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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完全空荡的一个大殿,连一根柱子都没有,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地面和屋顶。
而在那白皙的地面上纵横交错着黑色的条横,端端正正画着,看起来好像棋盘,上面摆放着磨盘大小的白玉石和黑色的玉石,零星的散布在上面,看起来好像棋子,而在这格子的两边各堆积了一堆黑色的,白色的,磨盘状的玉石。
棋盘,云轻和独孤绝同时一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下棋。
“呕血谱残局,下的赢我,你们就过。”淡淡的声音从空荡的大殿后方传来。
云轻抬眼一看,灯火摇曳中,一身穿白色长袍,袍子边绣着橘红边角的男子,正站在后殿当中,面容俊秀,露出很重的书生气来,看起来好似弱不禁风一般。
独孤绝一见眉眼一动,突然垂在手边的软剑一挑,一磨盘大的白玉棋子【。mbook】,轰的一声临空飞起,就朝那白袍男子砸去,快如闪电,带着强悍之极的力道。
主将弱,何必多战杀场,直取主将,这才是用兵之道也。
虽然独孤绝并不认为面前的人会弱。
未想独孤绝的念头还没转完,那对面的书生模样男子,缓缓一伸手,只见寒光一过,那磨盘大小的棋子轰的一声碎裂开来,四溅成渣落在了他的脚边,而那白袍男子衣装整齐,连一点头发丝都没乱。
独孤绝见此双眼微微一眯,如此功力,比之刚才那人,却是又强了。
“弃子一颗,该我了。”白袍男子没有理会独孤绝的动作,淡淡的出声,袖袍一挥,一黑色的玉石棋子从他身边临空几个翻滚,落在了棋盘上。
独孤绝眉头皱了皱,他会帝王术,会征战杀场,但是他就不会下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根本不喜欢,从来也没那个闲心去学过,怎么下?
“落这。”身旁云轻清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手指轻点前方的格子。
独孤绝见此一扬眉,脚尖一挑,一白色的玉石棋子,稳稳的落在了棋盘上,他的云轻居然会下棋。
云轻在独孤绝试白袍男子的时候,就已经观看了棋局,呕血谱,千古第一棋谱,当年棋圣呕血三升而亡,因此而得名,昔日游走各国无聊的时候,婆婆就教她下棋,这棋谱却也是专研过的,她一身本事起源全是因为婆婆,没想到这个时候能用上的,却还是婆婆教她的东西。
“好。”白袍男子点了点头,袖袍一挥一杖黑色棋子再度朝棋盘上落下,然就在要落的一瞬间,独孤绝突然横剑就是一剑扫去,狂飙的力量激射而出,正对那落下的棋子。
白袍男子好似有准备似的,五指突然一扣,袖袍连带的一挥就朝着独孤绝的力量迎接了上去,单单一年似轻软的衣袖,一瞬间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犹如卷着万斤狂沙,朝着独孤绝那一剑的力量对上。
“轰。”只听见一声闷响,白袍男子和独孤绝对上了个结结实实。
但见两人身形同时一晃,居然是棋逢敌手,不分高下,而那黑色的棋子,却堪堪要落在了棋盘上。
“铮。”就在那棋子欲落下的一瞬间,一清亮的琴声突然响起,铮的一声,透骨清脆。
砰,黑色棋子刹那砰的一声脆裂开来,零散的铺成在那一格子里。
“音攻?”白袍男子抬眼看了云轻一眼,嘴角突然勾勒出一丝笑容,朝着独孤绝和云轻道:“好,你们继续。”那姿态居然大度的很。
云轻神色也淡,好似刚才不是她出手毁了那一枚棋子一般,抬脚就朝地面上的方格走去,一步站定在一格子边缘。
独孤绝站在棋盘外,见此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一剑轻挑,白色的棋子立刻朝云轻所站的空格飞去。
