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这点来看,自己的计算是彻底失败了,因为一个优秀的操盘者,绝不允许任何足以
导致崩溃的失误发生。
看来事情比估算中困难得多,这入不愧是号称天下英杰的人物,小聪明对他是没
用的,如果想要打动他,那么就得表现出相称的气魄。
不过,如果在这里放弃,那才真是满盘皆输。
“花二哥!”
“晤,你胆子倒不小,居然还敢继续纠缠。”
“这一场我准备不及,输得不服,希望能有个翻本的机会。”
“嘿!先前陪你耍的把戏,我并未认真,你真以为自己有实力接我一剑?”
“没实际交手,一切都未成定论,麦第奇家的人,都是最好的赌徒,如果就这么
认输,没脸见公子爷,那不如战死在这里好了。”源五郎从地上拾起一颗巴掌大的石
头,朗声道:“以这类石子为计,当我将之掷出,花二哥向我发一剑,若是我接不下,
以後绝不再纠缠您……”
“想清楚再说,不然这次你的速度再快,都救不了你。”
“无妨,为了让花二哥满意,小弟不闪不避,只要稍有移动,便算我输。”
花次郎大奇,如果限制不能移动,那源五郎擅长的高速移位就无从施其技,莫非
他还有别的神奇优俩足以依恃。方自好奇,却见源五郎敛起笑意,两臂舒张,复又缓
缓环抱成圈,如是数遍,浑身竟泛起一层极微弱的紫光。
“紫电功?旭烈兀居然让你修练睥世七神绝?”乍见这当年麦第奇家上任主人仗
之横行大陆的惊世武学,花次郎为之侧目。
(七大宗门镇派神功,唯有白家与麦第奇家密而不宣,我三次索战,旭烈兀避不
见面,如果能在此一会睥世七神绝,不仅了我一桩心愿,或许更能解我不解之思。)
看源五郎架势十足,人不动,却隐隐带出一股惊世绝学的独有气势,似乎甚得此
绝学精要,花次郎顿时心痒如沸,他手边光剑已在早前一击损毁,便拾根树枝,正声
道:“好,冲着七神绝,只要你能接我一剑不死,我就如你所愿,帮你对付石家。”
“真的吗?”
“绝不食言!”
源五郎闭目计算片刻,跟着微微一笑,右手将石掷出,任石头划着弧线,高高消
失在空中。
也不多话,花次郎慢慢举起右臂,树枝横胸而放。简单动作,却令周围大气彷佛
凝结一般,若有实质地沈重,连带迫得十尺外源五郎气息不顺。
对眼前绝技寄予厚望,花次郎凝聚心神,要在两力相撞时,充分感受睥世七神绝
的每一分变化、威势,不漏过半点讯息。
能与这级数的神功相遇,是增长己身修为的大好良机。
当树枝终于挥动,不急不徐的动作,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但相隔十尺外的源五
郎,却感受到一股由至静中急速升起的狂飙力量,风未至,前奏的压力已将左右一尺
内的空气迫得点滴无存。
时间恍若停顿,树枝挥下,万钧一剑终于发出。花次郎的精神集中至极点,留心
源五郎任何细微的举动。
可是,源五郎仅是温和地微笑,全身因运功而升起的气势,尽数消失无踪,就这
么以毫无防备的姿态,预备承受一剑。
(怎么回事?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花次郎方自疑惑,手中未停,右侧忽地爆起巨响,大量泥土砂石,夹着屋瓦木块,
犹如怒浪排空,刹那间横亘于两人之间。
剑威的可怖,这时才尽数显现。
虽是凌空发招,剑气所过之处,触及一切皆被断开,像是一把无形巨刃,斩掉所
有拦阻之物。
(不好!)
