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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四寇末路
化身为“刀疤大侠”的徐子陵和商秀珣背臀紧贴,应付四方八面一波接一波而来的攻势,两人都生出一种生死血肉相连的奇异感觉。负责救援中计轻身出击、陷身贼寇重围的商秀珣的徐子陵战果可谓辉煌之极,他不仅揭穿了牧场中的内鬼陶叔盛的身份,更在千军万马中击毙了四大寇之一的“焦土千里”毛躁,现在又成功的与商秀珣合力以少数兵力将四大寇的主力牢牢牵制在此,只要牧场的大队人马能及时赶到,一场大胜可说唾手可得。此刻,他二人四周伏尸处处,身上的伤口亦不断添多。曹应龙、向霸天和房见鼎三大寇立在屋檐之上,居高临下指挥手下展开对两人的围攻,脸色均难看之极。
蓦地东南方杀声四起,迅速接近。身型雄伟、颧高腮陷、长了一对兜风大耳的曹应龙跺足色变道:“这是怎么弄的,怎会给人来到这里才知道。”
脸上贱肉横生,额头还长了个丑陋肉瘤的房见鼎怒吼一声,正要扑下去先手刃徐子陵两人,给曹应龙一把拉着,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立即撤退。”
五短身材,矮矮胖胖的向霸天急道:“曹老大,弟兄们大都被缠住,如何撤得了?”
曹应龙脸色恢复平日的阴沉,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召集最精锐的弟兄先走,其他人留下来断后!”
房向二人一愣,随即明白所谓“断后”只不过是抛弃的美化说法。但他们本就是生性自私之辈,几乎不假思索地边认同了曹应龙的提议。三寇各自发出一阵只有少数心腹手下才能听懂的呼哨之声,一批原本围着牧场众人狠扑恨杀的贼寇立时开始不动声色的悄然后退并会聚到主子身周。曹应龙见召集的人员已过千数,遂满脸慷慨激昂之色的提气扬声道:“敌人援军将至,我等会拼死将其拦在村外,弟兄们尽管安心杀敌!”
说罢猛挥手中钢矛,一马当先地向喊杀声最弱的村口冲去。
不到片刻工夫,大队全副武装的牧场战士从村子的四面杀入,殷红的鲜血和雪亮的战刀成为大多数贼寇留在眼中的最后色彩。
回首望望杀声震天的那个成为战场的小村落,三大寇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多年攒下的本钱在这一夜之间几乎赔个干净,连守望相住多年的毛躁都折在了这里。想到此处,不由将那个将他们有成功的边缘打入地狱的“刀疤脸”恨入骨髓。向霸天以手戟指牧场方向怒骂道:“干你娘的飞马牧场,总有一天老子会回来讨回今日的一切。”他身畔的群贼亦开始纷纷附和着叫嚣辱骂,一时间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很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你们恐怕没有机会做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了。”一把柔和悦耳的女声悠悠传出,幢幢黑影鬼魅般自路边的树林中钻出拦在路中。却是换了一身“天龙秘队”制式装备、倍显英姿飒爽的东溟公主单琬晶、与她同列“龙牙小组”的尚风和尚庭率领着50名秘队队员在此守侯多时。
“东溟公主?”由于先前有陶叔盛这个内鬼通风报信,三寇都知道东溟派诸人的存在。曹应龙阴沉沉地问道:“我们兄弟与东溟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公主为何要阻拦我们的去路?”
单琬晶清冷的玉颜绽开一抹美丽的笑容,看向三寇的目光已纯然如看三个死人,淡淡地道:“我们确实没有什么过节,但你们不该在我们拜访飞马牧场的时候前来捣乱。身为客人,帮主人拿贼自是分内之事。你们最好束手就擒,还可以少吃些苦头。”
“哈哈哈……”向霸天怒极而笑道,“若是公主你那个便宜老子龙一在此,我们或许还有三分戒意,但认为若是你和你这几个手下就可以让我们弟兄任人宰割,就未免太看得起你东溟派了吧?”
