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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雷因斯白家的高人相熟吗?”
“没有啊,为什麽这麽问?”
“我以前听教导讲师提过,雷因斯的白字世家,从回复咒文里钻研出一种叫做乙
太不灭体的奇功,能疗伤祛毒,催愈患部,当功力修练到绝顶,无论受多麽重的伤,
都能在瞬间重组肉体,不死不灭。您的愈合速度异於常人,又没有服用特殊药物,或
是接受回复咒文,所以我才猜想柳大哥是否修练过这门奇功。”
“没有,我既不认识姓白的,也没练过这种东西。”兰斯洛摇头道∶“其实这算
什麽奇功?真正要练,就该去练那个袭击我们的玩蛇变态的功夫,刀怎麽砍也砍不进
去,这才是有用的真功夫!”
“你说的,那是护身硬功,当今世上的护身硬功,除了已失传的睥世金绝,就以
大地金刚身最为优胜,也流传最广,主要的道理,是凭高密度的真气硬化肉体,修为
越强,肉体的硬化程度也越高,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风华娓娓道来,兰斯洛大感惊奇。如果这些剖析,出自花次郎、源五郎之口,那
便不足为怪,甚至由阅历丰富的雪特人来讲,那都算正常,可是现在说出这些的,是
个生前活在封闭环境里,对外务几乎一窍不通的傻女鬼,怎麽她会知道这些东西呢?
“风华,你讲的这些是从哪知道的呢?”
风华轻轻一笑,“也还是有些书能让瞎子看的。”
没尝过当瞎子的滋味,对风华说的东西,兰斯洛只感觉难以想像。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脑际。从前几次看来,风华在医治的手段上是颇有一套的,
起码不曾将自己医得变成与她同类,假如她也懂得医治武学方面的疑难杂症,那是不
是可以帮忙解决自己身上的怪症头呢?
“风华,我有个问题,就是┅┅”
隐约升起一线希望,兰斯洛赶忙将自己一催运内力,就觉得身体要炸开的怪病,
向风华详细叙述。
早前两次做紧急救护时,风华也隐有所觉,而听兰斯洛的叙述,那明显就是体内
真气太过钜量,兰斯洛无法驾驭,所以才会导致如此。一般习武者修练内力,绝少出
现这种情形,除非是有人强行灌输大量内力入体。
把把脉,探测几处穴道的反应,再询问兰斯洛一些问题後,风华更对自己的发现
感到惊讶。
在她过往曾看过的许多病例中,从没有任何人,拥有这等浑厚无匹的内力,这股
内力的雄强程度,远远非寻常高手所能企及,换言之,那绝不是单单一两百年的修为
而已。
除了量方面的惊人外,质的方面也同样可观。这股内力是以一种极为霸道的形式,
存於兰斯洛体内,它甚至容不下任何异种真气,只要一感应到异劲入体,便立刻狂暴
地将之震溃、消灭,敌劲越强,它也相对的增强。像这麽具有爆发性、毁灭性的内力,
还真是首次听闻,创出这套功夫的人,无疑是个天才,但同时也一定是个不顾自己身
体状态的人。
能够与这股内力相应的,必是一套强横霸道的功诀,除了那套功诀之外,其馀所
有的内功都会被视为异劲,这也是兰斯洛不能修练内功的主因。
从威力来看,甚至在兰斯洛提气运劲的刹那,反噬的真气立即就会将他四分五裂!
但是,既然如此,为什麽他还能毫发无伤地活到现在┅┅
风华是闭着眼眸诊断的,看她想得入神,表情越来越凝重,兰斯洛的心也直往下
沈。
“喂!这表情是什麽意思?我的身体没有得救了吗?”
“柳大哥,你所谓的得救,指得是什麽呢?”
“当然是希望有办法来运用这些内力啦!空有一身内力却没得用,这不等於有一
堆美食摆在眼前却不能吃。就算真的用不了,起码也要让我能改练其他的功夫,别一
练就吐血。不然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的武功起非一世都是三脚猫?”