云轻双手抚摸在凤吟焦尾上,没有抬头看遥遥相对的白袍男子,一脸清冷,一身普通装束,易容过的普通容颜,就那么站在那里,却如周身蕴藏着一层光亮似的,卓然而独立,冷约而高贵。
掌风近身,琴声激荡。
十指飞速的在凤吟焦尾上波动,几乎快的只看的见手指的虚影,四四一十六重叠加,目前为止她能够做到的最高重音攻攻击。
一声尖锐的空气撕裂声传出,两重力量在两人中间的空间中撞在了一起,瞬间,激烈的掌风四散飞扬,吹拂上云轻的衣角,微微的飘扬,大殿中的烛火微微晃动,一阵虚影重重。
站在云轻身后的独孤绝,紧绷的心微微松了口气,眉眼中若有若无的荡漾起一丝笑意,他的云轻强,绝对不是虚话。
棋子从云轻身后落下,定格在棋盘上,白子立刻成局,封杀了这一角上的被围攻的黑子。
云轻头也没回,一手扣凤吟焦尾,一手五指嚓的临空一划,只听一声尖锐的琴声响起,那被白棋子围杀在中央的黑棋,瞬间脆裂开来,散成一地飞灰。
站在棋盘边上的独孤绝见此,眉眼中精光一闪,袖袍一挥,那散乱的黑子碎块,被他一袖全部清除了出去,顿时,棋盘上只剩下白白的棋子,占据在金角之上。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白袍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独孤绝和云轻,袖袍突挥,只见五块黑棋临空如电一般射来,两颗直扑云轻,两颗分击独孤绝,一颗朝着棋盘上落下,一手五棋,来势汹汹,劲力之强,无双无匹。
琴声剑气冲天而起,一音攻,一武功,仿若双龙出海,直击而出。
“左三。”满天碎石下,云轻衣袖飘飞,在棋盘上飞速的移动。
独孤绝剑尖一挑,一子朝云轻所站之处射去的同时,双腿连踢,几块磨盘大小的白玉石棋子,连击白袍男子,来而不往非冖也。
顷刻间,整个灯火通明的大殿里,巨石飞舞,满天碎片残渣,劲风乱飙,剑气,音域,掌力纵横交错,暗劲冲刺在任何一个角落。
站在橘红色大殿外,眨巴着眼睛看着里面的上官劲,被那从殿里冲击出来的劲气,直逼的呼吸不顺,根本站不住脚,不由苍白着脸,抱着雪王妃连连退后,看着那摇曳的灯火勿明勿暗,上官劲心头紧张之极。
“右二。”
“前七。”
“后六。”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大殿里面,独孤绝不懂下棋,云轻也不说棋语,干脆之极的报出格子的所在。
只听砰砰之声大作,棋盘落子之声,铮铮入耳,双方下的都奇快。
然独孤绝和云轻联手,那白袍男子的棋子没几颗能落在棋盘上,就算他下的在好,没子落下,也是枉然。
“好,好,在接我一子试试。”白袍男子看了一眼棋盘上的走势,他居然被吃掉了很多子,当下也不见恼,眉眼中一闪而过明亮:“小心了。”
三字还没落,只见他突然狠狠的一跺地面,袖袍连挥,堆积在他那一方的几十块黑棋子,瞬间全部被他击打了出去,朝着云轻狂飙而上。
强大的劲力扑面而来,云轻只感觉一瞬间几乎被压制的连呼吸都困难,她会音攻,但是她不会武功,如此强劲的气,她几乎连回转的力量都做不到。
独孤绝见此眉眼一竖,铁牙一咬,剑尖狂飙,长剑如闪电朝着他身周堆积的棋子扫去,只听轰的一声,几十块棋子临空飞起,直朝那黑色的棋子对去。
霎时,那股强悍之极的力量对上,百十块玉石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
“蹲下。”伴随着白棋与黑棋的对上,独孤绝朝着云轻就是一声大喝。
云轻站在棋盘的最中心,此时前后方无数的棋子都朝着她射来,那两股强悍之极的劲风,刮着她的衣裙,居然如在高山狂风中一般,猎猎作响。
她站在最中间,离那白袍男子最近,眼角扫到那黑色的棋子中,十几块稳稳的就要落在棋盘上,若是让他那么一落,他们就输了。
云轻不由眉眼一紧,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落下。