突然间,花次郎惊觉土石浪中杂有人气,竟是有具人体藏于其中,仓促之间不及
细想,本能地买劲于臂,强行收招,硬生生将剑气迫散。动作太急,胸口气血反冲,
好生疼痛,手中树枝更是轰然爆成靡粉。
响声不断,满牢土石泥沙连续坠地,当一切回复平静,视野清晰,才看到右方众
人藏身的木屋,坍落了一半;里面的兰斯洛吓得跳了出来,并瞠目结舌,不解为何屋
子会突然变成这样。
地上大堆土石木块中,躺着可怜的雪特人,已经口喷白沫地昏过去。
跟着,是前方,保持一贯微笑,彷佛完成一场恶作剧似的源五郎。
“您出了一剑,我不死、不伤,没移开过原地一步,蒙您赏脸,这次让我扳回一
局。”
“你……好卑鄙!”
“我武功不及您,又很爱惜生命,当然只有耍小聪明的份!”
“你走了狗运!”
掷去树枝残根,花次郎不发一言,背转身朝屋子走去,面色仍因自己心软中计而
阴沈恼怒,但嘴角却逸出一丝奇异笑意。
源五郎刚才掷石人屋,凭着石上暗劲炸裂屋子,同时将人弹出,却不伤人体,其
中计算之准、运劲之巧,己身远有不如,虽然他仍是取巧获胜,但的确是有让己心服
之处。当胜负的分晓能物有所值,被耍弄的耻辱就不再是那么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另一边,源五郎暗叹侥幸,松了口气,俯身摇醒有雪。
“……头好昏……身体好痛……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万马
从身上奔腾过一样……”
“喔!刚刚突然地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你脚边爆炸,然後你就飞了出来,没
事吧!我扶你进屋里去。”
“呃……刚才二哥的头发怎么突然变长了……我是不是在作梦啊……”
“不是作梦,是幻觉,你忘了它吧!”
第一部第二卷第五章白夜骑士
屋子离奇炸塌了半边,兰斯洛大感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有另外的变化发生。
给那大爆炸一响,昏迷在床上的那名青年,悠悠转醒。
“这┅┅这里是什麽地方┅┅我在哪里┅┅”
“哪里都行,总之不是阴曹地府,小子你运气不坏,再晚一点救你,你说不定就
没命了。”
捡过一张缺脚凳子,兰斯洛坐到床边。既然屋子里现在只剩自己一个,那麽就理
所当然地负起问话责任。
“这里很安全,起码┅┅暂时很安全,你可以在这里把伤养好。”
兰斯洛叨叨说着,等待青年回复反应,过不多时,那青年的神智清醒过来,大致
弄清了自己的处境,立即想下床叩谢,却被兰斯洛拦住。
“恩┅┅恩公在上┅┅请受小人花若鸿一拜┅┅”
“别拜了,你伤得不清,再乱动,伤口万一破裂,你就真的需要人祭拜了。”兰
斯洛道∶“你叫花若鸿是吧?要是你有力气,那不妨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什麽人?为
什麽会被石家那批人打成这样。”
这些问题兰斯洛一知半解,正好向始作俑者查询,整合资料。这时,臭着一张脸
的花次郎也进到屋里,斜倚在门边,聆听两人问答。
“我┅┅我是花家旁系子孙┅┅这次到暹罗┅┅是为了我的未婚妻┅┅翠翠┅┅
我┅┅”
由於伤势沈重,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但经过整理,大概也听得出其中意思。
这人叫做花若鸿,是花字世家旁系子孙,讲说旁系,其实已与如今当权的嫡系相
差甚远,仅是个血缘极为淡薄的族人。自幼家贫,父死母病,过着完全称不上安好的
日子。
与他们母子相邻而居的,是一对母女,其中的女儿叫翠翠,和他是青梅竹马,打
小便情投意合,年长後互许终生。翠翠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去年,村子里爆发疫
病,翠翠的母亲病逝,临终前交付信物,嘱咐女儿寻找生父。花若鸿的母亲也泄病在
家,他侍奉母亲,不能分身,一对小情人约好半年後重逢。
半年时间过去,花若鸿的母亲也在疫病中过逝,守着母丧的他,却接到翠翠来信,
说自己依着母亲嘱咐进到东方家,却因信物的时间相隔太远,找不到父亲,恰逢东方
家选族女联姻,人人不愿,主事者见她孤弱可欺,竟强逼出嫁。
花若鸿见信大惊,匆匆赶往,却被东方家拒於门外,难见爱侣一面。後来听说花
轿将随聘礼一起进入东方家总堡举行典礼,途中经过暹罗城,念及翠翠在信中的焦急
与伤心,悲愤不已,虽知一己力弱,但也决心强抢花轿。
长街混战,花若鸿鬼使神差地抢轿成功,携美逃亡。小情人久别重见,都是又悲
又喜,本拟迅速逃往其他都市,结果还没出城,就被石家亲卫队寻获,一场斗殴後,
双双被擒。
翠翠被送回东方家,花若鸿则因为几名十三太保各有忙事,闲不下来处理,石家
亲卫队拿他泄愤,拳脚相向,打得他只剩下一口气,若非花次郎随手乱救人,他说不
定就此死在那麻袋中了。
“哦!好可怜啊,老二,别光是听嘛,这人似乎和你是一家的,有何看法啊?”
