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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强者,任一人都有独立溃灭七大宗门的能力。
就算是自己这样漫不经心,胆大包天的人,一听见天下三剑,也会心儿一跳,想
像到与他们对上时,掌心也不由得冒汗。哪想到今日实际遇上,会是这么样的一个情
形。
仍然是那一句,要不是亲眼目睹,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这个臭家伙就是威震大
陆的天草四郎。而且,这个人绝对有双重人格,早先的那场战斗,当场面见血之后,
这人的杀气与狂态就千百倍地提升,从他的笑声里可以感觉得出来,这个男子绝对地
嗜杀,更百分百是在享受杀戮与战斗所带给他的快感。
这样的人真是恐怖,那种战斗时昂扬到极点的疯狂,会让一个人的杀伤力倍增,
尚末动手便已尽摧敌人战意。但结束战斗,他现在看来又是一副土兮兮的乡巴佬样子,
买了大批水果,说是要弥补自己的胃,好好享用近一千七百年未曾吃到的大陆口味,
还毫无架子地端坐在地,用小刀削水果。
这人的风度似乎也还不坏,起码对女性是这样。被擒至今,自己一直对他冷嘲热
讽,他似乎全不当回事,只是偶尔合握起双掌,喃喃自语道:“主啊!请您原谅这头
尖酸刻薄、幼稚无知的恙羊吧!虽然您的确给了她一双性感美腿……”,听到后来会
让人疯掉,跟这种人斗嘴根本就是浪费口水。
总之,左看、右看,这人实在和“宗师”两字扯不上关系……
“喂!我问你,我的同伴怎么了?”
“喔!那个使白鹿洞武功的小子吗?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死了,不过……我
没时间找他的尸体,要是他好狗运,说不定还活着呢!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吃香蕉吧!”
天草四郎的表情明显闪过一丝疑惑,妮儿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朗声道:“哈!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没有把握杀掉他。哼!什么天下三剑,连区区一个白鹿洞弟子都
杀不掉,难怪当年你会败在人家白鹿洞宗师手上……”
这句话明显引起了天草四郎的注意,他慢慢侧过头来,目中散发森冷的寒意。本
该极具压迫感的场面,却因为他嘴里塞满了香蕉泥,而让妮儿拼命忍住快要爆发的笑
意。
“你说的那是什么鬼话?”
“哼!可别以为我不晓得,整个江湖都传遍了,当年你就是因为在剑圣陆游手下
一招惨败,羞愧得不敢见人,这才躲到海外,永远不踏上大陆一步。”妮儿说得有点
心虚,其实她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反正横竖是传闻,就顺便加油添醋吧。
“我……我会败给陆老儿?!”
“抱歉啊!听说你和人家月贤者年纪相近,辈分相当,叫人家老儿,你自己又年
轻到哪里去?别以为仗着张娃娃脸,就可以到处招摇撞骗,现在的女孩没那么容易上
当。”
“混帐,真是混帐透顶,我……”天草四郎扔下怀中水果站了起来,像是要说什
么,却盯着妮儿,没有说话。
妮儿心中惋惜激将失败。要是自己有源五郎或雪特人那般口才,说不定就可气得
这家伙暴跳如雷,找到逃跑机会。哪知这念头才一起,对方的回答却让她险些吓掉了
下巴。
“多言无益,我说得再多,你也不会相信。好,反正我本来也就有这打算,我现
在就杀上白鹿洞,找陆老儿一决胜负,看看究竟是谁高明些。”
天啊!没想到会遇上个比自己更直肠子的蠢蛋,难道就为了自己的一句话,世上
两名最顶尖的天位强者就要决一死战了吗?
“长腿帅妞,告诉我,白鹿洞在哪个方向?”
“西……西边!”
话声未了,天草四郎已经破屋而出。他身法好快,才一眨眼,妮儿已经感受不到
他的气息,只有一件事颇奇怪,白鹿洞在西方,他为什么朝着北方飞驰去了?
