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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双掌一拍,眼看着快到第三四节课的时间,钱有方收拾了东西直接去教室。
周楚在他后面喊道:“你记得帮我打个到啊!”
钱有方吼了一声“知道了”,一溜烟地就没了影儿。
看着还在晃动的门板,周楚击掌约定时候那严肃的表情,顿时一变。
他捶床大笑:“老钱这智商!傻子,没有时间限制,我怎么可能会输……”
这根本就是个分不出胜负的赌约,钱有方怕还一心以为周楚泡不到呢。
周楚从没觉得自己能泡到大洋马,可赌约不输不就成了?
他捂着肚子笑够了,又想起波波夫的魔鬼训练,顿时打了个冷战。
今天给他折腾得这么惨,简直悲剧。
他这几天都不打算去找波波夫了,找他全等于找虐。
周楚觉着自己的人生,还是应该优哉游哉地过,聪明劲儿是有那么一点,可时不时就要犯懒。他是被波波夫给折腾怕了,偷懒的心思自然地冒出来了。
不过还有一件要紧事,必须尽快地办了。
周虎休息够了,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自己电脑前面。
他答应过唐伯虎办诗会文会的事情,原本打算在学校里找一个凑合着就成了,可唐伯虎这样的高人,要让他跟学校里那些个连半壶水都没有的学生仔论诗,周楚肯定会被唐伯虎打成猪头。
他不敢冒这个险,有了上次现代青楼的教训,这一次一定要找一个靠谱一些的。
上网一搜,周楚开始仔细筛选起来。
这几年国学热,到处都是国学大师,连带着诗词也热了起来。
“这家不错……”
无数的搜索结果之中,周楚瞧见了一家叫“白玉京”的诗社。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李白诗里出来的啊,这个名字,好!
周楚翻看了一下白玉京诗社的资料,竟然靠挂在作协名下,似乎有点小牛逼。
他琢磨了一下,找这个诗社里的人跟唐伯虎谈谈诗,应该足够了。
中午,周楚之间按照着网上留的联系电话,给诗社那边打过去。
他本来以为谈诗论道应该是一件很风雅的事情,结果人家那边一个姑娘娇滴滴地告诉他:“要入社谈诗,必须先交纳二百块的报名费……”
“……”
周楚忽然将手机从自己的耳朵边上拿走,过了三秒又放回自己耳边:“不好意思小姐,刚才我离开了一下,你说多少钱报名费?”
“二百。”那边似乎冷笑了一声。
卧槽!抢劫啊!
我不过就是进去谈谈诗,又不干什么,竟然就要两百?!
他简直将把手机扔地上,穷鬼真是连谈诗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想把电话给挂了,可周楚一想到人家是作协的,这些人肯定比别的地方要牛逼,找别的地方不一定能满足了唐伯虎。左右一寻思,肉疼就肉疼一次,先完成之前的承诺再说。
周楚直接问道:“成,你们诗社什么时候有活动,我要是报名了什么时候能参加?”
“今天下午四点就有活动,在添香茶楼二楼。你到时候来可以直接向我们的负责人交纳报名费……”
周楚一一地应了,下午去上了一节课,三点出了校门,打了个车就直奔添香茶楼了。
装修看着还是挺高档,仿古家具,红漆木地板,茶香氤氲,琴音袅袅。
如果周楚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肯定会惊叹一番。
只可惜,周楚是在一壶春工作过的乐师,看了这添香茶楼不伦不类的样子,只觉得抵挡。
角落里还有个抚琴的人,外行听着怎么都是好的,周楚听了……
呵呵。
他只能说:不咋地。
跟负责人接触了,交了报名费,周楚就过来了。
几张雕漆的桌子,靠窗好几把藤椅上坐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有的还端着烟斗,抚着胡须。中间的则是一溜明清式的圈椅,也有一大群人坐着说话。
周楚一瞧,这还挺像个样子,这一回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两百块,不冤!
他心里高兴,连忙洗手间里跑,把唐伯虎给叫出来。
“先生,文会!这次肯定不会有问题了!”周楚拍着胸口打包票。
“嗯?”唐伯虎一愣,而后大喜,“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徒弟!走走走让我过把瘾去!”
他说完,就跟周楚建立了附身联系,这才走了出去。
他找了靠窗一把藤椅坐好,旁边正好是个胡子乱得跟列夫托尔斯泰有一拼的老头儿,看着鹤发童颜,高人风范啊!瞧瞧这胡子,就知道一定是文豪了!
唐伯虎还很谦逊:“老先生一看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前辈,小可不才,想跟先生探讨探讨诗道。”
那老者大笑:“这诗社竟然还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难得。正好,我前几天呕心沥血,得了一首诗,给你开开眼。”
唐伯虎正襟危坐,准备洗耳恭听。
老者捻须,开口吟道:“清晨,我醒来/看见了/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地上/爬着/三两只小蚂蚁/缪斯说/这就是/日上三竿/和/生活的痛苦……”
那悠然的,销魂的,轻飘飘的语调,如梦似幻的神情,朦胧的眼神……
“……”
唐伯虎嘴巴微张,完全没反应过来,震惊地注视着老者。
尼玛,这是个什么鬼?
