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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怀抱,熟悉而宽厚,慕容若澜在瞬间迷失,而穆逸臣身上熟悉的体味跟绿茶味,让她贪恋着,而她,并没有及时推开他的怀抱,因为,她贪恋这种感觉,贪恋他身上熟悉的体味。
穆逸臣根本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的双手围成圈,可是却没有搂着她纤细的身体,而是晃在半空中,有些怔住了,确信她站稳了,他退后一步,主动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慕容若澜湿了眼眶,她微红着双眸看着他,就像看着她最爱的慕容云峥一样,唇委屈的微翘着,娇嗔温柔中带着柔情。
穆逸臣被她的眼光一怔,冰冷的心有稍许的融化,可是,手却突然握紧了拳头,猛然转身,大踏步往车子走去。
慕容若澜的心重重的失落了,有些茫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脑中细细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她好像,好像闻到绿茶味了,那是专属于慕容云峥的味道,她的心突然的又被激活了,失声唤道:“云峥!”
☆、第172章 调虎离山
寂静的松山顶上,她的呼唤落入穆逸臣的耳中,他此刻正背对着她,嘴角微微的抽动,身子僵硬了一下,可是,瞬间又往车子走去,重重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熟悉的背影跟身体短暂的僵硬落入慕容若澜的眼中,她顾不得脚的酥麻,跑着追了过去,她站在车窗外看着端坐在车内,冷冰冰的他,矛盾而又带着一丝肯定:“云峥!”
穆逸臣坐在车子里,直视前方,既没有回答,更没有转眸看他,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冰。
可是,他越是这样,慕容若澜觉得,他跟慕容云峥像极了:“云峥。”
穆逸臣的脸色越来越暗,突然伸手往方向盘上而去,脚下一踩油门,车子极速的发动起来,他什么也不顾的疯狂的开着车离去了,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短短两三分钟,穆逸臣和他的车子消失在慕容若澜的视野中,而她,只是隐隐的听见盘山道上车子急速开动的声音,她怔然的站在那里,思绪瞬间空洞起来。
冷冷的笑容挂在她的唇边:傻瓜,你在做什么?怎么能对另一个男人唤云峥的名字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只是长得像,只是身上的味道像,只是口中的绿茶味像而已。笨蛋,慕容若澜,你是个十足的笨蛋,你明明清楚的知道,云峥,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次的她,眸中没有泪水,只是,静静的走向之前穆先生站的栏杆前,静静的眺望整个南河,此时的松山顶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需要时间来抚平自己的伤口,她需要时间来让自己安静下来,她需要时间来让自己的心保持平常的安静。
她的手,不自觉的碰触到包里那部旧手机。
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云峥”,她突然间落泪,微颤着手按着“接听”键,放在耳边,电话那端,寂静中。
“云峥!”温热的泪水划过她白皙的脸庞,“对不起… … 我不该把他当作你… … 云峥,你好坏,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云峥… …”
跟慕容云峥的旧手机通话时,才是她最最脆弱的时候。慕容云峥去世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说不长,可是却也不短,原本,她已经不像刚失去慕容云峥时那样悲痛欲绝了,可是,穆逸臣的出现,让她怅然起来,那样熟悉的面孔,她无法忍住自己不去看他,她无法忍住自己不去想想那鲜活的面孔。
身后响起了车子行驶的声音,慕容若澜原本痛苦的心稍稍的有了一些波澜,是他,回来了吗?
可是,当她那辆车子出现在视野里时,茫然间的失落让她的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嘲笑:慕容若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最爱的是云峥,除了他之外,任何一个男人你都不能放在心上。
“慕容太太!”老何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慕容若澜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朝车子走去。
她觉得疲惫极了,全身毫无力气,微闭着双眸靠在椅背上,只感觉车子在徐徐的开动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街边小贩的声音惊醒。
黄昏,并不宽敞的街道有些堵,慕容若澜的车子停在一辆面包车之后,一时间无法前进,车旁,有一个三轮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贩手里拿着秤,正在吆喝着:“香蕉香蕉,两块钱一斤!”
他的吆喝声虽然惊醒了慕容若澜,可是,她却浑然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是的,小贩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底气,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脏,可是,他脸上却洋溢着朝气,突然,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女人,穿得很朴实,手里拿着灰色的毛巾,替他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小贩给了女人一个笑容,女人会心的一笑,就这样短短的一瞬间,却让人感觉到温情在流动。
“爸爸,喝水!”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响起,他约摸不过三四岁,手里端着一个杯子递给小贩。
小贩把秤放下,一把将小男孩抱起,在他的脸上猛的亲了一口。
这时,人群流动,有好些人围到三轮车旁买香蕉,小贩将小男孩放下,热情的帮顾客挑选着。
车流渐渐的通畅了,车子已经驶离了,可是,慕容若澜仍旧回头望着,她的心,泛过一丝苦涩跟温情:像她这样,有再多的钱,又怎样,那个宠她爱她的人早已经不在了,她的世界里,早已经一片灰暗,没有了生气。
她,是否应该接受傅文茹的建议,开始寻找新的生活?
矛盾犹豫让她的思绪渐渐混乱起来。
慕容若澜站在楼梯口,正欲下去,却听见客厅里傅文茹的声音:“老何,小姐去哪儿了?”