真可惜,天下三剑之二的互斗,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一战,自己若能亲眼目睹,
肯定以后梦到都会笑。
先不管那个,少了这人的看守,自己没伤没病,这小小铁牢怎困得住自己?
妮儿一运劲,撕裂铁门正要逃脱,眼前人影一闪,天草四郎已经出现,出手如风,
点住她重要大穴。
“差点忘了,我一去,你不就跑了吗?现在我把你制住,明天一早花家的人就会
把你送往基格鲁,我会在你抵达之前回来的。”
话声一完,天草四郎身形晃动,再次破屋而出,这次竟是施展魔导师的高速移动
咒文。奇怪的是,这次是一道光影横掠过东边夜空,眨眼就消失不见,连想叫他回头
的机会都没有。
(这……这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东边西边都搞不清楚,这些武林高人脑子都
有问题吗?)
满心不解,妮儿放任自己身体慢慢坐倒,不久后,她稍微有点担心,自己现在重
要穴道被封,动弹不得,要是突然来了什么人对己意图侵害,结果岂不是大大糟糕!
都是那可恶的源五郎不好……呃!其实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人一生气,就很
自然地怪到他身上,大概是这一阵子没事就把他叫过来踹,当出气包当惯了,忽然少
了他,还真有点怪。
这死人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真是笨蛋,以他那时候的身体,还想要阻住天草四郎,根本就是自杀行为嘛!现
在弄到个生死未卜,天草虽然说找不到尸体,有生存希望,但照两人激战的程度来看,
源五郎不死也重伤,绝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天位高手的肉体异于常人,一旦进入天位,肉体的新陈代谢速度比常人快,伤势
回复得也快,但回复咒文却几乎不能产生作用,特别是在天位对战的情形下。源五郎
若受重伤,现在肯定是好危险的。
当他以为自己已遇害,瞬间把什么理智冷静全撇掉,变得暴躁与狂怒,疾冲上前
的时候,将那一切全听在耳里的自己,心里忽然跳得好快。
有些着急,有些担心,好像还有几分沾沾自喜……这种心情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着想着,一种担忧与失落袭上了妮儿心头。自从四十大盗溃灭,她一直与源五
郎为伴,此刻连他也不在了,自己变得孑然一身,久违的恐惧,再次令她感到旁徨与
不安。
可恶!死人妖,你究竟死到哪里去了?要是你没死的话,那就赶快出来啊……
一阵嘈杂脚步声打乱少女的思绪,像是有什么人靠近了。这也难怪,天草他说走
就走,还弄得这样惊天动地,花家分舵里的人起码也会过来看看吧!
真糟糕,自己好歹也算是美女级的人物,偏生现在动弹不得,花家子弟多是男性,
要是趁机对自己不轨,这该如何是好?
想起一些发生在监牢里的污秽传闻,妮儿皱起了眉头,而彷似与她的想法相呼应,
一阵古怪异声响起,有人来到了身前。
一伸手便拉留了铁门,来人蹲低在少女身旁,浓厚的男子气息立刻告诉妮儿来人
的性别。戴着黑面罩、黑头套,一身夜行衣完全遮掩了本来面目,只露出一双不怀好
意的邪笑眼眸。冷笑两声,更伸手往少女粉颈摸去。
“你……你不要乱来!要是你真敢动手,我就咬你,还……还要吐口水、流鼻涕
在你身上,让你做不下去!”
“嘿!有精神说这些,那你大概没问题了……”声音刻意变得模糊,看得出这人
极力想隐藏身分。
两指点在肩头,内力所到之处,被封闭的穴道自动解开。为了怕损及妮儿身体,
天草四郎下指不敢太重,但没有天位修为亦是解不开,换言之,这人也是天位高手?
穴道一解,妮儿立刻坐起身,却看到那人已站在北边墙壁的破口,招手示意她快
些离开。
“喂!你是谁?”
匆匆赶到那人身边,妮儿想要先弄清楚这人身分。神秘兮兮的,说不定是不怀好
意的可疑人物呢!
