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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筹。把啥都考虑周全了。
“这就是桃夭前生住的院子吗?很别致的院子。”
幸村精市缓步走上前,走到女孩身后,环顾四周即便是破落了,依然能看出当年清幽雅致环境的院落。在竹林中煮茶对弈,有种世外神仙所最追求的空灵境界。
刚才一不留神和她走散,他立即启动了手机上的自动定位系统,寻找到站在巷子口泪眼婆娑的妹妹。看着她情难自禁的跨出回家的路,他的心口猛地一窒。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点跟上去,快点跟上去……不然,他一定会后悔。
寂静阴暗的巷道绵延到一所依稀能辨出当年繁华景象的老宅院,残破的门板,落幕的夕阳,并未能阻挡住某人心中想要回家再看一眼的念头,望着妹妹毫不犹豫的踏进宅子,幸村精市心中忽然产生一种空间时间被隔绝起来的错觉。
他急忙跟上了前面脚步如风的俩人,生怕一个闪失便把人给弄丢了。当在画纸上看过无数次的熟悉景致映入他的眼帘,幸村精市的心跳蓦地停顿一秒,这就是她曾经住了十二年的院子吗?
“月夜听风煮茶,何等惬意自如!”过了好半响,桃夭幽幽的叹口气,低吟。
幸村微微一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接口:“将来我也为你建一个可以赏月听风的院子。”他不是在说笑,自看到她珍藏的画册上绘制的这个院子开始,他心中便萌生了为她建一个可以煮茶赏月的地方。
“好的东西珍藏在心里就行了。没有必要一定要去实现。”桃夭侧耳聆听风吹过竹林发出的沙沙声响,回忆当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坐在竹林间冥想的往事。
“这是我的心愿!”幸村坚持。他有他执着的一面,想为心爱的人建一个梦中的家,这是他唯一行使任性的权利。
垂下眼眸,嘴角挂上暖意。桃夭缓缓回过头,仰望站在风中,穿着毛衣的哥哥。落日的余晖笼罩了他一身的画面似乎有些熟悉。她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略感刺目的光线,好像在很久以前她就……是在什么地方遇见过他吗?她的心中升起了疑惑。
不对呀!哥哥从没来过中国。这次修学之旅是他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桃夭秀气的淡眉染上了困惑。可心底里的熟悉感源自何。可心底里的熟悉感源自何处?
一阵冷风吹过来,生性怕冷的她不由地哆嗦了下,视线不小心瞥到了躲在假山石下颤悠悠发抖的野花,瞳孔瞬间放大,继而紧缩,难怪这么熟悉了!原来是那个专门欺骗小孩子的坏家伙!
“大骗子!”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拽下身上的外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莫名其妙的幸村精市,大吼一声。
喊完,她顺手将外套塞还给眉头拧成一团,搞不清楚状况的幸村,气呼呼地拔腿跑回暂居的孔家大婶家。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好端端的在畅想未来,怎么一下子跳出来指责他是大骗子,转变成吵架了。幸村精市不明所以的抱着外套,呆愣在原地,苦苦思索那一步棋走错了。
冷着一张脸孔,嘟着嘴巴,桃夭默不作声的一路跑回自己房间,脱了外套,踢了鞋子,她把拉上被子盖住头,趴在床上生闷气。枉她对他百般信赖,啥事都一一相告。没想到,他居然就是五岁那年骗她嫁给他,消失在夕阳下的大坏蛋。
她倏地爬起来,坐在床上举手握拳,狠狠地捶打枕头出气。大坏蛋,大骗子……边骂边打……一也不疼惜手底下可怜的替罪羔羊。
难怪他听到自己讲了小时候差点被人骗了的故事后,表情那么奇怪。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对他的要求言听计从,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低级错误。把自己的未来贱价处理给了他。不知道,她反悔成不成?桃夭不禁低喃出声。
“不行!你答应过,只要我拿出三媒六聘,你就嫁我的。”
原本站在门口犹豫是否要进来的幸村精市一听这话,气急败坏的冲进来打消她的突兀念头。果然不能对这丫头放松警惕,稍稍晃神,她就想着从他身边逃离。
“你什么时候拿出来,我就什么时候嫁!”一时火大,桃夭不假思索的回击。等话一出口,她立马后悔了。这不是明着给自己下套吗?
