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克劳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将掉下来的一片叶子又重新放到自己头上。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给你画画,一定把你画得和现实一样漂亮。”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远处的熏衣草花丛与蓝天接成一片,如同他们看着彼此的笑容。那清脆的笑声一直是他和她向往的,从来都是。
而如今。
当他有那么一时厌倦杀人游戏的时候,却会选择坐在一边,一个人,安静得如同石像。
那些记忆依然在他的脑海里,哪怕时过境迁,他们原本居住的村落成了湖泊,原本居住的山洞被埋在地底下,那个一度他想要逃离的地方再也没有勾起他想回去的*。一切都在改变,事物与人。而他那位如魔鬼一般的父亲,让他们永远都失去了妹妹。
那真是个十足的疯子!为了自己的目的,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孩子。他不止一次声称自己最爱的孩子只有瑞贝卡,那尤如是他手掌上的明珠,可他的行为从来都是残酷的,哪怕是对瑞贝卡。在多年后,他终于想要结束他们,追杀他们,他的孩子们,根本无视了自己者是始作俑者,是他强加在他们身上千年的罪孽!
他永远记得他那所谓的父亲,迈克尔。迈克尔森是怎么无情地撕毁了他的画的,那张承诺要给瑞贝卡的画作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他正在住她柔顺地头发上加上漂亮的花环……
“你又在干这些毫无用处的事了吗?”
迈克尔悄无声息如同幽灵一般站在他身后,哪怕连让他藏起画布的机会都没有。而克劳斯只能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父亲一步步走近。
他的父亲一把抢走了克劳斯手里的画布,冷笑道,“每天只会做这些无聊的事,除此之外一事无成。”
“我答应了瑞贝卡……”克劳斯试图解释。
“不要试图解释!”他脸上的嘲讽更多了些,就像手里的画布完全是堆垃圾一般,随着一声刺耳的‘嘶——’声,那块画布被撕成了两半,空气里都能闻到纤维布被撕碎后的苦味。迈克尔残酷地瞪着他,继续嘲讽他,“如果你以为光凭这些小伎俩就能换取生活所需要的一切,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如果你学不会猎杀,只会是整个家族的耻辱!”
“我并没有让家族蒙羞!”克劳斯叫道。
可他那暴躁又残酷无比的父亲并没有再给予他说话的机会,他只是愤怒瞪着胆敢回嘴的儿子,直接挥起了手掌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随着稚嫩的身体大叫着倒在地上,似乎那还不足以让他消气似的,他顺势又猛得踢了他一脚。
“啊!——”克劳斯发出了惨叫声,他感觉到了真实的疼痛。他恐慌地面相自己的父亲,想要快速逃跑,手撑着地下的草屑努力想往后退。
他的行为更好的激怒了迈克尔,他骄傲到变态的父亲完全有理由认为那是懦弱的表现。随之而来的是皮鞭,克劳斯捂住自己的头趴在地上开始尖叫。不管是皮鞭还是迈克尔的手劲丝毫都不留情,一下一下地抽打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刻,他甚至想大叫自己母亲的名字让她来救自己,他知道只有母亲可以帮助他,可这样的话,在下一次,迈克尔的皮鞭会下得更重……
“父亲!不要!”瑞贝卡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来,就在他们身后,她看来吓坏了,不停地吸着鼻子。
“瑞贝卡,别过来……”克劳斯回过头,试图冲着自己的妹妹微笑。
“退后,女孩!这不是你该参与的,我要教会你可怜的哥哥怎么变得坚强。”迈克尔停顿下来回头警告自己的小女儿,朝地下啐了一口口水,转头接着大吼,“继续!男孩,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最好让所有人都来看看迈克尔森家族的笑话。”
‘嗖,啪——’又一声鞭响。那鞭子的末梢直接甩在了克劳斯还来不及躲避的脑袋上,他的额头瞬间渗出血来。
“不,不要,父亲。”瑞贝卡大声哭叫起来,她并没有跑开,而是固执地向他们跑过来,直接扑到了自己父亲的脚下,“求你,不要打尼克,求求你了。”
迈克尔喘着粗气,在他看着脚下稚嫩的身体时,他停下了动作,一边恶狠狠的又无比嫌弃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克劳斯。那孩子单薄的织物上沾染着血让他厌恶无比。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
迈克尔快速整理起了皮鞭,把它束在自己的腰上,带着满腔的愤火退后了一步,然后离开。
“尼克,父亲已经走了。”瑞贝卡跪坐在克劳斯身边,轻轻地抚着他紧拽着草茎的手指,顾不得掉下来的眼泪猛吸着鼻子小声问道,“疼吗?”
“我,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要怪我,我不是后妈。默默遁走——
☆、第92章
“这就像是新生的力量;当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我的十指,以及镜中的五官,于是我相信了所有事情存在的意义。”
丝黛拉站在教堂一侧的告解室内;看起来还有点滑稽和刻意;可她就是这么做的。
“克劳斯从未停止过对斯图亚特家族的屠杀,直至心血来潮得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驾驭这种力量。但是;现在,也许是时候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梵森特神父,对这个邪恶咒语发自本能的厌恶与排斥;对像你这么高尚的人来说绝对是可以理解的。可我们最终还是无法逃避;我亲爱的神父。”
丝黛拉的语调平静得如同在背诵高中课本;她平静地看了一眼站在隔壁的梵森特,继续说道,“你一定对我爱恨交加吧,神父?”