“去!痴男怨女!”
“唉!你真是不解风情啊,这对小情人这麽惨,你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兰斯
洛道∶“花兄弟,那麽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办┅┅我这麽没用,又不能把翠翠救出来┅┅任她受人
欺凌┅┅”花若鸿讲着讲着,想起爱侣这时的伤心,更是悲从中来,“我和翠翠已经
约好了,要是我一直没法救她出来,她也不负於我,就会在新婚夜自尽,而我也立刻
追随过去,不会让她一个人上路的┅┅”
说完,花若鸿低首捶胸,嚎啕大哭起来。
(呃!男人大哭和男人化妆,都是穷极心的事,瞧这小子不像是白痴,怎麽哭的
样子比源五郎还娘娘腔!)
或许是因伤势沈重,在兰斯洛快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应对前,花若鸿又昏睡了过去。
“老大、老二,出来一下吧!”有雪从门口探出头来,确认花若鸿昏过去後,将
馀人唤到外头,进行商讨。
兰斯洛将花若鸿的境遇,重新叙述一遍,道∶“我有一个想法,横竖东方家现在
改办招亲,我们乾脆捧这小子参加,得胜之後新娘归他,财宝归我们,既心安理得,
又成全一桩美事,大家以为如何?”
首先有反应的,是众人已习以为常的冷笑男。花次郎哼道∶“捧他?凭什麽?别
忘了你们现在自身难保,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拿什麽去捧人。”
在花次郎看来,兰斯洛的一厢情愿绝对可笑。就算不论众人处境,东方家举办的
招亲,现在也变得错综复杂,再非单纯的武力比斗,说不定不久後还会演变成各大势
力的较劲舞台。此情此境,怎有可能让这群瞎搅和的浑人如愿。
“大哥的意见很好喔!我觉得大有可为呢!”源五郎微笑道∶“姑且试试看吧,
但是,有个小问题,我看那花若鸿垂头丧志,别说求胜,连求生意志都大成问题,你
要用什麽方法让他去参加招亲呢?”
“直接和他明讲,只要他答应事成後嫁妆归我们,我们四兄弟就协助他赢回老
婆。”
“不行啊,大哥,如果这麽做,东方家会立刻把这新女婿踢出门的,你也不想害
他最後人财两失吧!况且,他为什麽要相信我们呢?彼此非亲非故,突然有人说要帮
助,他一定会起疑心的,假如让他认出您的身份,单凭柳一刀的大名,一定吓得退避
三舍,什麽也不用谈了。”
“这倒是,那该怎麽办?”
“呵,小弟这边有个计画,虽然有点危险,但既可以让我们抢到嫁妆、花若鸿娶
到美娇娘、东方家又不会找他追究责任,数全齐美的好方法,大家仔细听我说┅┅”
┅┅
接着源五郎仔细说过一遍,众人听完计画,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