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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吗?”
“我们现在势单力孤,没法藉助任何情报网,唯一可恃者,就是我们的武功,只
要不碰上天位高手,想来也没人能奈何我们。”这是源五郎的习惯,他总会先把自己
手边的筹码列出,据以策划。
“单凭两个人,要找大哥绝对不易,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大哥来找我们。”源五
郎道:“只要我们连续做些撼动视听的大事,消息远远传出去,让大哥知道我们的所
在,只要他没事,必然会设法与我们联络。”
这主意不愁小丫头不答应。四十大盗被灭的仇恨、兄长下落不明的担忧,还有……
被迫与厌恶之人同行的气愤,她的情绪应该也已紧绷到边缘,如果不尽快让她发泄一
下,说不定自己今晚就被当头落下的巨岩活埋地底。
妮儿瞪着源五郎沉默半晌,道:“就这么办,明天行动!”跟着又是一声重重关
门,躲回房内。
呃……就丢下这么一句,谁知道明天要怎么行动啊?
反正不是自己倒楣就好,源五郎暗自揣测妮儿可能的动作,只期望明天别闹得太
过火了。
真是天不从人愿,十月十五日这天的行程非但是过火,对于敌我双方而言,还都
是多灾多难的一天。
近午时分,负责执行任务的官吏再次朗诵四十大盗的罪状,这时,怒气勃发的少
女出现城头,二话不说,立刻发动了猛烈攻击。
尽管只有地界功力,但对着一众兵丁,妮儿几乎不花什么功夫,就把他们杀得落
花流水。本来还预期她为了抢救同伴遗体,动作会稍微受到牵制,怎料她一迫近,立
即抛出几只特殊火种,将尸体尽数焚化。
尘归尘、土归土,作盗贼这等偏门营生,早就有了随时殒命的准备,人都死了,
难道还计较葬身之所吗?
这是兰斯洛教给四十大盗的想法,过去他们也是以火化的方式处理同伴遗体,只
是这次,在妮儿焚化同伴遗体的动作中,源五郎感受到了一种绝决,代表着她已下定
决心,要用连续激烈报复来作为献给同伴的往生祭礼。
本来也打算在这次突袭中一展身手,好好发泄一下胸中积郁的闷气,但当他感应
到妮儿的心情,源五郎就晓得自己今日只能扮演压抑者的角色……
与推测相去不远,花家确实派了数十名高手伏藏四周,预备对付四十大盗的漏网
之鱼。围捕着两名敌人,这份战力是颇有看头的,但当敌人能以天心意识推动自身内
力,营造出来的杀伤力就远非这区区数十人所能及。
特别是,当敌人开始溃逃时,誓要诛尽所有仇敌的妮儿再一次屏气凝神,长发无
风而动,蓝色光芒萦绕周身……
老天!这里可不是荒山!这么大排场的攻击招数,真是想拖全城人陪葬吗?自己
绝非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但为了不想少女事后懊悔,就非阻止她不可,要疏散人群已
经来不及了,那只好使出浑身解数,以全力自反向压制,将“深蓝的判决”的爆发威
力锁在五十尺内。
纵是抑制住大半威力,结果仍是非常可怕,所波及到的一段厚岩城壁摧枯拉朽般
地崩碎殆尽,在这范围内的花家高手给此招威力触及的瞬间,便血肉扭曲变形,散得
干干净净,连渣也没剩半点。
当所有余劲散去,只剩下拄地喘息的两人,这么大排场的攻击招数,耗力自是超
乎想像的庞大,五天内两度施展,饶是妮儿天赋异秉也吃不消,至于源五郎更是险些
累趴在地上,他所长的战斗是凭着绝顶精妙的计算,寻出敌人破绽,再以最小出力一
招破敌取胜,或是利用种种优势,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像这样纯粹硬碰硬的耗力比拼
确非他所擅,心中不知叫了多少遍命苦。
“妮儿小姐,这样的招数,希望你以后能有所限制……”
妮儿无语,但尽管嘴上不讲,心里却有很深的悔意,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自己可
能会为此愧疚一世。她隐约感觉得到,自己修练的武功里有很大的杀性,但一直以来,
自己也抑制得很好,可是在四十大盗被灭以后,这股激愤便不是那么轻易能被抑制,
更有时一出手便怒得忘了所有,浑像要杀灭掉世间一切。
“这么大范围的招数,必然会牵扯到无辜的人,妮儿小姐事后一定会很难过,所
以,希望你能节制使用……”
“罗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难过!你想讨打吗?”
