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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萨急忙接过话来道:“是啊。我早已听说此事。克里希女士的事,我们答应了。本人愿意在壕境内,帮助克里希女士建立一座制炮作坊,一座造船厂,并给予我力所能及的帮助。”其他几位船长见此情形,也纷纷许诺支援。若是有西班牙船只欺负克里希女士,他们愿意见义勇为,鼎力相助。
严鸿见此情景。暗自点头。他之所以敢枪决佩德罗,就是因为葡萄牙离大明太远。遥远的距离就是最好的防线,就算葡萄牙再强大,也不可能跨越这么漫长的航行,来对大明开战。就算真来,十成战力,也未必能剩下五成,而大明本土作战,以逸待劳,对方敢来。也是送死。
对付西班牙也是一样的道理。他当年看足球时,曾听古胖子提过有个西葡合并。虽然不知道发生在哪年,但多半应该就是在明朝,因为到后来难道不是就该英国人更强大了么?
这些日子严鸿和索萨、克里希了解了下欧洲局势,也知道哈布斯堡皇朝占据着西班牙、奥地利、尼德兰、意大利和大片海外殖民地,还兼任着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而葡萄牙尽管本土狭小,靠着发达的航运。也是一个全球帝国。若是日后西班牙葡萄牙合并,俩巨无霸变成一个,对大明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干脆改变下历史,通过一群澳门的海盗,挑起西葡双方的矛盾,让双方仇恨越结越深,他日就算合并,这些地方诸侯为了担心翻旧账,也自然会抵制西班牙人,这对大明而言这就是好事了。
至于说,纵容和支持克里希洗劫西班牙商船,会不会引起西班牙人的报复?严鸿觉得,这应该也这没什么可怕。西班牙本土到大明万里迢迢,十个西班牙商人,来大明剩四个,然后有一个发财回去,就足够了。相反十个西班牙军人,来到大明剩五个,也一样完成不了战斗任务,怕他何来?
当然,到底西班牙势力有多强,真打起来能不能赢,严鸿自个心里也不能说有十分把握。但他想,凡事大致靠谱就行了,畏首畏尾,岂不太过窝囊?就算我严鸿真的提前引发世界大战,那就豁出去打呗!看架势这会儿的大明皇朝,再怎么也不至于像我大清末年那么窝囊吧?再者说,如今汪直即将招安,靠他的强大水军力量,就足以让西班牙人焦头烂额。再说,若是西班牙当真强大到可以威胁大明的地步,那么这汪直还靠什么力压两洋?因此根据现有情报,他也认定,打本土防御战,大明输不了。
不过严鸿的这些千奇百怪的念头,在座的人并不知道。克里希只当对方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欢情,才对自己格外照顾。她虽然骨子里还是个百合,但对这种关心,也大感受用。等到大家纷纷走出城堡后,她在严鸿耳边小声道:“今天晚上我会穿上宫廷贵妇装。”
诸事安排完毕,钦差又在壕境盘桓了数日,便开拨队伍返回广州。与来时不同,除了严鸿的舰队外,更多了三艘船。其中一艘是盖伦船金鹿号,还有一艘是卡拉克大帆船风暴号。虽然之前风暴号遭到重创,难以完全修复,不过经过紧急抢修外,勉强驶回广州还是能做到的。
另外一艘船上,则是索萨及六位船长派出的代表,携一笔重金前往广州。一方面是向两广总督王钫请罪,另一方面则是与勋贵的代言人们,谈谈贸易之事。尽管完全从程序上说,是否在壕境开埠,这事儿的行政手续并没有办完,但天使严鸿既然已经走了这一趟,包税官也基本确定,那么从现在开始一些前戏是完全合法的,至于前戏中不小心做成几笔实质性贸易,也不过是技术失误而已,没人会追究的。
而克里希船长更是带领旗舰亲身前往,以示诚意。其实主要原因是,她还想与夏紫苏多盘桓几天,最好能达成心意。结果夏紫苏一见她就浑身寒毛倒竖,直接找严鸿来救命,宁可让这两人妖精打架,也好过她来缠自己。这一来便宜了严鸿,与克里希几番盘肠大战,从制服诱惑到角色扮演,全都操演了一通,只可怜克里希一会要扮演被侵犯的公主,一会要扮演被俘的女武将,累的一塌糊涂,却也颇为新鲜。
待等船到了广州,那位汪大参无精打采的下了船,他这一次不只挨了一刀,更是暴露了之前收黑钱的事。如今这笔款子归了国库,自己就断了进项。因此纵然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但精神萎靡不振,远不如去壕境时那般意气风发。好在严鸿许诺,开海后给他谋个肥缺,以补亏空。汪柏只好暗自安慰自己,盼望着海禁早开。
这一番,外夷前来总督衙门认罪,也算是给足了王军门面子。老百姓们不知就里,纷纷议论,称赞大明军威之余,更多是议论着,这一番既然免了刀兵,自己就不必再摊派军饷加税,这是实打实的好处。但不知海禁几时能开,早一日开海,早一日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
等到这帮子夷人扬帆回转壕境后,跟着严鸿来的那群勋贵门下,个个脸上都堆满喜容。这事上,双方确实实现了双赢。勋贵们能提供的货色,不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不是那些垄断的海商们所能比拟。
那些海盗手里同样有不少见不得光的货品,若是交给那些沿海私商,十成不值二成,可是卖给勋贵,则少说能卖到六成。反过来,那帮勋贵家的人,手里的东西又何尝见得了光?因此这一次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除了大批白银黄金外,勋贵们更收了不少番货,全等回京师后卖个好价钱。
望着那西洋船的白帆消失在远处,夏紫苏忽然说道:“小相公若是舍不得,怎么不把人留下?”