第四十七章 奇葩对诗
“哈哈……”
老者大笑起来,将一旁的盖碗茶端起来,明明很得意,却偏偏谦逊道:“你也不用太震惊,对于初学者来说,我这样高水平的诗词你可能还无法理解。但是诗歌的精髓,就在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呢……能意会得一二分,便算是你小有成就了。”
唐伯虎:“……”
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者仿佛从唐伯虎这样的表情之中得到了愉悦,他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必这样崇敬地看着我,我这一首诗呢,还是有一点不足之处的……”
“……老先生,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唐伯虎的脑子,实在是要开始哈短路了,这也算是诗歌?“您这一首,难道不是莲花落吗?”
“莲花落是?”老者头一回听说这个词。
唐伯虎彻底无言了。
娘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莲花落”就是古代瞎子行乞的时候嘴里唱的。说白了就一边唱一边要饭,都是十分口语化的东西,打油诗顺口溜而已。
刚刚这老者吟的那一首诗,简直……
唐伯虎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东西了。
压根儿就是一句话,偏偏要进行奇葩的断句,这东西也敢妄称为诗?!
唐伯虎还在无语之中,没从郁闷之中走出来,旁边就有几个好为人师的出来教育他:“年轻人,刚刚接触诗词,不要不懂装懂,一定要不耻下问……”
他左手边是老者,右边还有一个留着一字须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瞧着藤椅的扶手,摇头晃脑地便吟了起来:“一轮圆月,圆又圆;两只白兔,白又白。若问嫦娥何处去?试看对门减肥茶!”
“好!好诗啊!对仗工整,一与二相对,白与圆相对,这还用了月宫玉兔的典故呢……”
顿时就有人大声地夸赞了起来。
唐伯虎只觉得这吟诗男人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他顺着对方的眼神往窗外望去。
外面正好是个卖减肥茶的药店,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刚刚从里面出来,胸前雪白,走动之间波涛汹涌……
难怪是两只白兔白又白……
唐伯虎暗暗哽了一口血,这位仁兄也真是才思敏捷……
他自愧弗如,又无可奈何。
长叹一声,唐伯虎自嘲一笑,却回情圣学院去了。
坐在这茶楼里的,顿时又变成周楚了。
他没想到这一次事情竟然办成了这样……
这都他妈的什么牛鬼蛇神?这就是所谓的作协?
周楚简直头上冒青烟出来,学个梨花体都学得不伦不类,作的那什么下流歪诗!
这一群人还在周楚身边唧唧歪歪,教育他,要他这个新入社的好好欣赏。
欣赏?
我欣赏你老母啊!
周楚眼角余光一晃,就已经瞧见了旁边一面白墙,不远处的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他手一撑藤椅扶手,身姿挺拔,直接站了起来。
走到桌案边,周楚憋了一口恶气。
他将大笔提起来,朝着那一面白墙便挥毫泼墨,题了一首诗:
远看一群奇葩,
近看一坨烂渣。
尼玛、尼玛、我尼玛,
原来都是大傻叉!
——落款:X年X日白玉京诗会,周楚题
白色墙壁之上,一排排墨笔大字,龙飞凤舞,昂扬恣意,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壁飞去!
周楚收笔,墨迹挥洒。
他手腕一抖,一竿毛笔直接扔到地上,洒然而去。
诗社众人一愣,顿时有人破口大骂起来:“这臭小子干什么!”
“好端端一面墙壁怎么给人涂成这样?谁赔啊!”
“快快快快涂掉,这写的都是什么粗俗东西!”
……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旁边却有一个端着茶壶的精瘦老者眼前一亮:这一手字,漂亮啊!
过了最初那火大的时候,就有人清醒过来了,一看墙壁上这字,忍不住开口夸赞道:“不提这写的内容,这字!简直酣畅淋漓,跟喝醉了酒一样,一看着字我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好字啊!越看越有味儿!”
“这小子又是何方神圣?出手不凡啊……”
一个诗社的人,都对着这墙议论起来。
他们一旦发现了周楚这一手字的漂亮,再看这诗也爱屋及乌起来。
竟然有人道:“这诗,真是个直抒胸臆,看似粗俗,可是大雅即俗嘛!此诗能将我等,视若无物,满满洋溢着一种笑看人生的豁达恣意,余韵悠长,意味深浓,真是好诗好字!”
甭管上面这群傻叉怎么议论,周楚已经直接下楼了。
在这儿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他还是回去好好琢磨怎么跟唐伯虎交代吧。
刚走到楼梯下面,周楚一抬眼,竟然瞧见安梅梅披着一身浅褐色皮草大衣上来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目光相撞。
周楚一怔,虽不知安梅梅是来干什么,不过现在还在气头上,只微微朝她点头致意,便走下去了。
安梅梅跟周楚擦身而过,她心里有些奇怪,怎么周楚也在这里?
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