强大的劲风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耳边听着独孤绝大喝,蹲下,蹲,不能蹲,独孤绝不识棋局,她可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云轻紧紧的一咬银牙,纤细的身体挺的笔直,在强大的劲风笼罩当中,十指按上了凤吟焦尾的琴弦。
“铮。”一声厚重的琴音瞬间传出。
不是曲子,不是音域,就是一个单音,一个只论攻击的单音。
心里默念着高山上飞林教导她的诀窍,脑海中一闪而过飞林对阵暮霭时候的动作,手指三弦一挑,飞速的按下,在挑起,按下。
脑海中一片察明,只剩下指法,速度,沉心。
“轰。”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响,空中的上百块玉石棋子对撞在了一起。
一瞬间,撞上的棋子整个的迸裂了开来,那四溅的石块,那狂飙而起的烟雾,整个的弥漫了这一方空间。
烛火被压抑,受不住如此的劲风,齐刷刷被灭掉了大半,呼剩下少数远处的,勿明勿暗的映照着,橘红色的宫殿,整个的暗淡了下来。
“蹲下。”石块飞扬中,独孤绝见云轻居然还站立着,不由脸色大变,狂喝道。
他倾尽全力的一击,云轻是承受不了的。
然就在独孤绝的狂吼声中,尖锐的琴声完整了,五五二十五重叠加,在云轻的手指间飞速的完成了。
顷刻间,只见以云轻为中心,无形的音刃如旋风般刮起,朝着四面八方侵吞着,所过之处巨石迸裂,石块飞扬,杀气凛冽。
独孤绝一见不由微微一怔的同时,瞬间就放下那心了,这是他的云轻真正的力量吗?
砰,石块迸裂中,那十几块眼看着要落到棋盘上的黑色棋子,被无形的音刃轰的一下全部击飞的出去,整个的碎裂开来,一地碎片。
尘土飞扬,碎屑满天。
橘红色的大殿,一片石屑飞舞。
站在殿外的上官劲,眼看着嗖嗖的石块不停的从大殿中射出来,那凌厉的劲风,几乎犹如利箭,不由抱着雪王妃再度退后,面色无比焦急的看着大殿的方向。
琴声止,劲风灭,碎屑落地,一片狼藉。
沉默,轰然大响后的瞬间沉默,在这橘红色的大殿中,显露出一地寂静。
大殿地面上到处都是碎裂的石块,唯独云轻所在的地方,一个圆圈内,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一袭身影挺立,卓尔不群。
“你们过了。”白袍男子轻轻的鼓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独孤绝没有看向白袍男子,只定定的看着转过头来看着他的云轻,那般的人儿,那般的实力,是他的人,是他的女人,眉眼中一闪而过自傲和狂喜,几乎要仰天大笑。
轰!一声浑厚的钟声响起,这一宫过了。
殿外的上官劲听之,立刻满脸狂,喜抱着雪王妃就冲了进来。
对着独孤绝微微一笑,云轻扭头朝冲进来的上官劲伸出手去。
“白玉,橘红两宫是九宫中最弱的,后面的第三宫,可不比我们这样,那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白袍男子看着云轻,微微笑着道。
独孤绝听言目光一凛,第三宫还强?
“多谢!”朝着白袍男子点了点头,独孤绝一把提起雪王妃,与云轻上官劲穿过橘红宫殿后殿,在黑夜中朝那第三宫的方向赶去。
白袍男子见此扭头看了一眼云轻等所来的方向,嘴角勾勒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自言自语的道:“若不是那人的意思,你们怎么可能从那破寺庙的方向过来,如此,我也不好不给他面子了。”
说罢袖袍一挥,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整个橘红大殿地面瞬崩裂,所有的东西轰的一声掉落,如若云轻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