“我很抱歉,丝黛拉。对于发生的种种,都无法在我主观意识下改变。”
梵森特就像突然老了好几十岁一般,在他得知丝黛拉的解封仪式顺利走向尾声时,他就拒绝再和她联系。谁说神职人员就可以心无旁骛?他正在努力,但并不代可以摒弃所有的自责与伤感。即使是有些事必须要继续下去。塞缪尔神父说过,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牺牲在所难免……他重重地透了口气。
“可你必须这么做,我十分的理解。可我现在更想知道,我可以忏悔吗?神父。”她问。
“可以,亲爱的丝黛拉,上帝之门永远为我们开启。”梵森特神父扶正了领子,手划着十字,他的神情变得清爽了些,而不像是刚才那种欲言又止充满罪恶感的。
“这个身体自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流浪,没有家庭,没有父母亲人的爱。我没必要再去复述那种境遇有多凄惨,但教会很好的帮助了我,这点,我深表感激。”丝黛拉的嘴角擎着一抹笑意,虽然她说,“我需要忏悔,神父,需要得到您的宽恕。”可她的神情却全然没有任何的悔意。
就像是任何一次,梵森特只需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丝黛拉的告解,他记得在丝黛拉小时候哪怕是她偷吃了一颗糖事后都会想到要请求原谅,而后是任何一次烦恼和迷茫。而现在,当丝黛拉以现在的身份独自走进教堂时,他居然感觉自己有些不认识她了。上帝宽恕他吧。
“神父保佑,我有罪。”丝黛拉说,“我所做的一切事,都源于无法抹去的恶念,在我重生的生命中,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结束,在我完成了复仇后。”
然后,她从解告室走了出来面对着梵森特,她对着他浅浅的笑了笑,如同只是在表达谢意。
只是,梵森特再也无法顺利说出话,他能感觉到的仅仅只是来自自身无法控制的颤抖以及身体里如同有灼热的东西在燃烧,而他的手脚却是冰冷的。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丝黛拉,几乎能确定那是来自丝黛拉的巫术,直至鼻孔里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来,他伸手去擦,低头看到的是自己的手上全是鲜血……再然后,越来越多的血从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以及口中溢出来,就像它们迫不及待地要涌出来……
“丝……”最终,梵森特也没有再叫出丝黛拉的名字,在他跪倒在地上时依然瞪着眼睛想看清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不是那个他熟悉的善良又倔强的女孩。她没有马上离去,一直等到他完全没有了呼吸……
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庆功宴,克劳斯对在座的人轻轻敲了敲水晶杯,虽然并没有任何人发出声响。就像这么做可以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没有很多人出席,他只是把几个跟随他的吸血鬼头目都叫来了,连同塞勒斯,那是他曾经的伙伴以及兄弟,300年前,他把塞勒斯转化成了吸血鬼,那时候塞勒斯还只是一个农场主的私生子。啊,这么说来克劳斯应该和他是惺惺相惜的。
丝黛拉垂下眼睑,将笑意掩藏起来。
以利亚看了她一眼,不过只是单纯的一眼。
切尼的脸色很不好,他一定恨透了她。整整两天时间里他一直守着克莱尔,楼上那位昏睡着的小美人,时不时还发出一系列痛苦的呻吟声。
克劳斯心情大好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以一个领袖的姿态说道:“首先为我们的胜利需要干一杯,为了……”他的目光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丝黛拉身上,“丝黛拉。斯图亚特的重生。这是一个艰难而且并不算顺利的过程,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另一种完美的经历,我相信,那将是我永生记忆的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在任何人的脸上都看不到所谓的真实情绪,就在这一刻,任何人就像是被强迫在倾听的。除了那几个克劳斯的手下之外塞勒斯是最先拿起面前的杯子的,无可厚非,他原本就是克劳斯的手下败将,曾经他试图反对克劳斯,不论真正的事实是如何的,但克劳斯谱写的剧情是希望大家能去接受并相信那是真的。
接下来是以利亚,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一个长兄,一个同盟,或者只是纯粹的支持。他总是圆滑的,在任何利益与家族冲动时,以利亚。迈克尔森的选择必定是家人。
在看到以利亚举起杯子后,切尼。森也配合地做了做样子,哪怕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情愿。可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得住气,虽然他更想就克莱尔的问题质问坐在克劳斯对面的丝黛拉。
丝黛拉并没有任何举动,她只是依然低垂着眼睑,似乎对克劳斯以及众人的反映提不起任何兴趣似的。
克劳斯的声音在安静的餐桌上特别的清晰有力,像极了一个演说家,他说,“我明白即日起我会接受到各方的质疑或假装用不认同掩饰嫉恨,但是我想说,我不在乎。”他这话明明是对塞勒斯以及以利亚说的,他们曾经在他身边的地位举足轻重,特别是塞勒斯,可就在他试图和安娜塔西雅联合起来推翻克劳斯时,才会有现在的如同丧家之犬的日子。
确实,克劳斯走到塞勒斯边上,以胜者的姿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带着足够宽容的笑容。然后,他又极其自然地走向了丝黛拉。一直到她身后。
“任何人都知道,我一直是珍惜各种机会的,包括对任何强大事物都抱有尊敬与敬仰。”他犹豫了那么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丝黛拉的肩膀上,如同那是他的私有品,“丝黛拉和我将成为友好同盟,我给予她所有的尊重以及自由。而且,我希望包括我所有的部下都能给予支持与谅解。莱斯特,告诉我,你们会做得很好,是吗?”他问其中一只吸血鬼。
“是的,我想我们都会。”那个叫莱斯特的吸血鬼虔诚地回答。
克劳斯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然,其中,我相信会有一部分人表示出担心,但是,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