“可是,柳大哥练武功又是为了什麽呢?武功的目的就是为了杀生,武功越好,
杀害的生命就越多,倘使您真的能运用体内的真气,将来造成的杀孽一定也很重,如
果事情变成那样,那我还是宁愿你保持现在这样子。”
从语气中,兰斯洛听出蹊跷,莫非自己的身体有法可治?不过,看风华说话的态
度坚决,如果不先摆平她的心结,定然无法让她为己治疗。
“呃!话不能这样讲,武功的目的是杀人,这点我非常明白,所以才一天到晚被
会武功的人追杀,这世上有许多会武功的坏人,像那天的玩蛇变态,就是一个例子。
即使不去招惹他们,他们还是会找上门来,要是我不会武功,又要怎麽活下去?又怎
麽还有馀力保护你或是更多无辜的人呢?”
一番慷慨陈词,兰斯洛自以为得体。当然,如果让风华晓得,自己砍人多过人砍
自己,那这篇谎话肯定告吹;如果再让她知道柳一刀之名,其实是轰动全大陆的采花
淫贼,这篇话就变成大笑话了。
“柳大哥是说,你学武功只是为了自卫吗?”
“就是这样,其实我最不喜欢杀生了,但就算我不去争勇斗狠,你也不能眼睁睁
看我给人一刀宰了吧!”
几番问答,兰斯洛的话让风华心中了动摇。
这个人,自己是不是应该救呢?
身为医者,不管病人是什麽身份、状况,只要有法可想,自己就该当伸出援手,
这是最起码的医德。
那柄无名宝刀的杀气这麽重,这麽的渴求鲜血,但沾泄的血腥味却不成比例,大
概正因为像柳大哥说的一样,只是用来自卫吧!
他给人的感觉,身上的气味,怎样都不像是坏人。那麽┅┅
希望这次没有救错人!
“好,我帮你!”
距离救出花若鸿七天之後,东方家的招亲公告,已在自由都市各地造成轰动。
左右自由都市的两大势力,东方世家、青楼联盟,後者因为结构松散,又没有自
成体系的神功秘诀,吸引力不大;东方家则因为长期排外,外人纵使有心投效,也欲
荐无门。
这次如果当上东方家的女婿,除了有大笔嫁妆,说不定还能学到东方家的独门武
学,这样的吸引力,不仅是自由都市,整个大陆的年轻才俊都急忙从各地赶来。
像这样的招亲,并非绝无仅有,七大宗门的其馀几家,都曾赐姓予自家培养的美
貌歌妓、侍女,以族女之名比武招亲,吸纳高手入赘,增强家族实力,石字世家当家
主石崇,就常常使用这种手法。
不过,以往这类的招亲,都对参加者极尽礼遇,纵使落选,仍会奉送微薄的车马
费,算是不枉此行。然而此次东方家招亲,布告上讲的是不限资格,却对参加者徵收
相当数目的报名费。人尽皆知,东方家在前阵子的大地震中,财物、建筑损失惨重,
因此不免有人怀疑,东方家是不是也打算趁此次招亲,大大敛财一笔,弥补极度亏损
的财政赤字。
当然,这样的说法,听在知晓招亲内情之人的耳里,是非常肤浅可笑的,至少,
源五郎就对这推测露出莞尔微笑。
“靠报名费敛财?东方玄虎那老头才不作这种小孩把戏,光是石家的聘礼,就够
抵上所有报名费还不止了。”源五郎喃喃道∶“可是,与其他家族军事同盟所带来的
利益,又远远高过那些财宝,所以可怜的石存忠才被退婚啊!”