房见鼎则狞笑一声道:“两位老大,既然人家小公主赶着送上门来,我们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不恭,虽然这次我们未能尝到美绝人寰的商大场主的滋味,用眼前这位小公主来代替,却也能煞煞饥火!”群盗发出一阵饱含淫亵味道的哄然怪笑。
单琬晶的玉面之上立时罩了一层寒霜,冷哼一声森然道:“该死的东西,既然你们不想活命,本公主就成全了你们。”反手拔出战刀径直杀向三寇,暗淡无光的黑色刀身笔直无弧,背厚刃薄,利于砍劈,刀尖狭长锐利,穿刺时亦威力无穷,刀身两面刻铸两条长长的的“V”形血槽则保证了它的恐怖杀伤力。单琬晶将刀柄末端安装在刀鞘的接口上,组装成一柄长近八尺、饱含凶厉之气的长柄战刀,随着一声低斥,自身修习的水属性“长生气”灌注刀锋,带着丝丝凛冽寒意笔直刺向向霸先的咽喉,显然恨极了这个口出秽言的恶寇。尚风和尚庭恐怕公主有失,齐声喝道:“天龙秘队听令,冥府幽梅,绝杀!”身如离弦之箭紧随在单琬晶身后,拔刀攻向三寇。五十名由龙一一手训练的东溟战士动作整齐划一地拔刀,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荡耳鞘鸣,同声暴喝道:“杀!”他们每十人一组组成一个浑然无缺的圆形阵势,五座圆阵又呈五角状分布形成一朵美丽而诡异的巨大梅花图案。每一名战士都按照演习过千百次早已成为本能的特定步伐疾风般奔走,无论是圆形小阵还是梅花形大阵都一刻不停的旋转运动,如同一叶锋利无匹的庞大锯轮狠狠切入群贼散乱的队伍之中。
谢老四是曹应龙手下凶名最著的悍匪之一,一身强横艺业极受头子赞许。当一名天龙秘队的战士高举组装后的长刀斜劈他肩背时,他心中尚不屑之极,他绝不认为这样一个东溟派中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弟子会对之极造成威胁。他手中的开山巨斧斜举上架,脑子里早已酝酿出对手长刀被自己运足十成的刚猛内力震飞后将顺势展开的一式杀手。然而两人兵器这一次亲密接触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随着“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巨响传出,谢老四感到对手那柄看来并不沉重的长刀之上传来一道重如山岳、霸道至极点的劲力,将自己自诩刚猛、相较之下却直如软泥的内力硬生生迫回体内,身体更直接被震得踉跄跌退数步,一时间血气翻腾不能自已。“喝!”谢老四凶性大发地发出一声狂吼,他不能接受自己竟败给一个无名小卒的战果。丝毫不顾可能对经脉造成伤害后果,他强提真气刹住后退的身体,高举战斧猛斩对手顶门,完全放弃守势任由胸腹等要害空门大开。但他那位看来年纪尚轻的对手只是对他侧目而视,低骂了一句“笨蛋!”便移开身形,
对敌人的雷霆攻击竟是看都不看一眼。“你……”谢老四刚想怒骂敌手的胆怯,却看到另一名东溟弟子已阴笑着填补上空位,八尺长刀在他毫不设防的腰间一挥而过。他只感到身体一轻仿佛高高飞起,眼中最后看到的却是自己兀自站立的双腿和那柄沥血的长刀!
