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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黑沉沉的夜里,周楚一双眼睛灿若明星,像是燃着一小簇火焰。
战意,狂飙。
他像是打开了自己身体某个按钮,将压抑着许多年的能量一下爆发了出来。
他不是在打架,他只是回忆着李小龙留在自己身体之中的感觉。
那种熟悉的运转如心如臂使指的感觉。
现在周楚的这种气势,很让人熟悉。
最熟悉的人就是冯果儿跟曾经与周楚交手过的二愣了,现在大傻晕着,自然也看不见。
恐怖的气势,在周楚每一次出手之后叠加,力道刚猛,一往无前!
所有人都被周楚这种杀伐的气势所震撼,只觉得即便是有一把刀砍在周楚的身上,他也不会停止自己的攻击。
攻击,攻击,攻击……
永无止境的攻击。
以攻为守,攻破万法!
武学的境界各有其妙处,周楚不懂妙处,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方法比较狂霸,毕竟能够见效。
举起刀背就开始砸人,间或伸腿这么一踢,人潮一样朝着他涌过来的人也像是浪花一样被周楚给劈出去了。
人海战术,太可怕。
一轮下来,周楚也有些脱力。
因为他跟谢慧定背靠背, 谢慧定早年在禅院里一个人对付过十八金刚阵法,倒是游刃有余,不过人一多,两个人迟早扛不住。
一个人跟一群人打,其实很少有胜算。
除非一群人在武力或者武器上,跟这“一个人”存在剽悍的差距。
要么就……
周楚眼神一狠,看见了被拉到旁边去还在晕厥之中的大傻。
他唇角一勾,冷笑一声,整个人一下子灵巧地扑了过去,身法简直堪称饿虎扑食,那叫一个漂亮!
“当心大傻!”
人群里有人立刻惊叫了一声,但是已经迟了。
周楚知道大傻二愣两个都是冯远身边的得力干将,这样身手的人,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出来的。
这种程度等级的金牌打手,冯远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放掉?
周楚需要赌一把。
再这样打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谁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要让冯远开口住手才有可能结束。
这尼玛就是势单力孤的坏处。
冯果儿这女人也是够狠心,就在旁边看着自己玩儿命……
周楚掐着一名小喽啰的脖子把人拽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最毒女人心,冯果儿的心简直尼玛的毒苹果。
然后他就已经来到了大傻的身边,砍刀的刀背原本一直是向下的,周楚没用刀刃劈过人,然后现在,他把刀刃换了过来,朝着下面,身后不知道多少人在周楚后背露出来的时候举起了刀,但是周楚就把自己的刀朝着毫无知觉的大傻脖子上一横,所有的声音和举动,忽然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一样。
场面上安静得诡异,也没人敢说话。
只有谢慧定这边再次推开了攻击自己的几个人,不过转眼也看见了周楚这堪称小人的举动。
他不由得笑了一声,也只有周楚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并且毫不违和了。
赵一眉立刻就蹦了起来,大骂道:“周楚你个畜牲!竟然敢用大傻哥来威胁咱们!”
周楚眉头一挑,心说这赵一眉简直尼玛聪明得跟内奸一样。
他一脚踩在大傻的胸口,手端着刀,稳稳地,看向冯远:“还是那句话,冯先生高抬贵手如何?”
“不好了,外面有警车来了!”
一声惊呼忽然从外面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交换
警车?
到底一些是做贼的,一些是当官的。
要说不发憷,纯尼玛胡扯。
就是冯远在听说这个之后也皱紧了眉头,他冷笑一声,却道:“跟个惹人厌烦的苍蝇一样……”
这些个条子,最近似乎还盯上自己了?
冯远眯着眼睛看周楚。
原本如果只是周楚控制了大傻的话,冯远其实不会介意,毕竟他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的人,几年开疆拓土以来,多少兄弟都已经没了,社会失踪人员那么多,谁知道谁又怎么样了?孤苦无依的死了也没人管。大傻二愣两个的绰号,就像是他们的人一样,一个傻,一个愣。冯远当初救过他们的命,所以他们现在这一条命都卖给了冯远。
而冯远本身便是枭,事情在他的眼底,从来只有利益与非利益之分。
现在,如果大傻的死能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么这件事异常简单。
可是现在时机不对。
外面警车来了,怕要不了一会儿就会进来,如果被发现现在的场面,后果不堪设想。
冯远从来没有跟条子这边正面抗衡的想法,他虽然贿赂过一些人,但是也有不被他贿赂的,今天来的这一拨人必定跟自己没有关系,否则根本不会来,即便是来也会自报家门。
情况危险。
脑子里的分析转的很快,冯远下的命令也很快。
他看向了周楚:“大傻跟了我很多年,你放下他,今天我也放过谢慧定,但是我想劝告你,以后这种事你少插手。”
不然……
冯远已经朝着赵一眉打了个手势:“一眉,去把大傻扶回来。”
“是。”
赵一眉应了一声,异常小心而忌惮地接近着周楚,看周楚还没举动,他就喝道:“叫你放人呢!”
