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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几个打手扑过来就去抓那妇人。那妇人如同发疯的母兽拼命反抗,但很快就被人抓住了手脚。她声嘶力竭地尖叫,可是毫无用处。一个汉子掏出绳索,几下就把她的手脚捆绑起来。
孙月蓉早看的勃然大怒,伸手就去抓背后的鬼头刀,严鸿一摆手拦住她,轻声道:“一切有我。”然后气运丹田,朗声喝道:“都给老子住手!小太爷看上的人,倒要看哪个敢动?”
他这一声异军突起,势镇全场。那光头听着声音耳生,寻声望去。但见一个锦衣华服,相貌英俊的高个儿青年公子,手摇折扇,一脸狰狞模样,向自己走来。身后一个身高长腿的女子紧紧跟随,背着大刀。更后面还有十来个男女,皆带兵器,看样子都是习武的练家。看那模样再加上阵势,怎的比自己还凶霸三分?
要是对方喊的是什么“休得无礼”或是什么“不得强抢民女”什么的,光头只当是遇到了传说中“见义勇为”的侠客之流,便直接招呼手下去打了。可是对方喊的话,听上去,似乎是另一个恶霸,跟自己争抢货源来了?
这也是光头不知道对方身份。他无非是个济南府的街面打手,对面可是京师闻名小阎王。两者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论起恶霸水平,实在是差距悬殊,如何能相提并论?
光头犹豫之时,见那英俊少年已经带着一众手下来到自己面前,口水就差喷到自己脸上了:“你这头上赛驴粪蛋的贼杀胚,连小太爷看上的小娘,也敢动手抢?今天小太爷不剥了你的皮,也就没脸再出来混事。那几个狗东西,还不赶紧把人放下!那小娘的小手小脚,老子还没摸过,你们还敢摸上了?”
那穷妇听的这话,直是羞愤交加。这贵公子怎的说话如此龌龊?自己已然落入这群恶魔手中,还要被此人如此言语羞辱,还要不要活了?自己生平境遇波折,路途上不是饿虎,便是豺狼,这番遇到的又是一个好色纨绔。
不过转念想来,看这纨绔少年虽然凶狠,他身边那个高个儿女子看来是有良心的。就算这公子真是贪图美色的无行浪子,被他把自己掠走,也总好过遭眼前这些豺狼掠入那烟花之地。想到这里,这落入魔爪的贫妇,却又暗中生出半分毫无根据的希望来。
那光头听对方一嘴京师口音,穿着打扮也非比寻常,自然不敢随便得罪。他往后退了几步,打了个手势,让手下把那民妇放下,然后拱手道:“小的赖五,常在这济南街面行走,朋友送了个绰号叫做铁头鼍。恕我眼拙,但不知小相公如何称呼?”
严鸿冷笑道:“小爷的名字,也是你这狗东西配问的?赶紧给老子躲边上去,别在这碍事。”脸上又露出一副色咪咪的模样,直奔那妇人而去。
刚才那小丫头眼看母亲被捉,又有人来捉自己,早吓的哭泣不止,此时紧紧抱着母亲,死活不肯松手。那妇人见严鸿过来,不敢抬头,只得一边躲避一边道:“这位公子,不要玩笑,民妇是孀居之人,还请公子自重。”
严鸿却道:“笑话,你在城外不就说了么,你是寡妇。寡妇好啊,小太爷就好这调调。你拿了小太爷爱妾十两银子,难道是白给的?告诉你,那便是买你们娘们两个的钱。收了银子,便是我的人,要么还钱,要么跟我走。”
那妇人吓的体如筛糠,求救般的望向刚才给银子的胭脂虎。孙月蓉不知道严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心里泛酸,但又不敢阻拦。只当严鸿这没良心的,真是口味特殊,爱好奇特。说来自己不也是人们眼中的丑女么?只他对自己爱的如珠如宝。又听秀才叔讲过,好像那曹操曹阿瞒也最喜欢寡妇。说不定,这严鸿和那曹操一样?
不说孙月蓉心里五味杂陈,那妇人只道真遇到了那无良恶少。说来如今山东大灾,粮贵人贱,即使未出嫁的闺女,也未必卖的到十两之数。她一个寡妇还带个拖油瓶,肯花十两买她的人,还真算的上出手阔绰了。
她当下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公子的话,妾身刚买的米,付帐时,那银子不知被谁偷去。我要归还米粮,他们非说我短了分量,还要……还要脱我的衣裳。”
那光头赖五说来也是本地上街市一霸,不过并非无脑匹夫。他眼看严鸿这架势,多半是京师里哪家权贵子弟,到这济南来游玩。济南府号称泉城,也确实是个休闲赏景的绝佳所在。
按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赖五背后也绝非无人。只是如今钦差将至,要真是得罪了什么京师大人物的子弟,那人在钦差面前说几句话,对自己大大不利。
想到此,赖五强挤出一丝笑意,又对着严鸿唱了个肥诺:“小的眼拙,没看出来您是位大贵人,肯为这小娘花十两银子,也当真是个爱花惜花之人。小的也不是那不开窍的,既然您花十两银子买的这小娘,那我们也不敢占您的便宜。喏,这十两银子的身价原数奉上,分毫不短。这小娘,就烦请您老大人赏个脸,给了兄弟们。今晚上呢,还请您赏光赏春阁,我给您安排个黄花闺女伺候着,保证您满意就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n阅读。)9
第三百二十五章恶虎吞狼
说着话,赖五朝手下使个颜色,便有个歪戴帽子的家伙,取了十两银子,送到严鸿跟前。<;冰火#中文那妇人一看,急道:“公子爷,这分明是那位太太赠妾身的银两,怎的落到他们手里?他们不但是强盗,还是偷儿。”