“这可是你说的。”幸村精市欣喜若狂。决不再给她找借口的逃跑。他当下决定。“不许耍赖!”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的?哪像你,欺骗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子。”桃夭绝对是气昏头了。一时不察,将生气的事实抖露出来。
“你想起来了!”再次惊喜,幸村的意志愈加坚定。“我们好像忘记打勾盖章了。”
“没门!”她恼羞成怒的扑上去想要借助武力示威。
“哎哟”一声痛呼,显然忘记自己睡得床上很古老的雕花床,上面是有雕花床架的。桃夭顿时泪眼朦胧的跌坐在床上,揉着撞疼的额头,瞅住心目中的罪魁祸首,连声嗔怪:“都怪你不好,都怪你不好……”
“是,是,都怨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故国情深(二)
隔天一早,余怒未了中的桃夭拖着柳生比吕士,柳莲二,小林光一去前生的老宅子里探险寻密,唯独落下了幸村精市没叫。俩人间古怪的气氛引来其他三名男孩更为怪异的看戏眼神。是呀!难得见到沉着冷静的幸村慌了手脚的一面,他们不好好欣赏下,实在是对不起他们胸膛里摆着的良心。
“嘻嘻,你说这回是桃夭主动投降,还是部长?”柳莲二很不道德的拿起自家部长和好友打起赌来。“我赌部长。”
“部长!”不是对自家部长没信心。而是女孩的杀伤力太强。柳生抬手推推镜架,毅然下注。
“幸村。”和桃夭处久了的后遗症就是盲目的信任,小林光一作为围棋社的部长,不支持自家的得力部员,还真说不过去。
既然三人都压幸村输,那赌局也没意思了。三个男孩一耸肩,决定不跟在前面闹别扭的情侣后面碍眼了,围在一起商量了下,想分开来各自行动。柳生和柳莲二倒是心有灵犀,想在老宅子里多晃悠些时候,多了解些女孩的前生。
而小林对于面前这所老宅没啥好印象,总感到这宅子即便是大白天都显得阴森森的,到处充满了诡异的气息。于是,打定主意一个人去昨天的来槐树底下,看老大爷们下棋。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各自踏上不同道路的旅伴们,抿抿嘴角,疾步离开。
“我们也走吧。”
柳生瞥向越走越远的桃夭和幸村,侧头对身旁趴在窗口,伸长了脖子使劲往废弃的屋子里瞧的柳莲二建议。
“莲二,莲二……”
连喊了几遍都得不到回应,柳生无可奈何地摇下头,转过身体,站到廊柱底下,举目眺望远处矗立在小土坡上的高塔。望着在日光照射下显得分外威严的建筑物,他心中顿时升起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莲二,我去那边看看。”他思考了会,关照一声,带着探险的兴奋,快步向高塔的方向前进。
刚走了一半路,他就遇到了抱着同样心思的幸村和桃夭。三人相视一笑,一起踏上了寻幽访古之路。
“其实那座高塔,我小的时候还藏了不少好东西在里面。等会,我去找找,说不定还在呢。”
桃夭不在意柳生知道这些事情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心思。她觉得以他的修养,应该能接受这一离谱的现象。毕竟,喜欢侦探小说的人,如何会不了解这种神怪离奇的事件呢?再说,大家都是朋友,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生有些意外桃夭对他的信任,笑了笑,接下去:“找到了,得分我一半。”回想第一次见面时,不正是因为她对待事情诚恳认真的态度,才引起他的关注吗?他眼神稍暖。
“当然,见者有份。”桃夭爽快的应下。“哥哥,待会帮忙。估计我们等会回家都成小花猫了。”
“乐意效劳。弄脏的衣服……我们还是送洗吧。”幸村精市脸上不自觉扬起宠溺的微笑,顿了顿,不想给寄居那家的孔家大婶添麻烦,他提出较为两全其美的点子。
“嗯。送洗比较好。自己洗的话,怕也洗不干净。我们后天就要去下个地方了。信一郎也在那里呢。他和我们一起回日本。”桃夭赞同的附和,顺便提及令两名男生都震惊的消息。
“真田学长也在那里?”柳生比吕士讶然的张口。这个消息太惊人了。当弟弟的在家修行。当哥哥的却在国外乱逛。
幸村精市对妹妹喜欢玩吓死人不偿命游戏的恶趣味颇有些头疼,这不,又开始弄玄乎了。
“桃夭?”他淡声警告。
“嘻嘻……”桃夭抿嘴笑着,就是不开口释疑。才不说透啊这其间的真实原因呢?都说清楚了,多不好玩。她偷乐。
“不会是。真田学长,大学真的要来中国留学?”
幸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偶尔听到真田弦一郎提过的消息,试探性的问道。也是,桃夭也曾说,姑姑姑父留下的房子,她要重新装修下,开个茶馆,还说让真田学长当掌柜。这也好。省得老看见他在眼前晃悠,挑刺。幸村精市对明明白白向他宣告喜欢桃夭的真田信一郎实在是抱不起啥好感。要对情敌起好感,他的胸襟暂时没那么开阔。
“讨厌啦。都不给人家留点小秘密。”
桃夭鼓起腮帮子,埋怨。无法回应真田信一郎的感情,让她心有愧疚。见他老是用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态度掩饰真实本性,心有同感的她便下定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离开那个令他倍感压抑的家,去陌生的国度重新开始。信一郎,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她眸光暗了下。
“是这样子啊。呵呵,桃夭的秘密可真多。”柳生像是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一语双关。
“不跟你们两个大男生说了。我先去找了。”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桃夭脸一红,跺脚,甩开辫子,踏上掩映在杂草落叶从中的岩石阶梯,快步向高塔冲去。不一会功夫,她娇小的背影就消失在高耸的塔楼里。
“部长,真田学长总会看清楚桃夭不适合他。”柳生比吕士前脚踏上石阶,低下头,沉默了会,为某个情根深种的男人叹息。
幸村精市诧异的望向站在阶梯上的同伴,看着柳生镜片后流露出一丝认真的眼睛,心头萦绕的不安情绪随即消散,“我知道,他需要时间。”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我们都需要时间。”柳生毫不避讳的直言。
“是的。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沉淀内心的浮躁。”幸村抬起头,仰望趴在二楼栏杆上冲他们俩挥手喊叫的妹妹,嘴角的笑意飘荡着幸福味道。“快走吧。不然,那丫头又要聒噪了。”他率先跨步,直冲顶上的高塔。柳生愣神,随即急忙尾随其后。
这时,身后传来某个脱队人员的大喊“喂……你们几个太过分。不就耽搁一会功夫,你们三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柳莲二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抱着笔记本气喘吁吁的追赶过来。
“是你自己擅自脱队了。能怪我们吗?”
幸村精市也不停脚下的步子,轻描淡写的将责任推卸回去,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前。拉开挡住视线的树枝,登上最后一层阶梯,一片不大不小的广场映入眼帘,他抬眸看向被风吹得快要掉下来,挂满灰尘蛛网的匾额,眯起眼睛端详上面腐蚀严重的字迹。
“哥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