身边。
永城,染血的船只,看的独孤行双眼欲裂。
“陛下,这边,这是王爷他们留下的痕迹。”墨潜指着北面方向的道路,高声朝独孤行叫道。
“走。”独孤行当即想也不想,纵马就跟着墨潜朝着僻静的荒凉之地而去。
风声急劲,天空更加的昏暗了,厚厚的云层堆积过来,取代了那白白的云朵,夹杂着淡淡黑色,漂浮在天空中,压得天空低低的,让人感觉万分的压抑。
马声长嘶,暗潮流动,荒凉的山林里,一排排骏马驮着黑色衣装的人,静静的拦阻在前方的必经之路上。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乱动,只有冰冷而兴奋的眼,注视着勒马停下的独孤行等人,的刀出鞘,弓上了弦,静寂无声,杀气氤氲。
独孤行满面?青的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等着他来的人,若刚才引墨之留下的,是前锋的话,那么现在这些就是真正的杀招。
是什么人算得这么精?是什么人安排的这一切?该死的,绝对是那个云轻,绝对是她们设下的埋伏,一环扣一环,这不光是要杀了独孤绝,还要将他也一起杀了。
“杀。”没有迟疑,没有战栗,独孤行二话不说,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剑,领着后面的两千?骑,满身杀气的冲了上去。
对面的严阵以待的黑色兵马──动了。
天空的云越发的黑了起来,风呼呼的刮过,带着点浓浓的腥土气息。
山谷中,独孤绝紧扣着云轻的腰,飞快的朝一线天退去,利箭射在云轻的音刃上,被抵消了大半,剩下的漏网之鱼,在墨银、墨离等人的防护下,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消一柱香时间,独孤巳经搂着云轻,带着墨银等人退到了一线天边上。
小小的山谷中,此时巳经插满了寒光闪闪的利箭,几乎把这整片土地射成了一个刺猬。
而在这片土地上,鲜血巳经染红了怪石嶙峋的荒凉土地,那中间跟着独孤绝前来的?骑,没那份力量阻挡射来的箭头,云轻又能力不及不能保护的?骑们,被万箭穿心钉在地上。
那身躯高高的扬着头,昂藏的身躯挺直的立着,不屈不挠的圆睁睁的瞪着,?骨铮铮,纵然一身的利箭,几乎巳经插不下,却依然扬不屈,如高山一般屹立而不倒。
“王爷,快走……”
“快走……”
微弱的声音本是几不可闻,但是却又如雷霆般响彻在天际,寥寥余音。
云轻的眼里一片模糊,血色从嘴角流下,那双唇几乎巳经被咬的鲜血淋漓,然云轻好似没感觉到一般,贝齿深深的嵌在双唇上,十指如飞般在凤吟焦尾上弹奏着,指尖用力的划破了皮,丝丝鲜血沾上了琴弦,却不抵心在滴血。
“独孤绝,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楚王定然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