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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在松山顶上的那间小木屋,她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虽然跟佟杰亲如姐弟,可是,跟李松林,她却仍旧无法放下戒备,可是,突然,她头晕,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
温子萱在等着红绿灯,双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拍着。突然,发现了一辆急驶而过闯红灯的车子,车子里那个愤怒的男人,让她的心咯登一下,漏跳了一拍。
江边。
温子萱打开车门,迎着热气腾腾的空气,朝那个负手而立修长的身影走去。
“云少?”温子萱站在穆逸臣身后,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可是,穆逸臣却没有回头,眼眸直视着滚滚而涌的江水,他的额角,微微发黑。
温子萱的手轻轻发颤的伸向穆逸臣的手臂,可是,还在她未触碰到他时,穆逸臣却轰然倒下。
……
“还我!”才十二岁的慕容若澜站在慕容家的花园里,涨红着脸朝慕容云峥伸手,想要回原本束在她发丝上的那个蝴蝶结。
十五岁的慕容云峥,一脸痞痞的模样,手里把玩着鲜红的蝴蝶结,高傲而又不屑:“又不是你的。”
慕容若澜又羞又怯,他明明是从她头上抢去的,还这样强词夺理,她一跺脚:“是我的。”
“你的?”慕容云峥一抿唇,抬头傲然的俯视她:“这儿什么东西是你的?”说着将蝴蝶结朝雕花栏杆外扔去。
看着早上傅文茹在她头发上别上的蝴蝶结就这样落在了慕容家之外,自尊心让慕容若澜又气又急,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辩,只有生气的一跺脚,转身往客厅跑去。
“哈哈哈——”慕容云峥哈哈哈轻笑,是的,他就要捉弄她,可是,当他发现她的眼泪时,竟然一愣,当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时,他又着急起来,四周陷处一片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他看不见她的模样,他害怕起来,他害怕失去她,于是伸手四处摸去:“阿若,阿若,阿若……”
……
穆逸臣从过去的回忆里惊醒,全身都是冷汗!
他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阿若,你在哪儿?
阿若,你在哪儿?
他突然湿了眼眶,是的,他的阿若不见了,再也寻不回来了。
悲痛!
“云少!”温子萱被他吵醒了,揉揉眼打开了床头灯。
接着,穆逸臣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温子萱裸着身子,
而他,也是一丝不挂。
……
他拿出支票,填写了一个数字,然后撕下来放在桌上。
“你什么意思?”温子萱穿上了家居服,看着那张支票,有些悲泣。
“我想,你应该明白!”穆逸臣的面容冰冷得有点吓人。
温子萱气呼呼的将支票撕成碎片,让它们在空间飞舞:“我不是ji女。”
“我没当你是ji女,我也没有找ji女的习惯。”穆逸臣转身,将她的所有情绪抛在脑后:“温子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温子萱上前两步,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事情既然发生了,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有?”
穆逸臣冷冷的拉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到底要怎样?”
温子萱一下子没了底,她害怕,可是,却仍旧硬着脖子:“你至少要说句对不起吧!”
穆逸臣冷冷的,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云少,没有用的,她根本不爱你,她从来没有爱过你,否则,她不会连孩子也不愿意为你生。”温子萱悲愤着,他的伤情归结处,她怎么会不清楚?是的,她妒忌慕容若澜,她妒忌她能轻易的得到慕容云峥的爱,可是,她却不去珍惜。
穆逸臣的背挺得僵直,是的,温子萱的话像是强心针一样,让他的思绪清醒,可是,却也让他更加执着:“你管好自己的嘴巴,我不想听到你哑了的消息。”
穆逸臣绝决而冰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温子萱扑在沙发上痛哭起来,从前的优雅,从前的骄傲,从前的端庄美丽在此时土崩瓦解,她,终究是什么也得不到吗?这么多年了,从前的内疚换成了仇恨,她的手指死死的掐进沙发:慕容若澜,慕容若澜!
怎么能放得下?
慕容若澜在极度口渴中转醒,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黑暗。
她的手脚被绳子绑住,嘴里塞上了布条,而她的双眼也被布蒙住了,所以,她能感知的空间是黑暗的。
她又被绑架了。
这是慕容若澜第一个想法。
没有从前的害怕,是的,心都死了,她还能有什么?不如就此死了罢。
可是,处在黑暗里的她,思绪却是极清楚的,又是李松林。她感叹着,世事无常。
穆逸臣早上从谢维宁家出去时的情景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是的,他也彻底放下自己了,谢维宁也放下了,可是,她自己能放下吗?
好像过了许久,许久,慕容若澜感觉周围没有一点儿声响,甚至,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
她,绝望了。
“云峥!”绝望中,她在心底轻轻唤着深爱的男人,她这短暂的一生,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他已经有了雪儿;如果她出事,傅文茹应该能独挡慕容集团的一面,而穆逸臣,应该也会恢复慕容云峥的身份吧,那样,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有了归宿,有她没她,日子仍旧会一天一天的过下去。
她,不过是慕容家的一个过客而已。
十六年前,她被傅文茹领进了慕容家。
十六年后,她不会再在慕容家出现了。
慕容家里,仍旧有傅文茹,仍旧有慕容云峥,而她,就会像一阵风一样,刮过无痕。
慕容若澜,慕容若澜……
…
于沛下了飞机,就一直在拨打慕容若澜的电话,可是,却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来接机的是穆逸臣的刘秘书。
“于总,请上车。”刘秘书打开车门。
于沛将手机放进包里:“穆先生呢?”很奇怪的是,他突然被派回北京总公司,而又毫无预警的被召回南河分公司。
“穆先生在别墅。”刘秘书说着,面对于沛,他总是觉得轻松许多,不像是跟在穆逸臣身边,总是胆战心惊的。
车子缓缓开动。
于沛又重复的拨打着慕容若澜的电话,可是,仍旧是关机。
“于总,穆先生晚上八点的飞机回北京。”刘秘书说着:“在他离开之前,他要见您。”
“回北京?”于沛吃惊,“那什么时候回来?”