拗不过少女的坚持,这神秘入不愿再开口,仅是用脚尖在地上轻轻写了两个字。
“莫问!”
沿着龙腾山脉纵走,兰斯洛一行人亦在赶赴基格鲁途中,这天傍晚,三人巧遇一
支商队,在这罕见人迹的山路上遇着旅伴,也是件值得欣喜的事,两边一阵寒暄,恰
巧时候也晚了,便决定就地扎营。
枫儿希望与陌生人保持距离,但已对地狱伙食感到胃部痉挛的兰斯洛、有雪则竭
力找理由留下,横竖对方没认出自己是通缉犯,付几枚银币,搭伙吃上一顿,岂不妙
哉?
夜里独自练刀,行功完毕,最理想的便是进冰水潭泡澡,而仰望天上星辰,兰斯
洛有着一种特别的感受。
星空真是一片奇妙的东西,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看到同样的星星,纵然人与人相
隔万里,却仍可以透过这片辽阔星海,有着某种程度的联系。此刻,是不是也有人和
自己抱着同样心思,在仰望这片美丽夜空呢?
“兰斯洛大人,夜已经深了,潭水很冰,请保重身体。”
枫儿像平常一样做着叮嘱,将这当作是自己的职责。这名从不扭捏作态的女子,
纵使瞧着面前男子的裸体,表情也没有任何不自然,这是兰斯洛最庆幸的地方,因为
这样的相处模式,可以让他少花很多无谓心思。
“嘿!枫儿,口风不要那么紧嘛!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你们家小姐到底是什么
样的人?她去基格鲁又是为了什么呢?”
“口风紧是我的职业需要,兰斯洛大人。”枫儿道:“第一个问题,我很难回答,
但小姐之所以在基格鲁,是因为雷因斯女王到基格鲁赈灾,小姐与女王升下形影不离,
也因此就待在该处了。”
“哦?这么说,小草不仅是贵族千金,自己也还在雷因斯任职,是宫廷里的女官
啰!”
“嗯……是的。”就某方面来讲,完全符合事实,没有否认的必要。
“那小草的父亲呢?也是雷因斯的大人物吗?”
“嗯……曾经是。小姐的父亲,以前曾在雷因斯拥有很高的地位,是任何人都要
敬畏三分的大人物。”虽未任官,但前任白家家主,在雷因斯应该是仅次女王的重要
角色吧!
“曾经?那现在呢?是退休了?还是死掉了?”
不清楚这问题的正确答案,枫儿只能歉然微笑,摇头不语。
“是吗?连你也不知道啊……小草他们家在雷因斯有这么大的来头啊!”
几分揣揣不安,兰斯洛低声自语着。自暹罗归来后,和小草的感情日益稳固,除
了小草的付出,自己与四十大盗逐渐闯出名堂,声威日振,亦是主因。因为感觉到身
分地位提升,有自信配得上人家,这也才比较敢对她放下感情。
不过,听到枫儿所说,小草一家在雷因斯可是大到不得了的大贵族,本身还在宫
廷内任职,深获女王信任,兰斯洛心中又开始不安。而且,说到底,她是一个出身尊
贵的千金小姐,自己却是一个混身草莽的强盗头,纵使混得再显赫,那也只是更拉开
彼此间的差距。
她的父母看见自己会有什么想法?知道女儿和这样的人来往,正常人都不会赞成
吧!小草是个有主见、思想独特的慧黠女子,但两人身处的大环境实在……
还有,当初是与小草约在基格鲁见面,但是现在非但送不出礼物,还搞到四十大
盗全军覆没,以生平所未有的衰样去见她,小草应该是不会嫌自己的,但是这么丢脸
的样子,怎么能……
唉!是不是应该放弃,别去基格鲁好了……
兰斯洛不是善于隐藏心意的那种人,心里想着,自然也就形于颜色,令一旁的枫
儿全然了解他的想法。
“兰斯洛大人,在您这么认为之前,我希望您能想一想,小姐此刻是用什么样的
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