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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的一声,她将镜子合上。
慕容若澜,你这是怎么了?
五年了,自从慕容云峥离世之后,她再也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情,即使,即使是在深夜寂寞时,她也用跟慕容云峥的回忆来充实自己。她是生理正常的女人,虽然心底也有某些方面的渴望,但是,她并不是个轻浮的女人,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她会枕着慕容云峥的名字入眠,在梦中,渴求与他的缠绵。
若说做这种跟慕容云峥的梦,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况,刚才梦中的情景在现实中已经发生过了,可是,刚才梦境中出现的那个人,才是她所有的症状所在。
因为,那个面孔,是穆逸臣。
如果说是别的男人,慕容若澜会暗暗责怪自己胡思乱想,可是,是穆逸臣,她就不能原谅自己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不是夜晚,可是梦中的情景却跟平日里的生活息息相关的,虽然她想见穆逸臣,因为他跟慕容云峥长得很像,看到他,她就像是看到活生生的慕容云峥一样,但是,她从未想过穆逸臣会入她的这种梦境中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潜意识里她会排斥穆逸臣。
跟陈至汉认识十多年了,论外表,他也是个长相俊逸的男人,论能力,统领慕容的几大部门。如若没有出现下药的事,他没有那样强硬的要自己跟他结婚,也没有明确的表达想要的慕容,慕容若澜也知道,她仍旧是不会喜欢他的。
其他的男人,如陈皓、罗衡,她一直将他们当作大哥哥一样爱戴,从未有过其他的想法。
可是,她却无法把穆逸臣当朋友一般对待,或者是普通人一般看,潜意识里,她就一直排斥他。
但是——
她又想见他!
矛盾!矛盾!还是矛盾纠结中!
………
“老何,去大东路!”慕容若澜坐在车后座,略略的有些疲惫。
老何疑惑,作为慕容集团决策者的慕容若澜,几乎从不参加任何应酬,下班之后都是直接回慕容家,今天竟然要去大东路?而他仔细回想,大东路,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街,没有任何豪华会所或者酒店。心底虽然有疑问,可是他仍旧专职的开着车。
“就在前面停一下。”车子到了大东路中段的时候,慕容若澜指着前方对老何说着。
待老何停了车,慕容若澜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静静的坐在车内,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这是下班的高峰期,并不宽敞的大东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流动着,慕容若澜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一辆三轮车上。
是的,这就是昨日慕容若澜从松山回慕容家的途中经过的一条普通的街道。她今天来,是想再看看小贩那一家三口,不为别的,只是想感受一下他们平凡的幸福。
小贩仍旧穿着昨日的深蓝色旧衣服,看起来似乎有些污渍,可是,他却丝毫不在乎,仍旧在大声吆喝:“又大又新鲜的香蕉,两块钱一斤。”他的声音宏响有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仍旧可以清晰的听见。
不过,他的女人此时正坐在三轮车旁的一个板凳上,而小男孩正安静的躺在母亲的怀里。
不时有顾客来买香蕉,小贩忙得不亦乐乎,待有一丝空闲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会留连在女人怀里的孩子上。
透过车内的镜子,老何发现了慕容若澜的目光,于是回头说着:“慕容太太,要买香蕉吗?”说着,正欲打开车门下去。
慕容若澜回过神来,“老何。”她唤住他,示意他不要下车,不过,却突然觉得,老何的建议不错,于是,她推开车门。
她走到三轮车旁,小贩正在照顾其他的顾客,她静静的立于一旁,身着高级职业女装的她,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甚是显眼。
“小姐,要买香蕉吗?”小贩边替另一位顾客称重量边询问着慕容若澜。
慕容若澜的目光从女人身上移过来:“是。”
抱着孩子的女人,机灵的递了一个口袋给慕容若澜。
三轮车上的香蕉,个大,很漂亮,感觉非常新鲜,慕容若澜也不大会挑,随手拿了一大串香蕉。
这时,小贩刚送走另一个顾客,趁空当,用手背试了试女人怀里孩子的额头,之前紧皱的眉头突然舒解了。
“好像烧已经退了。”女人温柔的声音出现在慕容若澜耳中。
慕容若澜移开目光,注意着女人怀里的小男孩,他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潮,仿佛全身毫无力气一般躺在妈妈的怀里,睁着无神的大眼睛,慕容若澜心一软,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庞。
“小姐,就要这串吗?”见儿子烧退了,小贩的心情也好起来,接过慕容若澜手里的香蕉。
慕容若澜一怔,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收回伸向小男孩脸庞的手:“是。”转而又拿起一另串香蕉:“这个也要。”
小贩喜笑颜开的接过称重,然后说着:“两串一共12斤3两,小姐,给24块钱就好了。”
看着这张朴实的脸庞,再看看身边女人跟小孩的模样,慕容若澜心一酸,他们,应该过得并不好,否则,孩子生病了,也不往医院送,于是,她又提起两串香蕉递给小贩。
这下,小贩倒吃了一惊:“小姐——”
“这两串我也要。”慕容若澜带着心酸的说着。
小贩打量着慕容若澜,然后低头称起重量来。
慕容若澜原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四串香蕉20多斤,她伸手试着提起来,可是,却觉得很沉,而她穿着职业的包裙,脚踩着高跟鞋,提起来走路,应该会有些困难。
老何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慕容若澜,当她挑选香蕉的时候,他就打开车门走了过来。在慕容若澜试着提香蕉时,他的大掌一把将装着香蕉的口袋接了过来:“慕容太太,我来。”