几乎雷同的一幕在战场不断上演,将龙一传授的初段易于上手的外门气功“混元功”和“金钟罩”练到第三层后,天龙秘队战士的平均战力已不逊于江湖中的一流好手,再配合龙一训练传授的三大杀阵之一“冥府幽梅”,以阵形的运转营造出局部战场反是秘队战士以多打少、以强击弱的形势,几乎只一轮冲杀便清除了半数敌人,即使敌人中的个别高手的攻击落在他们的身上,也因被他们装备的东溟出品的精品护甲将伤害减至最小而始终无一死亡,至于那些高手,则无一例外的在他们所佩特制手弩的一轮暗含阵法的密集射击下变成了刺猬。
面对单琬晶的一记突刺,“鸡犬不留”房见鼎背上两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来到手中,巨躯翻腾斜起,快速来到单琬晶上方,狼牙棒舞出重重棒影,凌厉无匹的往单琬晶罩去。单琬晶猛提一口真气,长刀看似轻柔地递出,破入房见鼎的棒影里,一丝不误的先后搭上他两根狼牙棒后左粘右带。房见鼎向来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双棒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不共戴天的仇敌,引导着主人灌注其身的内力毫无花假的连续硬拼七记。参悟了龙一讲授的太极原理,单琬晶自创出一套完全适合自己水属性“长生真气”的招式——“弱水七击”。方才所用的便是七击之一的“顺水推舟”。房见鼎一声惨叫,被自己的力量震的五脏俱伤虎口溅血,双棒腾腾两声掉落地上。
“老房!”“寸草不生”向霸天失声惊呼,矮胖的身体贴地冲前,两只钢齿环左右旋飞,斜斜往单琬晶两肋弯旋飞击,发出一阵奇异的刺耳尖啸,气势逼人。身在丈外的曹应龙亦是大吃一惊,急跃而起,双掌内收后再平削开去,两片锐利的劲气,却非是攻击单琬晶,而是削往她身后赶至欲阻止向霸天救援房见鼎的尚风和尚庭。
单琬晶冷冷一笑,玉腕微震,柄鞘相连处断开,左手握鞘头也不回地翻腕左右疾点两下,将向霸天的一对钢齿环震飞,右手长刀如黑电掠空一闪而过。房见鼎双手死死捂住颈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指缝间蓦地喷出漫天血雾,却是颈侧的大动脉已被单琬晶快刀割断。
“小贱人还我兄弟命来!”四大寇中,向霸天与房见鼎一向交好,眼见多年来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死于非命,向霸天立时红了眼睛。手腕一抖,真气注入系于指上与夺命齿环相连的细丝,遥控被击飞的两环改变角度,如影附形地噬向单琬晶的后心。但已击散曹应龙掌风的尚风尚庭岂会再给他第二次偷袭单琬晶的机会?他们不约而同地猛甩左臂,小臂上佩带的尺半钢盾盘旋飞出,带着隐隐风雷之声分斩向霸天腰颈,去势凌厉至极。向霸天暗呼不妙,顾不得再攻击单琬晶,急扯丝线将双环收回手中,上托下拨,将两面边缘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森寒锯齿的圆盾卸往一边,虽然他知机地用了巧力,却仍被盾上附带的强劲内力震得双臂酸麻口角溢血——尚风尚庭分别练出了金火两种属性的长生真气,论破坏力并居七气之冠,以二敌一再加攻其不意,难怪向霸天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
“恶贼受死!”尚风尚庭齐声断喝,身形如电在向霸天身前身后交叉掠过,同时周中的战刀一斩颈一砍腰将其截为三段!
这边的曹应龙不愧为四大寇之首,即使身处眼前这种绝对的劣势仍能做出清醒的判断,意识到身份尊贵的东溟公主单琬晶或许是自己唯一生离此地的希望。他发出一声震慑全场的厉啸,人矛合一,往刚刚斩杀房见鼎的单琬晶扑去,抖腕幻出一团矛影,声势凌厉之极。一时间只闻得空中“嗤嗤”之声大盛,劲气狂涌,单琬晶身周无论是同伴还是贼寇都被迫得纷纷退开,腾出大片空地。曹应龙采凌空下击之势,以极浑厚内力,出极精妙招术,每一矛都是迅急无伦,偏又闪烁变化,灵动无匹。旁观众人只觉得空中一个烟花般灿烂的巨大光团翻腾滚动,发出阵阵蚀骨寒气。
单琬晶秀目精芒一闪,心中如古井不波,以意驭刀,刀劲如潺潺细流迢迢春水,每一招均是以弧形轨迹击出,又沿弧形轨迹收回,战刀在空中画出一串大小不一首尾相连的圈子,绵绵不绝,自下而上地迎向曹应龙暗蕴千钧之力的重矛。却是“弱水七击”中的一式“春水迢迢”。
曹应龙越斗越是胆寒,只觉对手刀法之奇实为自己生平仅见,每一刀挥出,不攻而攻,不守而守,便如撒出了一张无形大网,逐步向中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