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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必须要多加关注才是。听我兄长说,桃夭的中国情结打得很深。”明白幸村的烦恼,真田用兄长的话语做提示。“兄长和桃夭是在去年的中日韩围棋交流赛上认识的。他很欣赏桃夭。”看幸村有些疑惑,真田解释。
“是吗,我记得,真田学长的围棋已经入段了吧?”幸村看看身边越来越多查看班组的人,觉得公告栏边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便示意真田离开。“真田,我们先离开吧。不要挡着别人。”
“好。”真田抬头,看了下周围,不知何时已拥满了学生,他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在查看自己的班组。
俩人一边交谈,一边抬脚离开公告栏,通过和真田的互相交流,幸村因屡遭妹妹冷遇气馁的心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并愈加大张旗鼓的跳动起来。他抱着必胜的信念,决定攻克桃夭封闭得严严实实的心墙。
俩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樱花道的尽头,而在他们之前站立的地方,一名手捧着笔记本少年,迅速记录下部长和副部长交谈的内容,通过有限的资料,推测出他们的部长有一个让他头疼的妹妹。
“咦——柳,部长的妹妹,桃夭。”
一声惊讶的疑问句轻巧地滑过耳畔,不假思索,柳莲二动作神速地合拢笔记本,拉下趴在自己后背,吊儿郎当的同伴。随即闪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仁王,你的班组是B组。你可以去报到了。”柳莲二淡淡的提醒。部长和副部长谈论的内容不太方便给这个唯恐天不乱的欺诈师看。还有,最重要的是想要资料,自己去收集,他不负责免费提供。
“太没同学友爱了。柳,怎么说我们都在同一个社团待了两年,算上今年的话。就是三年。”
仁王脸上划过一丝阴霾,他竟然被嫌弃了。一开学,就遭到这种待遇,实在令人不爽。不过,柳笔记本上写的关于部长妹妹的事,貌似更值得关注。算了,先把部长妹妹的资料搞到手再说。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柳莲二不动声色,他朝远远地向公告栏走过来的柳生比吕士点头问好。“早上好,柳生。你的班组在A组。和真田在一起。”
“谢谢。柳。”无可挑剔的完美风度,柳生微笑颔首,感谢同伴的提示。“早上好,仁王。”
“柳生,我跟你说,我们部长有个妹妹叫桃夭……”见到搭档,仁王之前的不满一扫而光,他拉住柳生,凑到他耳边开始窃窃私语。看到搭档镜片上闪过的白光,仁王知道,同盟军找到了。
“雅治——你刚才说什么?部长的妹妹?”一个红发的少年嚼着口香糖从天而降,他跳到站在一起交谈的柳生和仁王身边,举起手,拍拍仁王的肩膀,表达心中的惊讶。
“文太,关于部长妹妹这事,是我刚才在柳的笔记本上看到的。”迅速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仁王将黑锅栽到了站在一旁静观的柳莲二身上。谁让你不透露半点风声!仁王不怀好意的偷偷笑。
“柳——”瞪大眼睛,丸井立刻跳到准备脱身走人的柳莲二跟前,阻拦。
“真相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柳莲二沉着冷静的应对丸井的热情追问,他无意地朝仁王方向看了眼,继续:“副部长似乎见过部长的妹妹。而且,他和部长约定,部活结束后,要去部长家,为部长妹妹补习。”
“副部长——”
丸井一听,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猫咪,一下子蹦得老高。找副部长打听部长妹妹的八卦。他还想多活几年舒坦的日子。要知道,真田最最厌恶的便是别人无事生非,捕风捉影。他可是风纪委员会的老大。
“还有三分钟就要上课了。我先走了。柳生,仁王,丸井,一起吧。”柳莲二看看时间,询问其他的同伴。
“好。”其他人毫无异议,异口同声赞同。
“我说,柳,你真的不知道部长妹妹的情况吗?你就给透露点吧?一直听说部长有个妹妹,但从来都没见过。心里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柳,你给透露点资料……”
一路上,丸井不依不饶地缠着柳莲二讨要资料。以前,聚在一起闲话的时候,曾听幸村提起他有个妹妹。可连着两年的时间,他们都未曾见过,部长妹妹来球场上为哥哥加油。这点,勾起了丸井心里强烈的好奇心。
作为家中的长子,他平时没事就是陪着弟弟们玩耍。弟弟们有空的话,也会到比赛现场来为他加油呐喊。而幸村部长的妹妹却一次都没踏足。甚至平时的聊天中,也从来没听过部长提起妹妹的功课之类的话题。
没想到。今天一开学,就从仁王口里听到这个令人无比惊讶的消息。让丸井心底里埋藏了许久的好奇心,一下子爆发出来。
“柳生,你说部长妹妹要几时才会出来跟我们见面?”仁王笑嘻嘻地看着以不变应丸井万变的柳,开口问自己的搭档。
“你就这么确定,部长妹妹会希望见到我们吗?”柳生不答反而问。他扶了扶镜架,看着教室的门牌,“不好意思。我的班级到了。各位,待会见。”
“呃——”碰了个不软不硬钉子,仁王的眼底兴味更浓厚了。不愿意见到我们吗?这倒挺有意思哦!