“穆先生没说。”刘秘书说:“但是,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于沛吃惊,位于北京的蓝光房地产总公司,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穆逸臣之前就有一直呆在南河的打算,现在怎么突然要回北京了:“穆先生这么说了吗?”
“没有。”刘秘书说:“是雪儿小姐说的。”
“雪儿?雪儿来南河了?”于沛略略的有些失神的问。
刘秘书点点头。
…
穆逸臣别墅里。
雪儿坐在沙发上,知道于沛进来了,可是,她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视。
“雪儿。”于沛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近雪儿,在她侧边坐了下来:“什么时候来的南河?”
雪儿手里握着摇控器,端坐着,丝毫没有看于沛一眼,更没有要回话的感觉。
见她不愿意跟自己说话,于沛摇摇头:“穆先生在楼上吗?”
雪儿仍旧不说话,对于沛视而不见。
于沛颇觉无趣,抿着唇转身往楼上走去。
“站住!”雪儿的声音带着清冷!
于沛驻足。
“你就打算永远呆在南河了吗?”雪儿的目光仍旧注视着电视,可是,话语却是异常的僵硬:“你就真的决定离我远远的吗?”
于沛侧脸看着雪儿的背影,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雪儿美丽的大眼睛有些微闪的晶亮,唇紧紧抿着,“滚!”
于沛心一颤,转身上楼去了,推开穆逸臣的书房,一阵烟雾缭绕,浓浓的烟味让人有些轻呛,他能感觉,穆逸臣现在的心情肯定糟透了:“穆先生——”
“我找你来,只有一件事。”此时的穆逸臣颓废极了,唇周围,一圈黑黑的胡茬,声音带着沙哑,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扔进玻璃烟缸里。
“什么事?”于沛想,不外乎是叮嘱他好好管理南河分公司,不过,穆逸臣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人,可是,如若不是说这些,那么,他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照顾好若澜!”沉默良久,穆逸臣又抽出烟来放在唇上,眼神里的凛冽似乎又重了一分。
慕容若澜?于沛一惊,穆逸臣为什么要他照顾好慕容若澜?他们根本不认识?“若澜?”
穆逸臣的薄唇里吐出浓浓的烟雾:“你必须做到!”说着,他冷冰冰的轻哼:“我想你也应该能做到。”
“为什么?”于沛不明白。
穆逸臣狠狠的瞪着他,“别那么多废话!”
这时,穆逸臣的电话响了,他一直不去理会,可是,电话执着的响着,当他看到显示屏上的名字时,才按了接听键。
“云峥——”傅文茹的声音在电话那端急的响起来:“云峥,出事了。”
“妈,你怎么了?”穆逸臣听出傅文茹的焦燥不安。
一旁的于沛倒是吃惊了,穆逸臣,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妈”的?
“若澜被绑架了。”傅文茹坐在慕容家的客厅里,眼泪直往外流,抑制不住自己的害怕:“若澜——,我的若澜!”
穆逸臣身上原本的怒气在瞬间熄灭,只是觉得全身凉嗖嗖,在这样燥热的夏天,竟然冒起来了冷汗:“妈,你别慌,我马上回来。”
☆、第191章 怎一个乱字了得
深夜。
慕容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穆逸臣、谢维宁坐在沙发的两角互相仇视着,而两人的唇角都是血迹。
很明显,刚刚这儿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男人之间的决斗,可是,他们决斗的战利品却丝毫没有影儿。
傅文茹轻泣着,一直在埋怨穆逸臣,不,慕容云峥,现在,他已经重新出现在慕容家,重新恢复了原有的身份:慕容云峥。
慕容云峥铁青着脸坐着。
“如果不是你的介入,她不会痛苦,”谢维宁的眼镜没能遮住他愤怒的眼神,原本温文儒雅的他,在此时,像是一头雄狮一样。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的人,还叫男人?”慕容云峥也不示弱的回着他。
“别吵了。”傅文茹突然怒了:“若澜现在音讯全无,你们能吵出什么结果来?如果有能奈,去救她呀,呆在这儿干什么?”
一屋子的人哑口无言。
陈皓来了。
他来得太急,边喘边说:“已经调了全市街道摄像资料,正在一一清查。”
“有没有什么线索?”慕容云峥问。
陈皓看着慕容云峥,眼神里全是狐疑跟冷漠,“目前还没有。”
慕容云峥的手重重的捶在沙发上。
“我们之间的帐,等找到若澜再说。”陈皓不悦的对慕容云峥说,是的,五年后,他的重生,让所有的人费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电号码已经查到了。”罗衡从角落里站了起来,他的面前,摆放着电脑,沉默良久的他说话了。
“是谁的电话?”慕容云峥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