“松山。”老何回答:“我是在松山顶接到小姐的。”
“她怎么去了松山?”傅文茹不解的说着。
“我也不清楚,只是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小姐在松山,让我去接她。”老何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慕容若澜倒有些吃惊:除了穆逸臣外,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在松山,而她,只顾着想心事,倒意忘了问老何这件事了。
“电话?是男的打的还是女的打的?”傅文茹问。
“是个男的。”老何说着,可是,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熟悉,但他却想不起来是谁。
慕容若澜的心微微的悸动的,这男的,怕就是穆逸臣了。
好奇怪,穆逸臣听见自己唤他“云峥”,为什么会丢下自己急着下山?熟悉的体味,熟悉的绿茶味,让她觉得心微微颤抖着,一个极大胆的想法在心中萌芽,可是,她却使劲的摇摇头:不,不可能,穆逸臣绝对不可能是云峥,云峥已经去世了。
……
翌日慕容集团高层领导会议。
慕容若澜坐在方形会议桌的最上面,手握着慕容云峥留下的金笔,原本清亮的双眸下有淡淡的乌青,她,昨夜没有睡好。
而坐在她左手边的陈至汉,更是一脸僵硬,会议上,他严厉的训斥了几个部门主管,慕容若澜对这一切只是漠视着。
会议快结束时,慕容若澜淡然的说着:“慕容物流东北那几条线最近出现了严重的丢货与发货延迟的情况,”她扬扬手里的报告,声音里带着阵阵与她年龄不符的威严:“报告上显示这些情况从今年3月份就开始了,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两个月了,我才得到这份报告?”
物流仍旧是慕容集团重中之重,大的方向一直是由陈至汉管控着。
此时慕容若澜跟平常不一样的威严,让在座的各位部门负责人们,都没人敢说一句话,她的双眸向会议室的众人扫视,最后落在陈至汉身上,由心底生出的厌恶感让她微微的恶心,她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严厉:“陈助,这件事,你怎么看。”
因为昨天被拒绝的事,陈至汉极度不悦,可是,穆逸臣的出现,让他有了微微胆怯,而今天,慕容若澜出乎意外的并没有对他冷语相向,所以,他心底的那抹胆怯也渐渐消失了:“这件事,在上个月我就已经派人下去调查了。”
慕容若澜将报告轻轻的扔在桌上,双手互碰放在桌上,略略挑眉,语气带着不屑:“结果呢?货物仍旧丢失,发货时间仍旧延迟。”
由于陈至汉的工作量颇大,所以,像这种事,他几乎都是安排别人去做的,于是,有了短暂的停顿之后说:“我会继续督促调查的。”
“是吗?”慕容若澜冷冷的一挑眉。
被她当着这么多人这样问,陈至汉脸上稍稍的有些挂不住:“是的。”
“那好。”慕容若澜的目光扫视着其他人:“关于东北分公司货物出现的问题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陈助任组长,为保证调查的公证性,再由各个部门委派一位人员协助。调查组的全部人员明天立刻起程去东北分公司,陈助在公司的一切工作暂时由物流部杨华年代理。”她的声音不仅冰冷而且带着一丝不容他拒绝的态度:“我就等着陈助的结案报告。”
陈至汉的脸色愈发阴暗,慕容若澜这么做,分明是将他外派了,而他,从前一直是慕容权力的核心,现在,竟然让他去调查分公司丢失货物的情况,这分明就是将他一脚踢出权利核心。
“散会!”慕容若澜走出会议室,目光没有在陈至汉身上停留片刻。
陈至汉阴冷的坐在会议室里,而其他的部门负责人则大气不敢出,悄悄的走出会议室。
片刻之后。
“为什么?”陈至汉不顾宋秘书的阻挡轰然推开慕容若澜办公室的门,怒气冲冲。
慕容若澜正跟刘薇在谈论房地产的事,看着站在门口怒气冲天的陈至汉,她的脸,冰冷,微仰头:“陈助难道不知道,进别人的办公室要先敲门吗?”
刘薇看看两人对峙的样子,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于是收拾自己的文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刘经理。”慕容若澜唤住了正欲起身的刘薇:“坐下吧!”
刘薇看看陈至汉,又看看慕容若澜,紧抿着唇坐了下去。
“慕容若澜!”陈至汉也不顾刘薇在场,直接唤住了慕容若澜的全名。
“请叫我慕容太太。”慕容若澜抬头看陈至汉,眼眸中没有丝毫畏惧。
陈至汉的眼眸更加阴冷,既然两人已经挑破,于是他撂出狠话:“你的翅膀还没长硬,你的所为,会让你自食其果。”
慕容若澜淡淡的扯着唇角,故作疑问:“刘经理,陈助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听懂了吗?”
刘薇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着,只是抿唇不语。
慕容若澜看着陈至汉,冰冷的:“陈助,我想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收拾行李,因为,去东北分公司那边调查,可能需要不短的时间。”
话已经说开了,而人事命令已经下了,此事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陈至汉伸手指着慕容若澜:“没有我,慕容很快就会崩塌,慕容若澜,你怎么对得起董事长?对得起云少?”
不提倒还罢了,他这一提“云少”,慕容若澜的脸色愈发的深沉:“陈助是公司的老员工,对公司的各项规章制度应该很熟悉,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陈至汉在慕容经营十来年,在内部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一派心腹,其实,暂时的将他外调,对他的人脉关系根本不能造成威胁,可是,他最不满的是,慕容若澜当着众人的面将他外遣。
见陈至汉不说话,慕容若澜手放在话机下欲拨键,可是却看着陈至汉:“陈助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