“谢谢你,老何。”慕容若澜从包里掏出钱包,掏出一张百元钞递给小贩。
小贩将手在身上擦擦,然后接过钱,在阳光底下照着查看真假,然后放进包里。
慕容若澜已经转身,往车子走去。
“小姐,找您的钱。”小贩手里拿着一大把零钞,朝慕容若澜的背影喊着。
“不用了。”慕容若澜没有回头,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当老何将香蕉放进车子里时,小贩拿着零钞追了过来,老何挡住他:“慕容太太说了不用找。”
小贩却很认真的说:“20多斤香蕉,用不了那么多钱,”接着将手里的零钞塞给老何:“这是找小姐的42元钱。”
老何看着手里的零钞,回头看着车内,慕容若澜淡淡的朝老何点头,老何才收下零钞。当他将零钞给慕容若澜时,慕容若澜摇摇头:“放在你那儿吧,以后,每天你都来买些香蕉。”她的目光触及已经站在三轮车旁吆喝的小贩身上,心底多了一份辛酸,昨日对小贩一家三口的羡慕,今日倒成了对他们的同情,是的,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生活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开车!”慕容若澜心酸的说着,其实,她很想资助小贩,但是,理智让她打住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个社会,像小贩一样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能一一帮得过来吗?她的心情越发沉重,不经意间眉微皱。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触及前排的后视镜上,不远处那辆熟悉的车子让她的心咚咚咚的加快跳动着,大脑里,充斥着莫明的惊喜。是的,那是穆逸臣的车子。
“开车!”慕容若澜矛盾的催促着老何。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使,她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在那辆车子里,但是,她又矛盾的想要赶紧离开这儿。
车子驶离大东路时,慕容若澜再次从后视镜中,却无法发现刚才带给她那抹惊喜的车子了,淡淡的失落跟愁思袭击着她,她无言的闭上了双眸。
………
初夏的夜晚,冰凉如水,空气中,微微的带着凉意,慕容若澜从书房里走出来,经过二楼的长廊,走下楼梯,穿过诺大的客厅,来到慕容的花园里。
夜空中,月亮像把镰刀一样挂在半空,这绵周围稀稀落落的有着几颗星星,慕容家的花园里,路灯长亮着。
最近几天的工作,没有意料之中的紧张跟慌乱,慕容若澜很好的处理陈至汉不在的后期工作,而人事部左健也起着关键的稳定人心的工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走上正轨,而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除了,除了那个哽在她心上的名字——穆逸臣外。
她不该想他的。
她不该因为他而烦恼的。
可是,她却偏偏想了;
她却偏偏烦恼了。
其实,自从松山顶上,穆逸臣开着车子离开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那日在大东路匆匆的一瞥,她也只是见到了他的车子,并没有看见他。倒是于沛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她一改常态,旁敲侧击的想要知道穆逸臣的事,可是,于沛却没有透露半个字,这样一来,她更是觉得内心慌乱。
静静的,静静的,她坐在昏黄的路灯下,一言不发。
“小姐!”罗叔走向她。
慕容若澜抬眸,惊觉,路灯下的罗叔,似乎比白日里更显老态了,她才记起,罗叔,似乎已经满了60岁了。
除了傅文茹、慕容政外,在慕容若澜的童年里,给予她最多关爱的就是罗叔了,所以,她一直将他当作真正的长辈去爱戴的,虽然心底对陈至汉有疙瘩,可是,这丝毫无法影响罗叔在慕容若澜心中的地位。
情若父女俩的两人,一同坐在路灯下,慕容若澜低眉:好像,她从未与这位待她如女儿一样的罗叔,认真的谈过心。
“小姐——”
“罗叔!”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微笑起来。
“罗叔,别叫我小姐。”慕容若澜率先开了口。
“我没办法跟他们一样叫你‘慕容太太’,”罗叔的声音稳重中透着关爱:“因为,你现在是慕容家的大小姐。”
慕容若澜并不跟他犟这个称呼,而是问:“这么晚了,你怎么没休息?”
“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罗叔反而笑呵呵的问她。
慕容若澜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我睡不着。”是的,在罗叔面前,她不需要戴着面具,也不需要说着假话。
这五年来,慕容若澜的睡眠不好,罗叔一直知道,他心疼她,可是,现在,他想,她应该是为了另一件事而睡不着:“是因为至汉吗?”
慕容若澜没有吃惊,是的,外派陈至汉的事,现在已经是众人皆知了,而她,从一开始也没有想对罗叔隐瞒过,但是,此时此刻的她,确实不是因为陈至汉而睡不着:“不是的,罗叔。”
“至汉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他不是一个坏心眼的人。”罗叔说着:“小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慕容若澜并不想对罗叔讲太多,只是淡淡的说着:“罗叔,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想谈公事。”
罗叔知道,慕容若澜回避陈至汉这个话题,于是也不多问:“要是他做错了什么,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告诉我。我去跟他说。”
慕容若澜心底酸酸的,从前听说罗叔跟营业部的丁姐是一对,因为陈至汉一家人的反对,所以他们终没能结婚,但是,她却有几次遇到罗叔跟丁姐在一起,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而就在前些日子,她还去了丁姐的营业部视查:“丁姐最近还好吗?”
☆、第17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