周楚看着赵一眉,而他脚底下的大傻还没有半分要苏醒的迹象,外面也的确有警车的声音,这个时机就很赶巧了……
不管怎么说,周楚一点也不想再进去喝茶,即便是跟辛梅一起喝。
他笑了笑,却没搭理赵一眉,转而对冯远道:“让谢慧定先走,然后我放了他。”
先让谢慧定走,然后周楚放了大傻,至于冯远什么时候走已经没关系了。
时间紧迫,冯远也是当机立断的人物,一挥手就叫人让开了路,先让谢慧定走。
只是在谢慧定临走之前,冯远还说了一句:“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为敌,那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即便是有玉音的话在前面,冯远也不是那种留手的人。
围着的人潮水一样散开,给谢慧定让开了一条路。
谢慧定听见了冯远的话,也没回答,只是看了看周楚,周楚摇了摇头,毫无感觉。
他压根儿没觉得目前有什么危险的地方,示意谢慧定先走。
谢慧定出了人墙,接着周楚就让人退开,自己也出去,他手里提着刀,活生生像是屠夫,出去之后就没管过,冯远也没让人冲上来。
距离立雪亭越远,周楚的心也就越不平静,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仿佛又一道目光在注视,幽幽的,似乎带着一种难言的哀婉和无奈。
周楚下意识地就想要回头,他脚步也顿了一下。
谢慧定朝他看去,周楚终于还是没回头,朝着前面走去:“没什么。”
两个人不是按着原路返回的,而是直接从寺庙后面番强出来了,走前门的都是傻叉。
至于冯远那边那么多人到底怎么处理,就跟他没关系了。
他只觉得这一回的事情未免太过巧合,以至于让人完全摸不透,一路从小巷子里出来,周楚发现自己手背上沾了鲜血,谢慧定身上也是一片狼狈,他竟然不由得笑了一声:“我说谢师兄,当初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修身养性的和尚,没想到你这么能打啊!”
谢慧定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他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之前的那一面墙,然后扭回头来就看周楚手里提着的刀:“你还不扔掉?”
这刀也挺重的。
周楚想了想,从身上掏出手帕来,把刀放在地面上,又朝着刀柄上好好地吐了两回口水,仔细得擦了干净。
谢慧定站在旁边,看着周楚极端猥琐的动作,忽然有些无语。
万事还是小心为上而已。
周楚这是擦指纹呢,他做完这一切就站了起来,然后问谢慧定:“你还能走吗?”
谢慧定之前身上带伤比较严重,他现在的确有些走不动,周楚干脆扶着他走,没一会儿就从寺庙这边出来了,随便拦了一辆车,就朝着梧桐街去。
司机倒是胆子大,这个天儿了也载着他们去,不过半道上就说:“梧桐街都要拆了啊,你们怎么还往那边去?”
“哦,我们是搬迁户,搬迁户。”
周楚笑呵呵地说了一句,简直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谢慧定对周楚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打哈哈的状态已经表示膜拜了。
他根本不好再说什么,只坐在车里,等着车子开走,过了有半个小时,才到了梧桐街口。
路灯亮着,看上去还不很冷清,周楚掏出钱包给钱之后才下了车,然后跟谢慧定一起站在了街口。
路灯明亮,灯下还有一些长翅膀的昆虫飞来飞去,梧桐树枝叶繁茂,不过一转眼就能看见有好几棵树已经被砍倒在地,显然是为了不影响搬迁。这里的人虽然还没完全搬走,不过已经冷清了下来。
走进去的时候,周楚没有看见那天早上来这里的热闹。
老四九城那一股子泥泞的市井味儿,忽然就在这种惨淡的风光下消无一空。
那一瞬间,周楚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皱了皱眉,站在街口,两手插在裤袋里,忽然觉得有些兴味索然。
谢慧定倒是淡定,他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不过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周楚:“这一回谢了。”
周楚听了发笑,道:“武馆还在吗?”
“师父去了, 五湖武馆也就散了。”
张大师兄那一班人也都是狼心狗肺,老许头疼了他小半辈子,结果人一死,什么都成了空,要不是谢慧定在,指不定连最后一点东西都留不下来。谢慧定又朝着里面走去,才经过一场激战,现在却显得慢吞吞的。
紧张之后的节奏,一下舒缓了下来,像是老旧手风琴留下的余音。
周楚跟上了谢慧定的脚步,很快上来跟他走到一起,道:“那现在……”
“现在张大师兄领着人去租了个地方开了五湖武馆,还是打着咱们武馆的旗号……”不过那就是利欲熏心了,他自己最后跑了,什么也不留给这一座老四合院,谢慧定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要生存,大多数人选择跟着张大师兄走,也不过是生计所迫。现在给人当个教练,教授一下功夫什么的,大概也能混口饭吃。
说到底,谢慧定还是有几分慈悲心肠,对跟自己没仇的人,也不必有那么多的苦大仇深。
他吐出一口气来,已经进了五湖武馆前面那小巷子,周楚跟了进去,接着就看见了一片狼藉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