光头也不理他,只看着严鸿。说来要不是自家主人口味独特,单要那面容姣好,又必须是良家妇人出身的美妇,自己也不必吃多了撑的,非要去抓这样的人。如今这时候,舍几个烧饼,就能换来个穷人家姑娘,还用的着动武?可是具体到眼下这事儿,若是这个妇人被严鸿带走,他赖五在街面上的威风也就扫下去一半了。所以哪怕加利给严鸿,这妇人却也不能撒手。
按说江湖黑道上的规矩,砍竹不伤笋。自己既退了银子,又给足了对方面子,对方也该见好就收。犯不上为个寡妇,真跟自己这个地头蛇为难。
哪知严鸿半点不给面子。他冷笑一声,伸手抓起银子,就狠狠直接砸到了那汉子脸上。那汉子猝不及防,捂着脸翻滚在地。严鸿这边早破口骂道:“什么东西?小太爷给出去的钱,几时有收回来的道理?经了你这贼手的银子,还想放回小爷腰包里?告诉你,这个小娘既然是我先看到的,自然是归我,少在这废话!还有,你们几个,刚才用狗爪子在小爷我的女人身上乱摸什么?算了算了,小爷我也是良善之人,你们一人留下一只手。然后就可以滚了。”
那赖五便是泥人,也有个土性。更别说对方这般咄咄逼人。根本不给人留路,他如何忍的下?真要忍下了,日后还用的着再出来混么?到此时,这赖五两条扫帚眉皱在了一起,秃头上青筋隐隐暴突,已然是肝火大动。
虽然他还顾及对方身份,但想来这是自己的地盘,身后也并非没人撑腰。大不了不动这个纨绔公子。只把他手下人痛打一番就是。主意打定,他下了最后通牒,将怪眼一翻道:“我说这位小相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在这济南府内,可不是你个外来户能兴风作浪的地方。莫要错打了算盘。”
严鸿冷笑道:“哦?驴粪蛋恶贼,既然你敢这么说。那小爷我倒要看看,咱两谁兴的风浪更大。来人,与我打!”
光头赖五想来,怎么着也是自己这先喊打,万不料这个打字,竟然是对方先喊出来的。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眼前一道红影飘来,紧接着就是一只牛皮马靴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再然后,他老人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月蓉心里三分发怒,七分吃醋。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人,倒给严鸿添了个新欢。虽然这段日子两人夜夜**。绝不空枕,但回到京中还有个大妇等着。更何况严鸿也向自己说明,家里还有两个俏丫鬟,其中一个已经与严鸿上过床。
一想起这么多的分润者,已经够让她头疼了。这在横空杀出个小寡妇,怎不让她心里又气又急?而方才那老郎中偏又说最近要禁绝房事,那岂不正好给这小娘空出床来?只是这个麻烦说起来还是自己揽上身的,又不好直接怪到严鸿头上。
这暗气暗憋的感觉,最是难受不过,因此孙月蓉只得把一腔怒火发泄在这一班打手、闲汉头上。可怜的光头赖五就成了第一个倒霉蛋。
那赖五手下的打手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们还强梁,抢先动手。他们也是横惯了的,当下顾不得评估双方实力对比,已是齐声叫骂,各抽家伙,或是铁尺、锁链,或是斧把、匕首,发一声喊就围拢过来。
论人数,这班打手也不过十几个人,比严鸿手下多不了几个。至于论个体战力,那是被完爆三条街开外。严鸿这边,且不说梁如飞、奚童这些江湖一二流的好手,便是严峰、王霆、刘连,也都是尽能打的。飞虎寨那几个中小头领,更是血盆子里抓饭过了半辈子的狠人。济南府街上这些无赖,不过有些抡板砖的经验,哪里挡得住他们?
严鸿自个是好整以暇,摇着扇子,岔着两腿看笑话,又让柳叶把孙月蓉拦住,别让她再动手。这边奚童双手叉腰,护在严鸿身旁。严峰、王霆、刘连和那几个飞虎寨的头目,则上前与十几个混混对战,基本上刀不出鞘,或以一敌二,或以一敌三,都没落下风。梁如飞自高身份,不愿和这群混混死拼,只是抱臂在一旁掠阵,看自己这边哪个人稍微遇上点麻烦,便纵身前去,一进一退,即打倒一人。
短短一段街道上,响彻搏击惨叫的声音。不多时后,却只剩下哭爹叫娘之声。十几个打手全被打翻在地。
严鸿冷笑一声,吩咐飞虎寨的两个头目:“去,给每人断一根指头,让他们自己选哪根。不选的,就把十个指头都断了。”
那两个头目在山寨中本是杀人不眨眼的,当即拔了匕首过去。不一阵,街头上迭次响起带哭腔的“左手小指头”“左手小指头”“左手小指头”的选择,随之是不同人的凄惨哭声。
严鸿又道:“方才摸了那个小娘子的几个人,每人再打断一只手!记住,打断五根指头的那只啊。”于是又是一阵惨叫。昔日威震街面的混混们,如今个个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在地上来回的翻滚呻吟,身上全是血。严鸿心中暗自冷笑,这几个孙子知道便宜没那么好占了吧。
严鸿这才对那妇人道:“小娘子,这回该和我走了吧。”
那妇人见严鸿那一副色咪咪的模样,心道:跟了你走也无非是出虎口入狼窝而已。只是情势所迫,对方总比青楼要好,又要设法保全自己女儿安全,想来只得忍辱求生。于是她忍住眼泪,强颜欢笑一福道:“一切……一切全听公子安排。只是丫头年纪还小,还望公子能善加看待。”
严鸿笑道:“你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