严鸿自然知道夏紫苏说的是谁,他本来还有些忌讳,偷偷摸摸。可是回程时,夏紫苏主动说明知道他和克里希的关系,并主动求他出手,把那洋女弄走,严鸿也就没了顾忌。听夏紫苏此时这说法,隐隐有几分醋意,严鸿心里大为受用,笑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看,我可不曾为她挡过枪弹啊。”
夏紫苏听对方这般说,粉面微微一热,按说她此时,诸事已了,她应该转身离去。可是不知怎的,她心里却总希望多留几日。一时想的是,金刚佛还未露面,若是我前脚走,后脚严鸿被他杀了,未免抱憾……呸,严鸿的死活与我何干,抱什么憾?只是我紫衣嫦娥既然出手护卫钦差,若是钦差反而被杀,未免连师门面子都丢了,为了师父的面子,我也要先保他不死。一时又想,这两艘西洋船,还有西洋火炮干系重大,严鸿为此专门修本进京,上奏天子,若是被妖人毁了,岂不糟糕?又想自己与那石世伯、王世伯重逢,也该多相处几天。
第四百七十七章投靠
人如果自己不想走,总是能为自己找到各种理由。一连数日,都这么过去。夏紫苏每天看到严鸿在自己眼前晃荡,一时就想起那晚他替自己挨枪弹,一时想起之前的种种相处,慈溪莫家村里的无意轻薄,还有那时而肃然,时而毫不正经的可恶表情,心中就希望这人离自己越远越好。可一天看不见他,却又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又溜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找那些贱女人?一想到这些,就又恨不得把对方抓来毒打一通再说。
更有一件事是没法对人说的。夏紫苏今年也是二十出头的成熟女性,夜晚之间,少不得偶尔也有些蠢梦来扰。以往所梦到的无非是那洞防之夜,有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来揭自己的盖头;或是梦到自己那位心上人,终于可以接受自己,与他鸳梦得谐。
可最近几日,晚上不是梦到自己失手被严鸿擒住,就是梦到严鸿成了强盗,自己成了对方的押寨夫人。梦里的严鸿,是那么讨厌,也是那么霸道。总是扑上来,撕烂自己的衣服,然后……而还有一次,竟然梦见严鸿伙同女海盗克里希和胭脂虎孙月蓉,一起来抓她。按说这三人联手也远不是她对手,谁知她却四肢无力,被三人擒获……那梦里的情景,令她醒来后也周身冷汗。直觉告诉她,应该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否则说不定哪天,梦里的事,就会变成真的。可是每当要辞行时,又不知怎的。总是硬不下心肠。
这一日夏紫苏终是下定决心,来向严鸿告辞。哪知严鸿却道:“夏女侠,我南下壕境,事关朝廷大事,万民生计。女侠肯护卫我,自然千恩万谢,可现在大事未了,如何女侠就要走?我可能还须多留你几天。眼下有件大事可是离不得你。”
夏紫苏见他说的郑重,便问道:“严相公有何差遣?”
严鸿道:“差遣不敢当。开埠之事,你也知道了。我想来。若是定下开埠于壕境。这佛夷索萨在壕境扎根已久,被他上下舞弄,日后难免尾大不掉。因此,依我想来。最好在这福建、广东近陆地方。觅一海岛。作为开埠之地。商埠一开,商旅往来,这荒岛大可开发一番。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我大明一座重要的海上城池。只是探询海岛,需要涉足荒外。虽然不比壕境有上千佛夷,但沿途白莲教妖人是否发难,海岛上是否另有强人,都难知晓。若是有夏女侠一口宝剑护卫,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夏紫苏明知严鸿言语里有不少破绽,自己武功再强,也强不过那几十杆准头枪。而且现成的地方不开埠,却舍近求远,这根本就不上算。她待要反驳,话到舌尖,竟然鬼使神差的变成:“既是为国为民之事,我就应了你。等到你选好开埠之地后,也赶紧回朝交旨,我也好回归山门,咱们也算彼此再不相欠。金刚佛或许见你这边人强马壮,自己不敢来送死,也是有的。”说完之后,她不由暗自恨道:夏紫苏,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明明要说的不是这个,这次开埠之后,你必须要告辞,再也不能见他。对了,回山之后,就让师父给自己落发吧。
等到夏紫苏前脚告辞之后,严鸿心花怒发,当即去了巡抚衙门议事厅,召集众官,说自家准备出外海巡查。众官听得面面相觑。巡抚王坊不禁问道:“钦差,这海上风浪甚大,便是大明水师船只,也难安堵。不知钦差去外海有何尊意?”
严鸿笑道:“此次壕境佛夷恭顺,本钦差奉天家圣旨,前来开海。然而开海之地是否限在壕境一处,却须斟酌。本钦差此次出海,便是为了这事。此事非急一两日间,大家尽可从长计议。”
待到散会之后,当晚却有副使石进孝敲门进了房中。这位石副使比起海瑞来,那是知趣多了,一路上不但没什么掣肘之处,不会指手画脚,而且万事顺着严鸿,不时还来凑趣帮腔。不过严鸿想起那晚,他持刀杀海盗的情形,也知这位是个狠人,不是普通的书呆子或马屁精。
二人分宾主落坐,石进孝先是反手关门,然后才问严鸿道:“严玺卿,下官斗胆一问。玺卿少年英俊,可是对我那夏侄女有意?”
严鸿没想到对方问出这么一句,一愣之下,也不掩饰,只一点头。石进孝又道:“那此番所谓选一开埠之地之事,可也是为了夏氏女?不然,这茫茫大海,要寻觅一岛屿,岂不是大海捞针?”
严鸿道:“这倒也不全是。你我身负择地开埠之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