源五郎微笑,当然知道少女不会老实向自己坦承。自来天位高手都有轻视人命的
倾向,当每一次出手都惊天动地,波及里许,顾忌良多就只是一种束缚与破绽,话虽
如此,自己仍希望妮儿能保有现在这样子,会为着伤及无辜黯然神伤,而不是如自己
这般的早已麻木……
即使在两人离去后,他们所造成的恐怖破坏仍令观者为之色变,四十大盗有生还
者的消息,不胫而走,达成了绝佳的宣传效果。同时,为着尽快把消息传出去,在源
五郎的建议下,两人开始袭击花家在附近的分舵。
四天之内,连续挑掉花家七处分舵,蓝发魔女山本五十六的名字,比先前四十大
盗集体行动时更响亮。
而在这几天的联手攻击中,两人总算建立了些许默契。
源五郎曾感到奇怪,因为自己一直称呼少女作“妮儿”,但以四十大盗女首领之
名远扬大陆的却是“山本五十六”这个名字,这之间有什么典故吗?
当源五郎问起为何有这名字时,妮儿颇不高兴,却没动手打人,道:“问哥哥啦!
都是他取这种怪名字,阿里巴巴也是,这个什么山本也是……”
妮儿解释说,当哥哥依着儿时记忆找寻,与居住在故乡的她重逢,她便希望能跟
在哥哥身边,一起闯荡江湖,打出一片天下。
“妮儿这名字太土气了……要闯荡江湖,就要有个好名字,一个够威风、又容易
记住的名字,这样才能尽早成名。”
对于兄长的提议,少女毫无异议,因为这全然面生的伟岸男子,给她的血亲感觉
是如此强烈,令她毫无保留地接受与相信他的一切话语。
“对啦!就是这个名字,又聪明又帅气,既威武又好听。”兰斯洛重拍妹妹肩头,
无限荣耀的说道:“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山本五十六“。”
瞬间,少女有着自己误入歧途的感觉,尽管事后为此吵闹过无数次,但对自己命
名相当得意的兰斯洛坚持不肯更动,结果,尊敬兄长的妮儿便用这怪里怪气的名字对
外行动,却在每次被人提到这名字时,便气得像是爆发的火山。
听到这个典故,源五郎大叹倒楣,自己竟然在与她初见的重要时刻,毫无所觉地
犯上这忌讳,真是个有够失败的开始。然而,四十大盗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呢?