看着招亲公告,源五郎忙着整理刚由青楼在此地分舵取回的各项情报。他除了要
知道暹罗城中的大小变化,也要靠这些资料来判断,七大宗门的首脑对这件事的处理
态度,以便做出相对的应变。
麦第奇家的旭烈兀,是大陆上首推的金头脑,但石家的石崇,也是出了名的狡狯
老狐,和他们比起,东方玄虎的级数不过是个小策士。
仔细想来,如果有石崇背後操盘,石存忠实在不该这麽狼狈地被摆一道,可是事
情既然发生,石家会有什麽举动,就相当耐人寻味?他们采取的行动,又会对其他几
家造成什麽刺激?其馀几家首脑又会如何回应?
这些都是要事先思考妥当的事!源五郎此时的工作,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沙盘推演,
计算对己身有利的条件,累积筹码,确保己方的小团体在大小状况中都能稳占优势。
这些听起来都不是容易的事,但这名外表温文,总是挂着一抹让人安心微笑的男
子,的确慢慢将之付诸实现了。
不过,和他这边的情形相比,另外也有人对自己的工作情形,感到非常不满意。
“不干了!不干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发出连串抱怨声,花次郎大步踏进房来,脸上表情有如刚刚吸过大量毒气,虚脱
乏力。
“怎麽了?徒弟不好教吗?”
“少胡扯,我只是实现赌输的承诺,为了让石家摔一次重筋斗,才帮你调教那废
物,可不是和他有什麽师徒关系。”
“好,好,我知道。那调教的进度怎样呢?”
“那废物简直比猪还笨,我教一头山羊┅┅不,就算教沱屎也比他聪明百倍!”
“咦?古有贤人令顽石点头,想不到花二哥居然教屎学剑,还能让一沱屎比人脑
聪明百倍,您真是伟大,我真是渺小。”
“呃┅┅我只是比喻。”花次郎甩头道∶“唉呀!总之就是蠢得要命,内力也差,
领悟又慢,繁复一点的剑招全记不住,这哪可能在招亲之前调教好,我看还是直接准
备去订棺材吧!”
“别这麽丧气嘛!距离公告的预赛日期还有十天,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哼!还有什麽办法?我前两天把白鹿洞几套入门剑法节选了一下,再编排了些
口诀,要他每天反覆演练一千次,希望熟而生巧之後,有点奇迹出现。”花次郎不怀
好意地笑道∶“喂!你这专管神迹的米迦勒,怎麽不显显灵啊!真要那麽想帮人家,
就捐个一百几十年的内力出来吧!”
武功增强之道,主要关键就是击出力道、招式变化,前者为一切之根本,但个人
内力修为,绝非一蹴可成,纵使服食奇珍,或得高人传赠功力,令修为一夜暴增,但
如果没有相当的缓冲时间吸纳,与本身内力同化,外来劲力不用多久就会化为乌有,
使自己被打回原形。
当然也有人另辟捷径,想出某些招式或功诀,刺激本身潜力,使实力遽增,但这
种方法却属高度危险,稍一不慎,行功半途便爆体而亡。
花若鸿的资质尚非驽钝,但也实在算不上俊才,花次郎连教七天之後,本来就对
教育工作兴趣缺缺的他,更是大叹“朽木不可雕也”。
“对了,我们的大哥又出门了吗?”
“真抱歉,别算我在内,那废物只是你们的大哥,与我无关。”花次郎道∶“不
知道又跑去哪里混了,石家的人都想找到他生煎活剥,这没脑子的废物偏爱上街大摇
大摆,出了事怪得谁来?”
连续七天,每过正午,兰斯洛就像是与人有约一般,坐立不安,找个理由便独自
离开,也从不交代去了哪里,直到夜幕低垂,才满面春风地回到众人藏身处。
这情形当然透着古怪,但此时人人有事在忙,只求兰斯洛别主动惹事,谁也没兴
趣多管他半分。
不过,花次郎仍觉得有点稀奇,因为在他指点花若鸿学剑时,兰斯洛总会若有意、
若无意