公民馆的自习。
桃夭起床后,洗漱完毕。打开衣柜,换了一件妈妈亲手给编织的,技巧不咋地,九岁那年第一次穿大得过分,现在正合适的温暖牌浅蓝色毛衣,配上同色洗得有些发白,裤脚都有些起毛的长裤。然后,用手扒了几下头发,随便拿一根绳子,将头发绑成一条马尾甩在脑后。
穿戴好,她面露浅笑,走到窗前,对着晴朗的天空,双手握住挂在胸前的锦囊,低下头,闭眼做出祈祷的姿势,向父母道声早安。
“爸爸妈妈,早上好。我在日本一切都好。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好日语。争取早日回中国去。和你们在一起。”
她默默在心底里和父母交流她今天要做的事,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请他们不用担心。还有,幸村爸爸妈妈,哥哥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她目前不想去见祖父等等。
交流完毕。桃夭转身走到临窗的书桌旁,看着收拾得干净整齐的书桌,眸底流淌过一丝黯然。
过了会,她抬起手,在一堆作业本中,找出了昨天和中国的朋友了解到的在日本可以免费或者低学费学习日语的地方,看着上面的对她极其有用的信息。她俏丽的脸蛋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能与身边人沟通交流的程度!
仔细检查需要随身携带的学习用具,并将它们一一放进自己手工缝制的百家布书包里。看看钱包里来日本的时候,向阳叔叔给的零用钱(她在中国的每个月固定生活费。她父母很早为她建立的教育基金。)脑子里飞快计算按照昨天朋友给列算的学习需要花费,是否足够付清她的学习费用,搭乘巴士的费用,午餐的费用……
整理好书包,桃夭关上敞开的窗户,准备离开,视线无意间扫到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草编盒子,想起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的,厚厚一叠日元,她脸上的神色微澜。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您们的一番好意!父亲常说,桃夭,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即便是最简单的一顿粗粮,也会是人生最幸福的享受!
是的。父亲说的没错。在中国的时候,一顿只吃一个白馒头,喝一碗白开水,她都觉得很幸福。
进入孤儿院后,院里只提供早餐和晚餐。且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极少。那些钱,也都是孩子们平时帮助院里做手工,赚得手工费。很多孩子,都跟她一样,中午在学校。能省就省。吃碗白饭,啃个白馒头,都是常事。
其实,她还好,向阳叔叔每个月都给她送固定的生活费。不过,她都存起来。没用。中午在学校,她买饭的钱,全部是她打听了哪个比赛有钱拿,她就拼命的背诵资料,竭尽全力去参加后,拿的奖金。
后来为了免掉学杂费,她厚厚脸皮,答应了李昊老师的请求,进入棋院去混日子。
那段时间也算是她过得比较轻松愉快的时光。同一期的那些孩子,都因为她卷袖帮助班长大人,执白棋狠狠教训了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他们一顿以后,对她的话个个遵从万分,尤其是输得最惨的那几个,桃夭姐叫得特别勤快。平时打饭打水之类烦琐事,全部由他们几个专人负责。她几乎都不用操心这方面的事。
原以为,她最多在入段期限到来之前,去混个段位。然后,在人手奇缺的孤儿院里做个义务老师,教教孩子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走完她的全部人生道路……
也许,她把日子想得太过美好。所以,看不惯她胸无大志,浪费重生机会的老天,给她降下了一道令人纠结半天的身世难题。
如果,这道难题再晚几年,等她年满十八周岁,有权利说不的时候来。她也就不会如此被动的被打包到日本。来到这个只在新闻里,电视里,网络上,棋院朋友们的交谈中才会提及的国家中生活。
转身离开房间,下楼,见到一脸微笑的新妈妈,幸村美智子正等在餐厅,她见到背着书包,一副出门打扮的桃夭,脸上的微笑迅速转换成担忧。
“桃夭——你要出门吗?要不要妈妈陪你一块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女孩不会日语的话题,幸村美智子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语气分外温柔的问。
“妈妈没有想管着桃夭的意思。妈妈想陪着桃夭一起出门……桃夭,你明白吗?”后来想想,她生怕本来就对日本排斥的桃夭在心底里产生不满,赶紧再次开口向站在餐厅门口微笑不吭声的女孩解释,她心中的想法。
“对不起,母亲。我想去公民馆,报考一个日语学习班。拜托了。”桃夭面带微笑欠身,用生疏僵硬的语言,加上表情,动作,表达脑中的想法。
“桃夭,要去公民馆,学习?”
幸村美智子喜出望外的走上前,亲密地拉住桃夭的手,带她坐到餐桌旁,亲自接过佣人送上来的早餐,放到她面前。坐在一旁,看着女儿细嚼慢咽的吃早餐。
“那要不要妈妈陪你去?或者给你准备午餐?”
喝下一口牛奶,咽下口中的面包,桃夭抬起头,摇头婉拒,“もういい母さん(不用了,母亲。)”
“母亲,我想学着自己独立。拜托您了。请一定要谅解!”
见幸村美智子在听到她婉转的拒绝以后,明亮的眼睛瞬间暗沉下去的情形,桃夭,转过身子,很诚恳的低头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知道女孩的心意已决,幸村美智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起身,招来等在一旁的女佣,小声的吩咐几句,过了一会,女佣拿来一个包装好的食盒。
“桃夭,你中午来不及回家吃饭的话。就把这个先吃了。这是妈妈的心意。你不可以拒绝。”幸村美智子在说这话时,脸上表情异常的执着。仿佛桃夭若是不答应的话,她今天就跟着护送她一起去附近的公民馆里,陪着她学习。
“心配してくれてごめんね母さん(让您担心了,实在是对不起,母亲)”
再次表达内心的感谢。桃夭是个知恩图报的女孩。幸村家人对她的容忍和体谅,她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就想着,自己忍耐点,少给人家添点麻烦就好。但却忘了,她自以为的体谅,有时却是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