“也是哥哥啦!说什么要作盗贼,就要取个让人害怕的名字,一亮字号就让人手
软脚软,乖乖拿钱出来,不战而胜。”
武威四十大盗、穷凶极恶盗贼团、战无不胜骑士团……众人本是粗鄙武夫,当然
不会有什么文雅命名,而商讨了半天,仍未能令兰斯洛满意。这时,刚刚调制完新火
药的有雪哼着歪歌,前来参与讨论。
“啦~~啦~~插你爸爸,插你爸爸是个快乐的青年~~啦啦~~”
兰斯洛两眼一睁,彷佛得到了极妙的灵感,拍掌道:“决定了,我们的集团就叫
插你爸爸四十大盗!”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在某人威胁的目光下,大声拍掌叫好。负责记名的妮儿既无
法改变兄长的命名恶癖,又不愿在往后亮字号时,让敌人笑到滚倒在地,无力作战,
于是提笔写下了“阿里巴巴四十大盗”的定名。
(真恐怖,白痴果然是一种要不得的绝症……)
想像当日命名的情形,源五郎不禁感到一阵恶寒,倘使与人敌对时,要自己报上
“我是插你爸爸四十大盗中的XXX”,那不如当场自杀算了。
“我哥就是这样子,又笨、又粗鲁、又很顽固,可是……他还是我的哥哥,
我……”
讲到兰斯洛,少女的表情又阴沉了下来,源五郎只觉头大。自己的方法应该是没
有错,兰斯洛要是听见妹妹安然无事的消息,便会赶来相会,或是做出类似的回应,
但连续几天都没有消息,那便代表着,他正处在一个无法得知外界消息,或是无法回
应外界消息的情况。
自己拿手的占卜得不到结果、天象亦晦暗不明,尽管可以肯定兰斯洛并未亡故,
但肯定也不是什么良好状况,这些推测自然更不能对妮儿说,只是徒增困扰。
正要设法转开话题,哄得少女破涕为笑。妮儿忽地抬头,冷冷地道:“我要去杀
一个人!”
呃!我们这几天杀的人难道还少了吗?要杀一个人,也不必说得这么严肃,莫非
你是想宰了公子我……
“马福林德!要不是这个雪特人,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妮儿恨声道:“我要
杀了这个雪特人,为大家雪恨!”
源五郎耸耸肩。反抗生气中的女人,是最愚蠢的事。横竖不是要杀自己,你大小
姐要宰谁我都没意见。
第一部第六卷第八章沉玉禅香
打理北方领地事务的花天桐这几天感到非常头痛。四十大盗被灭后,一个叫做马
福林德的雪特人,呼天抢地向花家要求庇护。
以花家的高傲,自然不屑与这雪特人打交道,但当那两名盗匪连续挑掉花家七处
分舵,这雪特人又四处张扬花家无力保护于他。为了世家声誉,花天桐纵使不愿,亦
只有通令部署,将这雪特人严密保护。
调兵遣将,花天桐预备再集好手,做出重点围捕,以免再像先前那样被各个击破,
直至此时,他仍有自信,对方再强,不过区区两人,只要数十名好手一拥而上,尽管
会有损失,但仍可收拾得下来。
这时,一名亲信紧张来报,后山禁地的清华园中,溢出了檀香气味。
“当真?”
花天桐大喜,连忙撤去后山所有人手,自己亦快步赶往后山,那为着某个理由遍
植玫瑰的清华园。
一个花字世家的高度机密,只限几名首脑人物知情。百年前,上任花家当家主在
位时,曾在一个偶然机缘下,救了一位异人的性命,让他在花家后山花园的小屋中疗
养。
基于对这位异人的尊重,花家未有一人踏入小屋,只是随着老当家主,尊敬地称
他为“隐先生”,并应他的喜好,在清华园中遍植各色玫瑰。没有人知道隐先生的真
面目,也没有人知道隐先生会不会武功?修为有多高?
花家人只知道,这位隐先生是个绝对值得尊敬的人,他对花家所做的建议从来没
有错过,均能使花家避过危难,或是获得重大利益;老当家主也受隐先生指点,功力
攀升至地界顶峰,他的每一句话,对花家首脑而言比神谕更值得信奉。
隐先生伤愈之后,离园他去,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回到清华园,他随身带着一
种叫做“沉玉禅香”的异种檀香,而把守后园的花家子弟只晓得,一闻到这种檀香,
就要立即传报当家主。
而今,花天邪不在,花天桐便代理着当家主职务。他急忙赶进清华园,以子侄之
礼拜见隐先生,将目前花家的营运说过一遍,聆听指示。
对于花家处理灾旱危机的手法,屋子里的男人不置可否,但在花天桐提到当家主
率领世家一流高手出北门天关行动时,隐先生开口了。
花天桐望着纸窗上那男子黑影,每次看到,就有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为了表
示尊敬,自己站的地方离小屋有段距离,但隐先生温和低沉的嗓音,依然清晰得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